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如果所有人都只願看到他們所想的那

隨着上課鈴剛剛打響，張彭楊磊斌兩人走入教室，楊磊斌拍了拍張彭的肩膀，隨後走向了自己的位置，張彭則皺着眉低着頭思考着一會的措辭，隨着趙華走進教室，氣氛漸漸安靜下來，張彭剛想開口卻被趙華搶了先“我曾經教過一個學生，他，總是積極樂觀的活着，積極調解老師學生的關係，積極帶動班級參加各種各樣的活動，他想着，自己或許可以改變不說所有，至少這一屆，老師對中專生的印象，可是無論他怎麼做，換來的只不過是更大的失落，畢業時他跟我說了一句話”趙華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可是所有人都只是低着頭就像屠宰場裏被宰殺前的綿羊，只有楊磊斌一人注意到了這一點“如果所有人都只願看到他們所想的那一面，那麼，我們又有什麼改變的必要”不知為什麼，楊磊斌的心劇烈跳動了一下，而距離上一次有這種感覺已經是2年前了，趙華極力壓制住自己顫抖的嗓子繼續說道“從那時起，對於每一個學生，我都坦露真心，只怕你們伸出手，卻沒人能拉住你們，可是，你們覺得我的真心很好笑嗎？還是---真的只是我在自作多情”，為了穩住自己的情緒，趙華急忙打斷話題，他走上講台脫下手錶，說道“楊清明老師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我知道就是我們班的人所為，所以，在事情還可以收場的時候，我給你們10分鐘，自己站出來，如果10分鐘過後，沒人站出來，那麼，明天的課就別上了，全部到醫院裏讓楊老師親自指認”說罷走下講台一圈圈走着，5分鐘3分鐘，隨着時間流逝張彭的臉色越發難看，眼看時間就要到了，他閉上眼嘆了口氣，算了吧，此時的他已經無力再去計較什麼了，乾脆認錯吧，他如此想着，班主任卻已經走到了牆上貼的課程表前，撥通了電話“李老師，你好，我是23班的班主任，明天早上您就別過來了，我這有點事.....”“為什麼是我們班？”如此寂靜的環境裏，這句話猶如滾雷一般，炸的所有人齊刷刷循着聲源看去，趙華掛斷了電話看向楊磊斌“什麼？”“為什麼是我們班”此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不是為楊磊斌擔心，而只是害怕這個逞英雄的sb會不會牽連到自己，“張彭，站起來”趙華平淡的說道，張彭僵硬的站了起來“我在最後問你一遍，是你策劃的嗎？”“我說了你會信嗎？”這冷冷的一句話似乎又將趙華的怒火燒了起來，“足夠的動機，無力的不在場證明和符合的人設，你說我要怎麼相信你？難道我會莫名其妙的來搞你不成？”楊磊斌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趙華的一番話，似乎勾出了他那已經漸漸淡忘的記憶，那個夏天那堂英語課。老師在台上講得熱火朝天，後排的所有人卻猶如兩個世界一般，看書睡覺玩手機，正在做着春秋大夢的張彭，感覺到什麼東西砸到了自己的頭，一瞬間，如同觸電一般，他坐了起來，可老師正在黑板上寫寫畫畫並未看着自己，砸到自己的也並不是粉筆，而是紙團，看着不遠處正在傻笑的李磊，雖然別人沒發現，可剛剛的驚嚇讓他很是窩火，氣急敗壞的他撕下自己的作業本揉出了一個更大的紙團甩了出去，沒一會，後排的大部分人都加入了這場“戰爭”，動靜由小轉大，忍無可忍的英語老師將課本重重摔到了講桌上，可是人數眾多，根本無法分辨是誰在搞事，怒火中燒的他吼道“后4排，全都滾出去”，大部分人識趣的站了起來，走出了教室，楊磊斌剛想開口解釋，同桌卻搶先了，“我沒鬧”英語老師火急火燎的走到了他身邊質問道“那誰鬧了？說了就坐下”無法做出選擇的他低下了頭，“出去”一旁的楊磊斌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合上書，起身走出了教室，而這一舉動似乎刺痛到了英語老師的神經，他臉上的怒氣漸漸消失，獃獃站在原地，隨後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自習”。看到老師走出了教室，張彭吸着鼻子紅着眼，老師走到他身邊后，用教棍戳了戳他，示意他可以進去了，一旁的幾個女生，有樣學樣也紛紛被“赦免”當老師走到楊磊斌面前時，楊磊斌依然是麻木的表情麻木的動作，英語老師嘴唇微微顫抖着，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走進了教室，下了課，班主任第一時間來到了教室，對着後排的人一頓臭罵，張彭的同桌，極力剋制着自己的情緒，直到步步緊逼的班主任提出“請家長”的要求時，他再次說出了那句話“我沒鬧”，而班主任的答覆卻是“你們差，那沒辦法，我們不是聖人救不了所有人，但是別影響別人，這是我們的底線，如果不是碰到了胡老師的底線，難道他會故意來搞你？”看着趙華的面容，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再次壓到了楊磊斌心上，“足夠的動機，無力的不在場證明難道真的只有他一個嗎？又或者說，中專生的人設才是你們下定論的原因？”就像被噎住了一樣，趙華說不出一句話來反駁“就一個星期，幫我們爭取一個星期的時間，用你的真心，一個星期以後，如果我沒找到兇手，那麼無論你們用猜測法還是編造法我們無條件接受結果和處分”“如果沒找到，後果自負”為了掩飾自己顫抖的心，趙華丟出了最後一句狠話，轉身離開了。關上門轉動鑰匙，準備發車的趙華被張彭攔了下來“幹什麼？”“能提供點線索嗎”，另一邊，楊磊斌推開門，一股刺鼻的煙味就竄進了他的大腦，他緩緩走向正在床上吞雲吐霧的吳亮舉起了筆記本和筆“能幫個忙嗎”。隨着熄燈號響起，楊磊斌配合著班主任提供的線索，劃掉了3個人的名字，隨後將筆記本塞入了枕頭下，剛剛的經歷，以及被勾起的苦痛回憶和楊磊斌的夢境產生了碰撞，睡夢中他再次回到了初中時光，溫暖的下午，教室內所有人都笑得十分燦爛，而他獨自一人坐在角落，如同上帝視角般着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趙幼安笑靨如花的轉過頭，“楊磊斌，過得好嗎”“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