第271章 我讓你逃三天
這是誰寫的?我不認為是張凡和石浩故意寫在這裏的,但我卻百分之百的認定了,這一定是冥冥之中給我的提示!
我整個人猛然地為之一振,我好像看見了,青銅鏡已經距我不遠,而張凡和石浩,也與我近在咫尺。
我相信這種情況每個人都會遇上過,在某些時候,突然你福至心靈,頭腦一陣空明,然後你敢斷言一件事情的例子。
比如小時候我考期末試,考完了我鬼鬼祟祟地回到家裏,生怕考不好,躲在房間裏不敢出來。
當我爸媽回來了以後,把我叫出,問我:今天考得怎麼樣?
我看着我媽那雙期待的眼神,我不敢說話,手腳都在發抖。我不是怕挨打,而是怕她失望。
就在這時,我爸瞎咧咧的說:這狗蛋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嘛,你給我讀好加減乘除法,認幾個字就行,長大了給我滾去當兵去!
就在我爸將這話簡簡單單地說完,我就像打通了全身的經脈,腦袋一片清明,我以為自己要升仙了。而在那一刻,我也不知為什麼,對自己充滿了信心。那個時候我無比確定,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我一定會如願以償,做一個保家衛國的人民解放軍!
那種信心我不知道從何而來,但是隨着時間過去,也證明了這一點。
這個例子,還有好幾個,我卻忘記了差不多了,不過我敢確定,像這種事絕對不止發生過一次,
而在我看到了那段文字塗鴉之時,我突然就進入了那種狀態,我瘀塞了很久的腦袋像是被突然打通了,我也確定了。
一定是這樣的沒錯!我肯定很快就能找到他們了!
我不自覺地笑了,就看着那段文字,咧着嘴笑了。
獃獃地站了幾分鐘,我頭也不回,轉身大步走了出去,我找得到的,一定能!
我再也不像之前那樣漫無目的,當然此時此刻,我也沒有一個明確的地方,但是我信心爆棚,我有種強烈的預感,張凡就在前面等着我,他等着我去殺了他!
於是,就這樣我走了三天三夜,第四天凌晨,我走出了G市,我走出了郊外,走到了一個小鎮上。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走到這裏,我只是憑着自己心中那股強烈的感覺去走,我堅信,我無比的堅信!
走到一間早餐店門口,我笑了,我好開心的笑了,導致我笑出了聲。
我看見了張凡!這個讓我朝思暮想的人。
哈哈哈,張凡,你跑啊,你倒是跑啊,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還是一樣會把你找到的啊!
張凡愕然地回過了頭,他環顧了一眼,讓我得以接觸到了他的視線。
他的眼神里,帶着濃濃的憂慮,還有慌亂。
他,看不見我,因為我正處於隱身的狀態之下,或許他感知到了我滿腔的戾氣。
我想馬上把他解決掉,但是我看到了,張凡正從那個包子師傅手中,接過了七八份的豆漿和包子。
他是在給誰買早餐?
突然我不急着殺他了,我想看看他在搞什麼鬼,他還能逃得掉嗎?
頭髮從我體內延伸出去,密密麻麻地佈滿了張凡的身周,只要我心念一動,他就死得不能再死。
但是我想想,這好像有些多餘,我就又把頭髮收了回去。
可是我真的很開心,準確的說這是狂喜,摻帶着濃濃戾氣的狂喜。我感覺自己興奮得自己要飛起來了。
而事實上,正是如此,我真的雙腳離地飄起來了。
我弄不明白,也懶得去想,就這麼凌空兩米飄着,跟在了張凡身後。
張凡似乎嘆了口氣:唉,這麼快啊。
然後他一邊走着,一邊對着空氣說起了話:李正陽,我知道你來了,這瞞不過我,不過我不會乖乖受死的,總之橫豎都要死,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每個將死的人,都有權力許下一個遺願,是吧?
他說得有道理。
張凡正在街邊上走着,他經過了一家賣衣服的店面,這個店面的門,也是玻璃門。
無意中我轉頭一看,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我的確是懸空漂浮着,而我的背上,無數根頭髮倒着傾斜穿了出來老長,這些數之不盡的頭髮呈輻射狀,似乎還隱隱約約地透着黑氣,包括我渾身上下也是。
之前我聽洪武講過了,這是怨氣?也是變成厲鬼的前兆,可是在這個時候,我並不想阻止自己的變化,因為只有這樣,我才有足夠的把握殺了張凡。
至於他對我說的那個臨死前的要求.我覺得挺合理的,但是我覺得自己沒必要答應。
於是我意念運轉,我想讓他聽得到我說話。
我咧着嘴說:張凡,你藏得很好啊,石浩呢,他人在哪裏?你老實告訴我,我會給你優待。剛才我想把你切成十萬八千塊薄片的,不過你要是告訴我,那我就把你切成十萬七千九百九十九塊好了。
張凡猛地一頓,繼而他苦笑地說道:這,有區別嗎?
“有”我的思維好像有些混亂,卻還是讓我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說法,我說:“那樣會讓你看起來比較完整一點點。”
“不,這個建議我拒絕。這樣吧,我有一個讓你無法拒絕的秘密,咱們可以作為交換,是關於青銅鏡的,要不然就算你殺了我們,也還是找不到青銅鏡。”
我被這句話一刺激,馬上就恢復了神智,與此同時的,我慢慢地降了下來,站立在地,頭髮也重新收斂進了我的體內。
張凡不說出這話,估計我現在已經把他給殺了,可是他說了出口,讓我改變了計劃。
哪怕他說的是假的,是在忽悠我,那我也得停手。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的,反正他是必死無疑了。
“好,你說吧,把你的要求給說出來。”我說。
張凡倏地轉過了身,他笑了笑,就脫下了一直掛在他臉上的眼鏡,連帶着早餐,都一起被他扔進了垃圾桶里。
“我也累了,很累,呵呵,老陳死了吧?”張凡正正眼地看着我說道。
但我清楚得很,他看不見我。
而他的這個問題,我也不想回答,我想聽的只是他的要求。
“唉,好,我的要求是,咱們玩個遊戲,因為我還想拼搏一把,給自己找尋一絲生機。”張凡說著,又脫掉了他的鞋子,還有衣服。
最後他只剩下一條褲子。
“這個遊戲很簡單,你先讓我逃三天,三天之後,你再追上來。只要你再找得到我,那麼你就把我殺了,如果找不到,那麼你就繼續找下去,怎麼樣?”
這她媽的,還真把我當作傻子啊?可是我答應了。
我咧着嘴,無聲地笑着,說:那好,你逃吧,我就在這不動,三天之後我再去找你,到時你就閉眼受死,如何?
“好,一言為定。”
我又笑了,我說一言為定。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點都不怕他能逃得掉,不管他跑得了多遠,我都能把他找到的。
我福至心靈,我知道再也不會發生什麼意外,而我要準確地得知青銅鏡的下落。
張凡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的眼前,他跑得很快,但是他沒跑多遠,這條馬路的景物陡然就一陣扭曲,接着他就不見了。
而我則是站定在原地,為了遵守遊戲規則,我站着一動也不動。再說走了那麼長的路,我好像也有些累了。
剛好,在我站立的位置,偏過頭就能看到一旁的一家吃食店裏的日曆。
今天是三月三十,三天之後,是四月一日,愚人節。
張凡果然是張凡啊,知識分子的想法就是不一樣,就連是死,也挑了那麼個好日子。
我笑了笑,就閉上了眼睛。我不是冥想,不是在悟什麼天地大道,我只想好好睡睡,就睡那麼一會兒。毫不誇張的說,我現在真的能站着也睡得着,為了睡得穩固,我延伸出幾根頭髮,把自己固定了。
人來人往,他們穿過了我的身體,都無一例外地打了個冷顫,但是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曾經在某一天,他穿過了我,穿過了一個站着熟睡了的“人”。
我又做了個夢,其實我很少做夢,但要是一旦做夢了,十有八~九都是噩夢。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我做了一個好夢。我夢見自己和刺蝟出去了,重回了屬於自己的身體裏。可是做了太久的植物人啊,我癱得像一坨橡皮泥。
我轉頭一看,嘿,這是誰啊,這不是我妹妹李明月么?
明月她看着我,也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她笑着說道:哥啊,咱們總算是回來了啊。
我說是啊,就不知道咱爸媽怎麼樣了。
話正說到這裏呢,病房的門就被打開了。真是一說曹操,曹操就到,我爸媽一進門,看見我倆醒了,頓時就開心的那個模樣啊。
又蹦又跳的。
我爸也眼眶發紅,他看着我猛地點着頭,不斷地說:祖宗保佑,祖宗保佑了啊!
很快的,我們恢復良好,就出院了。
一回到家的,我爸媽就給我張羅着婚事,我媽捏着我耳朵說,這可不能再耽誤下去了,咱們急着抱孫子啊!
然後我爸媽就帶着我去相親,那是一間大酒店。等我爸媽還有李明月帶着我進了去一個大房間裏,我了個去了。
好多美女!媽的,滿滿的一房間,我想找個地方做的地兒都沒有。
這些美女都兩眼發光的看着我,都恨不得把我一口吞了似地,我不禁在想,這她媽的,我壓抑了二十多年的桃花運,今日是小宇宙爆發了吧!
在這些美女當中,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咦,那不是我的老同窗孫曉麗么?她怎麼也來了。
莫名其妙地,我就相中了孫曉麗,想着她老早就喜歡我了,革命同志當然是要優待對黨忠誠的人啊。
於是我把她牽到我爸媽那兒,我說:這就是你們以後的媳婦兒了。
轉頭我又對李明月說:明月,叫嫂子!
李明月乖巧地叫了一聲嫂子。
然後一眨眼,我就穿上了西裝,孫曉麗正站在我身旁,我再一看四周的環境,人頭涌涌,鞭炮聲不絕於耳。
啊我了個去,我她媽結婚了?
洞房花燭夜。
我掀開了孫曉麗的頭紗,我打着酒嗝,醉醺醺地揉着眼睛說:咦?這有些不對勁啊,我說孫曉麗,你真的是我的妻子?
這,怎麼我覺得不應該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