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和尚也攔路打劫?
殭屍往往只有嗜血的稟性,兇殘無比,不會有人類的情感,但是王寬是個異數,他擁有前世的記憶,自然是會跟人樣有情感的。
王寬要留下來陪阿木,我欣然點頭答應了。
我知道他現在很愧疚。
阿木很痴情,百年等待,夜夜思念,時隔千年他才來到蘭若寺,然而等來的,是一株枯死的古樹,這讓他是何等的傷心啊。
愛人已逝,只能用往後余心來懷念往惜了。
“小寬保重。”
我沒有再打擾他,轉身告辭離去,然後卻苦笑起來。
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想到,蘭若寺里的劇情,偏錯會這麼大,蘭若寺里,確實是有隻樹妖,不過已經不是樹妖姥姥,而是樹妖阿木,還是王寬的戀人。
要是阿木還活着,那麼就很有意思了。
一隻樹妖跟只殭屍談戀愛,像這種跨越種族的戀愛,這簡直是千古莫有的事啊。
來到蘭若寺外殿,我就將夏子瑩喊醒了。
迷迷糊糊開雙眼,她想到什麼,頓時就臉色大變,很緊張地環顧四周,我便笑道:“夏姑娘你在瞅啥?”
“他們怎麼回事?”
看眼死去的梅山四俠,她一臉詫異問道:“是被蘭若寺里的鬼怪給害死的?”
“沒有錯。”我點點頭。
“那隻鬼怪跑哪去了?”
揀起小母指大的桃木劍,她站起身來,很警戒環顧眼四周便說道:“蘭若寺里的邪崇很兇猛,今天我夏天師要替天行道,將它們統統給收了。”
聽到這句話,我就一臉無語。
這傢伙也是個逗比啊。
她就是個普通人,還自稱是能抓鬼除妖的天師,之前都受不起聶小倩一掌,就被直接拍昏了過去,現在竟然還想要收了人家。
半點本事都沒有,自己小命都難保,竟然還要想着抓鬼收妖,這一天天的在想啥呢?
“等你醒來,黃瓜菜都涼了。”
我撇撇嘴道:“蘭若寺的邪崇,已經被一位高人給收了。”
“已經被收了?”
夏子瑩感到詫異,旋即就鬆了口氣笑道:“收了就好,要不然還不知道要被害死多少人呢,嗯,是哪位天師將蘭若寺里的妖魔鬼怪給收走的?”
“站在你面前的這位。”看着她,我笑眯眯說道。
“是你?”
夏子瑩看着我,一臉震驚和意外,然後激動問道:“天師怎麼稱呼?”
“我還不是什麼天師。”
我擺擺手含笑道:“我叫陳山,來自紫雲觀,九叔是我師祖,你叫我陳道長就可以了。”
“紫雲觀?”
夏子瑩尷尬笑道:“我沒有聽說過。”
聽到這句話,我就孤疑看着她。
因為九叔的原故,紫雲觀威震幻靈界,無論大大小小的勢力,都是知道紫雲觀的,這姑娘竟然沒有聽說過?
她不會剛從大山裡跑出來的吧?
然後就見夏子瑩解釋道:“實不相瞞,我是剛從家裏跑出來行走江湖的。”
“外面很危險,你一個姑娘家的,最好別到處瞎跑。”
看着夏子瑩我正色道:“這世道,妖魔鬼怪橫行,是很容易丟掉小命的。”
“我不怕啊。”
夏子瑩道:“雖然我不是修鍊者,但是我有一身的法寶,剛才要不是那隻邪崇偷襲我,已經死在我的萬年桃木劍下。”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就想笑。
沒想到這姑娘,小小年紀,竟然也會說大話。
要是讓她知道,聶小倩是只實力強橫的鬼王,不知道會不會嚇得屁股尿流。
這念頭閃過,就見夏子瑩又說道:“而且我體質特殊,鬼見鬼怕,妖見妖怕,妖魔鬼怪遇到我,只有逃跑的命。”
“不跟你說了。”
說到這裏,夏子瑩環顧眼蘭若寺才道:“外面已經停雨,蘭若寺的邪崇也已經被你給滅了,那麼我也該離開了,陳道長,江湖再見!”
說完這話,她轉身瀟洒而去。
而我看着她離開的背影,不於得搖頭苦笑。
還體質特殊,鬼見鬼怕,妖見妖怕呢,她怕是不吃點苦頭,就不知道自己有多脆弱。
喊醒昏迷的老宋,我將梅山四俠的屍體燒掉,我們同樣離開了蘭若寺,坐上馬車,繼續趕路前往牛角村。
雨過天晴,外面已經出太陽。
不過耽擱這麼久,現在都到下午兩點多了,估量等趕到牛角村這天就黑了。
“陳道長就是厲害啊。”
駕着馬車,他苦笑道:“我真的沒有想到,那麼漂亮的女人,竟然會是一隻邪崇,若非陳道長出手,我這條老命估量是保不住了。”
說實話,現在想想這事都讓他膽戰心驚。
“老宋你要記住了,在荒山野里出現的美人,往往很可能就是山精鬼怪。”
我說著,就給老宋幾張符,還是沾我鮮血的那種。
他是我的馬車,可不能讓他出現意外。
有時不在身邊,也能有自保實力。
接過我給的黃符,老宋連連道謝,如獲至寶般貼身藏好。
“陳道長,前面就是郭北村!”
老宋駕着馬車,伸手指了指山路右邊,屹立在山腳下的一個村莊。
那村莊不大,估量也就五六十戶人家。
我探出頭來打量,發現就是個小村莊,隨意打量兩眼就收回了目光,而老宋在前面駕着馬車,速度加快了幾分,要不然等到了天黑就不好趕路了。
這走的都是山路,在荒山野嶺里繞着,基本很難看到人。
轉眼之間,一個多時辰過去,已經快到牛角村,最多還趕五里路這樣子。
“陳道長。”
這時候老宋突然很緊張說道:“前面有人攔路,躺在了馬路中央。”
“這荒山野嶺的還有人攔路?”我聽着錯愕。
“是啊。”
老宋把馬車先停下來,對我緊張問道:“陳道長,我們這不會遇到馬賊了吧?
這是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在荒山野嶺遇到馬賊也很正常。
面對這種事情,他不得不謹慎。
“我看看。”
往車窗外瞧了兩眼,我還真看到前面的馬路上躺着個人,還是個青年男子,腦袋光禿禿的沒有頭髮,身穿袈裟,脖子上掛着串佛珠。
“這年頭連和尚也干起打劫的勾搭了?”
老宋很詫異,就問我道:“陳道長,我們要不要直接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