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楚楚
第437章楚楚
宮鯉看一眼便知道沈悅瑾到底在想什麼,對沈悅瑾寵溺的笑了笑,“既然有這麼有趣的事情,我們就過去看看吧,前後我們都沒有什麼事,這等好戲錯過了,豈不是有些遺憾?”
沈悅瑾就知道宮鯉永遠是最了解他的人,挎着宮鯉的胳膊向妓院的方向走去,途經客棧的時候,突然間就被人叫住,“哥哥姐姐你們去哪裏呀?帶上我吧。”
依然是昨日被他們救下的姑娘,此時此刻,露出一臉虛偽的假笑,沈悅瑾雖然表面上並沒有什麼情緒,但是心中卻是哀嚎了一聲,怎麼又是她,“我們要去妓院看熱鬧,那個地方恐怕不適合你去。”
那姑娘見宮鯉依舊是對她,不冷不熱的態度,又看見沈悅瑾略微嘲諷的眼神,當即就忍不住了,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鄙視,語氣尖酸刻薄,“這麼不正經的女人你都喜歡,竟然公然的,到妓院之中去看熱鬧,趣味低俗。”
沈悅瑾沒有再搭理她,轉過身,拉着宮鯉就往妓院方向走去,此刻妓院周圍都圍滿了人,無論是男女老少,還是高官或者是平民,都在等着這場比拼,看來兩大妓院的對決,確實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你說哪一邊妓院的花魁會更漂亮一些?”比賽還沒有開始沈悅瑾站在台下,頗為的無聊,就開始和宮鯉探討,有關於各個妓院花魁的事情,妓院一向都是沈悅瑾好奇的地方,如今終於來看到了本尊,她很是興奮。
宮鯉搖了搖頭,若不是沈悅瑾想要來看,他也不會來這種地方,更不要說猜測是哪家妓院的花魁比較好看了,“一會兒等花卉們都上來,我們不就知道了,我也沒有去過妓院的經歷呀。”他一臉無奈的笑容,感嘆着沈悅瑾的古靈精怪。
沈悅瑾平日裏最喜歡這麼調戲宮鯉,二人嬉笑着,等待着,比賽的開始。
過了沒多久,塗抹得異常妖艷的老鴇就從妓院之中走了出來,這次他們搭建的是戶外露天的檯子,就是為了要什麼人都能看到這場比賽,一看到場下有如此多的人,她十分的高興,笑的花枝亂顫。
“今日是咱們兩家花魁比賽大喜的日子,謝謝諸位能賞臉過來觀看,那麼奴家也就不再賣關子了,有請兩位花魁登場。”站在台上主持的老鴇是從這兩家妓院額外挑選出來的人,以示公平公正。
沈悅瑾早有興味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從天而降的花魁,一個身穿着水藍色鮫紗連衣裙,薄薄的輕紗,掩飾不住女子曼妙的身材,從天而降的恍若九天玄女一般,美得驚心動魄,女子的一舉一動皆是風情萬種,翩翩俊俏的臉上卻帶着冰冷的神色,兩者形成了極大的反差,讓人慾罷不能。
“果真是極為漂亮的美人,今天我算是大飽眼福了。”沈悅瑾嘖嘖稱讚着,就連她這個女人都為此傾心,更何況是男人,豈不是更加的瘋狂,宮鯉倒是對此沒有什麼感想,女人的容顏在他眼中只不過是一堆枯骨罷了。
“這位是春暖閣的頭牌花魁,傾情。”老鴇的眼睛之中也閃過了一絲驚艷,真不愧是春暖閣選出的頭牌,當真是擊中了千萬男人們的心。
另外一個則是身着粉紅色宮裝,如同一隻蝴蝶一般翩然而落,面相甜美可愛,身材嬌小,臉上透露着娃娃一般的笑容,這二人可謂是,各有千秋,平分春色,都是女人之中的上上品,讓所有男人為之瘋狂的美物。
老鴇同樣介紹了一下,這個花魁叫做粉娟,果然人如其名,一身的粉色。
沈悅瑾目不轉睛的盯着兩個花魁,她個人覺得還是傾情要更有姿色一些,但是也不能如此斷定,畢竟能在妓院當上花魁的人都不是等閑之輩,也許粉娟更有一些獨到之處。
“你倒是挺感興趣,沒想到你竟然在這種事情上如此感興趣。”宮鯉看沈悅瑾興緻勃勃的盯着擂台,忍不住打趣道,他雖然對這些不感興趣,但是只要沈悅瑾覺得高興就行。
沈悅瑾嬌嗔的看了宮鯉一眼,她只是好奇而已,都已經來了怎麼能有不看的道理,老鴇在介紹完兩個花魁之後就宣佈比賽開始,比賽分為琴棋書畫四場,據說得勝的人可以被大官員選中,再也不用在妓院之中遭受低人一等的待遇。
這是第一次公開如同皇上選秀一般一樣給大官員選妾室,也難怪會引來這麼多圍觀的百姓,更何況皇上選秀還是不允許尋常百姓觀看的。
第一回合,琴技的比拼,二者的琴聲不相上下,都讓人聽了,難以忘懷,也難怪,妓院裏面的花魁都是擅長這些的,甚至有的時候連教導的師傅都是一樣,不分上下,也就解釋得通了。
“我終於理解了,為什麼那些男人都喜歡去妓院看他們表演,這樣的琴聲確實在世間是難以尋覓的。”沈悅瑾滿足的聽了兩首曲子,一首如同高山流水一般,清澈動人,而另一首詞是以婉轉悠揚為主,各有其中的奧妙。
宮鯉贊同的點了點頭,當然他不是贊同男人們都喜歡來妓院,而是覺得這兩個花魁的琴技都非常的精妙,“我也甚少聽見過這樣精妙動人的曲子,這次同你一起前來,但也沒有白來。”
其餘接下來的兩場比賽,在棋藝上,傾情略勝一籌,而書法上則是粉娟比較擅長,如此看來就是二人打平了,只能在最後一輪畫上一較高低。
沈悅瑾看得興緻勃勃,突然間再看到傾情畫畫的時候,手腕上將出了一波一波的水靈力,沈悅瑾定住了眼眸,“那個傾情好像是修鍊之人,那麼她為什麼要待在妓院之中,她大可以離開,一定會在其他家族那裏得到更高的待遇。”
“這件事倒很是奇怪,一般修鍊之人都有着自己的傲骨,怎麼會屈居在一個小小的妓院之下”宮鯉見過沈悅瑾的提醒之後,也注意到了傾情的奇怪之處,但也沒有在意,大概是她有什麼難言之隱吧,而且最讓人奇怪的是,其他的人都像是沒有注意到一樣,依舊看着他們畫畫。
看來只有宮鯉和沈悅瑾才能注意得到他手腕上的靈力,由於他把靈力加到了畫紙上,就讓他那幅畫變得更清秀靈動了起來,最後不出所料,便是傾情勝出了。
隨後傾情就被一個大官員帶走了,沈悅瑾和宮鯉在觀看完這場視聽盛宴之後也回到了客棧之中,而他們對面的那個姑娘早就已經人去樓空,想來是早上被宮鯉和沈悅瑾氣走了。
翌日清晨,宮鯉和沈悅瑾就被一陣敲門聲驚醒,門外是一對拿着長刀的官員,“你們是誰?找我們有什麼事嗎?”沈悅瑾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們,還沒有睡醒的眼睛帶着一絲朦朧,美麗不可方物。
“昨日帶走花魁的官員死了,正值我當差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你們兩個不簡單,所以今天特意要帶你們兩個人回去審問,看你們是不是殺了官員。”為首的中年男子板着嚴肅的面孔,面無表情的說著,在他眼中看來,宮鯉和沈悅瑾儼然成為了罪魁禍首。
“怎麼可能,昨天我們也只是圍觀的群眾之一而已,我們是決計不會對其中的官員動手腳的,大人,你們是不是查錯了?”沈悅瑾一下就清醒了起來,她怎麼都沒想到,昨日一時興起去觀看了花魁們的比賽,今日竟然惹來了這樣的禍事。
“有沒有冤枉你們帶回去一審就知道了,你們也不用在這裏辯解,如果你們真的是冤枉的,我們自然會放你們回來。”中年男子似乎有一些不耐煩,把長刀架在了宮鯉和沈悅瑾的脖子上,準備強制把他們帶走。
宮鯉和沈悅瑾無奈之下,只能跟着官員來到了府上,“大人,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們昨日只是看出了那個被官員帶走的花魁,身上是會武功的,我們也只是湊熱鬧,過去看看,並沒有想要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宮鯉一向都不習慣對外人說話,所以解釋的事情只能由沈悅瑾來做了,“既然你們說昨日的花魁是會武功的,那我們我們就把花魁也帶過來和你們對峙,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被冤枉的。”
中年男子的速度很快,不過半個時辰就像花魁帶了過來,“有人說你身懷武功,有殺死官員的鹹魚,更何況你是,那個官員的枕邊人,殺人的機會更是有很多。”
“大人,我是被冤枉的呀,我只是一個小小青樓的花魁而已,怎麼會武功?”傾情一改昨日冰冷的樣子,哭的梨花帶雨,好似真的被冤枉一般,眼淚灑落,在她那張精緻的臉上,更顯得楚楚動人。
官員給了宮鯉和沈悅瑾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去試探青樓花魁,沈悅瑾突然出手凝結成一道靈術,向傾情擊了過去,但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花魁就像是沒有絲毫的防備一樣,被靈術擊倒在地,當即一口血噴了出來。
“你們這是要殺人滅口嗎?然後把罪責都推拖在我的身上,你們當真是好狠的心。”傾情哭得更是悲切了,他嘴角帶着一絲血跡,更顯得無辜可憐。
宮鯉和沈悅瑾,沒想到他是一個如此會演戲的人,昨日他們明明見到他是會靈術的,並且還把靈力加到了畫上,今日為了撇清自己的干係,竟然像尋常百姓一般接下了他們的靈術,這麼一看來他們的嫌疑變得更大了。
宮鯉和沈悅瑾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就是因為怕她有所防備,沈悅瑾才突然襲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