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我會放他們走

第448章 我會放他們走

第448章我會放他們走

這件事總算是告一段落,雖然他們的手中並沒有門貼,但是眾人依舊接受了他們依然留在清談會的這件事,並對其表現出了友好的態度。

這一次的清談會主題都是關於魔道的一些事情,沈悅瑾他們十分認真的聽着。就在這時,有人突然將話題轉移到了宮鯉的身上,道:“你們曾在海宮見到過有關魔道的畫像?”

宮鯉老實承認,眾人立刻來了興趣,圍繞在她的身邊纏着他講在海宮所看到的畫像,於是他便將自己所看到的和所猜想的說出了七八分,眾人皆是驚嘆,心中又是畏懼又是憎恨。

然而,也有人不相信他們說的話,輕蔑的提出質疑,說:“魔道十分神秘,向來不給人留下破綻,為何你們恰好便遇見了有關於魔道如此多的信息呢?海宮究竟是真實存在的還是你們有意編造的?”

這麼說也確實是對的,眾人一時難以判斷究竟是誰對誰錯,於是有人提議:“口說無憑,不如我們約定一個時間,再下海宮一探究竟,看看你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眾人皆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於是紛紛贊同,於是便將時間約定在次日清晨,各大世家選好探險的弟子,一起在清談會場集合,由沈悅瑾二人帶路,共同前往海宮。

清談會繼續進行,直到下午才結束。沈悅瑾與宮鯉相伴着走出,她道:“我們終於恢復了清白。”

宮鯉道:“希望明天的行程不要有所差錯,不知為何,我的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希望這只是我因為緊張而產生的錯覺。”

沈悅瑾也道:“是的,希望明天能夠一切順利。”

次日清晨,沈悅瑾與宮鯉二人準時到達了約定地點,只是眾人要出發前往海宮的這件事也不知道是被誰傳了出去,這日到達約定地點的人不只有昨日約定好的人,還有一些其他的門派。

在等待的人中,有一個年紀約三十歲左右的人走過來與他們打招呼,稱自己是祁蘇門的人,名叫祁飄,並與他們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起了天。起初,沈悅瑾他們並沒有在意他,但是聊着聊着,發現他們共同的話題越來越多,竟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到達南沙島。沈悅瑾與宮鯉二人生怕他們會出什麼意外,因此再三叮囑他們一定要聽從安排,不讓碰的東西千萬不要碰,眾人滿心期待,滿口答應,二人這才帶着他們下去。

可是剛到了海宮,他們便將二人再三叮囑他們的話拋到腦後,新奇的四處打探,把沈悅瑾氣的跺腳。宮鯉的臉色也是不好看,正準備出言制止,便被祁飄阻止了。

他說:“你們這次前來本就是為了洗脫自己身上的嫌疑,這些人大多都對你們的印象有壞的一面,你們若是現在出頭,肯定會喚醒他們對你們的壞印象,因此這種事情還是我來的好。”

說著,他突然一聲大喝,道:“你們不要忘了你們是來做什麼的!要看就跟着我走,不看就趁早滾蛋!”

他的聲音十分雄厚,連水紋都盪了三層波。處於興奮狀態中的各世家弟子果然安靜了下來,各家的長老或者領頭弟子雖然心有不悅,但都沒有說出來,只是將自己的弟子護在身後。

祁飄瞪着眼睛等他們安靜下來之後,便領頭進人海宮,眾人魚貫而入,進入之後立刻開始尋找寶藏,更是有人不滿的責備道:“笑話,你不是說你們沒有拿海宮的寶藏呢?那我倒要問問你們,寶藏呢?”

沈悅瑾沒有理他,皺緊了眉頭,盯着那些尋找寶藏的人,道:“你們別再亂動了,這裏到處都是機關,一旦觸發,我們將陷入十分危險的境地!”

有的人聽到這話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但也有人更加肆無忌憚的尋找,並冷笑嘲諷道:“什麼機關,我看你就是想要獨吞寶藏,生怕我們把你們藏起來的那些寶貝找出來!”

沈悅瑾與宮鯉的臉色十分陰沉,就連祁飄也看不下去了,立刻站出來喝止他們,可也遭到了無情的嘲笑,被罵做“沈悅瑾和宮鯉的狗”。

她冷哼一聲,索性不再管他們,故意大聲道:“既然他們不聽勸,那就隨他們吧,大不了觸動機關我們一起受罪。”

其中一名弟子冷哼一聲,恰好看到地上有一枚石子,於是便隨腳一踢,便聽“咔嚓”一聲,恰好觸動了機關。

眾人立刻圍在一起,警惕的抽出兵器。腳底踩得水晶地板突然動了起來,忽高忽低,頭頂傳來鎖鏈的聲音,周圍的景象還是旋轉晃動,擾的他們頭暈眼花。

突然,成千上百的箭矢從四面八方射過來,眾人防不勝防,頃刻之間便已有三五人受傷,尤其是那些到處尋找寶藏的弟子,受傷更為嚴重,他們這才相信原來這裏真的有機關。

那名踢石子的弟子頓時明白了自己的過錯,但是不願意承認,於是便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沈悅瑾和宮鯉的身上,大聲點的質問他們:“你們是第二次來,難道不知道有的地方不能碰嗎?可你不但不提醒我們,反而還詛咒我們,沈悅瑾,宮鯉,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他這麼一說,這些不顧沈悅瑾阻攔執意尋找寶藏的人竟然與他達成了共識,又開始生起沈悅瑾與宮鯉二人的氣,冠冕堂皇的質問他們:“沈悅瑾、宮鯉,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是,我是沒聽你們的話,所以你們就要用這種方式來報復我們嗎?”

沈悅瑾怒極而笑,道:“我們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報復你們了?”

那名世家弟子理直氣壯的說道:“你們是來過一次的人,明明就知道那裏有陷阱,為什麼不提醒我們?一定要我們受傷你們才滿意是嗎?”

他奇怪的邏輯讓沈悅瑾根本不想理會他,於是乾脆忽視他,論他在旁邊怎麼叫罵都不吭聲。而宮鯉本就高冷,對他更是如同空氣,愛理不理,這讓那些弟子們更加生氣了,而部分世家長老的心中也開始隱隱覺得生氣。

有些長老並不想將事情惹得這麼尷尬,於是便東拉西扯的繞開話題,一行人沉默着繼續往前走。一路上,沈悅瑾不斷地勸告他們,說:“這裏機關重重,十分危險,大家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千萬不要亂動這裏的東西,以免觸動機關。”

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啊”的一聲,叫聲十分凄慘痛苦,宮鯉等人迅速回身,便見一名弟子臉色蒼白,渾身哆嗦,而原本站在他身邊的一名弟子消失的一乾二淨。

沈悅瑾的眉頭猛地一跳,心中又氣又急,恨得咬牙切齒,可又無可奈何。他家的長老堵住她的路,質問她自己家族的弟子。她回答不上來,對方抬手就要打她,被宮鯉一手抓住了手腕。

長老大怒,道:“你竟然敢對我動手!”

說罷,靈力頓時湧現在手心,這一掌若是拍在宮鯉的身上,定然有他好受。沈悅瑾目露擔心,正不知如何是好,另一個家族的一名了長老便擋在了宮鯉的面前,同時扯開宮鯉抓着他的手腕,冷聲道:“這一路上人家小姑娘說了多少次不要隨便亂動機關,他自己不聽,落得如此下場,怪得了誰?”

“傅老,你——”他不甘心的看着擋在他面前的老者,生氣又無可奈何。周圍的人連忙過來勸告,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可是,這只是一個開頭。接下來,不停地有人受傷或者是消失,眾人終於開始恐慌,甚至有人開始懷疑是沈悅瑾與宮鯉的把戲,目的就是為了將他們全部消滅。

眾人又想起之前關於他們的傳言,心中皆是涼了一半,氣氛也變得十分緊張。就在這時,宮鯉與沈悅瑾突然聽到海宮隔壁傳來一聲詭異的鐘響,緊接着,周圍的人忽然全部消失。

二人臉色蒼白,神色緊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宮鯉道:“我們可能進入了某種幻境。”

他試着用各種手段打開幻境,可是毫無進展,這讓沈悅瑾也感到十分驚愕。

“這是什麼幻境?”她閉上眼睛,嘗試觸摸幻境。周圍無色的屏障好像產生一絲波瀾,她睜開眼睛,卻發現他們依舊身處幻境,“這招竟然也不行。”

“也許不是不行,”宮鯉的背後突然感覺一陣發涼,“而是因為這裏不是幻境。”

“不是幻境?那我們這是到了哪裏?他們的人呢?又去了哪裏?”沈悅瑾感覺自己的心彷彿被一隻手揪住了,又疼又害怕。一雙大手把她的小手包裹起來,她回神,發現是宮鯉。

“深呼吸,不要緊張。我們應該是錯入了某個空間,我們分頭察看一下,應該會找到出口。”

沈悅瑾點頭,與他以東西面分開,沒走多久,眼前突然有一層水紋波盪開。眼前的景象突然改變,深入骨髓的恐懼湧起,在她的面前,逐漸浮現出她最為恐懼的一幕——同甘共苦的宮鯉懷中抱着一個嬌艷可愛的女子,冷眼看着她,眼中的冰冷像一隻手扼住她的喉嚨,讓她說不出話,甚至難以呼吸。她不相信,伸手去抓,卻被對方用力的拍掉。

“宮鯉,你這個混蛋!”她怒喊。

眼前的場景突然消失,清風拂面,楊柳依依,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家。她最愛的家人此時卻是被對着她,逐漸遠去。

父親嘴唇微動,她彷彿聽到他在說:“廢物。”

心猛地一顫。

她忍不住逃避,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可是偏有人不願意,扒開她的眼睛,強行讓她面對這一切。淚水迅速溢滿她的眼眶,她劇烈的掙扎,可是忽然有一雙手從後面把她緊緊的抱住,不讓她逃避。

一團暗紫色的霧氣浮現,靈活的在她的身邊竄動,用蠱惑人心的聲音在她耳邊說:“瞧啊,這些人都靠不住,在關鍵的時候總是會掉鏈子,在你最需要他們的時候總是不在身邊,在你毫無利用價值的時候將你拋開……”

她的心顫抖着,捂住耳朵不願意聽到這個聲音,可是不管她多麼用力,這個聲音總是會出現在她的耳邊,告訴她:“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他們不配讓你傷心。悅瑾,你需要變得強大,強大到他們不敢對你違背你的意志,強大到讓他們對你唯首是瞻。來吧,把你的手交給我,我帶你走向強大,將他們永遠的踩在腳下,讓他們所有的人都不再敢背叛你,欺負你。”

“不敢違背?唯首是瞻?”沈悅瑾放下捂住耳朵的手,心中似有一陣明光逐漸綻放,“你說的對,我確實需要變得更加強大。”

暗紫色的霧氣顫抖了一下,往後退了一些。沈悅瑾吐出一口氣,心中的光亮迅速放大。她盯着那團霧氣,緩緩道:“不過,不是為了報復任何人。我相信宮鯉,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背叛我,而我的父母更不會因為五靈根的事情拋棄我。如果真的有那一日,我想我也不會去奴役他們,因為那樣的結果不是我想要的,我拿不到他們的真心,一切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如果有那一日,我想我會放他們走,大不了,今生不見。”

心中的光亮驀然放大,瞬間席捲了整個空間。什麼紫色的霧氣,什麼清風拂柳的小河邊……全部消散,沈悅瑾又回到了最初站着的位置。

“對了,宮鯉呢?”混亂的記憶逐漸被整理清晰,她急忙尋找與他分開的宮鯉,她擔心對方也遇到了心魔。

果然,往東走大概一百多米,便看見宮鯉躺在地上,身體更是有詭異的花紋若隱若現。

她急忙晃着他,喊着他的名字,可是毫無反應,他依然眉頭緊皺,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可惡,你到底看到了什麼!宮鯉你醒醒,聽我說,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是毫無意義的,這一切都是幻境,你不要相信!”沈悅瑾擔憂的搖着他的身體,喊着他的名字,可依舊不能喚醒他。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聽見附近有動靜,怕在這個時候出什麼禍亂,於是連忙扛起宮鯉,決定先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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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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