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百毒之毒(2)
他竟然打着這樣的鬼注意。
辰星霎時氣得臉色鐵青,手腳直抖,好無恥的惡徒!
此時,那閃着藍光的匕首正逼在她雪白的頸上,只要她稍加動作,便隨時會劃破皮膚,中毒而亡。
辰星失去了冷靜,卻還是努力剋制自已說:“毒王,你即知我們是天人下凡,難道你就不怕死么?”
“哈,為了寶貝,這死不死的我也顧不得了,何況只要控制了你,便什麼都不怕了。”
毒王邊說,邊一手拿匕首逼着辰星,另一手拿着那隻潘多那似的百毒盒,見自己此刻已觸犯了眾怒,他的拇指伸經責地壓在盒蓋機簧之上,毫無疑問,只要有個風吹草動,他拇指一動,便會立馬毒發。
辰星環視四周,那裏一片寂靜,有些人儘管恐懼,卻連顫抖都不敢了,生怕一個誤會,那毒王便放毒出來,那種驚懼、失望挑起了辰星的憤怒,她恨極失去了理智,脫口便罵道:“卑鄙無恥小人,今日落在你手,我寧願死掉,豈能被你如此污辱?想讓我為妻?痴心妄想!”
說完,她環顧了眼四周,淚眼望向秦浩,眸中露出了一抹決絕:“浩哥哥,如果你能回去,告訴我爸媽一聲,星兒先走一步了!”
說完她將雪頸往匕首上輕輕一靠,雪白的皮膚上立即被劃出了一條刀痕,鮮紅的血順着發著藍光的染毒的匕首、經脖子直往胸前流去,眾人驚呼:“星姑娘!”
秦浩驚懼,萬分痛苦地叫道:“星兒,不要!〃
已經晚了,那塗毒刀口上流下的血傾刻變成了黑色,毒無常也怔住了,喃喃發怒說:”臭女人,你不要命了?〃他可惜的是仙器將沒了。
就在辰星覺得頭暈目眩之時,怪事發生了,發黑的血滴到了辰星胸前的項練上,突然項練上小小的,水滴樣晶瑩剔透的心形掛珠上立刻射出一道刺目的白光,轉眼白光熄滅,項練竟隨之在她的白晰的頸膚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從辰星全身周圍卻逐漸升起一陣淡淡的薄霧,隨着時間推移,那薄霧漸濃,越變越濃,直至辰星的整個身影被圍在了濃霧之中,又濃到連毒無常也看不清了,眾人大驚。
約莫過了一柱香時間,霧散,匕首上的藍光不見了,匕首變成了森森的寒光,驚得毒王抽回匕首痴看,一副不可思疑的驚樣。
而辰星居然神清氣爽地活着,脖頸上竟連一絲血痕都沒有留下,只是眉心多了一枚隱約的梅花痣。
死裏逃生的辰星,一時竟連自己都不清楚這是怎麼了,只聽秦浩驚喜地說道:“項練,星兒你的項練不見了。”
辰星一摸,果然,自己在飛碟中隨手拿來掛在頸上的項練不見了,呵,原來飛碟中所取的項練竟然是絕世珍寶,它能化毒!
辰星立馬回神,猶不自信地譏諷道:“你這尋常凡人的寶貝,怎能及我仙家至寶,你敢觸怒仙威,果然活得不耐煩了”
毒王一楞,急忙檢看“閻王笑”,猛然發覺那盒中的所有毒素,竟不可思議的全在一瞬間全消失了,百寶毒盒霎時變空。
事發太突然、震憾、離奇,怪異,毒無常驚呆了,手一抖,空了的盒子掉落地上,這費夷所思的一幕他完全不能接受,怔在那裏一副不可思議。
直到這時,辰星才如夢初醒,她的那串項練,真的是克毒至寶,她立刻猜想到這或許是外星人到達其它星球,為防止所碰到的各種毒素,才利用超越地球的科技研製了這項練。
它能用主人的鮮血作為信物,一旦認主后,項練便溶入主人身體,立即對所有不利於身體的有機毒質與無機毒質進行分解,剛才的霧,其實就是有毒物質轉化氣體的過程,由於毒太多,因而霧才更濃。
呵呵,辰星心想:上天真待我們不薄!
然而,毒無常卻不會這麼想,他聽到辰星說是仙人下凡,又聽到了“仙樂”、見到了“仙女”,再見到發生了不可能解的毒一眨眼全沒了,還見到了辰星罵他、以身抹匕首又沒事,濃濃的恐懼從心裏升起,口中痴痴地念叨着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心想必是自己想娶仙女,觸怒上天,才如此懲罰,頓時他木然楞在那裏,臉如死灰。
一旁的子洛立即乘機飛身而至,制住了毒無常。
辰星氣極,惡狠狠地推了他一下道:“你真無恥,還不去死。”
毒無常身不能動,居然口中痴念道:“仙姑饒命,我不該妄想,仙姑饒命。”
轉眼,被旁邊一哄而上的衛兵乘機將他刺死,侏儒老人——江湖聞名的毒無常屠一笑便這樣死去。
見毒無常已死,子洛再去看那老婦人也早已自盡身亡。
此時,眾人對辰星二人已真的當成仙人,呼拉一下全跪在地上叩謝救命之恩。
辰星見此,羞得臉都紅了,心想我本瞎扯,哪是什麼仙人!
唯有小王爺子洛擔心;只怕今後,她們渾身是口都解釋不清了。
想到此,他冷硬傳令:“如不想惹禍上身,今日之事,都給我爛在肚裏,如發現誰人多嘴,格殺勿論!”
然而,此後消息還是慢慢泄漏,弄得辰星她們非常被動,這是后話。
經歷這場風波,世子承軒對辰星更另眼相看,眸光久久地望着辰星,兩眼分明增加了一層複雜的深意。
隊伍稍作整頓,辰星沒了坐騎,正打算與秦浩同騎。
承軒走了過來,深情地看她一眼,不容置疑地說:“星姑娘,讓你受驚了,走,隨我坐轎去,轎里舒服。”
說完,用手一把攬住辰星的細腰,硬是把辰星攬進了轎里。
進了轎,一隻手仍牢牢地攬着辰星的腰,一點放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滿目含情地用另一手抓住了她的纖纖玉手,笑着取笑道:“怎麼這般怕我,本世子又不會吃了你。”
心裏卻把這當成了如一般姑娘的欲擒故縱。
見狀,辰星真動了氣一邊掙扎,一邊辯解說:“世子殿下,男女授受不親,快放我下轎。”
承軒笑着說:“即知我是殿下,為何還敢違命?”
心裏更笑得厲害,今天我倆同在車轎中,今後她將百口莫辨。
這一路之上,有美女相伴,可真是艷福非淺,看來本殿的後宮,又可多了一個聰敏不俗的美嬌妻了!
辰星數度掙扎,卻掙不出身有武力的世子殿下的臂膀,掙得累了,心裏狠狠地罵著你個死皇子、臭皇子、死變態。無奈地一推承軒攬腰的手:“去,拿開你的爪子,現在你讓我下,我也不下去了。”
說完顧自換了個舒適的坐姿,不再理睬承軒,頓讓這位世子殿下竟不知她是何意。
隊伍繼續向蝶谷進發。
由於走的是山路,路很顛跛,承軒的身體老是不老實地往辰星身上靠,辰星斜眼見承軒眼中賊賊的笑着,手又不老實的搭在了她的肩上,不禁心中一惱,計上心來。
少傾,她用一隻手捂住嘴,另一隻手拉住轎簾,急着說:“快,快停轎,我難受死了。”
承軒臉上浮起濃濃的笑意,壞壞地把臉湊到辰星耳邊,軟聲細語道:“星兒,怎麼啦,來,不舒服靠到我懷裏來。”說完,不容分說,兩手搭着辰星的肩,一用力便把辰星拉到了懷裏。
見到辰星很聽話的將頭靠在他的胸前,承軒不由得一陣狂喜,順手愛戀地輕摸着辰星的頭髮,一陣柔柔的清香迎面而來,象梅花那樣的幽香,令人心醉。
微低着頭,正要與她說話,突然,他懷中的辰星似非常不舒服,用力一把推開他,開始空嘔起來。
空嘔了幾下,她又掙扎着要衝向轎簾,可她的肩被承軒一把拉住,怎麼也動不了。
世子口中說道:“星姑娘,沒關係,難受靠我懷裏吧。”
辰星惱怒更甚,猛咳了幾下,心道哼,你即不善,我也不用客氣了:“快停轎,我要吐了!”
然世子不說,車轎不會停下。
終於,象是忍不住了,哇的一下,辰星積在口中多時的滿口唾昩,整個地全傾吐在承軒的錦袍上。
頓時,承軒的俊臉由紅變白。
出世娘胎,他何曾與到過如此對待?世人誰人敢對他不敬?
厭棄的兩手一推辰星,一下子竟怔在那裏。
可憐堂堂風流世子,平生第一次竟被女子欺了去,卻又是自找的,怪不得辰星,一口悶氣居然一無岀處。
辰星邊似驚慌地用自己衣袖猛擦世子承軒弄髒了的衣服,邊說:“對不起,對不起,是你拉住我的,我實在忍不住了。”
接着又大聲呼道:“快停轎,世子的衣服弄髒了。”
但嘴裏還在不停的空嘔着,嚇得世子東躲西閃,趕忙叫停。
轎子立即停了下來,辰星迅速逃出轎來,一邊用一手捂着嘴,一邊大聲說:“快給軒大哥換衣服,他的衣服髒了。”
說完早已跑到秦浩身邊:“浩哥,快,給我止吐的葯,我暈轎了。”、
子洛斜兜一眼苦忍笑意的下屬,亦強忍着自己的笑;
呵,聽過暈車、暈船,從沒聽說過暈轎的,不過看樣子她好像真的很難受?這下世子可是有苦說不得了!
他那雙明亮璀璨、如墨俊眸不由自主的被這位個性特別、膽大過人,又聰敏伶俐的女子吸引,黑眸中神光離合,閃動出誰也看不懂的情致,薄唇不覺微勾,心中暗贊這機靈古怪的女子。
只怕盡其一生,他那冷傲的目光,從沒有對那個女子多作停留過,他的隨身暗衛鐵影暗襯,小爺有戲。
辰星終於與秦浩同騎了一匹馬,還不時回眸調皮的看那車轎一眼偷笑,秦浩雖未回頭,肚裏卻笑得都快忍不住了。
西陵玥滿腹狐疑,明知古怪卻不吭聲,只怕給辰星惹禍,心裏卻開始對這個刁鑽、調皮、不畏權勢的姑娘大大的有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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