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阿生
好在兩個人都沒白等,在中午下課的時候項力就看見了當初綁他去頂罪的那個人。
還是一如既往衣冠楚楚的模樣,簡直就是一個……衣冠禽獸。
想到這個詞,項力撇了撇嘴朝着閆雪寧揚了揚下巴。
閆雪寧會意,二人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阿生,你這是打算去哪?”
男人沒有任何異樣,直接回了教師宿舍,過了好一會才拎着一個袋子出來,又被一個老人叫住。
被稱之為阿生的男人笑了笑解釋了句。
太遠聽的不是很清楚項力也就沒認真聽,注意力全在他手上的袋子上。
這袋子項力跟閆雪寧再認識不過了,可不就是昨晚上那些束縛着孩子屍體的黑袋子嗎?
項力頭皮發麻,拉着閆雪寧又後退了好幾步盡量退的遠一點免得被這人發覺,心裏十有八九已經確定這人就是殺害那些孩子練邪術的兇手了。
他轉頭用口型詢問閆雪寧接下來該怎麼辦。
閆雪寧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容易,愣了一會這才壓低聲音道:“先跟着,確定是他我們再出去。”
確定要出去?
項力眨了眨眼看着阿生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安。
這人練的邪術肯定會一些邪乎的東西,他們啥也不會就算了打架的話兩個人還是老弱病殘。
閆雪寧是個女孩子力氣不大,他常年卧病在床力氣也大不到哪去。
“他走了。”項力思索間閆雪寧又開了口,聲音特意壓低。
項力點了點頭,只能壓下自己心裏的想法追了出去。
阿生去的地方他們二人都熟悉的很,居然是昨晚上驚魂一夜的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因為項力的逃跑而有些亂,白天狀態下的精神病院就跟普通精神病院一樣。
項力這個罪犯逃了,警察正在記筆錄。
“怎麼辦?”閆雪寧低眉開口,現如今這精神病院這麼亂他們是不可能進去了。
但阿生已經拎着黑袋子進了精神病院,之後就一直沒出來。
他們不進去怎麼確定阿生是不是練邪術的人。
“要不你進去?”項力也不知道要怎麼辦,現如今他們要找的人就是他,他是不可能進去自投羅網的。
但昨晚上閆雪寧可是莫名其妙出現在精神病院房間的,所以項力才會這麼說。
閆雪寧一聽頓時黑了臉:“我昨晚是一進遊戲就在精神病院裏面。”
所以說她並不是憑藉著自己的本事進去的。
項力這會犯難了。
“那人在那裏!”突地,一聲低呼響起。
項力下意識轉頭看去,見是門口保安正指着他頓時頭皮發麻也顧不得其他扯着閆雪寧就往外跑。
他反應快別人的反應自然也不慢,一下子就追了上來。
這地方項力不熟悉,可那些人卻不一樣,這樣下去他們只會處於劣勢很快就會被抓到。
“我們鑽巷子。”轉頭看着越來越近的一群人,項力咬了咬牙只能朝着閆雪寧開口讓她鑽巷子。
指不定運氣好能逃開,當然也不排除運氣不好被抓住的危險。
想到這,項力眉心一蹙,看了眼閆雪寧又道:“分開跑吧。”
人家抓的是他,閆雪寧頂多是被扯進來的,分開跑到時候被抓到閆雪寧也不會出事。
閆雪寧皺了皺眉,對於項力的這個要求本來應該答應。
但……
她不滿的瞪了眼:“我們既然組隊了我怎麼可能自己跑。”
說著,她率先鑽入巷子。
項力見狀猛地轉身朝着另一邊跑,雖然閆雪寧礙於他們兩個昨晚上的行動而沒有拋棄他。
但項力還是沒打算拖累閆雪寧。
他們兩個雖然是一起的,但警察抓的人是他,是以,閆雪寧進了巷子那些警察也沒去理會直接朝着項力這邊追。
項力到底是一個卧病在床多年的人,體力可沒有警察來的好,不到一會就被抓了起來。
“我就說這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投案自首。”一個押着項力的警察義憤填膺的開口。
“我看他就是想趁着我們轉移注意力好繼續作案。”
這話說者無心聽者卻是有意,項力原本還在掙扎的動作倏然一停。
是了,那個阿生如果需要孩子維持生命的話那麼被警察發現肯定會引起警方的警惕心。
到那個時候他再作案就難了,所以他需要項力這個倒霉的頂罪者給他頂罪讓警方放鬆警惕。
想清楚的項力一腦門的汗,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阿生那天肯定不可能那麼容易離開。
還好他頂罪了,不然到時候的結果絕對是一出警局就被大卸八塊。
正思襯着,警方已經把他又押到了精神病院,還吩咐醫生加嚴管理,說是過幾天要開庭。
之後項力直接被關進了一個病房,這次病房裏沒有別的人只有他一個。
“老實點。”醫生惡狠狠的警告他一句,直接鎖了病房門。
病房門是鐵門,要暴力打開是不可能的,但阿生是邪術師的事情已經十有八九了。
他總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只會浪費時間。
項力急的團團轉,醒了半天也想不到辦法。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項力趕忙跑到鐵門那邊看向外面。
鐵門上面留了一個小窗口給護士關注裏面病人的情況。
所以項力也能透過窗口看向外面。
只見原本還人來人往,護士忙忙碌碌的走廊在天色暗沉下來之際倏然一變。
來來往往的人群一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過份靜逸顯得有些詭異的走廊。
走廊不遠處,一個青年拿着一個黑袋子緩緩走來。
他的目標明確,就是項力這間房。
項力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際直接跟站在門外的人來了個對視。
門外的人挑眉,唇角一勾露出陰森森的弧度。
項力心臟乒乒乓乓的跳,有些不受控制的想逃,便見阿生猛地朝着鐵門砸了過來。
“挖槽!”
完好無損的鐵門被他那麼一砸竟然破了個洞,這是得多大的力氣。
阿生吞了吞口水,慌忙往後退磕磕碰碰道:“你……你想幹嘛?我……我已經幫你頂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