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兩個極端
第435章兩個極端
宮鯉和沈悅瑾對視了一眼,心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們想要知道心魔的事情,何不就問問面前宮鯉的父親,隨即宮鯉把冰雕會上的事情和他的父親說了一遍,“你可知心魔到底為何物?”
宮鯉父親聽到了這些話,臉色劇變,但隨即又很好的隱藏了起來,這一幕卻被沈悅瑾敏銳的捕捉到了,宮鯉父親很是詳細的為他們講解了心魔,但是所說的話語和藍家長輩們對沈悅瑾說的差不多,如同背書一般,絲毫沒有解決掉宮鯉和沈悅瑾的疑惑。
沈悅瑾剛想詢問一些什麼宮鯉的父親,便匆匆的離開了,好像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想要出去辦一樣,宮鯉也察覺到了他父親的異常,但是既然他的父親不說,他也不好逼問些什麼。
當天晚上,宮鯉和沈悅瑾便在房間裏面發現了宮鯉父親留給他們的紙條,“你們在藍家好好的養傷休息,不要尋找我。”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已經表明了宮鯉的父親是離開了,行蹤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連藍家的人都沒有驚動。
宮鯉的情緒有些失控,他絲毫不顧沈悅瑾的阻攔闖入到了藍家的議事大廳之中,“我的父親走了,你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就是你們藍家的待客之道嗎?”說出去的話就是毫不客氣,一點都沒有那往日裏冷靜的模樣。
“你父親走了,為什麼我們就一定要知道他的行蹤?”一些藍家子弟,十分不滿於宮鯉的舉動,出言嘲諷着,他們本來就看不慣宮鯉一行人被像供佛一樣供在藍家之中,此刻更是恨不得宮鯉立刻就離開了。
沈悅瑾從後面堪堪的追上了宮鯉的腳步,卻發現宮鯉早已經惹了禍事,連忙拉住了宮鯉,避免他再說什麼過激的話語,“各位前輩,實在是對不住,他的父親好不容易找到,又突然之間走了,他的情緒難免會有一些激動,還請前輩們原諒。”
呈口舌之利的,都是藍家的一些小輩而已,藍家的長輩們知道宮鯉心中不舒坦,便揮手讓他們走出了議事廳。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回去吧。”宮鯉被沈悅瑾帶了出來,沉默了一會兒,才柔聲對沈悅瑾說道,此時此刻,他心亂如麻,生怕沈悅瑾在身邊,再對她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語。
沈悅瑾回到了房間之中,等到深夜,宮鯉也沒有回來,便出去尋找,恰好碰見了,在外面已經喝醉,正在散心的宮鯉,“父親,他又拋棄我,離我而去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
宮鯉跌倒在沈悅瑾的懷中,已然是有了些許的醉態,他雙眼迷離着,低聲呢喃,言語之中有着深深的落寞。
沈悅瑾不忍心看到他這樣,將他扶回了房中,熬了醒酒湯,她決定次日清晨到他父親的房中尋找一下線索,她總覺得宮鯉的父親不會那麼絕情。
她留了一些心眼,拿着藍家尚未收回的探測靈力的儀器,走入到了宮鯉父親的房門之中,果不其然,讓她有所發現,宮鯉父親的房間之中,有着好幾道靈力的存在,這證明他並不是自願走的,而是被人強制召回。
並且她還查到了其中的一種靈力,是極為純凈的水靈力,這種靈力只有在南沙島上但生下來的人才會有,沈悅瑾將這一發現告知了宮鯉,宮鯉這才漸漸的恢復了理智。
“南沙島是兩國交界的一處海邊島嶼,以其純凈的水靈力著稱,恐怕強制召回你父親的人,其中就有一位是南沙島的人。”沈悅瑾將她從藍家長輩那裏打聽過來的消息,全部都告訴了宮鯉,這每一樣證據都指向了南沙島。
宮鯉薄唇輕啟,微微的念叨着這三個字,既然已經確定了,他的父親不是故意離他而去,他心中也舒緩了許多,“由此看來,南沙島我們必須要走一遭了,屆時找到了父親,我定然會問他,為何要離去?”
“你若是想了解心中的困惑,便去吧,你要相信,你的父親一定不會,毫無道理的拋棄你。”沈悅瑾見宮鯉恢復了平日裏的冷靜和淡然,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就在這個時候藍玉走了進來,見到宮鯉和沈悅瑾之後,面色十分嚴峻,原本平和的眉頭也緊緊的皺到了一起,“楚九消失了,我們在藍家的地界之內,找尋了任何一間客棧,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當時我們就感覺到有一些不妙,隨後我們便拿出了那道靈力,卻發現靈力也消散了。”
“什麼?不是說門票上的靈力,只有當人死亡的時候才會消散的嗎?難道楚九死了?”沈悅瑾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好不容易他們已經有了線索,但是卻找不到人了,那這樣冰雕案將會陷入到僵持之中。
藍玉搖了搖頭,事情並沒有沈悅瑾想的那麼簡單,“我們沒有說的是,門票上面的靈力,除了死亡會消散之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已經離開了藍家的地界,和靈力再也沒有了聯繫,所以靈力自然而然也會消散了,我感覺楚九不會那麼容易就死掉。”
沈悅瑾也深知這件事情非常蹊蹺,但這畢竟是藍家的事情,先前她從中幫忙協助,也只是為了報答藍家的恩情,況且他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就是去南沙島去找宮鯉的父親,更何況,既然楚九有本事從藍家的手中逃出去,那就也有本事不讓他們找到。
“前輩藍家地界之上,守衛森嚴,又怎是能如此輕鬆就能逃得出去的?更何況冰雕案發生了之後,藍家就禁止了所有人在藍家地界的出入權,根本就是插翅難逃,就算是這樣,那個楚九依然逃掉了,這更是證明他的不俗之處。”也就知道藍玉把這件事情說給她聽,就是為了想聽取一下她的意見,所以她緩緩的分析着。
藍玉略微思考了一下沈悅瑾所說的話,突然臉色大變,“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藍家之中有和他裏應外合的姦細,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逃出去也就不足為奇了。”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更何況這僅僅只是其中的一個緣由,還有可能是別的原因,這其中的關竅還得要藍家自己去查了。”諾大的藍家也不一定是一顆無縫的蛋,要想有奸人混進去也不是不可能,這是沈悅瑾想到的最壞的結果。
藍玉的眉目之間湧現出了一股極大的怒氣,倘若當真是藍家之內出了姦細,那他定不輕饒,“如果你沒有向我提到這一層面,我倒是萬萬不會想到藍家之內竟然會出現姦細,倒是麻煩你了。”但是隨即他看向沈悅瑾的眼神又變得慈祥了下來,彷彿剛才的怒氣並不是他所發出的。
“前輩不用和我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況且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前輩不是沒有想到這個層面,而是不願意相信。”沈悅瑾謙卑的對藍玉拱了拱手,準備向藍玉說他們要離開的事情。
藍玉頗為看重沈悅瑾的謙卑和聰慧,這也是為什麼他要詢問沈悅瑾的原因,“前輩,我明日就要離去,要去尋找他的父親,在他父親的房中,我找到了一些線索,可以確定他到底去了哪裏,所以我們打算過去看看。”
藍玉驚訝的看着宮鯉和沈悅瑾,但是隨即眼睛中掠過了一絲淡淡的欣慰和釋然,“也罷,你們終歸是要去尋他的,有些事情我不能直接和你們說,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他是被脅迫的,並不是想要離開。”
藍玉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一些難言之隱,沈悅瑾也不勉強他,畢竟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苦衷,他能告訴他們,宮鯉的父親是被強迫的,已是十分不易。
次日清晨,宮鯉和沈悅瑾收拾好行禮之後,便即刻前往了南沙島,他們是悄悄走的,沒有讓藍家的長輩們察覺,或許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了,只不過沒有拆穿而已,在藍家這段時間,藍家的長輩們對他們很好,所以他們不願意把離別的情緒帶給藍家之中。
通往南沙島的傳送陣就在藍家的地界上,所以行走不過半日就到了傳送陣的旁邊,二人通過傳送陣到達了南沙島。
南沙島是一個不同於冰晶國的島嶼,他們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冰晶國是寒冷,雖然說城中建設的比較繁華,但是植物卻甚為稀少,綠色的葉子更是一片都看不到,而南沙島恰恰相反,有明媚的陽光照耀在身上,加上海風的吹拂,非但沒有酷暑炎熱的感覺,還有那麼一絲涼爽,很是舒暢。
宮鯉的心情也在這和煦的海風之下,變得開朗了起來,他牽着沈悅瑾走在沙灘之上,那沙子極為的鬆軟細膩,讓人的身心都忍不住跟着沙子一同柔軟了下來。
“我們雲久大陸大多都是山脈和森林,從來未曾見過這樣的景象,即便當初是在和薩滿大戰的島嶼,也沒有見過如此鬆軟的沙子。”沈悅瑾閉上了眼,享受着撲面而來的海風和陽光,這幾天焦躁不安的情緒也被撫平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