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雙面
第15章雙面
黎簇着梁灣一路到了一個叫吳山居的地方，發現大門緊鎖，這個古色古香的好像印章鋪子的地方沒有開門。他正嘆了口氣，轉身想走，卻看到梁灣對着門捶了幾下。後來門開了，梁灣把“斷手”給了裏面的人。
然後他們去了對面的茶館。梁灣開始和黎簇東拉西扯，動情訴說。要多矯情有多矯情。直到有人來了。
梁灣忽然抬頭，看向黎簇的身後。黎簇立即轉身，看見門口走來一個年輕人，身後跟着好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之前在吳山居應門的那人。
這些人很快發現了黎簇和梁灣的所在，為首的年輕人就朝他們徑直走了過來，邊走邊對身邊的人吩咐道：“清場，把這個茶樓包下來。”
身邊的人立即散開，到四周的桌子前開始交涉。年輕人來到他們面前，笑了笑：“兩位跟我去二樓雅座吧。”
“老闆，你這麼弄對其他客人恐怕不太禮貌吧。”梁灣說道，一副很強硬的樣子。年輕人說道：“是的，你說得對。所以兩位跟我去二樓雅座吧。”說完他身後的人已經圍了過來。
梁灣顯然也沒有想過會遇到這種情況，手足無措，和黎簇兩個被架了起來，被一路拖往二樓。不甘心的梁灣蹬着高跟鞋，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瓶防狼噴霧，對着人就噴，一邊還對着黎簇大叫：“快跑！”
黎簇身邊的人已經鬆了抓住他手臂的手，想上去制伏粱灣，他立即掙扎，想學動作片里一樣，從亂群中貓腰滾出去。但是無奈人太多，瞬間他又被提溜了回來，梁灣也已經被抓住了。
“不準打臉！”粱灣最後叫出的是這句話，然後身邊的一個被她噴中的人，從她手裏掰出辣椒噴霧，對着她的臉就是一下。
她無法說話，閉緊眼睛大吼，努力跺腳，也不知道是哭還是哀嚎，接着就被人拖到二樓去了……
在黎簇被拖上去之前的短短瞬間，梁灣見到了解雨臣。計劃第一步開始。最終解雨臣送出了那樣東西。那是一張名片。
解雨臣董事長
BJ瑞恩一羅恰德拍賣有限公司
在名片的背後，寫着一個地址：
長安鎮東方學院對面三區2組19號
這個地址用一個箭頭指着，邊上有一行英文，意思是：不要相信任何人，到這裏去。
梁灣按計劃對黎簇施展了詭計：所謂的解雨臣模仿梁灣，其實是梁灣模仿解雨臣。為了默契相像、他們提前去了那個農宅練習過多次。
梁灣還抱怨過：“見鬼啊，裝這麼多鏡子在這裏。”當時解雨臣只是沒什麼意思的笑了笑：“嚇唬而已，據說鬼故事裏，恐怖的事情有鏡子才有氣氛。”
然後梁灣就無話可說了。
當梁灣按照解雨臣的指示跟黎簇見面的同時，解雨臣其實也扮成了梁灣的樣子在做另一件事——
他來到梁灣住的小旅館進入了那間隱秘的屋子，放進了投影儀和那些圖紙，然後找了個地方等着完成任務的梁灣回來，然後和她通電話，讓她發現那些資料。
梁灣在火鍋店二樓四處張望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對面投影儀打出的人影，因為當時有人正在監視着她。根據這些資料的秘密性，這個監視她的人就是解雨臣本人。
解雨臣其實也不是完全不能和黎簇通電話，只是在小鎮他的意圖有兩方面，一是給黎簇交代情況，二是給梁灣佈置任務。計劃太重要了，他們沒人敢冒險。
另一面，黃雀在後。他們玩了雙向的金蟬脫殼，那些人卻並不那麼好糊弄。不過解雨臣不擔心這些，他要弄小動作給那些人看、自然有人替他善後。比如說伍小姐和藍庭。
“在宅院裏放鏡子，也就你們家先生欣賞的同類才會如此變態。”藍庭和伍小姐去了江南那個小鎮，他們負責善後處理痕迹。藍庭看着破鏡子上殘留的血跡，那是黎簇留下的。
伍小姐冷冷的抬了抬眼皮看着藍庭：“多說什麼廢話，有這功夫你倒不如研究下那些圖紙。”她們看着活計沉默而無聲的清理了痕迹，然後處理了這一片的宅院。
藍庭以為那是解老闆的宅院，卻不知那其實是吳邪他們家縱橫交錯的地下世界的一部分。想起那些圖紙和“它”的力量，藍庭還是會覺得有些膽寒。她們很快就離開了小鎮，伍小姐還要回BJ、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藍庭卻在考慮，要不要再去見梁灣一面。局勢發展到了如今地步，怕是要亮出一些真東西來。她知道梁灣手裏有那些圖紙網道圖的複印件。正當藍庭準備離開在杭州暫時居住的賓館時，前台告訴她有她的信。
藍庭拿過信，對前台表示感謝。她每次秘密來杭州都會住在這家賓館，算起來這也是解家的產業、放心安全。可是怎麼會有人知道自己住在這裏呢？於是她又問前台：“美眉，這信是誰送來的？”
信是裝在普通信封里的，上面只寫了藍庭收三個字。藍庭疑惑的打開了信封，頓時面無血色、只覺得一股寒氣直衝天靈蓋：裏面除了一封信，還有一塊看起來特別像煤渣的東西。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明白，那是隕玉。
一種輻射活人，讓其生不如死。影響死人，讓其變得妖異的東西。如果用它來困動物，動物也會發生某種變化。
藍庭又哆哆嗦嗦的掏出信紙看了起來，上面只寫着幾句話：1984年6月12日，037號；古潼京8工程部1977年審批；033編號。古潼京站1號。
藍庭十分清楚，他們在說什麼。1984年6月12日霍中樞的的乾屍被名為037號的人發現。她就是發現人。解放后的工程圖紙（20世紀70年代的臨摹圖紙，古潼京8工程部1977年審批。）連同二十七張原件圖紙（033編號。古潼京站1號。）原件都是她經手過的。
他們這是在警告她，還是給她棄暗投明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