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與你的相逢若寺廟間求得的緣(2)

第2章 我與你的相逢若寺廟間求得的緣(2)

第2章我與你的相逢若寺廟間求得的緣(2)

“蘇小姐剛問了什麼?”

我愣了一下,本以為他不回答是不待見我那個問題,卻沒想到是他根本沒有仔細去聽。

“呵呵,沒什麼,沒什麼。”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也沒再追問。

“蘇小姐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了,我媽一直在催我早些嫁了呢。”

說完又不禁後悔自己怎麼盡說這些有的沒的,好在他聽后也並沒有什麼特別反應。

堵車這一會兒,秦子陽的電話響了至少五次,可見如他們這種人,瑣事也比常人多。

“可以走了。”就在我想着問題時,秦子陽突然道,聲音溫溫潤潤的。

我探出頭向外看了看,沒發現有什麼空當,除非繞到另一條道上去,但那樣就違反交通規則了。果然,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我的猜想。趁着剛有輛車穿過去挪出的空當,車子迅速地開向另一邊,囂張地無視了路旁的交警。

我不禁有些驚愕,眼睛不受控制地向秦子陽瞄去。他仍是緊抿着一張嘴,神情淡然,沒有什麼變化。

我突然覺得這個男人不像外人所認識的那樣溫文有禮,或者是我一廂情願地把這個詞強加在了他身上。

“到了。”車子駛進一棟位於郊區的豪宅,他下車拉開我這邊的車門,又模仿英國紳士的樣子,端着手臂,含着胸。

我愣了幾秒,才頗為不自然地把手挎了上去,一路隨着他進了別墅。

“來得可真晚,就等你一人了,一會兒吃飯的時候說什麼也得罰上幾杯……”

剛進門就見到一幫子人,男男女女都有,女的個個年輕漂亮,從頭到腳都是名牌,而剛剛說話的,正是上次有事先走的饒起雲。

秦子陽笑着點了下頭,似是應允了,便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向中場沙發上坐着的一個人。

頓時,一道探究似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這是蘇小姐,一個朋友……”秦子陽淡淡地介紹着。

那男人聽完這話便把眼光挪開了,甚至連問我叫什麼的興趣都沒有。這不禁讓我有些懊惱,最看不慣這種有幾個臭錢便把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

不過他身邊坐着的女人倒是看着挺舒服的,和這屋裏的其他女人比起來氣質很不一樣,有些羞怯,很安靜,眼睛始終盯着地面,看起來十分拘謹。

我不禁好感大升,走了過去。

“你好,我叫蘇念錦,錦繡家園的錦。”

“我叫梁以煙。”她淡淡地笑了下,我這才發現原來她長得這麼好看。

“開飯啰!”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我便被秦子陽帶了過去,剛坐下,饒起雲等人便起鬨着灌酒。

“來來來,秦少,這三杯是給你的,來晚了總得拿出點誠意不是?”

秦子陽接過酒杯,一仰頭,一杯烈酒就灌了進去。連着這樣喝了三杯,他依然面不改色,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咱們今兒玩什麼?”席間一個人突然問道。我順着聲音望去,是個長相很清秀的男人,看起來像個鄰家小弟弟。

話剛落,大家似乎很有默契地看向秦子陽和坐在他左邊的男人。後來我才知道,這個男人叫蕭洛。

兩人都沒發表意見,這時,不知誰提議說玩摸手認人——眼睛蒙上,然後帶到在座的幾個人面前,分別摸他們的手,猜誰是自己的伴。要是摸對了,就當場舌吻;而摸其他人的時候也要說出名字,說錯一個就脫一件衣服。

這遊戲充滿了色情的味道,可在場的女人卻沒有一個出聲反對,反倒有幾個女人暗自露出竊喜的表情,這讓我把到了嘴邊的話硬是給憋了回去。

“來來,誰第一個來摸?”

“我吧。”一個畫著煙熏妝的女人站了起來,笑着走過去讓人蒙上眼,然後開始由人帶着她轉圈,轉得險些跌倒的時候,才被帶向酒席間的一位位男士。

男人們伸出雙手,女人柔若無骨的小手像是蔓藤一樣在男人的手臂上反覆摩挲,活像是在撩撥發情。

“哎呀,這個個都像,又個個都不像,真是難摸。”

女人的手白皙細膩,在旖旎的燈光下像是兩條小蛇,繞着男人的手臂往上攀爬,摩挲,時不時還嬌嗔地抱怨着。

“我說梅雪,你還沒摸出是誰啊,這翻來覆去地蹭啊蹭的,也不怕咱們鍾少吃醋。”

鍾少是誰?我正困惑不解時,秦子陽悄無聲息地湊到我身旁,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對面的人,然後小聲道:“她的伴兒。”

我哦了一聲,身體卻瞬間綳直了。男人那古龍水混合著尼古丁的味道經這一貼,一股腦地躥進了我的鼻子裏。直到他身子側開,我還覺得有什麼東西留在那兒,撓得心裏酥酥痒痒的。

“他啊,就一沒良心的,要是真吃醋了,那我還得偷着樂呢。”這話說完,一堆人都笑了起來。

這一笑倒是讓梅雪聽出了什麼,當下指着面前的男人道:“你是饒起雲。”

“行啊,這就給你聽出來了,也沒白費小爺我讓你吃了個徹頭徹尾的豆腐。”

“就你嘴貧。”女人一擺腰嬌嗔了一句,往下一個人摸去。

下一個人是周胖子,我剛進門的時候聽到有人這麼叫他。之所以得了這麼個名兒,我想與他那壯碩的體型定是脫不了關係的,不過倒是這一堆人里最打眼的一個。果然,梅雪剛一碰到那肥肥的手就大叫道:“是周董。”

那被喚作周董的男人嘿嘿笑了一下,然後扯住那正要退開的小手,道:“怎麼這麼快就摸出來了,饒少那兒可是摸了半天的……”說著倒是反客為主,一雙咸豬手在那白皙細嫩的手上揉捏了半天,吃足了豆腐才肯放開。

我不禁向對面那人看去,發現他神情淡然,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喝着酒,似乎自己的女伴被人吃了豆腐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就連那女人自己也從頭至尾掛着一張笑臉,還不時呵呵地嬌笑出聲。

不多時,梅雪扭着小蠻腰被帶到了秦子陽身旁。秦子陽不急不緩地把最後一口菜送到嘴中,才一派悠閑地伸出手來,嘴角一直掛着慵懶而恰到好處的淡笑。

梅雪摸來摸去,手指不停地向上攀爬,幾乎把整條胳膊都摸了去。

有其他女人不滿地催促了,可這梅雪聽到催促聲反倒撫摸得更撩情嫵媚起來,整個身子更是有意無意地湊上去,兩團渾圓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蹭着男人的手臂。

秦子陽似乎習以為常,從始至終嘴角的弧度都沒變過。

天下男人果真都是一路貨色。我暗自在心裏嘀咕。

“是秦少。”女人驚呼道,聲音格外嬌俏,臉上還有着可疑的紅潮。

這也太厲害了,一圈下來竟然基本猜個八九不離十,倒也有點本事。

我正沉浸在感嘆之中,突然被人拉了起來。

“怎麼了?”我用眼神詢問一旁的秦子陽。

“到你了。”他淡淡一笑。光線從他側面劃過,投射到地上,他的影子被無限拉長,似乎與我的交融在一起。望着望着,我竟然痴傻起來,不過最後仍是被人帶到前面,蒙上眼睛轉起圈來。

一圈兩圈三圈,轉得我頭暈得很,一個沒穩住徑直栽了下去,惹來一桌子人的鬨笑。

“秦少,哪兒找來的妞,真是可愛得緊。”

生平第一次被人用可愛來形容,我有種說不出來的彆扭,但卻仍是屏住了呼吸,不知是在等着什麼。

秦子陽並沒接腔,或許是有什麼面部表情上的交流,但我被蒙了雙眼看不到,也不願再深想。

我被人帶了過去,開始摸男人的手,此時心裏很緊張,全身的血液似乎彙集到了一點,等待着一起迸發。

連着摸了幾人我都說錯了,直到最後一個,總算是說對了。

“秦少。”我喊道。

大夥便開始起鬨,饒起雲、周董更是用手打着拍子,大喊:“舌吻,舌吻!”

我愣了,這時眼罩被拿開,整個人被推到了秦子陽面前。

我的腦中一片空白,就那樣看着他。我看到他的嘴角抿得緊緊的,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神態中少了那慣常的慵懶,多了一絲凌厲與探究。

“秦少……我……”正不知該說什麼的時候,秦子陽已經站了起來,推開椅子向前走了一步,正好站在我面前。鼻息相對,他緊抿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雖然弧度很小,卻依稀可見。

“閉上眼。”他道,然後整張臉便壓了過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他便在我口中長驅直入,攻城掠地起來。

直到男人的身子離開后,我依然能感覺到舌尖的酥麻感,以及男人口中那淡淡的煙草味和香草雪糕一般的香甜。

“這吻得真是纏綿悱惻,真是春心蕩漾,真是他媽的唯美有愛啊……”剛進門時見到的那狀似鄰家小弟弟的男人一開口就帶着髒字,還配着響哨。

我不受控制地瞪了過去。

他似乎從沒被人這樣盯着看過,還是帶着怨恨的,於是開口道:“該脫衣服了吧。來,咱們哥幾個算算這到底該脫幾件啊。”

“四件!我、鍾少、胖子,還有蕭少,都認錯了……”有人興奮地喊道。

我頓時愣住了,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便下意識地看向秦子陽。只見他神情寡淡地站在那兒,雙手插在兜里,沒有什麼特殊表示,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這個剛剛才深吻了我的男人,此刻卻和這眾多看熱鬧的人一樣。或許,他一直都在等着看我出醜。他們這群人一向如此,錦衣玉食,開着寶馬,有年輕美女跟着,到哪兒都講究排場。儘管如此,依然覺得生活無聊,而此時的我正好成了他們這夥人無聊日子裏的那麼一點樂子。

想到這兒,我頓時惱火起來,拿了包就想走,結果還沒到門口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怎麼,這就想走?蘇小姐也忒不給面子了。”那長得人模人樣,乍一看還以為是鄰家小弟弟的男人一副猥瑣的表情道。

“就是啊,蘇小姐可別是個輸不起的人。”一旁的人忙附和道。

“你們想玩玩你們的,我就一普通人,從來就沒輸得起過。”

“哎,這是哪兒的話?蘇小姐是秦少帶來的人,就這麼走了豈不是不給秦少面子?”說到這,眾人不禁向秦子陽望去,發現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依然是剛剛那副旁觀者的樣子,便更加放得開了。有人乾脆直接走過來,抓着我的手,硬是把我給拉到酒桌前。

“蘇小姐,就四件。大家就是圖個樂和,一個遊戲而已,你也別壞了大家的興緻。再說也不會少塊肉,就權當這屋子太熱,脫了涼快涼快。”

“放開我。”我抬起頭,狠狠地瞪着他。

男人似乎被我的怒火弄得一愣,隨即不樂意道:“蘇小姐別不給面子。”

“你們讓我在這兒脫光了給大家看就給誰面子了嗎?”我冷笑,一雙眼定定地看着秦子陽。

“哎,我說姐們兒,在座的各位都這麼說了,你也就甭矜持了。這年頭矜持一毛錢都不值的。”一個打扮妖艷的女人走過來,搭着我的肩,一副熱絡的樣子。

我的心口氣血翻騰,尤其是看到秦子陽那一副冷漠寡淡的樣子,更是怨怒不打一處來,索性一咬牙,道:“好,我脫!”

有人見我開始脫了,忙拍手叫好,甚至還有的拿着筷子敲着桌上的瓷碗助興。

他們一個個在外面人模人樣的,到了這關口全是一頭頭披着人皮的狼。

我顫抖着脫了外衣,又開始脫第二件,脫完這件后,我的手頓了一下,再脫的話就只剩下內衣了,莫非我真要脫光了給這幫人看?

可是看那架勢,要是不脫他們能放過我?大腦亂得很,胸口隱隱有鈍痛傳來,針扎一般,全扎在了心尖上。

再一咬牙,甚至能感覺到兩齒相碰發出的咯吱聲。我伸出手緩緩地解着衣服上的扣子,動作極慢,帶着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顫抖。

“行了。”一道淡漠的聲音傳了過來,在這一片嘈雜聲中卻沒有被淹沒,甚至可以說成功地讓一室的喧鬧瞬間沉寂下來。

我蒼白着臉,手指的顫抖依然無法停下,但不可否認,秦子陽這一聲的確讓我喘了一口氣。

酒席間幾個人眉來眼去卻沒人作聲,好半晌,那個叫蕭洛的人才低低地喚了一聲子陽。

秦子陽抿了抿嘴,一把將我拉到跟前,神態慵懶道:“剩下的脫給我一人看就好……”說著抬起頭,衝著那幫人笑道:“先上去了。”

大夥一愣,後知後覺地起鬨道:“好,好,這衣服啊,還是就脫給你一個人得好,咱們就不打擾了,春宵苦短啊……”說著嘿嘿地笑了起來,那笑怎麼聽都覺得不懷好意,特別猥瑣。

我被秦子陽一路拉着到了樓上的房間,直到砰的一聲門關上,我才緩過神來,急忙甩開他的手,退到角落裏狠狠地看着他。

“你要幹什麼?”

他仍是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雙眸幽深,裏面好似有一口古井,深得望不到盡頭。

“秦少,雖然我不及你有權勢,我就是一再普通不過的人,但我始終相信這個社會是講法律的,今天你若對我做了什麼,出去后,我一定會告你到底。”我語速很快,盡量讓自己聲音大些,似乎這樣氣勢就能足些。可是這在對面那個男人面前似乎像是跳樑小丑在作怪一般,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波光流動,最後竟彎下腰,手環着胸,低低地笑了起來。

他說:“蘇念錦,你真是個有趣的人。”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雖然仍舊不敢走近,但不知怎麼的,被他這麼一笑,緊張恐懼的心情倒是放鬆了不少。

“秦少,我這人一向很無趣,你還是放過我吧。而且……”我頓了頓,“而且我長得既稱不上嫵媚妖嬈,也與小巧可愛不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雖然這番話中多少夾雜着真實的感受,但這麼貶低自己,心裏還是不大舒服的。

“蘇小姐似乎頗有自知之明。”他哂笑着,眼神微冷。

我苦笑,這話不知該怎樣接,似乎怎樣接都不對,索性緘默不語,一雙眼盯着地面。

他走過來,身上有着尼古丁的味道,還有着淡淡的屬於男人的味道,不過不是那種汗臭味,是很獨特的,屬於秦子陽的味道。

“蘇小姐似乎很怕和我沾上關係?還是說我有哪些地方做得不盡如人意,讓蘇小姐挑着理了?”

秦子陽的聲音冷冷淡淡的,聲調一點都不高,卻讓人覺得冷颼颼的。

我哪敢說他不好,只盼說他十全十美,他一高興就放過了我,就此老死不相往來。

“秦少哪裏的話?我只是覺得咱們相差太多,我……配不上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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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秦先生(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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