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還沒洗完?
近在咫尺,他的俊顏上似乎寫了些關心,可是杜子鳶卻以為自己看錯了,因為他眸子裏東西,一閃而逝。
賀擎天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再多說話,抱進了她住的客房卧室,放在床上,伸手替她揉着小腿。
“賀大哥,我沒事,不用揉。”杜子鳶吞一下口水,沒想到他居然幫她揉着小腳。“已經不痛了。”
她很緊張的僵在坐在床上,不敢妄動。
“確定不痛了?”相當意外的,他沒有放開,大手還揉撫着她的小腿。
“沒事了!”她立刻點頭,努力擺脫這種曖昧。
賀擎天放開她,手指撫着下顎,他眯起了幽邃的眸子,眸中閃着異樣光芒。“既然沒事了,那就做點別的吧,你不是說飯後要做運動嗎?”
“啊——不!我渾身都疼!”她立刻緊張的尖叫。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有說做什麼嗎?怕成這樣?”
兩人的視線再次相對,他的幽深難測,她則尷尬又莫名緊張,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難道她誤會了嗎?
他好整以暇地起身,溫柔地將她圈進自己的懷裏,親親她的粉唇,低聲問道:“子鳶,想不想舒服啊?想不想忽略頭上和腳上的痛啊?”
杜子鳶耳朵一轟,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他到底什麼意思啊?
賀擎天沉着臉似乎不高興她的沉默,伸手惡劣地捏捏她水嫩白皙的臉蛋兒,那表情還特意猶未盡,又笑嘻嘻地說道:“怎麼了?是不是很想要,卻又不好意思說?”
聞言,杜子鳶立馬驚得猛搖頭,緊緊地揪着他的衣襟,全身無力喏喏:“不是……”
賀擎天似笑非笑地,微眯起眼摸着她小巧的耳垂繼續問:“剛才送你回來的人是個男人吧?我是不是該檢查一下你的身體有沒有被男人寵愛過?或者你的chu次就是給了那個送你回來的男人?或者別的男人?告訴我,給了誰?”
杜子鳶呆怔好幾秒,只能蠕動沒有血色的嘴唇:“他是你的學弟,上次你遇到的那個人,賀君臨。”
“哦!是嗎?”他的語氣不疾不徐。
“我不會告訴你什麼,而你也說不會再問了,你又問了,我也最後一次告訴你,反正第一次沒有給你,很公平,你不是chu男,我為什麼一定要是chu女?你有本事就去查是誰好了,我死也不會說一個字!”杜子鳶不確定自己說這些話能驅散心底的多少恐懼,更不確定能不能讓賀擎天不再問,她只是感覺好累。
賀擎天聽到這話只是閃了閃眼神,微微勾唇,俯下唇在她耳邊輕輕撩/撥着:“給我乖乖的給我把你那些個小心思收起來,好好跟着我就行,你也知道我脾氣不大好,要是惹惱了我誰都沒有好果子吃!明白了嗎?說不準就把你姐的醜事給公佈於世,到時候杜市長,杜家不好看可別怪我!”
她避開他的撫吻,yao唇喃喃:“明白了。”
反正她不明白也得明白,不是嗎?
他靜靜地凝着她好一會兒,又惡劣地問:“為什麼賀君臨會跟你在一起?”
“他撞了我!”她小聲道。
“哦?!”他的語氣有些奇怪。
她渾身一僵,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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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恨嗎?所以就傷害她……這男人怎麼可以這樣?
杜子鳶纖弱雙腿不斷踢蹬,眼淚剋制不住的溢出眼眶,以為他的折磨,也因為她自己不斷淪陷的感覺,她害怕,很怕自己就這麼淪陷了!
她瞪大眼,掙扎看着身上的男人,再也不知道該把他往心裏哪個地方擱。他太殘忍,眼中那志在必得的**讓她一顆心揪痛,眼淚滑出來,順着臉頰曲線婉蜒到唇邊,流進他嘴裏。
嘗到眼淚的鹹味,賀擎天抬起頭,咬牙切齒的瞪着她。“哭什麼?”
“放了我!”她幾乎是哀求,眼淚落的更多,為什麼跟他結婚後,她變得如此愛哭了?她不喜歡這樣懦弱的自己,一點都不喜歡。
“不可能!沒有人在陰了我之後還可以全身而退!而你,杜子鳶,是第一個有這膽子的女人!”無情的說著,他死死的扣住她的纖腰,也扣住了她腰上的擦傷,惹得她身體火辣辣的疼襲來,幾乎昏死過去。
屏蔽
賀擎天起身去浴室沖澡。
屏蔽
而他,到底懷着怎樣的一顆心娶她呢?
當賀擎天出來的時候,看到發獃的杜子鳶,“愣着做什麼?還不去洗澡!”
杜子鳶咬唇,聽話地起身,托着酸痛的身體下地,在經過賀擎天身邊的時候,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攔住她前進的腳步。
杜子鳶無神的目光冷漠地抬起,毫無表情地望入賀擎天那雙探尋的眼睛。浴衣半敞露出他結實的胸膛,微濕的黑髮不羈地貼着他冷峻的臉部輪廓,英氣逼人。
賀擎天銳利的眼神像是一盞探照燈,緊緊地逼視着她,彷彿要將她的靈魂,她的心一起穿透!
杜子鳶的眼瞼不些微的跳動,不想瀉露出自己的心情,她低垂下如羽毛般美麗的眼睫。
見到杜子鳶的冷漠,賀擎天皺着眉推開她,含着怒氣對她低吼:“還不快去洗!站在這裏做什麼?”
杜子鳶彎彎腰,輕聲說道:“我這就去。”
說完,她咬着唇轉身,逕自走入浴室。
嘩嘩的流水聲掩飾了她的心痛,爸爸要賀擎天愛上自己,她自嘲一笑,想到這些日子,他身邊的女人無數,而她不過是他身邊女人的其中一個,只是不同的是,她有幸成為他的妻子,身份多一個而已。除此之外,她並沒有任何優勢。
只是,想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便覺得自己身上也髒了。
嘩嘩的流水聲可以掩蓋心痛,躺在浴缸里,她泡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管身上的傷是不是遇水感染了,直到水涼了,她感覺頭有些暈,萬籟俱靜中,水滴的聲音都沒有,她忽然就聽見敲門聲。
賀擎天在拍門:“杜子鳶,你還沒洗完?”
她聽着這聲音,彷彿隔着千山萬水,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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