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814章 時機太蹊蹺
“年妹妹為什麼自己不去和皇上說呢？”
“皇上如果聽臣妾的，臣妾自然不會和皇后說這些的，畢竟咱們兩個一個是皇后，一個是皇貴妃，是仇人想見分外眼紅吧。
可是現在臣妾真的沒別的辦法了，年家剛出事兒的時候，臣妾不是沒恨過，是恨先皇和當時還是王爺的皇上的。
但是現在……想着一意孤行，從來不為自己着想的哥哥，臣妾知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而且年家人怎麼對臣妾的，別人不知道，皇後娘娘您是知道，當年在王府，臣妾的第一個孩子為什麼沒得，您是親眼所見。
如果沒經歷過皇貴妃的一切榮華富貴，臣妾可能對哥哥所做的一切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認命了。
可是現在臣妾不想認命。
放着好好的皇貴妃不當，偏要去冷宮，臣妾自然是百般不願意的。”
年氏大概是真的沒辦法了，也看透了一切，所以才會和若嵐說了這麼多。
“年妹妹，你的心情本宮能理解，但是小阿哥秘而不宣這事兒，你該知道的，本宮做不了主。”
“那就請皇後娘娘趕緊和皇上說，不然萬一消息走漏了……”
年氏話都還沒說完，在外面候着的嬤嬤說：“皇後娘娘，主子，齊妃來了。”
若嵐看了眼年氏：“之前你和齊妃鬧，說她針對了小阿哥，現在還是這個想法嗎？”
冷笑了一聲，年氏說：“本宮就那麼傻嗎？齊妃沒那個本事，當初臣妾之所以那麼鬧，不過是想讓皇後娘娘查一下宮裏到底是誰動了手腳。
本來以為皇後娘娘不管這事兒，也沒明白臣妾的意思，不過後來那麼多宮女出宮，臣妾才知道誤會了皇后。”
若嵐沒說話，沒想到年氏也不算是笨，能看出齊妃是被人利用了。
但是年氏雖然也算是精明，卻沒真的看透一切，她以為宮女出去了那麼多，眼線就全沒了。
事實上宮裏的確是清凈了不少，但是想着利用年氏的兒子讓年羹堯徹底沒顧忌的卻是後宮的人。
不過若嵐沒和年氏詳細說。
畢竟李氏還在外面等着呢。
“先讓齊妃進來吧，讓她一直在外面等着不合適，而且太醫宮女什麼的那麼多人都在外面候着，也容易被她看出問題來。”若嵐說完衝著外面揚聲道：“你們都進來伺候吧，讓齊妃也進來吧。”
伺候的人幾乎是魚貫而入的，李氏隨後進來。
“皇後娘娘也在啊？”李氏見到若嵐先是愣了一下，行完禮之後說：“看起來是真的了？”
“齊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真的假的？”年氏不滿道。
“七阿哥啊，不是說……”
若嵐想着李氏還是一如既往地“笨”，或許也不是笨，她是故意刺激年氏的？
不過這不重要，眼看着年氏要和李氏吵起來了，若嵐開口緩和：“齊妃，你這話說的，本宮不能來景仁宮串個門了，是吧？”
“皇後娘娘，你知道的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若嵐語氣清冷：“本宮自然是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你如果是來串門了，本宮想皇貴妃就算是不歡迎，也肯定會好茶好點心地招待你的。
但是如果你是聽聞小阿哥又找了太醫來想看看熱鬧的，本宮覺得你大可不必。
你也是當額娘的，該明白皇貴妃的心情，小阿哥身子骨不好，本宮想皇貴妃應該也沒避諱過這事兒。
但是齊妃你要是總是提這事兒就不合適了。”
李氏被若嵐這話說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是，皇後娘娘說的是。”
掃了眼李氏，若嵐站起來看向年氏：“皇貴妃，既然太醫來過了，七阿哥的狀況本宮還是要和皇上說一下的，時辰也差不多了，皇上也該散朝了，趁着這個功夫，皇上或許有空閑，再等等皇上忙了，估計也沒功夫見本宮。”
若嵐這話說得很隱晦，年氏明白：“有勞皇後娘娘了。”
“齊妃，你是跟着本宮一起離開呢還是……”
李氏本來是聽到信兒了才過來的，但是現在瞧着似乎沒事兒？
既然如此，李氏自然是走的，反正她和年氏之間的關係也不好。
出了景仁宮，若嵐本想囑咐李氏幾句，但是又怕李氏看出什麼來了，就作罷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就分開走了，若嵐去找皇上。
到了養心殿，皇上好像就在等着人若嵐呢，若嵐也不意外，畢竟年羹堯沒死，之前年氏又用年羹堯的事兒來威脅過皇上，皇上在年氏的宮裏有眼線也正常。
雖然如此，若嵐還是說了小阿哥的事兒和年氏的想法。
見皇上聽了之後一直沒說話，若嵐沉默了半晌說：“年氏的想法其實有道理的，當然了，如果她和臣妾說的是實話，是她心裏的真實想法的話，她想要秘而不宣倒是能理解。
只是現在這天兒……小阿哥已經沒了，一直這麼放着瞞不久的。
還有就是剛才齊妃大概也是聽到信兒了，去了景仁宮，雖然臣妾把她打發走了，可是齊妃那人雖然不甚聰明，可是卻也不笨，她萬一要是覺察出來了，而且也把小阿哥這事兒說出去了，就瞞不住了。”
“還有就是……”若嵐想着佟佳氏找她的事兒：“鍾粹宮的佟佳氏好像也十分在意七阿哥，也怕七阿哥出點什麼事兒了，年羹堯那兒就徹底沒了顧忌了。
看起來年羹堯似乎和老十四走得近，聽老十四的話多點，所以……”
若嵐說了這麼多，皇上終於出聲了：“現在不是七阿哥是不是沒了這事兒，老十四那兒已經不可能等下去了，據朕的密探報說，老十四也就是這兩天就會行事。
老八那兒因為知道了有朕的眼線，還在猶豫，所以老八應該會想法子阻止老十四。”
若嵐聽皇上這麼說，感受到了那種一觸即發的危機感。
這是若嵐以前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她忍不住問：“皇上那……該怎麼辦？”
小阿哥雖然身體一直不好，可是沒了的這個時機真是太……不得不讓人懷疑，是被人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