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夜闖小洋樓
看着這條短訊心裏納悶極了,什麼玩意簡直莫名其妙,這人神經病吧。
隨即又一條短訊過來附帶着一張照片。
點開一看,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照片上正是我和中年人,從衣服上看正是昨天晚上的我。
抬頭震驚的看着他,猥瑣男卻對我笑了笑。
這時第三條短訊又來,“楊老闆,你不想讓警察當場把你抓起來的話就點下頭,示意我一下。”
我看着手機上這短短的兩行字。
腦袋一瞬間想了很多,不止是昨天晚上我出去后居然跟種男人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我看着這條短訊上寫的,為什麼猥瑣年威脅着說要警察抓我。
我昨晚做了什麼。
想到這臉色頓時的慘白起來,早上那滿手的鮮血。
難道說,難道說我真的做了可怕的事情。
“楊老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這時短訊的提示音打斷了我。
最終我看着他,艱難的點了點頭。
“楊哥燒烤鋪,三點。”
旁邊的陳皮發現了我的異常,問我怎麼了,我搖了搖頭說沒事,悄悄的把手機收起來,刪掉短訊。
胖警察安撫好各位后,在另一個房間開始一個個盤問起來。
問到我的時,因為不知道那個猥瑣男到底知道我什麼事情,保守起見還是把事實先隱瞞下來。
從警察局出來后,已經十二點多,拒絕好心的陳皮要送我回去。
說實話,他對我表現的太熱心了,熱心的都不正常。
快三點時我找到猥瑣男說的楊哥燒烤鋪。
一進門,猥瑣男便走過來對我伸出手。
“楊大老闆,您可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我看着面前猥瑣男的對我假笑,“你想要做什麼。”
他給我的感覺很不好,不是說他長的猥瑣,而是他身上有股讓我渾身不舒服的氣息。
“哈哈,楊老闆真是快人快語,咱倆慢慢談。”
我冷冷的看着他沒說話。
猥瑣男也不在意,坐下后朝着老闆喊再要十串腰子,他也明白沒有乾貨,我是不會相信他說的話。
於是他從包里拿出一個手機扔到了我面前。
我二話沒說打開手機。
一張張的照片,我和中年人似乎在挖着什麼東西,比剛才在警察局他給我發的照片更清晰些,能看到中年人的臉更加的蒼白,身體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倒下去一般。
“你以為這幾張照片就能說明什麼嗎。”說著我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哦?原來楊大老闆連視頻都不在乎嗎。”
視頻?
我重新拿起手機,這才看到裏面還夾雜着一個視頻文件。
點開一看。
跟剛才照片上的背景完全不一樣,似乎在一個小樹林裏,我和中年人正在抬着一口棺材走進一棟小洋樓里。
不一會我便從小洋樓里出來,我一眼看出來,視頻里的我滿手的血跡。
臉色一變,剛要刪除。
猥瑣男吃着腰子滿不在乎的說:“老闆,你以為我趙屁眼會沒備份嗎。”
我盯着猥瑣男一會,終於想起他是誰。
而趙屁眼
他在附近他的名聲太響了,太缺德,誰家的女兒剛死沒多久還在靈堂上擺着呢,他半夜就能給偷走,知道的人都詛咒他生孩子沒屁眼。
而他還滿不在乎的就叫了這個名字。
我眯着眼睛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腦袋裏過了一邊他的信息,心裏卻沒那麼平靜。
剛才的東西要是讓警察看到了,我肯定洗脫不了嫌疑。
難道我後半輩子就要在牢裏度過了?前提是我得活着進監獄才行。
看着趙屁眼猥瑣的笑容,不斷的告訴自己冷靜。
想想他的目的是什麼。
他這樣的人才不會好心的提醒我,我要被抓了。
而他顯然也沒有一開始就報警的意思,否則他也不會約我來這裏了。
那剩下的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我咽了口吐沫,強裝鎮定的說:“三萬塊,底片給我。”
趙屁眼精光,“五十萬。”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你以為我能拿出五十萬嗎。”
趙屁眼放下手裏的簽子,翹起二郎腿,“楊老闆,我可是打聽過了,你那棺材鋪可不止五十萬呢。”
我冷冷的看着他,他的胃口到不小想整個吃掉我的店。
“你的身份也見不得光吧,你偷的屍體沒有一百具也得有五六十具了吧。”
趙屁眼聽猛的站起來,兇狠的看着,我也不示弱,死盯着他。
這時候絕不能讓他看出來我在虛張聲勢。
趙屁眼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楊老闆也聽說過我趙屁眼的大名,不過楊老闆現在危險的可是你啊。”
“那又怎樣,錢沒了光有命還活個屁。就十萬,底片給我,然後你帶我去照片里的地方。”
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中年人去的那個小洋樓是我最後的希望了。
“二十萬,底片給你,我離開這裏,就當從來沒見過你楊老闆。”
“先付十萬,帶我去昨晚那個地方,事後再付你剩下的。”
趙屁眼想了想說好,但他現在就得拿錢。
我沒拖着,當即跟着他來到最近的ATM機,往他的卡里轉了十萬。
趙屁眼見我這麼利索,懷疑的看着我怕我耍詐,自己拿着卡又確認了一遍,出來后大笑着只說我是個爽快人,約好天黑便帶我一起去。
回到店裏,臉上繃著的表情才鬆懈下來。
大學畢業后,從去世的爺爺手裏接過這家棺材鋪,這幾年大概攢了十多萬塊錢被趙屁眼敲詐了,我當然不甘心,那剩下的十萬我還差點還得去借。
店裏的流動資金可一分都沒有了。
但小命沒了,錢留着有什麼用,關鍵時刻我還是能豁出去的。
至於趙屁眼會不會拿着這十萬塊直接跑路,這個我到沒怎麼擔心。
當時趙屁眼看到卡里的錢時,那貪婪的眼神我是不會看錯的,他不拿到剩下的錢是不會跑的。
我看時間還夠,抓緊時間去市裡一趟,跑了好幾家軍用品商店,才花大價錢買了一個高電壓的電擊棒,那老闆篤定的拍着自己胸口說,這可是仿軍用的調到最高電壓能讓人癱瘓一分多鐘。
五點我準時到了約定的地點,趙屁眼正開着一輛皮卡等着我。
從外面看竟然比我的金杯還破。
上去后,車裏有股隱約的臭味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麼。
一路上,我們誰都沒開口說話都知道沒必要攀談。
趙屁眼開了一個小時才到,天已經徹底黑了。
到了地方,遠遠的看去,正是視頻里的那棟農村的小洋樓
據趙屁眼所說,他昨天上是來辦事,看到我和那個中年人從這裏出來。
這於他辦什麼事,這不用說都猜得到。
他沒有下車說在這等我。
我沒管他,下車拿着手電慢慢的往小洋樓那走着,穿過小樹林看清楚了小洋樓的整個樣貌,有兩層樓高。
灰色的水泥的外牆還沒安上窗戶,這小洋樓根本就沒修完。
誰會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修這麼一棟房子。
輕輕的推開門,沒想到聲音卻極大,心跳猛的起來,等了好一會沒動靜,我才走進去。
裏面漆黑一片,找到大廳的開關,按了幾下卻不管用。
我只好打開手電,剛走里幾步,腳底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嚇我一跳。
拿手電一照才看到,大廳的裏面鋪滿了薄薄的一層雪。
鬆了口氣,可能是被吹進來的。
而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吸呼,吸呼”的呼吸聲音。
拿着手電照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的人影。
“誰在那裏!”我大吼了一聲。
可呼吸聲非但沒有消失。
還隱約傳來腳步聲。
我看着空曠的大廳里,完全不知道這聲音是從哪裏來的,後腦勺直發麻。
忍着逃跑的衝動,大叫了一聲便沖向了二樓。
剛上樓那呼吸的聲音便戛然而止然後我就聽到有個聲音在後面叫着我的名字。
“楊樂樂。”
我一下子呆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