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前夕
對於外面的世界,現在的單寒易是一點都不想出去了解,自那日他移步山中,在山裏面尋了到了一棵已經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的古樹。
褪去了一身證明他身份地位的定國長袍,換上了粗布衣衫,墨色的長發被他束起,尋着記憶里的印象在大樹一隻粗壯的枝幹上搭了一間粗陋的木屋。
站在樹下看着自己忙活了幾日的成果,只不過是勉強可以住人,這讓一直在人生道路上還算順風順水的單寒易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說是要隱居山林,但是這才僅僅是一個開始便是讓他這樣艱難,想要在這裏好好生活,估計自己還是有的磨練呢。
單寒易心中這樣想着,但是想了一會自己卻又笑了出來,呢喃自語道:“山石道人尚且苦修,我自小錦衣玉食,除去長安之戰便是長這麼大也沒有受過多大的苦,當真是慚愧啊,此番生活,對待磨練心境,倒也是不錯的方法。”
這樣想着,倒也算是一番苦中作樂,單寒易將內力聚集在叫上,輕點地面,借力飛起,踏着衍生的樹枝上升最後落在了自己搭好的木屋前的木板上。
他現在的身體本不是自己的,身上所有的東西自然也不是自己的,對於遊戲中那些使用方便的背包,他用的還是挺順手的。
單寒易內息澎湃,對於禦寒之物並不太需求,而且已經打定主意想要苦修,所以對於自己生存的環境也不再過多追求,除去吃喝,他已經開始了自己的修行。
單寒易挑選的這棵樹不遠處便是一條從山上流淌而下不甚寬闊的溪流,用於他平日裏生活的飲用水。
每日日出之時他便起身或是練劍,或是打坐,每日功課必須都是日出之後,因為太陽出現的時候才是寒夜陰氣退散之時,有力修行。
山中無歲月,每日單寒易就會在自己的居住的木屋裏刻上一筆,用來記日,每日這般生活,單寒易感受到的是無比的寧靜,他很想,就這樣生活下去,或許有一日,可突破武學之道,踏破虛空,便如山石道人一般。
可是終究只是單寒易心中所想,現實往往就喜歡打人一嘴巴……
且說那晚婁伽良接了電話,當天晚上見就睡了個昏天暗地,第二日日上三竿都沒有起來,直到門鈴響個不停才把他喚醒了。
一頭火紅的頭髮依舊耀眼,婁伽良切了一聲不爽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門外按門鈴的是一個二十二,三的妙齡女子,她一頭未束起的黑亮長發,精緻的臉蛋上卻帶着一副黑框眼鏡遮住了眼睛,纖細的身子穿着一條米黃色的連衣裙,顯得弱不禁風,惹人憐愛。
此女子便是昨晚電話里的那個人對婁伽良說的那個沒有武力值的人了,她叫古溪本來是一個在學校里天才人物的人。
被人看做天才,是因為她過目不忘,但是她之所以會過目不忘就是因為她那超脫常人的精神力。
後來她被國家發現之後就做了一系列的處理,將她帶入國家基地進行培養,對她的家人也作出了妥善的處理和安置。
國家對於這種特殊人士的嚴禁有時候超脫大家的想像。
至少流程不會像上面說的那樣簡單,那只是大致的流程走向,被發現之後至少要先查清她的祖上三代都是正正經經的中國人才可以。
雖說是時代發展快速的現代,但是骨子裏來說還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自己國家的人用起來總是得心應手不會被膈應,寧缺毋濫。
而且要培養對國家的忠誠,必須要先跟她父母減少聯繫,不能太感情用事,尤其是感情細膩敏感的女人。
古溪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少年,凌亂的紅髮,張揚的五官,自是穿着一條寬鬆的牛仔褲,裸漏着上身,無聲的像古溪展示着他的力量。
手還放在門鈴上的古溪臉不由一紅,連忙後退一步垂下頭,說道:“請問是婁伽良先生嗎?”
婁伽良看着跟兔子差不多的女人有些不耐煩的切了一聲,說道:“我就是婁伽良。”
聽出婁伽良語氣中的佈滿,她不由緊張道:“我是情報局五組的隊員古溪,請多多指教!”
婁伽良聞言這才仔細的打量起她,斂着眉上下看了半晌也沒看出她那裏特殊的,只是那強烈的視線把古溪看的滿面通紅,頭也低的更加低了。
知道這就是昨天晚上隊長跟他說的那個人,婁伽良最後也沒太大反應,只是淡淡的說道:“進來吧,低着頭在我家門口找螞蟻呢!”說罷也不管她就轉身走了進去。
古溪被他說的攪着自己的裙子,也不敢反駁,見他進去了也連忙跟了進去,將門關好之後卻發現婁伽良站在自己身後,嚇得她一跳。
婁伽良雙手抱胸,看着面前這個一驚一乍的女人很不滿,斂着眉問道:“女人,會做飯嗎?”
古溪連忙道:“那個,婁先生,我叫古溪,不叫……”女人
婁伽良不滿的說道:“我管你古溪今溪,我只問你會做飯嗎?”
古溪心中惱怒,不敢發作,只是悶悶的說道:“會。”
婁伽良這才點了點頭說道:“很好,我還沒吃飯,先做了飯我吃過了再出發。”說罷直接轉身回屋,不再管古溪。
要說古溪為什麼會對婁伽良這麼懼怕,當然是聽說過這個叫做婁伽良的人脾氣很不好,聽說還會打女人,古溪一個精神異能者,只會一些防身術。
雖然也去過軍隊訓練過,若是對付普通人也綽綽有餘,但是卻還是不到婁伽良這種專門訓練過的攻擊型異能者,要真動起手來古溪肯定打不過他。
可憐的古溪妹子只能撇着嘴不滿的自己找到廚房走了進去,心裏還罵著婁伽良,明明比她還要小一歲,怎麼就這麼囂張。
不過聽說過婁伽良自小就是沒有父母的,以前都是住在特工組總部的,直到四年前四年前才搬了出來一個人住。
本來按照古溪的看法,這樣一個半大的小子自己住還指不定會把家裏鬧騰成什麼樣呢,不過再走進來之後才發現這個家比她想像中的還要乾淨明亮。
或許只有一個人,這裏所有東西都只有一樣,一雙筷子,一個盤子,一個碗,一個杯子……這是,孤單的感覺吧。
古溪摸了摸自己的心,看着乾淨的有些讓人難受的廚房擺放的餐具想着。
最後還是嘆了口氣,心中說道:‘算了,我跟一個小屁孩計較什麼,就當照顧傲嬌小弟弟得了。’
這樣想着心中好受了一些她才打開冰箱看看有什麼可以做的食材。
婁伽良自然是不知道古溪心中在想些什麼,要是知道的話估計還真的會跑出去踹她一腳。
他這個時候正在換衣服,套上了一套利於爬山的衣衫和鞋子,然後打開床邊的一個暗格,拿出了一把槍塞進了腰間,準備好了才出去。
婁伽良雖然脾氣不好,但是也不是沒事找事的人,而且也分得清輕重緩急,所以吃飯的檔口就問到:“上伙人查出什麼了,別告訴我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古溪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道:“也不是,不過也差不多,他們只在千峰山找到了一個酒罈子。”在廚房做了半天心理建設的古溪現在看婁伽良就把他當做鬧彆扭的中二弟弟,說話氣勢也強了不少。
婁伽良翻眼看了看她,只是說道:“廢物,這都幾天了,說不定人早就跑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古溪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沒找到要找的人,但是找到一個很有用的人,她還提供了一條讓我們不敢相信,接受無能的消息。”
聞言婁伽良挑了挑眉,說道:“什麼消息?”
古溪勾了勾嘴角,顯示出的是完全不同於先前在門前表現的樣子,按理說,像他們這種人,怎麼可能那樣弱勢。
婁伽良看着她的小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裏暗罵,‘瘋女人’‘神經病’。
坐在飛機上婁伽良看着慢慢起飛的飛機遠離大地,腦中想着的還是剛才他聽古溪提供的消息,仍然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他們在臨水鎮發現一個行蹤奇怪的少女,少女叫白昇,是一個剛高考完出來旅遊的人,之所以會找上她是應為她一直也在千峰山上好像是在找什麼,而且還試圖穿越警戒線前往深山裏去。
這樣奇怪的行動怎麼會不引起他們的注意,經過盤問之後,他們終於得知了,原來那聲音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發出來的,而且還是一個古代的男人。
穿越?難道真的存在於世界之上嗎?
按照科研理論,穿越確實可行,但是憑藉現在的科技卻無法達成,而電影或者是小說里那些莫名其妙的穿越一點科學依據都沒有,誰會相信。
所以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認為這個叫做白昇的少女是在說謊,因為這個謊話實在是太荒謬了,無法讓人信服。
可是後來他們跟着白昇找到了當初最先遇見單寒易的地方,描述了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那些人發現了單寒易輕功途徑的痕迹。
種種跡象都在向他們證明,這個叫做白昇少女所說的都可能是真的,他們又按照白昇的描述畫出了單寒易的樣子,排查了所有出口,並且發現,所以他們才斷定單寒易還在臨水鎮沒有離開。
倘若他真的是古人,在不了解現代這個大都市的時候,出現的話一定會引起騷亂,他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發現。
可是到現在都沒有消息,那麼只能證明單寒易前往的地點是千峰山後面的群山之中。
婁伽良勾着嘴角,看着玻璃窗外倒退的白雲,心道:“這樣才有意思嘛,就讓我領教一下這個貌似內力很深厚的古董人吧!”
臨水鎮后的延綿青山之中,單寒易收回出手的劍,微微斂眉,不知道為何剛才後背發寒了一下,難道是自己受涼了?
奇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