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宴會(8)
第32章宴會(8)
徑直走到了鄭蕊蕊的桌旁,其中一個焗着黃頭髮的人色迷迷的問:“靚女,邊上有空位沒。”也沒等鄭蕊蕊回話,幾人直接坐下,盯着鄭蕊蕊上下瞧着。
鄭蕊蕊眉頭一皺說:“不好意思,邊上了有人了。”
聽鄭蕊蕊的口音,幾人一愣,隨後面色一喜,黃頭髮用拌拌磕磕的普通話說:“大陸妹,我是電影編劇,有沒有興趣發展一下。”說完就去拉鄭蕊蕊的手。
鄭蕊蕊往後一躲,避開了這人伸過來的手。
黃頭髮嘿嘿一樂也沒在意,往鄭蕊蕊身邊蹭了蹭,繼續說:“沒害羞,小妹妹想不想拍電影?”一邊說一邊去摟鄭蕊蕊的肩膀。其他人笑嘻嘻的看着。
鄭蕊蕊面色一沉起身就走。
幾人連忙起身攔了過去,黃頭髮說:“不給面子。”直接伸出手去抓鄭蕊蕊。
鄭蕊蕊抓住黃頭髮的胳膊,往前一帶順勢往上一提,就聽咔的一聲,隨後鄭蕊蕊把手一松。
隨着鄭蕊蕊的手鬆開,黃頭髮的胳膊前後晃了幾晃,便懸在了肩膀上,看樣子是脫臼了。
黃頭髮的額頭瞬間滲出了汗,不過這人倒也光棍沒坑一聲,只是咬着牙瞪着鄭蕊蕊,顯然疼得不輕。
其他幾人不幹了,叫罵著就要去抓鄭蕊蕊。
鄭蕊蕊這時忽然喊了一聲少賢,眼中立刻蒙上了一層水霧。
這幾人也沒理會鄭蕊蕊喊了什麼,直接撲了上去。突然他們中的一個飛了起來,啪的一聲貼在了餐廳的牆上,整整兩秒鐘才從牆上滑了下來。隨後那個黃毛又飛起了起來,同樣的貼在了牆上。
剩下幾人趕緊轉身,看見面前站着個年輕人,這年輕人的臉色陰沉,眼睛盯在這幾人的身上。幾人感覺就像被野獸盯住了一樣,心裏怵怵的立在了原地。
他們是立住了,可是陳少賢卻沒有。
陳少賢迅速的把鄭蕊蕊拉在身後,隨後對着剩下的幾人揮出了拳頭,又把其中兩人貼了餅子。
剩下的三人一看不好,直接掏出了匕首沖了過來。
身後站着鄭蕊蕊,因此陳少賢也就沒躲,瞧見三人沖了過來,一個撩陰腿把沖在最前的人踢飛了出去。
飛出去的這人正好撞上後面的兩人,把這兩人撞得身子一歪,其中一個人的匕首正好插在這人的屁股上。
這人屁股插着匕首摔在地上,並沒有去拔屁股上的匕首,而是雙手捂襠,捲曲在地上吭唧兩聲不動了,此時這人的褲子已經濕透了。
這場面嚇得剩下的兩人緊緊的夾住了雙腿,哆哆嗦嗦的瞅着陳少賢,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嚇得說不出一句話,只能面色惶恐的磕着響頭。
面色陰沉的陳少賢看了看其他吃飯的人,凡是被陳少賢眼光掃到的男人,都迅速夾住雙腿低下頭。可是卻有很多女生眼神熱辣的盯着陳少賢看。
陳少賢冷哼一聲,拉着鄭蕊蕊的手往外走去。
出了餐廳后陳少賢看着鄭蕊蕊,聲音很沉的說:“對不起。”
鄭蕊蕊臉上掛着淚珠,緊緊的握住了陳少賢的手,微笑的搖了搖頭。依偎在陳少賢的肩上,兩個人就這麼在街上走着,沒有去看兩邊的景色。
而這時兩人聽見後面人聲鼎沸。
陳少賢回頭看見十來個人拎着砍刀、甩棍氣勢洶洶的沖向自己和鄭蕊蕊。
路上的行人驚怯的看着這幫人紛紛避讓。
鄭蕊蕊緊張的握着陳少賢的手,心裏卻沒有怯意。
眼看這幫人離着自己越來越近,陳少賢低頭看了看鄭蕊蕊的高跟鞋:“摟緊我的脖子。”
鄭蕊蕊臉一紅,但還是聽話的緊緊地摟住了陳少賢。
陳少賢順勢一托,把鄭蕊蕊抱在懷裏,急速的跑了起來。雖然抱着個人,但陳少賢速度飛快,居然和後面的那幫人拉開了距離。
看着陳少賢的速度所有人都驚訝的合不上嘴,而後面追陳少賢的那幫人心裏更是嘀咕:“奶奶的,我們要砍的是劉翔?”
於是這幫人和陳少賢玩起了追逐戰
鄭蕊蕊專註的盯着陳少賢,心裏沒有一絲懼怕反而泛出了絲絲甜意。
陳少賢看見離自己不遠處有四名警察,連忙抱着鄭蕊蕊跑了過去,對着幾名警察說:“我們報警。”
幾名警察看着陳少賢架勢愣住了,而陳少賢也看着這幾人眼熟,可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而這時後面的那些追兵氣喘吁吁的,追到了陳少賢跟前。看見警察后都是一驚,急忙把砍人的傢伙事背在身後,狠狠的瞪着了一眼陳少賢,然後迅速轉身準備離去。
這時有名警察突然衝著一個方向說開口說:“導演,這是怎麼回事。”
這話說得兩方人都是一愣,陳少賢順着這名警察說話的方向看去,瞧見一幫人架着攝像機也同樣的望着自己。
追陳少賢的那幫人聽見這話,連忙轉身朝着陳少賢衝來。
陳少賢把牙一咬,飛快的放下鄭蕊蕊急速說:“拖鞋快跑,去報警。”
隨後用身子護住鄭蕊蕊,順手搶過一名假警察腰上的警棍,在手裏掂量一下,心說:“還好這個不是西貝貨。”朝着這幫人反衝了過去。而這幾名假警察瞧見這架勢迅速的跑開。
衝到一人跟前,沒等着人反映過來,右手掄起警棍重重的砸在這人的面門上,隨着骨骼的碎裂聲這人直接癱倒在地。
眼角的餘光掃了下身後,發現鄭蕊蕊已經不在原地,心裏踏實不少。
忽然發現有人繞過自己,想去追鄭蕊蕊,陳少賢快速的趕了幾步,抬起腳狠狠的踢在這人的腰眼上,喀的一聲這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撲了出去,摔在地上滑出去老遠,而地上則滑出一條長長的血跡。
陳少賢感覺到背後有股冷風,也沒回頭,先側身躲過劈向自己的刀,隨後飛快轉身一拳勾在一個小平頭的下顎,小平頭噴着牙齒向上飛去隨後吧唧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
而後陳少賢大步的向後一退,一個側踢踹在一名手拿甩棍的腹部,這人平着飛了出去砸倒了四名自己人,這幾個人也很倒霉,正好砸在一個鹵煮攤上。攤子被幾人砸翻,上面滾沸的滷汁灑在五人的身上,五個人扔掉手裏的傢伙事滾地哀嚎。
剩下的六人看陳少賢這麼兇悍,一時間止住了腳步。幾人相互遞了下眼神,迅速散開想把陳少賢圍起來在一起下手。
陳少賢不可能讓他們把自己圍起來,掄起警棍砸向離自己最近的一人,這人反應也很快,用手裏的刀向上一擋。哪知陳少賢的力量非常大,連刀帶棍全砸在這人的前腦上,這人被砸得口鼻躥血,直挺挺的向後倒去。而那警棍這時也成了雙節棍。
陳少賢快速的往左挪動身體,躲過刺向自己的刀,飛快的抬起右腿,猛力的鏟在這人的膝蓋上,咔嚓一聲這人慘叫着身子往前傾斜,而陳少賢順勢用右手拉住這人的胳膊,自己左臂一曲,用自己左臂的肘關節,重重的擊打在這人的肘關節上,右手向後掰,咯啦一聲這人的手臂向內彎曲,已然露出了白白的骨碴。奪過刀后順手把這人一仍,這人躺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哀嚎起來。而這些事情只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很多人沒明白怎麼回事,便倒下了這麼多人。
所有圍觀的人都被這場面震住了,有很多人的小腿發顫,甚至有膽小的被嚇得尿了褲子。
剩下的那四個人,握刀的手已經發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同夥,重重咽了口唾沫,嗓子發出咕嚕一聲,額頭滲出了汗水,面色發白的看向陳少賢。
其中一個光頭聲音發顫的說:“小子,你,你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
陳少賢一聽心說:“我擦,要自報家門了。”,隨即也沒跟這人機會,快速的衝過去。
這人看對方衝來,索性把心一橫招呼着同夥揮刀看向陳少賢。
陳少賢躲過兩人的刀,用自己的刀撥開了一人的甩棍,一個撩陰腿提在這光頭的襠部。這光頭吭嘰了一聲飛了起來。而陳少賢用身子撞翻一人,一腳踏在這人的肚子上,這人噗的一聲放了個響屁,隨後眼睛開始翻白口吐白沫,渾身抽搐起來。
看着地上的光頭,陳少賢開口說:“你們是誰的人我不知道,不過你們要見的人我卻清楚。”
說完扭頭看向剩下的兩人,發現居然是餐廳里自己放過的那兩人。
這兩人見面前的野獸盯着自己,腸子都悔青了。後悔叫人來幫自己找場子,結果面子沒回來,估計連命都點搭上。
哆哆嗦嗦握着刀,也不敢開口說話,更不敢衝上去。就這麼驚恐的看着陳少賢。
這時遠處傳來了警笛聲,這兩人聽見了警笛聲淚流滿面,忽然看見陳少賢朝着自己過來,居然齊聲喊道:“警察來啦。”
陳少賢聽見兩人的喊聲差點背過氣去。點了一根煙就這麼看着兩人。
警車很快的開到了現場,從車上下來的居然是防暴警察。
這些警察下車后,看着眼前的情景也呆住了。
那兩個人看見警察來了,扔掉手裏的刀,飛快的撲到警察腳下痛哭了起來。
聽到這兩人的哭聲,警察回過了神,快速的舉起槍口對着陳少賢說:“放下武器。”
陳少賢覺得自己快要噴血了,憤憤的扔掉了手裏的刀。
幾名警察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想拷住陳少賢。
剛從警車下來的鄭蕊蕊不顧警察的阻攔,跑到陳少賢的身邊衝著這些警察喊:“我們才是受害人。”
在場的警察看了看陳少賢,又看了看抱着同僚大腿哭泣的兩個人,一時間也鬧不清楚了。
警察叫來救護車把躺在地上的人先送去醫院,然後讓陳少賢他們上車,帶回警局錄口供。
陳少賢剛到了警局,卓家人和鄭磊也急急忙忙的趕過來。
沒等說上話,陳少賢和鄭蕊蕊就被一名警察帶去錄口供。警察剛錄完口供,就有人敲了敲門,招呼這名警察出去。
不一會這名警察又回來對着陳少賢說:“小夥子,你下手夠狠,醫院剛來了電話,那幫被你打的人基本都被廢了,恐怕你暫時還不能離開。”
鄭蕊蕊急忙說:“可我們是正當防衛啊。”
警察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你們是正當防衛。”隨後看着陳少賢說:“你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人嗎?”
陳少賢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警察掏出煙給陳少賢遞了一根,給陳少賢點上后,自己也抽了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說:“你打的是同樂會的人,一個黑社會新貴。在廟街一帶收保護費,看場子還做一些其他的非法勾當。他們做事狠辣,因此很多人不敢給警方作證,所以我們也沒掌握什麼太有利的證據。”
“不過你這次倒給我們提供了個機會,也因為這樣你的處境非常危險,把你留下來是為了保護你。”隨後拍了拍陳少賢的肩膀說:“我個人很佩服你。你打的那些草鞋背地裏不知道幹了多少壞事,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扭過頭看着鄭蕊蕊說:“鄭小姐你的處境跟陳先生一樣,所以你也要留下來,警方會二十四小時保護你們。”
“哦,對了”這名警察想起了什麼:“門外是你們的親屬吧,一會我讓他們進來,你們聊一聊吧。”說完轉身出去。
門一開鄭磊這幫人衝進了屋子,鄭磊先走到陳少賢面前,一臉汗水焦急的說:“少賢,沒受傷吧。”其他人也眼神關切的看着陳少賢。
陳少賢嘿嘿一笑對着眾人說:“沒事,皮都沒擦破,沒想道我居然跑到特區打了一場架。”
鄭蕊蕊低着頭,自責的說:“少賢,都是我不好。”說完眼圈有些發紅。
陳少賢看了看鄭蕊蕊,撓了撓頭說:“長得漂亮也是過錯的話,那我寧願天天犯罪。”
這話把眾人都逗樂了,鄭蕊蕊破涕為笑,紅着臉看着陳少賢。
而鄭磊則感激的看着陳少賢,鄭磊之所以一進屋就關心陳少賢是否受傷,而沒有去關心自己的妹妹,是因為鄭磊清楚只要陳少賢沒有躺下,自己的妹妹就絕對沒事。
鄭磊太了解陳少賢了,別看陳少賢外表弔兒郎當,甚至可以說沒有正形,但是陳少賢的內心極重視感情。有自己這層關係在,陳少賢就不會讓鄭蕊蕊有一絲危險,這也是鄭磊為什麼一直想把自己妹妹介紹給陳少賢的原因,因為陳少賢絕不會讓自己關心的人受到任何傷害。
卓父看陳少賢沒事,開口說:“少賢,你放心我會找最好的律師,伯父對你保證,你絕對沒有任何事。”
陳少賢重重的點了下頭,隨後把剛才的事情說給了在場的人聽。
卓父聽後面色微變,對着陳少賢說:“我也聽說過同樂會,他們心狠手辣,但是做事卻非常謹慎,沒讓警方抓到把柄。”又提醒兩人說:“少賢就是有警察保護,你們也一定要小心。”
大家又聊了幾句,隨後鄭磊他們被警察請了出去。
眾人離去后,陳少賢看了看周圍的擺設,心說:“怎麼連個床都沒有。”
正在納悶的時候,推門走進來三個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個中年人,看級別應該是個警司。
陳少賢覺得這警司身上有很強的煞氣,應該是開過槍殺過人的,而且頭頂有着一團正氣。陳少賢瞧着這人有些面善,心想:“這位老兄不能是拍電影的吧。”
這人走到陳少賢面前直接坐下,面無表情的說:“我是梁弼警司。從現在起你們的起居都由我來安排。”
陳少賢聽這人姓梁,插嘴問了一句:“您認識梁洛嗎?”
這警司一愣,然後看了看陳少賢說:“你認識我兒子?”
陳少賢把認識梁洛的經過一說,但是卻抹去了關鍵的事情。
梁弼聽陳少賢認識自己的兒子,臉上露出了些笑容,口氣也緩和很多說:“我想起來了,那小子回家跟我們說認識了一個大陸來的新朋友,就是你吧。”
看見陳少賢點頭,梁弼拍了拍陳少賢的肩膀說:“小夥子,你惹的麻煩可不小啊,上頭都驚動了,估計明天都能見頭條了。”隨後又補充了一句:“從個人角度講,我很佩服你。既然你和小洛認識,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叫我伯父。”說完,梁弼站起身,帶着陳少賢出了警局。
陳少賢看見警局門口停了三台警車,陳少賢和鄭蕊蕊被梁弼請上了中間那台,而梁弼自己則座上了頭抬車的副駕駛。
陳少賢兩人上車后,瞧見面前坐着一位實槍核彈的警員。等兩人坐好后,這名警員把手伸出窗外做了手勢,三台車同時啟動。
從開車到停車,前面的兩名警員至始至終都是面無表情沒有一聲言語。
陳少賢下車后發現這是一間酒店的後門。
兩人被梁弼帶到房間的門口,梁弼推開門說:“你們先在這裏休息,有什麼需要的話開門說一聲就行,門口會有人二十四小時保護你們。”
陳少賢和鄭蕊蕊有些躊躇的站在門外,陳少賢說:“伯父,就一間房嗎?”
梁弼仔細看了看兩人,有些詫異的說:“你們不是夫妻嗎?”
這話問得陳少賢臉上都有些發燒,鄭蕊蕊更是把頭死死的埋在了胸前,連脖子都羞得通紅,但是心裏卻有一絲喜意。
梁弼的面色有些為難,看了看兩人說:“是我們疏忽了,不過臨時也安排不上人手,我看你們的關係也很親密,先將就一下吧,明天我會解決。”說完把兩人推進房中,臨關門前告訴陳少賢,鄭磊他們也被警方保護了起來。
陳少賢和鄭蕊蕊被推進房間后,兩人站在哪裏好一會都沒動地方。
鄭蕊蕊其實是個很保守的女孩,雖然鄭蕊蕊喜歡陳少賢,可是兩個人同處一間房后,整個人拘謹的不得了,低着頭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角,心裏彷彿有小鹿般四處亂撞。
房間靜的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心跳聲,陳少賢看了看四周,房間雖然還算寬敞,可是只有一張床。撓了撓頭磕磕巴巴的說:“睡,睡覺吧”忽然覺得不對勁,趕緊解釋說:“你睡床,我打地鋪就行。”
鄭蕊蕊臉紅的如同蘋果,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徑直的走到床邊,看了看床鼓起勇氣說:“這床很大,可以睡兩個人的。”
陳少賢木訥的站在原地,看了看鄭蕊蕊,又看了看這張床,覺得腦袋有些發脹,心裏彷彿有團火焰在燃燒,面色通紅的說了句:“我去洗澡。”快速的跑進浴室,不一會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