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黃歇：走向陌路，換種方式來愛你

第5章黃歇：走向陌路，換種方式來愛你

剛甜蜜了沒多大會兒，又來了一個陰差陽錯。別說是黃歇，但凡看到此處的人，都會從心中生出一種無力感。真是造化弄人，為何他們之間會有如此多的陰差陽錯？

秦王盪身死，秦國內亂。幾番生死邊緣命懸一線，縱然諸多糾結，羋月最終還是決定回秦國奪位。黃歇心中不是不恨命運的捉弄的，但一如既往，幾乎成了一種習慣，他還是會為她做一切事情。

他又來到了秦國，準備輔助於她，幫助於她，甚至連策論都準備好了，哪怕是跟那些游士說客一樣，從招賢館開始也行，只要是能夠堂堂正正站在她的身邊。可是，等到走近她的身邊，他又得知羋月要攻打楚國的消息，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了。他這時才發覺，自己已經永遠的失去羋月了。他與她近在咫次，卻隔得比天涯還遠，兩人看是越走越近的心，卻又不知不覺得遠了，自此，便是陌路。

皎皎，我曾希望能夠照料你一生一世，可你現在已經飛得太高，飛得太遠，我不想跟在你的身後飛，成為你的附庸，更不想只能仰望你。那就讓我在和你同樣的高度，在你的對面展翅高飛。楚國雖然已經是一局殘棋，我也要做你的對弈之人。

黃歇雖自覺地是燕雀，無法阻止羋月作為鯤鵬嚮往天空，無法為她遮風擋雨，可他依然想與她站在同一高度，哪怕是她的對立面。在這之前，他還親自去了一趟雲夢之澤，替羋月將她的舅舅和弟弟安全接回，也算自己了卻了自己對她的一番心意。為她輔助了這麼多，這就是他最終愛她的方式。

“我可以為你而死，卻不能只為你而活。”

這句話包含了多麼複雜的情感啊。我愛你，我的命都可以給你，但是，若我活着，便不能抹殺我生命中其他人的存在。有時候回覺得黃歇愛得好辛苦，這一生都在錯過，真是天意逆人。

黃歇一直認為天地間有大道，行者有道，綱常不亂。羋月也說他老將“不可能”橫在面前，讓它遮住了雙眼。這種人生觀跟羋月是恰恰相反的，羋月相信事在人為，任何事都可以去設想，所以小小年紀就覺得自己是一隻鷹。

雖然有這點不同，但他們都是驕傲又有主見的人啊，所以才不會為了感情做出退讓。但產生於年少青澀歲月相依相伴的情感，在心底深處到底是不同的，那是一處溫暖的所在。以至於羋月在彌留之際，在已經記不清幾個人的時候，還能帶點撒嬌的意味吟誦他們的定情詩《摽有梅》。記得當時在燕國西獄外，羋月說黃歇來的正好，可這次，卻是已經晚了啊。

“子歇，你要早來，不要等梅子落了啊。”

“我來遲了，對不起，對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