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大魔頭髮飆了?

144、大魔頭髮飆了?

背後的影子看起來很是恐怖,尤其是那一對長長的獠牙。鳳傾不由得有些頭疼,背後的東西到底是人還是鬼?

轉身的一剎那,一張猙獰恐怖的臉頓時出現在面前。饒是鳳傾素來淡定,都忍不住心裏咯噔一下,微微變了臉色。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說是青面獠牙,鳳傾都覺得那是好的了。

只見那張臉慘白慘白的,上面遍佈着突起的疤痕,一條條,一道道,縱橫交錯,好似無數條蚯蚓,蜿蜒盤旋,令人作嘔。

頭髮稀稀疏疏長短不一,頭皮上一塊塊的光禿,在這月色里格外顯眼。

一雙紅色的瞳眸幽幽流轉着滲人嗜血的光澤,黑色的嘴唇就像是燒黑的焦炭,嘴裏兩隻一指長的獠牙在夜色里泛着森然的光,好像隨時都在準備着奔上來咬斷人的脖頸。

再往下看,一身火紅如同泣血的紅裳,就好像專門在深夜行走的紅衣艷鬼,骨瘦如柴的手臂使得寬大的衣袖顯得空蕩蕩的,長而銳利的指甲一片灰濛濛的,像極了電影裏面的殭屍。

鳳傾頓覺頭疼無比,雖然只是一瞬間,卻已經讓她確定對方的身份--花鈴。從沒想過,再見花鈴會是在這樣的情景之下。她禁不住無奈地一嘆,果然是冤家路窄啊。

然而,花鈴顯然並沒有給鳳傾更多的時間去感嘆,因為她尖利的十指已經近在眼前。當此時,夜色寂寥,月光慘淡,無人知道陰森的禁地里正上演着一出激烈的搏殺。

鳳傾手中的銀針反射出幽藍的光,只需一眼就知道那上面淬了劇毒。轉身的同時,指間的銀針便迸射而出,直射向花鈴身體各處的要害。

然而,銀針已經到了花鈴面前,卻驀然停住,再也無法前進一絲一毫。就好像有一堵無形的牆,將所有銀針都給擋了下來。

銀針似不甘地落地,瞬間淹沒在草叢裏。因為沒有內力,如今的鳳傾並不能自如地操控銀針,可以說,銀針只要發射出去了,就無法再收回。她下意識地捏了捏一直隱藏於衣袖的飛鏢,飛鏢上鑲嵌着粉色桃花,正是花桃夭當日送給她的拈一指桃花雨。

這兩支飛鏢之前曾經被巫月教的人給搜了去,這還是鳳傾幾次三番向教主大人討要回來的。

拈一指桃花雨名字雖美,但是射無虛發,只要用上,不見血而不歸,絕對是殺人的絕佳利器。但是,不到萬不得已,鳳傾是不願意拿出來用的。尤其是,用於對付花鈴,會叫她覺得是對這兩支桃花鏢的褻瀆。那麼美好的東西,不該用在如此噁心的女人身上。

望着近在眼前的利爪,鳳傾身體後仰成一個詭異的弧度,堪堪躲避開來。白衣飄飄,墨發飛揚,長長的墨發隨之在半空鋪陳開來,渲染成一幅唯美的水墨畫。

與此同時,鳳傾腳下輾轉,人已經閃身到了花鈴的身後。衣袖裏順着手腕有一把精巧的匕首滑落,冰涼的觸感讓人精神振奮。這把匕首本是之前離妄言臨走前悄悄地塞給她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鋒利的匕首反射着月光,明亮而懾人,映照出鳳傾黑眸中凜冽的殺氣。她迅速地揚起手中的匕首,對着花鈴的后心狠狠地紮下去。

花鈴被離妄言煉製成半傀儡,雖然功力提升了不少,但是大腦里畢竟只剩下殘存的意識,敏感度明顯降低了不少。所以,鳳傾的匕首,沒有落空。

匕首刺穿皮肉,伴隨着花鈴痛苦的嘶吼。如今的她,已經是人不人鬼不鬼,任誰見到這樣的她都無法將其與往日那個高高在上張揚冷傲的冰國女帝聯繫在一起。然而,心底對鳳傾的滔天恨意早已經成了一種執念,一種深入骨髓的執念,剔之不去。

“賤人,竟敢暗算朕!”花鈴烏黑的嘴唇張張合合,發出砂石摩擦地面一般沙啞尖銳的聲音,就如同魔音穿耳,直刺得人耳膜疼。

“朕?”鳳傾輕嗤,咬牙將手中的匕首又往前送了幾分,有墨綠色的血液順着匕首流出來,“你以為你還是那個號令天下的冰國女帝?就你這麼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即便是你坐上那龍椅,只怕也沒有人會認得你。”

何況,如今的冰國,早已經是花桃夭的囊中之物。

鳳傾的言行無疑深深地激怒了花鈴,她不斷地掙扎着,仰天嘶嘯着,凄厲的吼叫聲驚天地泣鬼神。無邊無際的憤怒與怨恨,竟使得她不顧身體裏還扎着匕首,硬生生地轉過身去,長長的獠牙對着鳳傾的脖頸便咬了下去。

鳳傾不由得低咒一聲,迅速收回匕首後退數米遠,心道離妄言的傀儡煉製得實在是失敗,他確定他這是在煉製傀儡,而不是吸血鬼?

沒有內力,無法施展輕功,鳳傾只好調動全身的精力集中在雙腳之上,靈巧地閃避。不過是一會兒功夫,她和花鈴之間就已經來來回回數十個回合過去。

花鈴遠比想像中強大,隨着兩人的打鬥,禁地內的景物好像也跟着發生了變化。一塊塊巨石好像有了生命一般,不停地移動着,變換着方位,聚,散,開,合,移,轉。稍有不慎,就會被巨石猛烈的撞擊給撞到甚至碾壓成肉餅。

鳳傾輕巧地躲開兩塊巨石的夾擊,動作利落地站到了其中一塊巨石的頂端。而花鈴,卻因為反應稍微慢了半拍,被兩塊巨石生生地擠到了中間。

凄厲的叫喊聲頓時響徹禁地,鳳傾一個激靈,險些從巨石上跌落下去。而花鈴,早已經不見了身影,徹底消失在兩塊巨石之間。

人肉漢堡?鳳傾忽然一陣惡寒。但是很顯然,花鈴不會那麼輕易就死掉,果然,下一瞬,那兩塊巨石驀地碎裂開來,飛沙走石之間,風云為之變色。

傀儡到底是傀儡,即便只是半成品。身體的強韌程度,非常人能比。若非鳳傾那把匕首是離妄言鑄造了專門用來對付傀儡的,怕是根本也不可能傷了花鈴。

眼見着花鈴更加瘋狂,鳳傾不敢多做停留,迅速地閃躲到遠處,寬大的衣袖半遮臉龐,這才倖免於被碎石淹沒的下場。她快速地扇動了幾下衣袖,揮開面前的沙土,就看到花鈴一身狼狽,紅色的衣衫破裂,樣子更加恐怖嚇人。

雖然沒有受到什麼皮外傷,但是劇烈的撞擊還是使得花鈴面目更加猙獰,嘶吼聲也更加凄厲。她站在原地,兩隻手臂高舉過頭頂,身體劇烈地扭動着。陰森的目光定定地望着天上的月亮,好似在進行着某種古老的儀式。

鳳傾冷眼看着這一幕,心裏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滋味兒。

想到初見花鈴時候,那個意氣風發的冰國女帝,鳳傾心底到底還是頗有些唏噓不已。想人生韶華幾許,權力,地位,榮華,統統不過是浮生夢一場,夢醒過後,什麼也不曾留下。而她和花鈴之間的矛盾所在,不過一個情字。

花鈴對君憐卿究竟是出於單純的喜歡還是求而不得的執念,如今已經不得而知,當然這一點,鳳傾也不想知道。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個耍了自己和花桃夭將近一年的女人,日後必定是一個禍患,她就像一個定時炸彈,說不好就會爆炸給人致命的一擊。

所以,花鈴必須除去。

心知這半日的打鬥怕是早已經驚動了外面看守禁地的人,說不好教主大人也已經知道有人闖入禁地了。知道如今的自己絕非是花鈴的對手,鳳傾決定暫且離去。

心中一旦做了決定,鳳傾便不再遲疑,當即就往禁地出口移去。

狂怒中的花鈴似是察覺到了鳳傾的意圖,她停止嘶吼,目光幽幽的看過來。“賤人,想走?”

鳳傾不悅地凝眉,最近貌似經常被人罵作賤人。這兩個字,還真是讓人討厭呢。她腳下不停,臉上卻是雲淡風輕,語氣更是輕飄飄的如雲似煙。“這個世界上的賤人,總是喜歡用這兩個字罵別人。自己犯賤,何必拉着別人一起。”

“哼!罵你賤人,乃是朕抬舉你。”花鈴那個恨呀。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輸給了一個男人,原本還以為,君憐卿大概對女人沒有興趣,可是卻沒想到,他不是對女人沒有興趣,而是對鳳傾以外的女人沒有興趣。

鳳傾有什麼好?花鈴很不服氣。若說身份,她是冰國女帝。若論容貌,她自認不輸於任何人。若比武功,她也絕對是箇中高手。她到底哪裏比不上那個聲名狼藉的鳳三少?

“那我豈不是要多謝你的抬舉?”鳳傾唇角揚起一絲諷刺的弧度,對於花鈴如此的自以為是深表無語。有些人就是這個樣子,無論什麼時候,總是自我感覺良好。總覺得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誰比得過他們。

“不過,就算如此,又如何呢?”鳳傾話鋒一轉,語氣霎時冷凝,“即便你總是自以為是,總是高高在上,又能如何?你想得到的,不還是統統得不到?皇位,男人,甚至容貌,健康,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又擁有什麼?”

說起皇位和男人,花鈴略有些機械地偏頭看着鳳傾,嗜血的目光直叫人不寒而慄。“皇位是朕的,花桃夭該死!君憐卿是朕的,你該死!”

“呵,只怕是最該死的人是你自己吧?活着浪費糧食,半死不活浪費這大好月色,估計死了就不會造成任何浪費了,剛好皮肉骨頭可以喂蟲子。”鳳傾說著,眼角的餘光瞅見自己此刻距離禁地的出口已經不過十米遠了,她深呼吸一口氣,決定一鼓作氣衝出去。

不過,禁地里如此大的動靜,禁地外沒道理聽不到呀?鳳傾心底有着疑惑,不過也只是轉瞬即逝而已,因為目前的狀況顯然是不適合發獃。

“賤人!你找死!去死吧!”花鈴怒極,嘶叫着衝過去。鬼魅的身影在地面投射出長長的影子,長長的指甲如同十道流星劃過,但凡被觸碰到便會血如泉涌。

鳳傾無欲繼續糾纏,只得急速後退。

眼看着距離禁地只剩下最後三步之遙,花鈴的攻擊已經近到眼前。長長的指甲彷彿帶着雷霆萬鈞之力,直直地刺向鳳傾的雙目。

花鈴殘存的意識里除了怨毒,還有嫉妒。她嫉妒鳳傾的容貌,嫉妒她美好的眼眸。而所有屬於鳳傾的一切,都是她必定要徹底毀掉的。君憐卿,只能是她的,就算是他死,也只能死在她的手裏。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暗紅色的身影忽然之間從天而降,強大的氣場帶來十足的壓迫感。

鳳傾嘴角微抽,教主大人總算是捨得出來了。估計禁地里鬧得這麼凶,外面的人卻沒有一個進來,都是受到了教主大人的旨意。不過,教主大人既然出現了,那麼,花鈴應該暫時是蹦躂不起來了。

暗紅色的身影落地的同時,鳳傾的人已經到了教主大人的身側。她雙手緊緊地揪着教主大人的衣衫,故作一臉驚恐狀,嘴裏哀哀戚戚地嗚咽着,“教主大叔,救命呀!人家好怕怕。”

教主大人默默地睨了眼惺惺作態的鳳傾,又看了看自己被她揪住的衣服,幽深明滅的眸子一片深沉。凝眉看向已經逃走的花鈴,他問:“瘋丫頭,你是否該對本座解釋些什麼?”

鳳傾心突地一跳,開始裝傻充愣。“哈?教主大叔,你在說什麼?解釋,解釋什麼?”

教主大人默。須臾,他探出修長的手指,略帶着幾分嫌棄地一點一點地扒開自己被鳳傾揪住的衣服,身體緊跟着轉過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瘋丫頭,你在跟本座裝傻?”

鳳傾撓撓頭髮,顧左右而言他。“唔,唔,今晚的月色可真是美妙無比呀。只可惜我家小花兒人不在,不然花前月下,真可謂妙哉妙哉。”

花前月下?教主大人無聲冷笑,幽深無垠的眼底驟然凝聚起狂風驟雨,黑沉沉的低氣壓直要將人徹底湮滅。

鳳傾倒抽一口冷氣,這大魔頭這是終於要發飆了?

------題外話------

更遲了,罪過罪過,然後,明天可能也要晚更。繼續罪過,俺去面壁,實際上是去照顧俺家閨女(v&717;v)錯別字神馬的稍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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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傾城之女相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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