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無題
兩人在付賬的時候發生一些分歧,買的東西不少,整整四袋,要付的帳自然也是不少。
單寒易站在收銀台前理所當然的拿出自己上次辦的卡,準備直接刷卡,只是還未遞出去就被人劫了下來。
劫他卡的自然就是安佑,只見他笑着說道:“大多都是我喜歡的,而且還要麻煩你做飯,還是我來付錢吧,不然心裏過不去。”
單寒易輕輕瞥了眼一旁的帶子,細細看去確實大多都是安佑挑的東西,他的東西倒是不算多,畢竟當時他才剛開始挑菜的時候安佑就出現了。
沒有再推拒,最後如了安佑的想法,心裏樂滋滋的付了錢,想着這是不是算是關係親密了一些,畢竟他都願意讓自己付錢了。
安佑的心理小劇場單寒易是不知道,兩個人付錢之後就提着東西往回走。
回到自己的樓層,單寒易放下手中的東西拿出鑰匙開門,安佑提着東西站在他身後說道:“原來你就住在我對面啊,真是好巧。”
打開門的單寒易彎腰提起東西,聞言也是挑了挑眉,淡笑說道:“是嗎,看來我們還真的挺有緣的。”
進了屋,單寒易就說道:“東西幫我放進冰箱裏吧,你可以看一會電視稍等一會。”
安佑跟在單寒易的身後走進了廚房,走到冰箱前蹲下將東西整齊的放進冰箱裏,一邊說道:“不用我幫忙嗎?”
單寒易先將米拿了出來,準備煮飯,聞言說道:“不用,我自己就行了。”
被攆出去的安佑安靜了一瞬,下一刻就笑了起來,只是上揚的嘴角毫無聲音,看上去着實有些詭異懼人。
他轉着微微泛着紅色的眸子打量着嶄新完全沒有人生活過痕迹的屋子,最後在沙發上隨意的坐了下來。
身上的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安佑打開,那是一條短訊。
‘boss已經到了嗎?’鍾易陽。
安佑輕笑一聲,手指移動間一條短訊就回了過去,‘阿易在給我做飯。’
‘這麼好接觸?會不會是宮谷他們的陷阱,就等着毒死boss你呢。’
安佑看着這條短訊嗤笑一聲,‘宮谷?他們哪有這個本事,阿易跟他們不合這條消息並不是放着擺設而已。’
鍾易陽那邊停了一會,才有發了一條短訊,‘我知道了。’
收起手機,安佑看着自己的手指微微有些發獃——宮谷……
要說宮谷當初是安佑帶起來的,那麼至少安佑就不會如同單寒易看見的這樣只有二十多歲,他偽裝了自己就是為了自己的身份不那麼快的曝光。
至少單寒易聽見暗生的boss也叫安佑的時候只會想到那麼巧,兩個人都叫一個名字,而不是想到他就是暗生的boss。
外面的紛擾現在單寒易全都不知道,他在認真地對付着面前的蔬菜。
單寒易準備炒一個土豆,要說刀工那單寒易自然是不用說的,力道的掌握這是練武最基本的,只見手中的菜刀晃動,只能看見銀光一片片的閃過,之後一排整齊的土豆絲就被切了出來,若是細細看去,幾乎每條土豆絲都是差不多大小。
翻動着腦袋中的記憶,單寒易一心兩用的準備着材料,不多時就準備好了,接下來才是要重點注意的地方。
許久沒有掌勺了,單寒易握着鍋鏟也是有些陌生,總覺得彆扭,哪裏還看得出剛才切菜的時候那種臨危不懼,悠閑自在。
實戰總是有失敗的,總歸最後的效果還是不錯。
脫下圍裙,單寒易端着自己的勝利品走出廚房,可以感覺的到的他的心情現在很不錯。
安佑很自覺地去端了碗,拿了筷子,放好等着單寒易上菜,等擺放好之後看着眼前色香味具是不錯的飯菜說道:“好香,看上去很不錯呢。”
單寒易淺笑說道:“不嫌棄就好。”
安佑說道:“不嫌棄不嫌棄。”
說罷,就拿起筷子準備大吃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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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的夜晚很安靜,單寒易放出被關了許久的比翼鳥,兩隻鳥兒普一出現就落在了單寒易的肩頭,用毛茸茸的腦袋蹭着他的臉頰,惹得單寒易輕笑出聲,說道:“倒是委屈了你們兩個,呆在裏面獃著許久,以後就可以隨意的出來,不用怕被人察覺了。”
比翼鳥嘰嘰喳喳叫了幾聲,揮動着翅膀飛了起來,又落在了單寒易的頭上,竟然就坐了下來,好似打算不走的模樣。
單寒易無奈的斂眉苦笑,說道:“這還是生氣了?也罷,就放縱一回吧。”
因為剛洗過澡放下的頭髮並未束起,用內力烘乾之後就隨意的披散在背後,此時比翼鳥落在上面坐窩倒也平坦。
單寒易直接從背包里拉了一個蒲團出來盤腿無心朝天的坐了下來,竟然是打算就這樣坐上一個晚上。
頭頂透過髮絲傳來絲絲暖氣,兩隻比翼鳥靠在一起閉着小小的眼睛,毛茸茸的身子一起一伏的睡了過去,單寒易也是閉起了拿起劍的時候凌厲的雙眼,紫霞功在體內運轉,慢慢放空了自己的思緒,感受着道法自然。
一夜無話,好似一眨眼間就到了第二日,兩隻比翼鳥早就醒來,自個飛到了陽台上懶洋洋的曬着清晨並不熱烈的太陽,舒服的眯着眼。
單寒易也掙開了眼睛,一道流光自剛剛睜開的眼睛劃過,他心中忍不住的幸喜,嘴角也是從來沒有過的上揚笑意。
原來是他許久不見精進的武功在昨晚有了突破,讓他本就不弱的實力又前進了一翻,對於江湖中人,那裏還有比武功實力增長還要讓人高興的事情了。
起身活動了一□體,單寒易走到陽台上,看着兩隻比翼鳥心情愉悅的輕笑出聲,說道:“你們兩個倒是一直都能睡着,今日就出去給你們買一個鳥窩,我有了新家,自然也是要給你們添上一個的。”
原本被太陽曬得舒服的快要睡過去的比翼鳥聽見話,立刻來了精神,振起翅膀圍繞着單寒易飛來飛去,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從陽台走出來,洗漱吃完早飯之後,單寒易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有些發獃,手上無事,現下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索性從背包里抽出一把劍,拿出一塊白色的棉布細細的擦拭起來,認真的表情好像是對待着這個世界上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東西一般。
只是這樣悠閑的時刻也沒有保持多長時間,單寒易堪堪擦拭好了手中的劍,準備再換一把的時候,自家的門鈴卻響了起來。
微微皺起眉頭,單寒易第一個想起的就是宮谷他們又來了,而後才覺得不太可能,又或許是昨天那個鄰居?
腦袋中有些不找邊際的想着,單寒易收起了手中的長劍,起身去開門。
門前的不是宮谷,也不是安佑,而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單寒易不認識,但是卻覺得有些眼熟,好似是在哪裏見過,但是一時間還想不起來。
那少年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抿了抿唇說道:“單先生,我是戴明……”
端着兩杯水走進客廳,單寒易將其中一杯水放在了戴明的面前,說道:“家中沒什麼東西,只有白開水了。”
戴明雙手接過,說道:“沒事。”
其實對於戴明的印象,說實話單寒易的腦中記得並不鮮明,關於上次跟宮谷一起去救戴明,黑川和美給他的映像完全壓過了他。
家中有背景又有實力的孩子,說到底便是再謙虛也會有凌駕於普通人之上的優越感,遑論戴明這種驕傲,將自身地位擺的很高的人。
但是一個陌生的人到底品行是怎麼樣的,單寒易從來不會多管,他哪裏有那麼多的功夫去想那些事情。
單寒易打破了寂靜,張口問道:“不知道戴公子今天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戴明看上去有些躊躇,上手握着水杯顯得有些緊張,他抿了抿嘴角,說道:“單先生,我是來拜師的。”
拜師?
這兩個字讓單寒易聽着一陣好笑,說來憑藉著他的閱歷與實力,在純陽宮確實是有帶徒的能力,但是怎奈何趕上了亂世,他也無心收徒。
便是穿越了之後,昨日又帶了百來個人學了幾招劍術,單寒易也是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畢竟只是系統教學,在單寒易看來,根本算不上徒弟。
古人對於徒弟要求嚴格,便是應了那句‘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一旦選擇了師門,行了拜師禮,斟了茶,便是一輩子的事情了。
面對戴明的話,單寒易只是輕笑,說道:“我只是想知道戴公子是怎麼有了這樣一個念頭,或許你會知道拜師二字意味着什麼。”
戴明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上次的事情單先生想必也很清楚,我了解了自己的不足,想要變得更強。”
單寒易只是手指輕輕摸着玻璃杯的杯沿,聞言安靜了半晌才說道:“我拒絕你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