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64章 我們沒有時間了
眼見雲裳要發火。
顧行儼連忙湊過去討好,“不是本王的人,是顧行瀾派的,本王只是沒揭穿他們的存在而已。”
有人保護還不好?
反正他時時刻刻撒狗糧,他們不嫌尷尬就行。
雲裳仔細想想,倒是很符合顧行瀾的做派。
“那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千萬要小心啊。”
雲裳不放心顧行儼,而且也不敢低估沐南遷。
師父的能力只有她最清楚。
如若瘋癲起來的確能毀天滅地,無比可怕。
顧行儼緊緊的保住她,“放心,我一定安然無恙,你要護好自己。”
“那你喜歡女兒還是兒子?”
雲裳摸了摸肚子,她還無法體驗到孩子的存在,但既然有了,就不免多多展望一二。
顧行儼絲毫都沒猶豫,“女兒。”
“女兒?你居然喜歡女兒?”雲裳有些奇怪。
顧行儼理所當然,“臭小子若生下來一定會和本王搶你的寵,本王恐怕會想打死他。”
雲裳:“……”
這到底是不是親爹?!
二人並未纏綿太久,玄知和欒東海已經準備出發。
“春兒,照顧好你師父,將來我教你更厲害的拳法。”顧行儼很信任欒春,哪怕他只是個七歲的孩子。
欒春認真地點了點頭,拍拍胸脯,示意讓顧行儼放心。
顧行儼輕輕一吻,便折身離去。
他不敢吻得太深,否則會不捨得走。
雲裳拽着欒春送他們到甬道口。
看着身影消失在轉彎處,不等雲裳開口,玄知抬手就把陣眼啟動。
擺明不許她偷偷跟着跑,一點機會都不給她留……
雲裳:“至於這麼不信任?”
欒春嘻嘻嘻的笑。
雲裳捏了一把他的小臉蛋,“壞蛋,居然敢笑師父。”
欒春拽着她,指向那一群暗衛:不止我笑,還有他們。
雲裳猶豫了下,帶着欒春回去歇息。
她要養精蓄銳一整天,然後再做其他的打算。
京城已經徹底的亂套了。
僅僅三天時間,所有人都明白是顧行權要挾蒼帝篡位。
但皇宮又像一個牢籠,所有人都無法踏入,包括沖虛道長與大禪寺、一方庵的師父們也陸續趕到。
沒人能破解這樁陣法。
顧行瀾頗有焦慮。
時不時地抬頭看看時辰,依照他的掐算,顧行儼應該很快就帶雲裳歸來。
但為何這麼久都沒有出現。
莫非遇上媯族劫殺?
而且頌遠伯也遲遲沒有音訊,暗衛還沒傳訊過來。
顧行瀾的手攥得關節發白,向來瞭若指掌的他,第一次如此緊張焦慮。
因為三天已過,誰都不知蒼帝是否還活着。
而且他曾答應過顧行儼保護好皇后。
可最後的一剎那,他根本找不到皇后藏在何處,只能帶着人撤離皇宮。
那個傢伙若回來,還不瘋了?
“太子哥哥,還沒有七哥的消息嗎?”
十二皇子帶領按察司的人在京郊附近蹲守。
一是去迎顧行儼歸來,二來也能打探到頌遠伯與媯族人的動向。
顧行權與媯族人聯手已經是眾人皆知。
頌遠伯怎麼選擇,誰都無法猜測。
但顧行瀾給軍中新任主帥下令后,他們趕到也要七天之後。
七天對他們來說太遲了。
如今只能賭上一把運氣了。
“報!!”
號令兵縱馬疾馳在京城的大街上。
還沒有露出人影,便已經聽到了高喊的號令。
顧行瀾禁不住站起身,跑了幾步迎過去。
號令兵翻身下馬,立即遞上了一封信。
顧行瀾打開一看,眼神驚詫。
十二皇子很焦急,“怎麼了?是不是七哥的信?他都說什麼了?”
“他帶着玄知和媯族的族長一同回了京城。”
“!!!”
媯族族長?
十二皇子的眼睛險些瞪出來,“還有呢?七嫂一起回來了嗎?”
“雲裳有了身孕,而且頌遠伯也帶兵回京了。”
十二皇子徹底的蒙了。
“我怎麼有些糊塗?七哥不是在被頌遠伯帶兵追殺,他為什麼會與玄知觀主在一起?還見到了媯族的族長?”
“而且他如何判定頌遠伯回京?會不會有詐?”
京城眾人自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這幾方人馬無論怎麼拼湊,都是不該湊在一起的啊!
顧行瀾苦笑,“孤一時也說不清,但他很快就回來,你派人去城門口迎接一下吧。”
“怎麼對待頌遠伯?”十二皇子直問。
這才是此事的最關鍵,他畢竟年幼,怕撐不起架勢,抵擋不住。
顧行瀾思忖下,“算了,還是孤親自去吧。”
……
縱使淡定溫潤如顧行瀾,看到顧行儼與頌遠伯、玄知以及一個白髯老者駕馬回歸也禁不住驚掉了下巴。
這小子到底有什麼能耐?
能把這幾個人全部收服湊在一起,簡直驚破天際,極不合理!
顧行儼把欒東海介紹給眾人,又簡略了說了沐家和欒家的區別。
“……後續的事情慢慢說,此時先讓他們去看一看沐南遷的陣法吧。”
玄知與欒東海對視一眼,齊齊朝皇宮奔去。
顧行瀾看向頌遠伯。
此地守着的幾位重臣也在看着頌遠伯。
頌遠伯昂首挺胸,再一次重申他不是謀逆的同黨,“……本帥行的端做的正,為蒼國戰、為蒼國生,並非單純為某一個人,即便他是我的親外孫,也絕不姑息。”
頌遠伯高聲朝天呼喊。
也是為了讓宮內的人能夠清晰聽到。
眾位朝臣齊齊朝他鞠躬行禮,敬佩頌遠伯不以小利爭天下。
“也可惜了貞貴妃,也不知她到底怎樣了。”
宮外對所有事情都一無所知。
包括貞貴妃生下死胎的事情,也沒有傳到宮外。
頌遠伯並未說話。
他太懂那個女兒磅礴的野心。
如若沒有她慫恿,顧行權也不敢有如此大的膽量。
而此時玄知也與沖虛道長說了媯族的大概。
即便心存隔閡芥蒂,諸位“正派”的道長也聽欒東海說起沐南遷所用的陣法。
“如若我沒傷,破解此陣輕而易舉,可如今老朽只有過去的五成功力,就算拼上這條老命恐怕也無濟於事了。”
欒東海並未誇大,反而自謙。
玄知蹙眉,“不知要如何做?我或許可以試一試。”
“這必須有媯族的血脈才可引動。”欒東海不得不說出實情。
玄知遲疑了下,“我以雲裳的血做了引子,嘗試着配出媯族血脈的葯。”
“雖然不敢保證成功,但我可以試試。”
欒東海震驚的眼球險些掉下來,“這……這也能配?”
玄知從懷中拿出了一粒藥丸予以備用。
“現在就請欒族長說一說,這秘法要如何來破,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