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陰雲籠罩
第29章陰雲籠罩
殯儀館的上空烏雲密佈,誰又能想到剛剛工作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麻煩的事情,我和老白在黃師傅的帶領下,準備前往殯儀館的化妝間,沒走多遠,我和老白便聽到,殯儀館的大門外面有人喊,還我父親的命,我父親沒死就被你們火化了,我要到法院告你們,我父親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等着吧,你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
我和老白聽到聲音回頭看瞧,此時我看到剛才那個喊冤的人,是個小青年,年紀不大穿了一身素衣左臂上還帶着黑紗,如今正被幾個殯儀館的保安攔在門外面。
都已經來了四回了,非得說他父親沒死就讓我們給火化了,你說說這人是不是人精神病啊!如果真的沒死誰敢火化。說話的正是黃師傅,此刻黃師傅也走了過來。
我和老白對視一眼都感覺這事沒這麼簡單,因為那小夥子此刻的額頭上已經是陰雲籠罩,這正是代表此人的氣運不佳,如果時間在長點,此人定有血光之災。
黃師傅看了一會後對我倆說道:別看了我們還是走吧。
這時老白突然說道:黃師傅,我早上可能吃壞東西了,得去趟廁所,你和小楓先去吧,我隨後就到,說完后老白直奔廁所而去。
黃師傅無奈的看了我一眼便帶我去了那化妝間,來到化妝間后,我仔細打量着化妝間,這是一間不足五十平米的屋子,屋子裏面只有一張給死人化妝用的鐵床,旁邊擺放着幾個架子,上面放的都是些化妝品之類的,還有口紅,最顯眼的就要屬牆上的這塊一人多高的鏡子了,在鏡子裏,我怎麼看我的臉都有些發青,媽的是不是陰氣太重的原因。
不多時,白馳回來了,這時黃師傅對我倆講,這火葬場原先也有兩個化妝師,一個由於歲數太大所以退休了,另外一個幹了半年就不幹了為什麼沒人知道,其實這裏的工作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輕鬆的,而且還有紅包可拿。
我和老白點了點頭,然後黃師傅又對我倆說,這縣城的火葬場和市裏的比不了算上你倆也才十個人,你們今天看到的那個賈館長,還有我,剩下的還有一個司機,兩個後山修墳的,一名會計,還有兩個火化工,所以勞動量不是那麼大,有時候一個星期也沒有一單生意。
我和老白點了點頭,對這個殯儀館算是基本了解了,黃師傅吩咐我倆把這屋的衛生收拾下,然後就先走了,等他走後我問老白打聽了怎麼樣了。
老白對我點了點頭說道:我辦事你放心,要知道哥們我辦事能力那是沒的說。
我現在才發現,這老白的嘴不知道啥前這麼能貧了都快變成第二個常小跑了,我瞪他一眼說道:快說哪那麼多廢話呢。
白馳這時才對我說出剛才的事情,原來我和老白剛才相互對視后他就知道我的意思了,藉著上廁所的名義其實是打探消息去了,老白假裝上廁所,等我和黃師傅走後,他又偷偷的出來,此時那小夥子已經被保安不知道多少次的攆走了,看着那小伙的背影,老白直嘆氣,老白走到保安那,掏出兜了的煙發了一圈后,沒幾句就熟絡起來由於他們也知道我和老白是來這裏上班的所以聊了幾句后就無話不談了,老白正好藉此機會問剛才那小夥子的事情,果然那幾個保安也沒多想什麼,便對老白說了,那小夥子叫李柏,也是本地人,家離這不遠,他的父親是上個月死掉的,拉到我們這后第三天便執行了火化,可一個星期後這李柏就回來鬧了說是他的父親沒死,我們就把他父親給火化了,讓我們陪他父親命,要知道人都已經火化了上哪裏能查的出來,而且我們也問過當時的火化工,可火化工說是當天也沒有什麼異常絕對不會出錯的,你要知道就他這麼鬧,我們這裏的生意能好的了嗎?所以館長準備妥協知道他在這無理取鬧,準備給他點錢打發走,可這小子從小就犟,說什麼也不同意就說是他的父親沒死,非得給個說法,沒辦法館長下令如果在來鬧就轟出去。
白馳說完后,我問白馳,你要來李柏家的地址了嗎。
白馳點點頭,看來今晚得去李柏家看看了,而且還要找他談談。
一天的工作就這樣結束了,這是我和白馳頭一次走進社會,對這份工作充滿了希望,臨下班時賈館長特意來看我和白馳對我倆說,怎麼樣這裏還習慣嗎。
我看這賈館長人還不錯,每次說話都是樂呵呵的。所以也笑着說道:謝謝賈叔的關心,這裏很好。
賈叔和我們寒暄幾句后便走了,眼看快到下班的點,我給家裏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晚上我和白馳晚點回去吃飯不用等我們了。
下班后,老白騎着我以前的自行車馱着我趕赴李柏家,要說李柏家離我家還是不算遠,沒多大時間便到了,我下了車只見李柏家的大門此刻掛着大白花,而且屋裏還隱約的傳來哭聲。
我和白馳把車停下後走了進去,只見一進門李柏正從屋裏出來,見到我倆就是一愣。請問你們是?
我和老白趕忙說道:你好!我們是民政局的,聽說你家與殯儀館鬧出點不愉快我倆是特意來調節的。
李柏看了看我倆,顯然對我倆產生了懷疑。
這時不知道老白在哪裏弄了一個證件遞了過去。李柏看了一眼后突然跪倒在地對我倆說道:二位你們可要為我父親伸冤那,我父親死的太慘了,活活被燒死的,而且每晚都回來,攪得我家不得安寧。
我心中一驚,看來這又是鬼怪在作祟。
李柏把我和老白讓進屋裏后,這時我才看到原來屋子裏面搭着一個靈堂,地上跪着個人,應該是李柏的母親,剛才的哭聲應該就是她發出來的,只聽李柏的母親一邊哭一邊說,孩子他爹啊,你死的慘那!可你死了也不能來禍害我們娘倆啊,兒子已經為你伸冤去了,你就別再鬧了。
李柏進屋后把他老娘扶起來后對他母親說道:媽啊!這兩位是民政局的,今天來就是為我們解決事情的。
李柏的母親看了看我倆說道:兩位小同志,你們可得給我們做主啊,我家老頭子死的太慘了,活活的被燒死的啊。
我和老白安撫了一下李柏的母親后,然後對李柏說,你能不能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我們講講。
李柏拿出煙給我們點上后說道:事情還得從我父親出殯那天說起,出殯那天,我們來到了殯儀館,告別儀式結束后便推着我的父親進後面火化,由於我苦苦哀求,館長才同意我送父親最後一程,看着父親火化。在火化廳裏面,當父親剛剛被推進爐的一瞬間我看到父親的手指動了下,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父親便被推了進去,當時我以為是自己花了眼也就沒有多想,誰知道事情發生在一個星期後,也就是我父親的頭七那天,那晚我們準備好東西,以為父親當晚會回來看我們最後一面,誰知道我和母親等到十二點了也沒有動靜,剛要睡覺時,只聽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我和母親雖然都很害怕,但畢竟是自己的父親,所以我就大着膽子對門外喊道:是父親嗎?父親兒子好想你啊。
可是誰承想門外沒有人回答,我戰戰兢兢的起身去關門,就在這時屋子裏的燈突然全滅了,我當時嚇的不輕,母親在一旁大喊,老頭子是你嗎?
我死的冤那!你個不孝子居然害死我,把我活活燒死,如今地府不要我,我成孤魂野鬼了,要不然你倆下來陪我吧,這件事因你而起,還是下來陪我吧。
我當時聽到這個聲音嚇的攤在地上,母親在屋子裏大叫,那聲音真真切切的是父親,我知道是父親回來了,這下可給我們嚇壞了,好不容挨到天亮,我找來隔壁村的神婆,神婆來到我家后便說,你父親如今冤死,在你家裏不走呢,你現在給你父親燒一棟房子,再給他燒個金身或許還能保一時之命,但這是治標不治本啊!你要想完全了結此事,還得去殯儀館找館長讓他承認是誤殺你父親,才能平復你父親的怨氣啊。
我聽神婆這麼說,當天便給我父親燒了個金身,又燒了個房子。當晚父親又來了,對我說,讓我去給他討個說法,時限為一個月,如果一個月內還沒有個說法,就要把我和我媽都帶走,事情就是這樣,兩位同志如今還是一個星期就是一個月的限期了,還請兩位同志秉公處理,還我們一個公道。
我和老白聽完后都感覺這就是鬼怪在作祟,娘的實在不行晚上我和老白就把那老鬼給收了。
老白站起身對李柏說道:如今你的父親已經死了,而且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反對封建迷信,單憑你這麼說我就可以讓人把你抓起來告你個宣傳封建迷信罪。
李柏當時就懵了,沒想到老白會這麼說,當即給老白和我跪下說道:兩位同志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倆一定要相信我啊。這時李柏的母親也要給我倆跪下,還好讓我倆給攔住了,李柏的母親說道:兩位同志我兒子說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啊。
我看了老白一眼,那意思是,是不是有點過了。
老白咳嗽一聲說道:這樣吧,我們也不能聽你們片面之詞,一個星期後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怎麼樣。
李柏還想說什麼,但被他母親攔住了,只聽他母親說道:那就麻煩兩位同志了,一個星期如果還沒有個結果,那我和兒子只能去下面陪他父親了。
我和白馳出門時,我回頭看了看那靈堂上的照片,照片上是個年近半百的男人,一臉的滄桑,抬頭一看上面寫着三個大字,李守財。
原來李柏的父親叫李守財,今晚上讓常小跑去下面查查這個李守財到底是何方妖孽,就在這時老白突然捅我一下讓我看那張遺像。
只見那李守財的遺像這時竟詭異的對我和老白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