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大道不工,人必存焉

395:大道不工,人必存焉

395

盒子打開的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畢竟所有的秘密都要在這一刻揭開。

而盒子裏面裝的東西出乎了意料之外,我看了一眼,便愣在了原地。

一片完整的龜甲,以及一張羊皮古卷。

看着這裏面的東西,包括爺爺在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的面面相覷起來,不用想也知道這裏面的東西和他們想像的有些相差過大。

而我,在看到這一片完整龜甲的時候,我瞬間就想到了老龜,他的身體被那黑色的金屬柱子洞穿,背上不就是少了一片龜甲嗎?莫非這片甲殼就是老龜身上的龜甲?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老龜身上的傷和道祖張道陵之間肯定有所關聯。

想到這裏,我下意識的伸手將這一片龜甲拿在了手中仔細的端詳了起來,片刻之後,我長長的吁了口氣,我確定這就是老龜身上的那塊龜甲。

他的傷口是我親自給他上的先天靈液,當時我就看得明明白白,那傷口外沿的的確確的成六角形,和眼前的這片龜甲的形狀不謀而合。

想到這裏,我不禁更加的疑惑起來,這兩者之間到底存在着什麼樣的聯繫呢?我低着頭,不斷的思考着,可是良久也沒有任何的頭緒,就在我不經意的翻動着手中的龜甲時,我卻看到另外一面,寫了兩個淡淡的字,玄武。

“咦!”

我不由得驚呼了一聲,鳳凰離開之前曾經跟我說過,他要去尋找青龍白虎玄武,如今青龍白虎朱雀都已經有了出現了,唯獨差了玄武。

想到這裏,我不禁再次皺起了眉頭,如果說手中的照片龜甲是玄武甲的話,可老龜的樣子根本就不是玄武,而是爺爺所說的白陀。

“乖孫子,有什麼發現嗎?”爺爺開口問道。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講了出來,爺爺和青衫聽了之後,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事情彷彿陷入了巨大的迷惑之中,我無奈的將手中的龜甲遞到了爺爺的手中,他低頭看着,一時間也找不到頭緒。

我下意識的將目光落在了盒子裏面的羊皮古卷上,眼睛不由得微微一亮。

青衫伸手將它給拿了出來,然後蹲下身子在地上展開。

“這是!……巫術一脈的東西。”我不由得微微一愣。

爺爺見到之後,也表情微微一變,二話沒說,直接伸手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個包裹,打開一看,裏面放着五張完完整整的羊皮古卷,加上青衫手中的這一塊兒一共好六塊。

“孫兒,你手中的那張羊皮古卷呢?”爺爺扭過頭,臉色有些激動,加嚴肅的看着我,看樣子他好像是想到了什麼。

我心中不由的微微一頓,爺爺曾經跟我說過巫術一脈一共有七張羊皮古卷,莫非眼前的情況好像是集齊了!

不敢怠慢,連忙從背包裏面將自己的那張羊皮古卷也拿了出來,爺爺連忙伸手接過,其中羊皮古卷全部集中在了一起。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圍攏了過來,爺爺的臉上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畢竟這件事情忽然之間牽扯出了更多的東西。

爺爺小心翼翼的將七張羊皮古卷全部的攤開放在地上,我這才發現七張羊皮古卷的形狀各不相同,大小也不一樣,咋一看就好像是一塊被分割開來的圖。

我能想到爺爺,自然也能想到此刻,他已經開始動手拼接着七張羊皮古捲起來。

所有人都面色嚴肅的看着他,畢竟這可是一件事,關重大的事情。

尷尬的是,爺爺忙活了半天,這七張羊皮古卷,無論如何都拼不到一塊兒去。

圍觀的人看了一會兒,也有些着急了,候老爺子他們都紛紛過來發表自己的意見,可是搞了半天,依舊沒有任何的進展,七塊羊皮古卷,依舊是七塊羊皮古卷。

一時間,眾人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陷入了困難之中。

“這,這根本就拼不到一塊嘛!”王念陽是個急性子,皺着眉頭有些不耐的說道。

對此,我也感到了無可奈何,因為這七張羊皮古卷基本上已經嘗試過任何人提出的方案,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虛弱的咳嗽聲傳了過來,我連忙循聲望去,蔣乾申緩緩的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之中,他一邊走,還一邊不斷的咳嗽着。

我連忙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眼前的這位可不是一個普通人,或許他知道這其中蘊含的秘密也說不定。

人群很自動的讓開了一條道,蔣乾申走到了我們最中間的位置,低頭看着地上的七張羊皮古卷,此時此刻,這幾張羊皮卷已經被拼接成不倫不類的樣子。

他微微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或許他本來就不是一張圖,你們可以試試其他的辦法,比如說拼成一個字。”

“一個字?”我心中一動,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

我今天是我所有人都陷入了慣性的邏輯思維,下意識的認為它就是一張圖,根本就沒有人往這上面想。

看着地上這形狀不一的七塊羊皮古卷,我的腦海之中,忽然之間就產生了一個字。

二話不說,我再次蹲了下來,然後快速的將這七塊羊皮古卷拉扯開,下一刻,一個字便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巫!

沒錯,這個字就是巫,一個讓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字。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由得面面相覷起來,不知道這其中所蘊含的含義。

“咳咳……”

蔣乾申再次的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佝僂的身子緩緩的蹲了下去,將我們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果然,當初的那個傳說都是真的,現在我終於明白,終於明白了!原來一切既然是這樣!”他喃喃自語,讓我們一頭霧水。

此刻,蔣家的老爺子也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他低着頭看着自己的孫子,一臉慈祥的開口問道:“乾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蔣乾申沒有回答他爺爺的話,臉上出現了一絲猶豫他可卻沒有馬上開口說話,就那樣蹲在原地,身子就好像是雕像一樣,一動不動,而我卻能從他平靜的眼神中看出了滄桑回憶。

“我是個仙人,身上背負着仙人的重大使命,本該維護着仙人青春的一些利益,可如今的我已經轉世輪迴了近百世,身上流淌的都是凡人的血液,已經抹不掉了,我也不想抹掉,也把如今就讓我以凡人的身份來給大家說一說這個字吧!”

蔣乾申說完這些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前所未有的輕鬆起來,彷彿是甩掉了沉重包袱。

他緩緩的伸出手,點在了巫字的上面一橫上。

“此為天”

隨即他抬起手指,又點在了底下的一橫上。

“此為地”

接着手指微微的上一間,點了最中間的兩個人上。

“此為人”

說到這裏,他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絲微笑,緊接着,他將巫字最中間的一豎給拿了起來。

“你們看,上有天,下有地,中間有人,也可為字,可天道不客欺,缺少了中間這一豎,天會塌下來,天一塌也就沒有了人,沒有了人便會天塌地陷,也就不存在天和地。”

“把這一豎加進去不就行了!”胖子走了皺眉頭,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蔣乾申呵呵一笑,“說得好”

說話間,他將兩個人給拿掉,唯獨留中間的一豎在上面,於是開口問胖子:

“現在是什麼字?”

“工。”胖子下意識回答道。

蔣乾申突然面色一正,他扭過頭看着我們,“有句話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

見我們都一臉的茫然,他再次笑了笑,卻開口說了八個字。

“大道不工!人必存焉!”

話音落下,他隨手又將兩個人扔進了字裏面,抬頭看着天,一字一頓的說道:

“天道浩瀚,不可欺也!全在輪迴,時也命也!”

說完這話,他忽然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然後輕輕的拍了拍手,從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蒼白的臉上再次露出了那一絲從未有過的輕鬆。

“巫字已解,此乃天道不可違也!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們自己的了,你們要找到地方就在地界之中,人,仙,鬼三界的恩怨情仇已經與我無關,是福是禍你們自己去解,去吧,我累了,該好好的休息了!”

蔣乾申說完這話,讓他轉過身子,朝着自己的那個傀儡走了過去,一步一步極其的緩慢,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有種莫名的悲涼。

他走到仙傀身邊,注視着已經銹跡斑斑的傀儡。

“老朋友,我來陪你了!”

他笑的很放鬆,隨後緩緩的坐在了他的身邊,將身體靠在了先奎的身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乾申,你不跟爺爺回去了嗎?”蔣老爺子語氣慈祥的輕聲問道。

沒有回答,蔣乾申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乾申…”蔣老爺子再次喚了一聲。

“哎!”我輕輕的嘆了口氣,輕輕的走到蔣乾申身邊,將他的手重新放到仙傀上。

“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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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術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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