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要想俏,一身孝(上)

第97章 要想俏,一身孝(上)

第97章要想俏,一身孝(上)

丁蟹微微點頭回應,心中卻想起儘早路過鎮上唯一一家扎紙鋪時上面掛着的招牌。

極樂號。

這個名字讓丁蟹不由得想到了一種在外茅中聲名赫赫的秘術。

極樂靈屋。

要是真如他猜的那樣,這個看似和藹的二叔公可不簡單吶。

沒多久,鎮長和二叔公就進了丁蟹二人所在的酒樓。

這二人上到二樓找了一個角落坐下后,隨意點了幾個菜便交流起來。

“鎮長,這次的事情真是麻煩你了。”二叔公的聲音有些沙啞。

鎮長擺擺手笑道:“二叔,您這是哪裏的話,麟祥怎麼說也是我們馬家的人,幫他操持一下後事是我應該做的?”

就是差了點靈韻,不然,都能集結出一支紙人大軍了。

我那裏有幾張機緣巧合製成的藍符正愁找不到適合的買家,若能入了二位的眼,折價售賣給二位也無妨。”

千鶴看懂了丁蟹的意思,立馬埋頭干起飯來。

你跟着我一塊去,我要是搞不定人家,你覺得你拿出七星斬邪劍就能玩的過人家。

兩人寒暄幾句后,鎮長似乎有些內急,和二叔公告罪一句后,便快步下樓向著酒樓後院衝去。

丁蟹與千鶴走進店內,只見店內擺放着各式各樣的紙紮物品,從房屋樓閣到車船馬轎,從人物到動物,應有盡有,無不惟妙惟肖。

“二位應該是修道中人吧?鄙人在本鎮開了一家扎紙鋪,柜上捎帶售賣各類符紙和儀式用品,若有需要,歡迎光顧。”

“師兄,這個二叔公看起來和藹可親,但眼神中卻藏着精明,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黃符上的書寫的符咒大多數是一次性的,即寫即用,保存時間一般不會超過七天。

二叔公所說的找不到合適的買家一說根本就不成立。

我這裏雖然簡陋,但各類紙紮用品和符紙、儀式用具卻是一應俱全,二位若有需要,儘管挑選。”

丁蟹習慣性的摩挲光溜溜的下巴說道:“是也不是,你要是不準備在竹麻鎮停留看熱鬧,我並不會在這裏駐足太多時間。”

不清楚丁蟹二人底細的二叔公提出了可以售賣藍符符紙給二人。

所以,一旦那裏傳出有藍符欲要出售,那怕只有一兩張,也能引起周邊縣域諸多民間法脈的搶購。

別看藍符符紙在茅山很常見,就以為這東西爛大街了。

不少鎮上的青壯年,都在店鋪後面的扎紙廠里上工,進進出出的好不熱鬧。

扎紙鋪位於鎮子的一角,店面看似不大,但店鋪後面的院落卻是鎮上一等一的大院子。

二叔公聞言后,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精光,他微微點頭,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說道:“二位明日上午若是有空,不妨到我鋪中一敘。

這裏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有什麼話,吃完飯離開這裏再說。

你當這位二叔公是某位靈幻界赫赫有名的大魔頭嗎。

這手藝,看起來不比永安客棧那位老闆郎差了。

回客棧的路上,千鶴朝着丁蟹小聲問道:“師兄,你是不是就是衝著這位二叔公來的?”

丁蟹當初南下時用的那三張五雷斬邪符就是了例子。

除非身處某些特殊的陣勢內能夠源源不斷得到天地靈炁補充,不然隨着時間的流逝,符紙的功效會逐漸變得衰弱。

碰不上,他也不會刻意去尋找這門奇術。

“伱腦子秀逗了。”丁蟹看着思慮過度的千鶴有些無語。

丁蟹看了看對面似乎有很多話要說的千鶴,微微搖了搖頭,別看這位二叔光好似耳聾眼花,就真的視他於無物。

早就候在店鋪里的二叔公見到丁蟹二人到來,連忙迎上來,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二位道友,裏面請。

雖然對外茅中聲名赫赫的極樂靈屋都確實挺感興趣,但丁蟹對這門奇術也只停留於感興趣。

實際上,百金一張的藍符符紙在靈幻界是當之無愧的奢侈品,而且還是一種有價無市的奢侈品。

一夜無話。

二叔公聞言沒在多說什麼,朝着丁蟹二人和善的笑了笑,便顫顫巍巍地轉身離開了。

千鶴也有自己觀人技巧,他雖然沒從二叔公身上察覺到惡意的存在,但這並不代表他會毫無保留的相信二叔公。

碰上了,他不介意研究一下。

但書寫在藍符上的符咒就沒有這個顧慮了,相反,供奉得當的話甚至能加強符咒的威力。

而且,他剛才故意提起藍符似乎是在試探我們的底細,明天去他的扎紙鋪時,要不要把法器掛身上趁手的地方?”

第二天清晨,兩人便按照約定前往了二叔公的扎紙鋪。

盞茶功夫后,完成清盤行動的兩人離開了酒樓。

丁蟹微微頷首道:“哦,真有藍符嗎?那可真是難得!既然二叔公盛情相邀,我們師兄弟倆明日定去叨擾一番。”

面對二叔公看似攬客實則試探的話語,丁蟹心中一動,面上卻不動聲色:“哦?沒想到這偏遠小鎮還有售賣符紙的店鋪,有空倒是要去見識一番。”

二叔公見鎮長離開后,起身顫顫巍巍的朝着丁蟹二人走了過來。

“道友客氣了,藍符市面上可不多見,道友願意售與我師兄弟二人,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丁蟹微笑着回應道。

二叔公聞言,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他轉身走到店鋪一側的柜子前,小心翼翼地打開櫃門從中取出一個精緻的木盒。

打開木盒,只見裏面整齊地擺放着幾張散發著淡淡靈炁的藍色符紙。

“二位請看,這便是鄙人這些年僥倖制出的藍符符紙了。”二叔公將木盒遞到丁蟹二人面前,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丁蟹和千鶴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之色。

他們沒想到,二叔公居然真拿出幾張藍符,並且,這幾張藍符符紙品相既然如此高。

要知道,藍符符紙的製作難度可是極高的,不僅要會炮製各種特殊的制符材料,還要高超的符籙技藝加持。

一般民間法脈因為缺少系統的培養與傳承,製作出來的藍符品相都比較差,很少有符紙會泛有熒光的。

沒想到二叔公拿出來的藍符符紙品相,居然比茅山大量供應的藍符符紙還要強上一些。

這位貌不驚人的老者,有些真東西啊!

“好!果然是好符紙!”千鶴仔細查看了幾張藍符后,忍不住讚歎道。

這些藍符符紙上的隱形雲纂紋路清晰,符紙靈氣濃郁卻又沒有絲毫逸散的跡象,就是在茅山內務院都很難見到這樣的精品藍符符紙。

“不知道友打算如何出售這些藍符?”千鶴有些心動,青雲老道臨走之前,已經將丁蟹交給他的兩枚儲物戒指全都轉交給了千鶴。

此時此刻,千鶴真不差錢。

二叔公聞言后沉吟片刻:“這些藍符乃是我耗費了數年心血才製作而成的,我也不多要,五張藍符五百兩黃金,如何?”

丁蟹和千鶴聞言卻並沒有立馬答應下來,不是價格高了,而是價格低了。

要知道,從茅山內務院購入一張普通的藍符符紙,都需要付出一百兩黃金。

這可是宗門本着不掙錢的念頭給出的福利價。

二叔公開出的這個價格雖然看起來和宗門的一樣,但考慮到他的制符成本與成功率,實際上跟清倉大甩賣沒什麼區別。

可關鍵的是,他們和二叔公可沒什麼交情,他憑什麼要這麼便宜千鶴?

千鶴想了想后,決定把話說在明面上:“不知,道友可有什麼附加條件?”

“附加條件沒有,就是想和二位道友交個朋友,順帶問一問麟祥的事?”二叔公也不磨嘰,點明了他之所以會找上丁蟹二人的因由。

“昨日馬家祠堂發生的事二位應該都知道了,朱大腸這個孩子是在我跟前長大的。

他雖然有些難言之隱,沒有明說出來,但我看得出,他十分確信馬麟祥的死有問題。

只是因為人笨嘴拙,不知道該如何妥善的將這件事公之於眾。

當時,我注意到了立於人群中的小道友你臉色似乎有異,喉嚨里好像有什麼話不吐不快一樣。

只是當時限於場面問題,我不好立時找上二位,等我忙完了以後二位道友卻又早就離開了。”

丁蟹二人昨日吃瓜時並未遮掩刻意身形,被當時也在場的二叔公不足為奇。

但他能從千鶴的表情里猜出千鶴應該知道些內情。

丁蟹除了感慨人老精,鬼老靈這句古話真沒騙人以外,並沒有臉色大變什麼的。

人教人,教不會。

事教人,一次就夠了。

吃了這個虧以後,想必千鶴日後行走江湖時,一定會記住表情管理。

早在昨日二叔公刻意尋他們二人交談時,丁蟹就已經知道二叔公應該察覺到什麼了,所以現在並不吃驚。

知道是自己漏了陷以後,千鶴頓時有些羞愧,怪不得師兄丁蟹老是說自己江湖經驗不足。

現在看來,和二叔公這些靈幻界老油條相比,他確實嫩的很。

“關於馬麟祥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我可以確定,昨天在馬家祠堂時,馬麟祥其實還活着。”

記下這個教訓后,千鶴開始掏出乾貨和二叔公做交易。

“不可能,昨天下午,麟祥嫂的哥哥當著我們的面?!”二叔公想到了什麼,止住了話音。

馬家老太爺生前曾對外說馬家大半家產,都被他用於購買各類陪葬品葬進他們那一支的祖墳了。

馬麟祥這個混小子要是在外面做生意失敗,未必不會打上這批價值連城的‘陪葬品’主意。

但他那一支的祖墳和整個鎮子的祖墳在同一處,正常情況下他基本上別想取出那批陪葬品。

無緣無故挖開自己老祖宗的墳墓取出陪葬品,會被族人把脊梁骨戳穿了的。

族人為了家族名聲考慮,屆時直接把打自己老祖宗主意的‘不孝子’馬麟祥給填進祖墳里給老祖宗賠罪,也不是沒有可能。

假死是為了冶墓。

冶墓是為了遮掩挖掘自家祖宗墳墓發出的動靜。

為了錢財,不惜挖墳掘墓打擾祖先的安寧。

馬麟祥這個畜生該死。

理順一切的二叔公瞬間對馬麟祥的死訊提不起任何情緒波動。

在這個族規比律法還要有效封建的時代,馬麟祥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不容於宗族。

這種人就算還活在世上,二叔公也會和鎮長商量出個辦法,讓他順理成章的死在外面再也回不來。

“多謝道友告知,待二位道友籌措到足夠的錢財后,便可來我這裏取走這五張藍符符紙。”未從丁蟹二人身上見到包袱的二叔公並不准備賴賬。

只是慣性思維,讓他以為丁蟹二人並未將錢財帶在身上。

千鶴聞言,直接伸手一抹。掏出了五十根大黃魚置於面前的桌面上。

二叔公見狀,瞳孔猛的一縮。

儲物法器?

自己似乎有些小看面前這二位道友了。

電光火石之間,二叔公腦海中想到了很多東西,但他依舊伸手將木盒推至千鶴面前。

“謝過道友成全。”千鶴收了木盒以後便準備離開。

知道部分內情以後的二叔公接下來肯定有的要忙。

他們繼續留在這的話,就多少有些不識趣了。

那曾想,不等他和丁蟹起身,一個瘌痢頭突然沖了進來。

“二叔公不好了,麟祥嫂一家全部都被朱大腸殺了,朱大腸也死在了馬家祠堂。

鎮長現在正在帶人在那裏維持住秩序,他讓我來請你,趕緊去看看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瘌痢頭的話語讓整個極樂號瞬間陷入了寂靜,二叔公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你說麟祥嫂一家全都被朱大腸殺了,這怎麼可能?”二叔公皺眉問道。

瘌痢頭急切地解釋道:“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我剛才去鎮上買菜,路過馬家祠堂時碰到了鎮長。

是鎮長跟我這麼說的,他讓我來請你去主持這件事情,我回來的時候,鎮長已經帶人封鎖了馬家祠堂。”

二叔公站起身,臉色凝重地將桌上的五十根大黃魚收好后,便快步衝出了極樂號。

朱大腸可是他這一支的獨苗苗,可千萬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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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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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綜修仙,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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