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V:他不行?
顧則笑全身重量靠在他身上,搖搖晃晃地將那條小褲脫了下來。他把浴袍給她穿好,扶着她走進卧室,將她放在床上,然後拿毛巾來擦她的頭髮。
才剛兩分鐘,她又動起來,整個人往他身上纏:“歐哥哥……”她緊緊地勾住他脖子,抬起頭想吻她。
歐子輿將她雙手扯下去,按在身側。
“嗯……”她的腿又動起來,不停地往他腰上勾。
他拿腿將它們壓住,就這樣禁錮了她的四肢。
“嗯……放開……”顧則笑哭起來,“歐哥哥……子輿……放……我熱……”
“聽話。”
“幫我……”她看進他眼裏,滿是渴求。
“你會後悔的。”
“嗚……”顧則笑哭起來。
歐子輿趴在她身上,閉上眼。
他也在想,要不要就這樣順勢而為,要了她。可是……到底不忍心。她值得更好的,他自認為自己配不上她。
顧則笑安靜了幾分鐘,又劇烈地掙紮起來,歐子輿死死地將她按住。缺了一條腿的力氣,讓他十分辛苦。
她的身子軟,像是蛇一樣扭動,好幾次都差點從他的壓制下滑過去。
甚至……將他的身體磨出了反應。
歐子輿咬緊牙關,狠狠地將她按住,臉埋在她頸側,不停地喘氣。
“嗯……子輿……”顧則笑聲音勾人,身子不停地扭動,但因為他壓得緊,動的幅度有限。也因為這樣,每動一下,都真真切切地貼着他身體,讓他無比受折磨。
她扭過頭,在他脖子上親了一下:“子輿……”她喘息,這個位置正好能親到他,她像找到了解藥,不停地親吻着他,甚至含住了他耳朵——
“啊……”歐子輿低吼一聲,猛地抬頭,雙眼暗沉地看着她。
“歐哥哥……”顧則笑抬起頭,伸手將他抱住,吻了上去。
“不……”歐子輿絕望地呻吟。
顧則笑摟着他,不停地親吻着他的臉。他仰着頭,喉結不停地滾動,喘着氣。
“笑笑……”
“歐哥哥……我愛你……”
“不——”歐子輿低吼一聲,猛地將她拉開,把她四肢再次按住,“笑笑,冷靜一點。”
“你為什麼不要我?”顧則笑控訴地問。
“你冷靜點!”歐子輿低吼。
顧則笑哭起來,哭了沒幾分鐘,又在藥性的控制下掙紮起來。
歐子輿看了看自己買回來的葯,清熱的好像不管用,找了薄荷糖。想給她吃,怕她卡住,只好泡成水給她喝。
這樣折騰了半夜,直到早上六點,不知道是藥性過了,還是她累了,她終於安靜下來。
他鬆了一口氣,拿被子將她一裹,把她捲成了粽子,然後自己抱着粽子在旁邊沉沉睡去……
……
顧則笑醒來,已經是下午。
歐子輿站在窗前,身形挺拔,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坐起來,想叫他,突然發現自己的連衣裙和內衣內褲掛在窗邊,就在他身側。
衣服迎風招展,讓她羞憤欲死,他為什麼要站在那裏?!
不對!她的衣服怎麼跑那裏去的?難道是他?!
歐子輿回頭:“醒了?”
“嗯。”顧則笑眼睛轉了轉,低頭看着自己身上,伸手抓着浴袍的衣領。昨晚……昨晚好像沒發生什麼,她心中明顯鬆了一口氣,覺得無比幸運。
歐子輿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給她倒了杯水:“喝點水,我去買點吃的上來,你把衣服換上。”
顧則笑點頭,等他出去了,立即跳下床。鬧了一晚上,她幾乎沒什麼力氣,差點絆倒。
站穩后,她慢慢走進衛生間,對着鏡子一看——樣子憔悴了不少。她慢慢刷牙,一邊回想昨晚的事。剛剛覺得輕鬆,現在卻有點鬱悶。
他居然坐懷不亂!是她沒魅力,還是他不行?
太過分了!他是藐視她的存在嗎?
顧則笑扔下牙刷,隔着浴袍握了握自己的胸,明明有嘛,他壓了那麼久卻不行動……一定是不行!哼,他未來的老婆太悲哀了,這一定是他拒絕她的報應!
顧則笑悶悶地洗完臉,悶悶地換上衣服,悶悶地梳了頭,悶悶地坐在床上等他。
歐子輿回來時,身後跟着酒店的服務生。服務生留下飯菜,離開了房間。
他盛了一碗湯,遞給顧則笑:“喝一點再吃飯。”
顧則笑雙手捧着碗,低頭默默地喝乾凈。他坐在對面,兩個人相對無言,安靜地吃完一頓飯。
顧則笑覺得精神恢復了,意識也回籠,有些尷尬地說:“昨晚……謝謝你。”
歐子輿看她一眼:“你沒事就好。”
她抬頭,看着他:“你……”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弄成那樣?”
經他一提醒,她猛地想起來,臉色鐵青:“是江如藍,虧我把她當成最好的朋友!”
“回家再說。這種朋友,不要也罷,不用難過。”
她看着他:“我對你更難過!”
他似乎猜到她指的什麼,疲憊一嘆,往外走:“對我難過什麼?”
顧則笑跟在後面,低聲問:“你不會是不行吧?”
歐子輿猛地停下,回頭嚴肅地看着她:“笑笑,你真有那麼喜歡我嗎?喜歡到無論如何也——”
她望着他,好片刻後點頭:“對!我喜歡你,你會喜歡我嗎?”
“我們不合適!”
“你放心,我不會纏着你的。”她賭氣一樣宣告。
……
上車后,顧則笑咬牙切齒地說:“去找江如藍!我知道她家在哪裏!”她去過江家幾次,找得到她。
歐子輿看着她:“你……可以嗎?”
顧則笑一愣:“沒什麼不可以的。你說得對,這種朋友,不要也罷。”
歐子輿看着她倔強的樣子,知道她心裏一定很難過。她似乎沒什麼朋友,江如藍是她平常提到最多的一個人。
“是不是你誤會了?”他問,實在不忍心她遭受朋友的背叛。如果年紀大點還好,她才十六歲,未免太殘忍。
“我也希望我誤會……”顧則笑難過地說。
江如藍不但是她朋友,還是她唯一的朋友。其他的人,只是普通的同學而已。
“歐哥哥,是不是我眼光有問題?”顧則笑傷心地問,“怎麼會和這種人當朋友?”
歐子輿突然覺得心疼:“不是你眼光的問題,是你……你太缺朋友了,她對你好,你就很感動。”
“嗚嗚……”顧則笑哭起來。
歐子輿遞了紙巾給她,大方地問:“要不要在我肩上靠一下?”
“我不要靠你!”顧則笑叫道,“別人的男朋友,我沒資格!”
“……”
江家住在一個普通的小區,汽車直接開進去,門口的保安都不過問。
汽車停下,顧則笑直接衝下車往樓上跑。
歐子輿道:“慢點,等我一起。”
顧則笑不理他。
江家在二樓,顧則笑三步作兩步,沒幾秒就到了門口,舉起手使勁拍門。
片刻后,江如藍打開門,看到她一愣,條件反射地要關門。
“你關什麼關?!”顧則笑一腳踹開,走了進去。
江如藍心虛,後退了幾步,又突然抬起頭,堅定地看着她:“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顧則笑氣得冷笑一聲,“藍藍,你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還問我想做什麼?我把你對做的,如數還給你好不好?”
江如藍扭開頭,不吭聲。
“為什麼?!”顧則笑大聲問,十分受傷,“我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你知道你這樣有多惡毒嗎?!”
“誰啊?”江如藍的媽媽江玲昨晚上了夜班,正在睡覺,冷不防被吵醒,有點不悅。走出房間,看到顧則笑,她臉色算不上多好,問江如藍,“藍藍,你和笑笑怎麼啦?”
“抱歉,打攪一下。”歐子輿走了進來。
江玲看到他,臉色一變:“你?”
歐子輿挑眉:“你認識我?”
江玲急忙搖頭:“不、不認識!”
歐子輿深思地看着聽她,知道她在撒謊。
他扭頭對顧則笑說:“笑笑,把她做的事敘述一遍。”
“歐哥哥?!”顧則笑驚訝地看着他。
他點頭:“這位太太是江小姐的母親吧?說給她聽聽。”
顧則笑不想宣揚自己的遭遇,畢竟中了那種葯,大家肯定會亂想。
歐子輿見她不說,也不強求,而是問江如藍:“不知道我家笑笑哪裏得罪了你,你要這樣害她?”
江如藍盯着遠處,不說話。
歐子輿眼裏燃起怒火,突然衝過去給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來得猝不及防,又使出了他所有的力氣,江如藍一下子倒在餐桌上,把餐桌都撞倒了。
“啊——”江玲大叫一聲,撲過去,大聲質問歐子輿,“你怎麼打人啊?”
顧則笑也嚇了一跳,怔怔地望着歐子輿。
江如藍的腦子嗡嗡作響,半邊臉都麻了。她扭頭看着歐子輿,不可置信:“你……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歐子輿以為她說男人不該打女人,甩了甩手:“抱歉了,面對你這種女人,我當不了紳士。”準確地說,涉及顧則笑,他淡定不下來。這是他第二次打女人了,上次是打關瑩。而兩次,都是為了顧則笑。
“你知道我是誰嗎?!”江如藍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