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長情告白,我們我們
第154章長情告白,我們我們
賀一航又像回到了那日,面對機場的茫茫人海,所有人都在腳步匆忙或舒緩,朝着目的地進發。
只有他,呆在原地,覺得被整個機場吞噬了,吞噬得五臟六腑全無。
“我不信!”
“除非你告訴我她是誰?”
賀一航看了眼手機,又放下!
……
“Ladiesandgentlemen,歡迎來到我們長情告白的問答環節。”賀一航還是來看了一眼,看着自己的室友在上面耍寶賣乖的主持,讓下面一眾人看得興高采烈。
“現在,無論你們戀愛已久,想要一站到底直到永遠,還是想要及時下車更換站台,無論你們分分合合多少,想要再續前緣還是依持初衷,無論你們告白未成已成,想要繼續還是想要放棄,無論你們怎樣怎樣,不好意思,我廢話有點多哈,大家諒解。”
賀一航笑了笑,邁步離開。
“你們說,大學裏的愛情會持續多久?”他看着別人成雙成對,將心中的話吐了出來。
“誰知道呢?”
就這樣,他羨慕着旁人,想要去看一下別人的愛情能持續多久,成就了這長情告白。
他有時候會想,有一天唐琪會不會來到這兒,而那時,他可以告訴她,這是因她而有的。
可惜,直到大四,她都不曾來過,直到大四,他也再也沒有見上她一面……
他掃過周圍的人,在最邊上的角落裏,視線停留在那個長發女孩兒上。
這裏面所有的人,恐怕都有故事,只是,他們敢說,願意說。而他,卻不願意!
他只想跟她一個人說,可是,從從前到現在,他還是沒有機會。而與從前不同的是,現在,是連錯過的機會都沒有的現在。
“總之,來到這兒,都逃不過我們這個環節。現在,想跑的人基本跑光了吧?”主持人朝台下搜尋一遍,又惹起在場的一陣鬨笑,而他越來越聽不見這聲音。
“好了,好了,廢話不多說,大家看好了,一起叫停啊!”
伴着音樂,舞台上的一道燈光忽然閃着五顏六色的光,在人群里掃射起來。
“1,2,3,停!歡迎我們的第一位倒霉蛋。”
“學哥,怎麼說話的,我是幸運兒,接下來那個才是倒霉蛋。”第一位是個男生,一米八幾的個子比身邊的人還要高。
“倒霉蛋,還不快上來。”男生朝下面招手。
果然,隔了好一會兒,一個女生還是羞怯而又大方地站上了台。
那男生看女朋友還有些不好意思,一把當眾攬過來,低頭問道:“我今天就三個問題,你好好回答我啊!”
“別太過分啊!”那女生握拳威脅。
“放心,露骨的問題我們不讓他問。”主持人在一邊看笑話。
“第一個,你喜歡我嗎?”當青春遇上大學,當愛情遇上告白,那男生吼出心底的聲音,穩穩的幸福瀰漫。
女生當場臉紅一片,卻還是咬牙,臉上的紅暈在黑夜中也清晰可見:“喜歡。”
下面一片歡呼。
“你愛我嗎?”
“……愛!”女生想笑又硬憋着,手上緊緊地拉着男生的手。
“最後一個了,如果我想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願意嗎?”
“我願意!”
下面鼎盛沸騰,一片張揚的年輕活力。
最後,那男生下台還不望調侃那主持人學哥,“我就說我幸運兒吧!”說著,緊緊地拉着身邊女孩兒的手,兩人都一臉的幸福。
他們是幸福的!
“看來我們的第一次實驗還真是幸運兒了,秀得恩愛秀得我都想戀愛了額……可我更怕我家那位打我。好了,閑話不多說,下面必須單身狗來啊,非單身的給我自動歇菜,躲起來。1,2,345678910停!”
眾人尋着燈光望去,偏了,射場外去了。
“那就那邊最角落的地方上吧!”
燈光轟地一下灑下,女孩兒微微閉眼,然後睜開。
“哈,我猜這次還是幸運兒了!”主持人故作失落,向後台叫了聲,“我可不可以改規則啊,我不想被虐啊!”
下面一片鬨笑。
“不可以,你不是社長,沒權利更改遊戲規則。”舞台傳出有人拿着話筒講話的男聲。
“那你們有本事叫一航來啊?”
聽到一航二字,燈光下的女孩兒明顯一震。
“何學哥別鬧了啊,我們要珍惜其他同門的時間啊,還是請那個學姐還是學妹上來吧!”一個女聲響起。
“好,music,歡迎我們的第二位嘉賓。”
音樂響起,女孩兒遲遲未動。
“美女,上來啊,我們一起談談心!”
女孩兒猶豫后,還是走上了台。
“請問,有想問問題的人嗎?”看見是個漂亮妹子上台,主持人正經不少。
“沒有。”
“單身?”
女孩兒點了點頭。
主持人難以置信,他本以為這麼漂亮的妹子早已名花有主才對。
“那有什麼想對誰說什麼或問什麼的嗎?”
女孩兒想了想,搖了搖頭,“一時想不出來。”
“這,既然這樣,那就只能我們自導自演了。”
“來人,上演員。”主持人大吼一聲,瞬間就有人準備好了,也是一個女孩兒。
“我等了兩年,終於讓我等到這個機會了!”女孩兒一臉興奮,一上台就流露出自己滿滿的激動。
“美女,可否自我介紹一下?也讓我好知道怎麼稱呼?”
“大家好,我叫唐琪,現在在讀研究生,可以了嗎?”
上台的另一個女孩兒聽了,一臉驚訝,然後大笑起來:“這麼巧啊,我也叫唐琦。唐人街的唐,斜王奇怪的琦。”
“我是斜王其他的琪。”唐琪也未免分外驚訝,居然會遇到一個同名同姓的人。
“好了,學姐既然研究生,那無疑當得起我這一聲學姐。學姐,我們進入正題吧!你問我答還是我問你答?”問答環節,總是缺不了問答的兩個人。
“我不太懂這個規則,一定要選嗎?”
“那我問學姐答吧!學姐只需要老實回答就好了,一定要老實回答哦!”
“好,我一定老實回答。”
“學姐有喜歡的人嗎?”
“……有吧!”唐琪有些感嘆。
“學姐正在追?”
“我好像從來沒有怎麼正經追過他!”時隔多年,她才認為自己想引起他注目做的那一系列事還是有點追他的意向。
“你們沒在一起?”
“確切地說,我們從來沒在一起。”
“那你還喜歡他嗎?”
唐琪搖搖頭,“時隔太久,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喜歡還是緬懷什麼的。”
五年,是一個很長的一段時間,有人說,她喜歡他,也有人說,她需要放下,還有人說,她喜歡的可能是她未得到的他,喜歡的是那個未得到他的自己,喜歡的是她的未曾擁有……
不同的人不同的說法,她只認同了一個,曾經的他們都太聰明,太敏感,太自以為是了。其實,他如同她,是喜歡對方的,但那已是五年前的彼此了。
“時隔太久是多久?”
唐琪扭頭,這問題也太犀利了。不過,想到這麼久了他都沒出現,恐怕也不在這裏,也就沒什麼害怕了。
“五年!”她從來沒有仔細想過這時間,但大概已經五年了,她還是記得的。
“看來學姐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
下面聽了那五年,也是一片詫異,看來的確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學姐能給我們講講你的故事嗎?”
“沒什麼特別的,可能你們也有過。能考上這所大學的,應該不乏從小就自詡聰明的人,而我一樣。我的那段經歷總結起來,大概就是,在兩個聰明人的愛情里,我們的自以為是,讓我們錯過得一塌糊塗。”
唐琪語氣輕鬆,回頭笑問:“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恩,沒了,謝謝學姐的友情參與。”
“那個,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學姐請說?”
“這麼有趣的社團是誰建立的?”
“學姐不是本校人?”
“不是,湊巧來逛逛,就看見這個活動好像很熱鬧就來了。”
大四了,唐琪還是想來看看他生活的校園,所以就來了。但因為不知道往哪兒走,就下意識朝着人最多的地方,看見了這個有趣的活動。一時感觸,長情告白。她覺得,她的長情里,缺了個告白!
唐琦很欣慰長情告白能有這樣的轟動效應,一臉自豪:“創始人是電子系的大四學哥,賀一航。”
唐琪臉色微僵,然後抿嘴一笑,“他為什麼要創立這樣一個社團?”
“據說是想看看大學裏的愛情誰最能跑,這個得問學哥。可惜學哥傲嬌得很,很少出席這樣的活動。學姐,不好意思了。”
“沒事,謝謝了,是一個很有創意的社團。”
“那學姐記得幫我們多宣傳啊!”
“好!”唐琪將話筒遞給了面前的唐琦,下了舞台。
活動繼續着,唐琪卻離開了。
長情告白?她現在還可以多想嗎?只是,無論怎麼多想,他還是不知道吧?
唐琪的心,砰砰地跳着,如同五年前,心動着。如果此時此刻,讓她回答“那你還喜歡他嗎”這個問題,她想,她應該會回答是的。
“賀一航啊,我喜歡你從高一到現在,六年半的時間,我還喜歡你,你還會喜歡我嗎?”唐琪漫無目的地在校園裏溜達,希望遇見她想遇見的那個人。
她去了圖書館,她想,他可能會在。
她去了體育館,她想,他可能會在。
她去了風景最好的湖邊,她想,他可能會在。
她轉了很久,去了很多地方,她想,他可能會在。
但,他都不在。
最後,站在一眼望去的廣場上,唐琪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走了。可能,他們已經沒了那些默契,也註定沒那麼多偶遇了。
唐琪的心,又開始隱隱發痧。是她,把該有的一切變得如同這廣場一般,除了自己,空無一人。
賀一航在圖書館睡了一覺,看着眼前的女生微微失神,帶上書悄聲離開了。
他總會看見別人與她相似的動作想起她,比如剛剛那個女生睡覺時,左手搭在右手上臂,下手臂平行,整顆頭都鑽在兩手臂製造的洞裏,就像鴕鳥使勁兒埋自己的頭。
回到寢室,幾個室友還沒回來,賀一航乾脆早早收拾起自己,準備自己的畢業答辯。
“誒,最後那哥們也是真有毅力啊,次次都來,我看都不下五六次了。”
“是啊,我這臉盲的都認識他了,不過,那女的也忒絕情了,追這麼久也沒見成。”
“唉,誰說不是呢!一航,你回來了?我告訴你,今天長情很順利。還有,今天遇到唐琦她姐了,你都沒去,可惜。”
“是嗎?”賀一航淡淡回答,並不在意。
“對了,一航,今天唐琦妹子被人告白了,你……”有人又說,似乎還很開心。
“那很好!”
“……”
“忽然覺得,唐琦會成為唐琦她姐,愛了個五年也沒在一起。”另一人感嘆。
賀一航微微抬頭,五年?他不也是嗎?心裏住了她五年,除了高三那匆匆一瞥,五年間,一面都未曾見過,何來在一起?
“她為什麼沒和她男朋友在一起?”他抬頭問,是同病相憐,也是有點感懷自己。
那人一愣,“恩,錯過了吧?”
“我記得,聰明人的愛情里,因為自以為是,錯過得一塌糊塗,是這麼說的。”有人接道。
“拜託,一航。琦妹子被人告白了也不見你這麼多話,怎麼盡關心琦妹子她姐啊?”
“我跟她沒什麼關係,你們別瞎攪和。”
“看來,唐qi這個名字不好,命中注定得單個好幾年。”
賀一航沒再說什麼,也沒再問什麼,只是覺得那話挺貼切的。
因為自以為是,錯過得一塌糊塗。
直到看多了這些愛情,賀一航才有所醒悟,唐琪那時是喜歡他的。只是,他們都誤以為了對方有喜歡的人,而他,甚至是自以為是的深重代表,把第一眼的眼緣給錯了他人,也把她的喜歡錯認為了討厭。她明明對自己很好……
因為自以為是,他錯過了他一直喜歡,也一直喜歡他的她。
一時又陷入回憶,賀一航借口出去吃夜宵,問了幾人,可是幾人都說忙活了一天,想早點休息,順帶又刮諷了一頓賀一航,說他耍手掌柜當得太不負責。
“好,改天我請你們吃飯!”
賀一航漫無目的地走着,來到已經散場的長情告白。
這是學校的廣場,但大概是太晚了,都沒什麼人,但也總會有一些和他一樣失意的人還停留在這裏,緬懷,無奈,傷心,痛苦。
如果有人除了生活,還能在愛情里還能順風順水,那這個人一定是上天的寵兒,賀一航覺得,又出了校園,在學校周邊夜市逛了起來。
“這個,這個,這個,各來兩串!”賀一航習慣性地點着自己要的東西,在夜市裡漫無目的地走着。
唐琪又在學校走了會兒,路過廣場,看了眼已經散場的長情告白活動,一絲悲涼。時間到了,有些東西肯定都會散的吧!
她現在都快記不起他是什麼模樣了。
唐琪不知又在廣場呆了多久,直到一個電話響起,才讓她有了動作。
唐琪看了眼這校園大門,戀戀不捨,“不知道他還好嗎?”嘆了口氣,卻還是邁步離開了。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的時候,她總認為,他過得還不錯。
所以,他應該會很好,她可能不該去打擾他,都已經時隔這麼久了,也早該變了。
回酒店的路上,看到路上的小吃街,一如他們的那的夜市一般,小攤林立,在夜裏,昏黃燈光。熱鬧的叫賣聲,來往的人三三五五,只不過,現在也多了不少男男女女,成雙成對。
唐琪懷念着,走了過去,一家一家地看過去,想着,他應該吃過什麼?記憶中的他不怎麼愛吃零食,也沒聽說他喜歡哪家哪家的什麼吃的,所以,一路過去,她覺得自己完全猜不到。
第二天,和楚玉約了一面,就當她回國是為了看吳楚玉。可吳楚玉大概也是有自己的心事,一路有些丟魂兒。
“唐琪……其實賀一航找過你。”
高三時,賀一航找過唐琪!
……
“你要去找他嗎?”吳楚玉說出那些唐琪不知道的事,看着震驚不已的唐琪,含淚問道。
唐琪有些不知所措,她現在還能去找他嗎?她空出了他生活五年的空白期。
唐琪坐在車裏,腦海里一遍遍地回想着那句“其實賀一航找過你”,眼裏再也藏不住感情。她還以為他從來沒有找過自己,以為自己沒那麼重要……
當吳楚玉看到飛機劃過一道痕迹,她知道,又一架飛機飛走了。她低了低頭,進入那有些喧鬧的候機室。
賀一航看着手機里的照片,又扣上,安靜地等待着。
唐琪匆匆下車,跑到學校。才發現,這麼大的學校,來來往往的人,每個人都有明確的道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走。回頭立馬抓住一個人,“同學,請問……”耳邊忽然想起一陣輕鬆愉快的音樂,讓她望着樹葉透過來的光發獃。
“學哥!”唐琦笑着走過來,坐下,偷偷打量着周圍,“學哥約我是有什麼好事嗎?”這可是她們學校專為留學生打造的餐廳,環境氛圍那是相當的好。
“你不是喜歡吃這兒的自助,今天我請你!”
“這麼好?”
“恩!”
“學哥應該還有別的事吧?”請她吃飯,總得有個理由吧!想起之前室友的調侃,女孩兒心裏微微泛甜。
“我想解釋下……”賀一航剛開口說話,就聽到廣播裏自己的名字。
“賀一航,我想見你!如果,你在學校里,聽到我在找你,請你來你們學校的廣播室。如果,你不在學校里……”
賀一航驀地一愣,看向外面駐足的同學,然後腦海里想起什麼,心裏砰砰直跳地要他離開。
“學哥……”女孩兒看着急忙離開的賀一航,心下好奇廣播找人的這人是誰,為什麼學哥聽到會這麼激動……難道,學哥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就麻煩聽到廣播並且認識賀一航的同學,替我轉告一下他,有人在找他。無論如何,我希望你可以來見我一次。打擾大家了,謝謝!”
賀一航聽着,胸口砰砰要跳了出來,手機也在手裏響個不停,看了眼號碼,乾脆關機。現在,他只想去確定,廣播裏的人是誰?
唐琪接過女孩兒遞過來的水,“你是昨天長情告白的那個學姐吧?”
唐琪點了點頭。
“那,你說的兩個聰明人就是你跟那個賀學長?”
唐琪也只是點了點頭。隔了好一會才說:“我以前喜歡他,現在,也還喜歡他吧!喜歡了這麼久,還是說出來好多了!”她雙手緊握,難免緊張。她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女朋友,但她不想再把這份感情藏着了。
“恩,學姐加油!聽……”
忽然一聲,拉動唐琪的神經。
唐琪看着門口出現的人,站了起來,水打落在地!
賀一航看着眼前的人,腦海里的畫面閃過,圖書館,廣場的角落,那個高挑的女孩兒,長長的秀髮梳成馬尾,五官依舊分明……
她看見他,在他的視線里愣了幾秒,然後忽地大笑,邁步走過去。
她還沒張口說話,一個溫暖緊實的擁抱!
懷裏的溫熱,真實的觸感,充實的懷抱,“唐琪,是你嗎?”賀一航緊緊地抱着,害怕這又只是一個夢,夢醒了,手裏什麼都握不住。
唐琪沒有說話,只是伸出雙手,在這個燥熱的夏天,和他一樣,感受着對面人的溫度。
周邊的人識趣地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唐琪推開賀一航,眼前的人似乎又長高了點。
賀一航看着眼前的人,留着長發,卻長着一張記憶中的臉,大眼睛高鼻樑,笑起來的時候,會讓他覺得整個人都很溫暖。想起昨天的一幕幕,角落裏,圖書館裏,他居然又把她錯過了。恐怕是即使已似曾相識的,但他終究不敢奢望。
時隔多年的老友相見,是懷舊的,也是小心翼翼的。
賀一航發覺自己的唐突,想要道歉,“對……”
“你長高了?”唐琪不想這種彼此間的熟悉被破壞。
“3cm。”賀一航慢了半拍地笑着應道,看着她那張偷偷在夢裏出現,早上又會忘得一乾二淨的臉。
唐琪笑了笑,看着他高挺的鼻樑,想要觸碰卻又有點不敢。兩人對視良久,就像是檢查彼此和記憶里的模樣有何不同,會有什麼不同。
唐琪感覺嘴唇像是被一片羽毛輕輕劃過一般,然後不一樣的觸感,微微愣神,然後條件反射性地退了一下,再一次吃驚地看着賀一航,耳朵微微發熱。
“我想這樣已經很久了!”賀一航本也不打算逃避了,見到真人,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內心。而且,她那樣抬頭看她,就像在誘惑他心底的小期待。
“你,現在有男朋友嗎?”剛剛是情之所動,現在是意之所向。
唐琪眨了眨眼睛,她大概知道賀一航的心意了。可不知什麼心裏作祟,她心裏砰砰直跳,小聲問道:“如果我有了男朋友,你剛剛親了我怎麼算?”
“除非他比我優秀十倍,否則,我不會放棄!”賀一航語態堅定,眼裏印着小心翼翼的唐琪。
“可你找都找不到我,你還怎麼不放棄?”唐琪忽像個沒徹底長大的孩子,對賀一航居然真的一點沒找到她不依不饒。
賀一航也一時後悔,不過卻不想太過糾結了。
“憑這樣!”賀一航眼尖地看見唐琪箍在他腰上的手,往後拉了拉,再一次抱住唐琪,“唐琪,做我女朋友吧!”他把頭埋入她後腦。
她欣慰地笑了笑,圈住他,在他懷裏似感嘆,“你知道嗎?我喜歡你,曾經,但現在不想了!”
唐琪抬頭看賀一航,在賀一航的驚訝失落中,微微落淚。
她為他哭過許多次,但這次,是熱的,是願意流淌的。
唐琪踮起腳尖,輕點雙唇,“現在,唐琪開始愛你了!”
賀一航呆在一處,然後心滿意足地一笑,又重新擁她入懷,在她耳邊輕語,“賀一航也早已註定非你不愛了。”
她聽見一顫,抬頭,然後慢慢閉上了眼……
校園裏,兩個人手拉着手,看着周圍指指點點的人。
她調侃,“你還是這麼受歡迎。”
“我又不歡迎她們,我只歡迎你。”賀一航握緊身邊人的手。
兩個人相視一眼,無語沉默,又一起綻開幸福的微笑。
後來,唐琪感嘆,他們之前沒在一起是因為他們自己,最後,在一起了也是因為他們自己。
他說:“那不是很好。直到最後,我們依然都只是彼此的我們。”
唐琪笑了笑,緊緊握住了身邊人的手,十指相握。不因時間,不因地點,很慶幸,我們依然只是彼此的我們。
她為他留了長發,他重溫有她的每一個細節,最後,他們在一起了,他們的故事是結束也是開始!
關於等待,她說,因為我喜歡你,結束不了,而他卻回答,因為餘生很長,等你不虧。
感謝年少你我相遇,即使等待耗盡青春,餘生依然很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