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7章 吃遍一條街
“這小姑娘可真厲害。”
“可不是,張嫂子家的情況,我這個做鄰居的都不清楚。”
“你們一定是串通好的,一定是串通好的!”算命先生一臉不敢相信,眼前這不過三歲的女娃算命居然這般厲害。
小錦鯉坐在小木凳上,一臉茫然看着突然暴躁起來的算命先生,起身趕緊拽了拽他的衣袖道:“瞎子伯伯,你又看得見了嗎?”
“你……”算命先生聽見軟軟這話,手裏的動作一頓,他怎麼忘記了自己還在裝瞎的事情。
“瞎子伯伯,你快把那雞腿的錢給軟軟把,不然老天會懲罰你真瞎的。”軟軟一臉認真的說道,卻惹得圍觀的人鬨笑起來。
果然是小丫頭,這會兒還想着吃的呢。
“你這臭丫頭,胡說八道什麼……”一聽軟軟說自己會真瞎的話,算命先生突然覺得眼皮跳了跳。
“願賭服輸,還不趕緊拿銀子給人家小姑娘。”人群里有個男人開口說話了。
聞言,大家紛紛指責起算命先生來。
“給你,給你。”算命先生只有幾個銅板,全部都給了軟軟,接着快速收拾起攤子走了,他覺得那丫頭太邪門兒了。
“小哥哥,軟軟可以買雞腿了。”軟軟側頭看着剛到她身旁的陸遇寒,笑容燦爛了起來。
瞎子伯伯也有算對的時候,她在這裏果真等到了小哥哥。
既然瞎子伯伯算對了,就不讓他真瞎吧。
小錦鯉分外大度。
陸遇寒低頭看着小姑娘拿着銅板笑得很甜,心裏覺得分外愉悅。
“小哥哥,你高興傻了嗎?”軟軟把銅板揣進自己的荷包里,見陸遇寒還沒說話,扯了扯他的衣袖,獃獃的問了一句。
“看見軟軟很開心。”陸遇寒靦腆一笑,小聲說了這麼一句。
這是他第一次叫軟軟的名字,有些緊張卻又很開心,好像這樣他們關係就近了一步。
陸遇寒帶着軟軟往前走了走,見沒人跟着他們,這才蹲下身問:“軟軟,你一個人出來的嗎?”
他剛剛瞧了一會兒,都沒見到軟軟的哥哥姐姐。
“嗯,”軟軟點點頭,盯着眼前的少年說,“我是來找小哥哥你的。”
軟軟說話時還笑了起來,陸遇寒的心底都被溫暖到了。
她是來找自己的,原來她還記得自己呢。
陸遇寒很感動,被人惦記的感覺真好。
“小哥哥,你后爹後娘是不是不給你吃飯?”軟軟緊拉着陸遇寒的手,小臉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小哥哥的手比姐姐的還細,摸着都是骨頭,肯定是沒吃飯餓瘦的。
聽着軟軟說后爹後娘,陸遇寒愣了一下,卻沒有反駁。
“小哥哥,軟軟有銅板,軟軟給你買好吃的。”軟軟一臉豪氣的說著,隨後拉着陸遇寒往前走。
陸遇寒任由軟軟拉着自己,嘴角往上揚了揚。
此刻,他覺得自己的心,難道這般平靜過。
“伯伯,我要兩個雞腿。”軟軟沒有鬆開陸遇寒的手,舉着荷包踮起腳和賣雞腿的大叔說道。
小傢伙長得不高,這踮起腳雞腿大叔也看不到她,只能瞧見肉乎乎的小手正抓着荷包晃。
陸遇寒蹲下來沒說什麼,就將小傢伙抱了起來。
雞腿大叔看見了軟軟,見小傢伙那肉嘟嘟的小臉,忍不住打趣:“小娃娃,兩個雞腿夠不夠你吃。”
“軟軟還要回家吃肉呢。”軟軟認真的回答道。
她可沒忘記今晚上有好多肉可以吃的事情。
“哈哈哈……”雞腿大叔笑了起來,只覺得軟軟太可愛了,心想自己也有個閨女多好。
軟軟的銅板只能買一個雞腿,不過雞腿大叔看她討喜,很大方的送了她一個。
“小哥哥,吃雞腿。”軟軟伸手把兩個雞腿都遞給了陸遇寒。
“軟軟,我不吃,你自己吃吧。”陸遇寒拒絕着,他今兒不像之前好久沒吃飯了,而且他也不好意思再吃軟軟的吃食。
聞言,軟軟的臉上立馬就流露出難過的神色,她眼眶濕潤了起來,可憐巴巴的說:“小哥哥,你是不是嫌棄軟軟的雞腿了?”
“沒有,沒有……”見軟軟一副要哭了的模樣,陸遇寒心慌了起來,趕緊蹲下哄人。
只是他沒有哄人的經驗,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軟軟故作堅強,把雞腿遞到了陸遇寒嘴邊,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只要他肯吃雞腿,她就不生氣了。
“我們一人一個雞腿好不好?”陸遇寒算是明白了,軟軟這是非要自己吃雞腿,他嘆了一口氣,拿了個雞腿說道。
軟軟點點頭。
她剛剛為了裝可憐讓小哥哥吃雞腿,自己忍得可辛苦了,偷偷咽好幾次口水呢。
邊吃着雞腿,軟軟邊帶着陸遇寒往前走。
在賣吃食的攤販前,軟軟靠着可愛的模樣,或是開過光的嘴,蹭吃蹭喝了一條街。
兜兜轉轉她帶着陸遇寒回到了自家門口。
“嗝~”軟軟胃口小,這一路上吃得太多,都已經撐得打嗝兒了。
聽見軟軟打嗝的聲音,低頭看着她臉上有油漬,陸遇寒趕緊從懷裏拿出手帕,給軟軟擦了擦嘴角。
“遇寒哥哥,你的手帕可真好看。”軟軟心安理得的讓陸遇寒給她擦嘴,而後看着精緻的手帕,眼眸都亮晶晶的。
小姑娘總是喜歡美好的事物,小錦鯉也不例外。
聞言,陸遇寒頓了頓,看着手帕眼裏有些懷念:“這是我娘做的手帕。”
“遇寒哥哥,這裏就是我家了,今天娘準備了多好吃的,你吃了晚飯再回去好不好?”軟軟感受到了陸遇寒的難過。
她想着自己吃東西就很開心,遇寒哥哥應該也一樣,於是便轉移了話題。
聽着軟軟一聲又一聲的遇寒哥哥,陸遇寒只覺得心都要融化了,自己這一生的不幸,好像都在被眼前的小姑娘治癒着。
陸遇寒本想把軟軟送到家就回去的,可聽見這話卻猶豫了起來。
今兒是他父親的生辰,府里熱鬧又忙碌着,可一切都與他沒有關係,他所住的小荒院隔絕了國公府的一切。
以往的他會安安靜靜待在荒院裏,今兒不知怎麼,就突然想見軟軟,偷偷跑了出來,反正也不會有人在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