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一二
單寒易起的很早,正在準備自己的東西。
其實在婁伽良他們看來,單寒易有的只是他手中的一把寒鐵長劍,還有一身簡約的藍白廣袖長袍。
而單寒易也一直這樣表現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東西,那麼白昇口中那一對奇怪的,好像是能聽懂人話的鳥呢?誰知道呢。
單寒易的長劍從來不離手,雖然這把劍並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收集來的最好的劍,他最好的劍自然是屬用天外隕鐵外加塵沙玄晶由藏劍山莊鑄劍高手鑄造的赤霄紅蓮。
這等神兵利器從前單寒易是絕對不敢妄想的,可是誰知這個遊戲角色卻有一把赤霄紅蓮,按照單寒易得知的記憶,為了這把劍,他用了整整五個月才做好。
想到這裏單寒易不禁嘆息一聲,這個人並不算是太有錢,弄武器的錢都是慢慢賺來的,為了赤霄紅蓮也算是費盡心血,若是一個時空,單寒易想着或許自己還可以補償一下。
便是這重生之恩他就已經無法報答,就算是在異世活着,也總比死去的好。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單寒易飄忽的眼睛從手中長劍的劍身上移開,起身去開門,入目的便是耀眼的紅髮。
婁伽良打了一個哈欠,說道:“走了,好了嗎?”
單寒易點了點頭,昨天晚上斷掉的那屢髮絲貼在臉頰邊,顯得有些怪異,“準備好了,我們走吧。”
婁伽良並沒有讓開,還在門口,伸着手撓着自己的後腦勺,單寒易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問道:“請問還有什麼事情嗎?”
婁伽良側頭,輕聲說道:“那個,頭髮……對不起了。”話落就連忙轉身離開,也不在意單寒易到底有沒有挺清楚他說了什麼。
單寒易聞言微微一愣,隨後輕笑出聲,兩人交手難免有所損傷,斷髮只不過是件小事,遠不抵昨晚他手上之事。
三人坐飛機去s市,單寒易的身份證明早在宮谷來的時候就已經帶來了,他現在也是合法居民了,不是黑戶。
單寒易看了一眼之後就將東西放在了自身攜帶的包裹里,畢竟放在哪裏都不如背包里安全。
三人一起去了機場,但是婁伽良卻不是去s市,而是要去京都復職,單寒易那日聽見戈奉笙說了,婁伽良已經四年沒有回去總部過了,要寫檢討回去。
對於別人的秘密單寒易表示一點都不好奇,更不會張口詢問,為什麼婁伽良會四年沒有回執卻什麼事請都沒有。
婁伽良走後只剩下宮谷和單寒易兩人,宮谷推了推眼鏡,看着單寒易說道:“你手中的劍太招搖了,對了,你用短劍嗎?攜帶總比長劍方便,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你這樣隨身帶着這麼打一把兇器,太不好了。”
單寒易點了點頭,說道:“劍意無形,其實不用劍也是可以的,但是武器在決鬥的時候作用很多,我攜帶習慣了,倒也忘記了收起來。”
宮谷摸了摸下巴,“劍意無形嗎?那先把劍給我吧,我讓你給你帶過去,阿易還信得過我吧。”
單寒易輕笑,點了點頭,說道:“自然,”話落,就將手中的長劍放在了宮谷的手中。
宮谷讓他在這裏等一下,他去打了一個電話就將劍交給了機場的一名不知道什麼職位的工作人員。
單寒易雙手j□j褲袋裏,身子站的筆直,墨長的發束起來也長達腰間,俊朗的容貌,溫文爾雅的氣場更是惹得不停有人轉頭看他。
雖然這個年頭留長發的人不少,長得好看留長發的也不少,但是像單寒易這般留着么長的頭髮還長得這麼帥的人,那還真是沒有。
宮谷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被人圍觀的單寒易,有些揶揄的說道:“阿易長得很好看呢,回頭一笑百媚生啊!”
單寒易聞言只是無奈的輕笑一聲,並沒有接話,說到底他還是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對話,雖然他知道宮谷只是單純的調侃他而已。
兩人的飛機這時候也到了要登機的時候,兩人結伴而行,宮谷說道:“真的,你的頭髮要不要剪了?對戰的話,還有野外戰鬥,長發都是累贅,很礙事的,昨晚阿良就切了你頭髮了。”說罷還瞥了眼他腮邊那明顯半截的頭髮。
單寒易只是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習慣長發,而且這長發對我很重要,有另一種意思,剪不得。”
宮谷推了推眼鏡,說道:“特殊意義?身體髮膚,授之父母?”
單寒易聞言只是看着他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這讓宮谷無法判斷他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上了飛機,反正頭髮的問題也不算太重要。
不可否認宮谷說的話確實沒錯,單寒易沒有說話只是默認了他的答案,身體髮膚授之父母,對於古人來說是何等重要。
出家人之所以要梯度,不就是要放棄紅塵三千煩惱絲,斬七情六慾之說。
上了飛機之後宮谷就安靜了下來,閉着眼靠坐在那裏不知道有沒有睡着。他好像是昨晚睡得有些晚,單寒易看見了他眼下淡淡青黑的痕迹,
單寒易透過窗口看着玻璃窗外飄蕩的白雲,一瞬間不知道為何卻有些惆悵,讓他忽然想到,透過玻璃窗看見的世界,是不是也如坐井觀天呢?
但是下一秒就有些好笑的想着自己何時也這樣多愁善感了,這樣想着,雙眼也閉上,體內運轉着紫霞功,放空自己的思緒,沉浸在坐忘之中。
身旁的宮谷鏡片下的睫毛顫抖一下,慢悠悠的睜開,黑色的眼睛深沉如墨,他扭頭看了眼單寒易,又閉上了眼睛,發出了清淺的呼吸。
飛機內很安靜,大多都是在休息的人,只有美麗的空姐時不時來回走動查看。
到達s市的時候,這個城市正在下雨,夏天的雨水總是喜人的,衝散了夏日的燥熱,帶來了清涼。
宮谷帶着單寒易打了車來到一家飯店,直接上了電梯選了五樓,然後才跟單寒易說道:“我們去找個人,然後休息一晚,明天晚上在行動。”
單寒易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反對宮谷的安排,實際上也並沒有什麼地方需要反對。
電梯在五樓停下,單寒易走在宮谷的身後,每走一步墨長的發都會晃動一下,最後在宮谷三步外停了下來。
因為宮谷在一間門前停了下來,伸手敲了敲門,可是卻什麼反應都沒有。
宮谷苦惱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轉過身跟單寒易說道:“估計是在裏面睡著了,我給他打個電話。”
房間門不一會就打開了,開門的人讓單寒易雙眼一亮,因為對方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男人,對於美麗的東西,人類都會喜歡。
其實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形容的話用上漂亮好像並不太恰當,但是這個男人除去漂亮二字,單寒易找不到形容的詞語。
他有一頭淺金色的半長發,柔順的貼在臉頰邊,妖嬈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薄而有型的唇,高挑的身材,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眉間的一點紅痣。
宮谷歡樂的拉着單寒易走了進去,然後說道:“這就是單寒易,那天跟你說的,阿易,這是我們的醫生,叫做林迦葉這次還指望着他後援呢。”
單寒易友好的笑了笑,說道:“你好。”
叫做林迦葉的男人自從看見單寒易之後,雙眼就沒有從他的身上離開過,那火熱的眼神彷彿是看見了他的情人一樣,讓單寒易有些尷尬。
林迦葉看出他眼中透漏的許些不自在,呵呵的笑了,伸手拉住他的右手,輕輕握住,說道:“久仰大名,我可是對你仰慕已久了呢。”
宮谷瞪了林迦葉一眼,打開他的手說道:“正經一點,我們是來做正事的。”
林迦葉甩了甩自己被打紅的手背,輕輕地吹了吹,挑着眉看着宮谷說道:“我說的是正事啊,對了,你的劍。”林迦葉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放在那裏的長劍丟了過來。
單寒易伸手接過,撩了一眼,淡笑說道:“多些了。”
林迦葉妖嬈輕笑一聲,說道:“對於你,不用說謝謝。”
單寒易雙目微微一暗,依舊淡笑着說道:“我想我們並沒有到那種不需要謝過的程度,林先生。”
林迦葉嘴角微微一僵,但是那細小的動作並沒有被任何人注意到,他只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好吧,阿易,或許你們可以先去洗個澡然後再來吃頓晚飯。”
單寒易點了點頭,說道:“有勞了。”話落就轉身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林迦葉聽着遠處傳來的關門聲,整個人就懶散的坐在了椅子上,用手撐着頭,眯着眼睛說道:“看來很不好弄呢。”
宮谷輕笑,摘下自己的眼鏡用袖口細細的擦拭着,“要是那麼簡單,我現在也不會在這裏了,那邊情況怎麼樣。”
林迦葉修長的手指輕晃,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就出現在他手裏,他垂着頭小心翼翼的修理着自己的指甲,勾着嘴角嘲諷的說道:“那種腦子被喂菠菜的蠢貨,還去救她幹嘛。”
宮谷將眼鏡帶回去,咧着嘴笑着說道:“怎麼辦呢?他可是戴將軍的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