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談判
氣氛好像越加的詭異了,任憑宮谷怎麼想過好幾種情況都沒有想到單寒易聽過這些話之後會是這樣一種反應。
這種時候他反而是拿不準單寒易到底是什麼一個什麼態度。
這是一場無疾而終的談話嗎?至少宮谷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再說什麼了,或者就如單寒易所說的,他並不覺得兩人之間有什麼可以說的。
不可否認單寒易心中確實是在驚嘆宮谷可以想得出他會存在意識清醒這個說出來讓人不敢相信的結論。
但是無論是穿越還是意識清醒這種讓人不敢相信卻都是事實,就像當初宮谷說的那樣,剔除一切不可能因素,剩下的最後一個,就算是在怎麼讓人不敢相信,那都是事實。
宮谷忽然放鬆了身體,笑着說道:“其實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衝突,你不喜歡的也只是我們對你的研究,但是我也直言我們並沒有主動隱瞞你什麼。”
確實,雖然對於單寒易的研究沒有直言說明出來,但是他們也並沒有想要故意隱瞞的意思,只是這些動作在人的主觀上看來被隱藏,讓人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但是回頭想想他們也並沒有主動隱瞞什麼,至少單寒易的問題他們都有認真的回答。
單寒易測了測頭,看向被夕陽染紅的天際,說道:“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我本無欲無求,便是出山也只是認為自己無法逃脫下去而已,你們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宮谷聞言眯了眯眼,下意識的壓低了一絲聲線問道:“那麼你當初確實是遭遇了讓自己難以接受的事情?所以才想到了要隱居山林一輩子不出來的想法?”
單寒易似笑非笑的扭頭看向他,上挑的眼尾妖孽的味道耐人尋味,只聞他說道:“你便要這般套我的話,是行不通的。”
宮谷傻笑的撓了撓頭,說道:“既然你不想說我自然也不會勉強你,但是我想我們可以站在對等的水平線上來談話。”
單寒易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還是願意聽他接下來想要再說些什麼。
宮谷敲了敲面前的筆記本,然後說道:“但是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我希望自己可以知道確切的答案,但是這個問題不會損害你的利益。”
單寒易挑眉,並沒有跳進去,而是淡笑的說道:“我要聽你說出的問題才能判斷到底是不是會對我的利益有損傷。”
宮谷無奈的聳了聳肩,暗罵一句真是難纏的人,只能說道:“好吧,我只想知道你的招式是不是武功,十年苦練,我想你昏迷的時候就已經聽見我們的說話了。”
單寒易聞言沉默了一下,那些話他自然是聽見了,但是現在要怎麼回答卻需要自己的仔細思考。
其實最開始單寒易想着同他們一起工作,但是他們的動作讓他覺得厭惡,再也生不起以後或許會共同患難的情感來,他開始出現了排斥的情緒。
但是也同樣的,他心底清楚地知道這些人這樣做也是無可厚非,現在說出這樣的話也算是可以理解。
同樣的單寒易可是開口拒絕,但是說到底無論是拒絕還是答應,對於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說來,我可以答應你們說的那件事情。”
宮谷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喜色,但是當下他說道:“你有什麼條件。”
單寒易伸出一根手指,淡淡說道:“我需要絕對的自由,我不反對你們給我下絆子,但是我不希望自己每天二十四小時連沐浴都沒有**,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我也不敢確定。”
宮谷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畢竟神人面對這樣的情況都會發瘋,更何況是人,而且他們也沒看人家洗澡的愛好,更沒有那麼多時間閑的去二十四小時跟蹤觀察。
單寒易這種人雖然說對於國家來說很需求,但是也沒到那種非他不可得地步。
雖然這種要求說出來有些自大,但是單寒易卻不在意,現在不跟不代表以後不跟,他要確保不管是什麼時候自己的人身都是自由的。
單寒易又伸出第二根手指,說道:“每周兩節課,時間由我來定,而且之餘武學來說,講究的第一是根骨,要知道一個人如果根骨太差,就算是在努力,將來也不會有什麼成就。再來就是習武講究日久天長,十年方才有所成就,你們真的打算要等下去十年嗎?”
宮谷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道:“按照國家的長遠發展來說,這個計劃可行,所以你的要求我答應。”
單寒易點頭,既然他們都不介意等這麼長的時間,那麼他也不介意,只是說道:“我修道法一途,講究道法自然,緣來緣去,有緣便可。”
宮谷心下想到果然跟左丘推理的不錯,是出身道門,隨後問道:“可以知道阿易你是什麼門下的弟子嗎?”
單寒易說道:“純陽門下弟子。”
宮谷聞言怔楞了一下,但是馬上就恢復了過來,只是心底開始想着單寒易到底有沒有騙他,還是說他說的此純陽非彼純陽,畢竟按照他的了解看來,一定不是他知道的這個純陽才對。
宮谷伸手在電腦上不知道在打些什麼東西,單寒易就淡淡的坐在那裏看着他,半晌他才停下手中的動作說道:“好了,等明天拿到文件,如果行的話,簽下名字你就是國家雇傭的古武教練了。”
對於這樣的答案單寒易表示知道了,點了點頭說道:“既然無事了,那我就去休息了。”說罷就要起身。
宮谷連忙伸手拉住,在他看過來的時候笑嘻嘻的說道:“一起出去吃飯吧,你都睡了三天了總是呆在屋子裏也不好。”話落還朝着單寒易眨了眨眼。
而單寒易只是兩眼一眯,不知道是被他噁心到了還是被他的話所吸引了,只是默默地縮回了自己的手點了點頭說道:“也好。”
宮谷笑了笑,不以為意的收回手,說道:“我知道s市有條小吃街還不錯,我們去那試試吧。”
點了點頭,單寒易沒有在說話,只是拿出一根黑色的緞子將自己已經乾的頭髮束起,至於為什麼會是緞帶而不是頭繩,那隻能感嘆一下單寒易的頭髮太長,而且他用緞帶用了二十多年,雖然也經常束冠,但是在這個世界束冠比一頭長發更加照人眼球。
出了門單寒易才發現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個遠離市中心的小區,現在已經是傍晚,預計他們到了地點的時候天也早已經黑了。
宮谷沒有開車,而是帶着單寒易去擠公交車,這時候正是下班放學時段高期,就算是郊外也是人來人往,車輛不斷。
再次醒來的單寒易比較之前更加的奪人眼球,不只是他出色的容貌,還有他然人無法忽視的氣質,都讓人不由自主的將視線放在他身上。
但是同樣的還有他讓人不敢靠近,這種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至少在人擠人的公交車上宮谷被人擠得不要不要的,而單寒易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周圍一圈人都很一致的跟他保持着一定距離。
下了公交車之後宮谷連忙鬆了口氣,說道:“在這個時間段選擇坐公交車真是我的失誤。”不過到底是不是失誤,卻沒有人知道。
小吃街的人很多,雖然夏季炎熱,但是夜晚沒有了太陽,降低了白日的熱浪,大多數人都會結伴出門,在夜色中出門走走。
小吃街大多都是年輕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站在小攤販的前面就一起笑嘻嘻的買着東西吃起來。
宮谷轉這頭四下看了看,然後問單寒易:“你有沒有什麼想要吃的?”
單寒易搖了搖頭,說道:“我隨意。”
最後由宮谷敲定了注意,兩人去一家店裏吃過橋米線,只是他們兩個剛坐下沒多長時間,就發現周圍忽然坐了不少年輕小姑娘,時不時的瞧着他們兩個在說些什麼。
宮谷覺得自己後背有些發寒,不由小聲的問道:“阿易,你說她們在說些什麼?”
單寒易抬眼看了他一眼,又轉頭四下掃了一眼,眼見着那些女孩子都將視線收了回去低着頭吃着自己的過橋米線好像吃的是山珍海味一樣認真,淡淡說道:“她們說你是受。”
“噗!”
單寒易轉身閃開了迎面噴過來的過橋米線,可是衣服上還是沾染了一些污漬,讓他不由皺起了眉。
宮谷拿出紙巾擦了擦嘴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實在是驚嚇到了你說現在的這些女……”
宮谷說話聲猛然一斷,忽然想到自己隊裏的那幾個女人其中一兩個也是如同猛虎一般的腐女,雖然自己是她們的頂頭上司,不敢在他面前怎麼樣,但是背地裏可沒少被yy。
他當初以為自己隊裏的女人都不能算是一個女人,只是很久沒出來過的宮谷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的女人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