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發情也不挑個時候
龍玄御把雪狼拖回了山洞,小雪狼竄出來在雪狼身體上來回磨蹭,“嗚嗚”叫着,雪狼也伸出舌頭舔舔小雪狼的腦袋,表示安慰,對它說自己沒事。
張欣語的後背也受了傷,三條血紅的抓痕,龍玄御了小心翼翼的揭去她的外衣,血液將衣服粘貼在皮膚上,這一揭絲絲的疼,張欣語痛苦的皺緊眉頭。
“是不是很疼?”
“嗯!你輕一點兒。”
龍玄御的眉頭鎖的也沒比張欣語的淺,就好像受傷的人是他一般,齜牙咧嘴,當看到那三條抓痕觸目驚心時,冷冽的視線唰的射向雪狼。
你居然對我娘子下這麼重的爪?
雪狼委屈的嗚嗚,也像是在說:你就看我把她抓傷了,怎麼不看看她把我打的都快沒命了?她下手可比我狠的多了,你不能這麼重色輕友。
龍玄御眼中的冷冽淡了一些:算你說的都是事實,那也不許你以後傷害她半根毫毛。
雪狼看看龍玄御,又看看張欣語,不自覺慫了慫:好吧好吧,遇上你們算我霉,真是兩個魔鬼。
傷口上了藥粉,龍玄御又給張欣語穿的整齊,摟在懷裏。
“對了,這裏怎麼就你自己?大師兄和冷清秋呢?”張欣語問。
“護國大將軍榮傲然起兵造反,大師兄已經趕回去阻止了,至於冷清秋……”
龍玄御握着張欣語的手指輕柔,語氣里出現一絲擔憂:“他為了給我爭取時間上來尋找天雪花,在半山腰纏住了神龍教的人,他受了重傷,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那怎麼辦?大師兄會不會有危險?冷清秋會不會死了?我們快去找他們啊。”張欣語緊張了起來。
“別著急。”龍玄御讓張欣語稍安勿躁:“大師兄那邊的情形還未可知,只是要造反也不是那麼容易,怎麼說這個江山社稷還是有忠臣良將在的,相信大師兄心中有數。稍後我們去助他便是。”
龍玄御不經意間嘆出一口氣,又道:“現在我比較擔心的還是冷清秋,按理說三天了如果他還平安應該早就來與我會和了,可至今我仍未見到他的影子,我也不能確定他是否平安。”
“哦,對了。”龍玄御板正張欣語的身體對她說道:“本來我還愁着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現在你自己來了,一會兒我們就去開着天雪花的地方,那花不能離開枝葉,等你的白髮恢復了,咱們便下山去找冷清秋。然後再一起去皇城。”
“可是……”
“別可是了,我相信冷清秋一定會沒事的。”
張欣語點點頭,還是有一抹化不開的憂愁縈繞在心間,她也想相信龍玄御說的,可是又怎麼沒有萬一呢?
休息了一會兒,龍玄御把張欣語帶到了開着天雪花的湖邊,這奇異的花草讓張欣語都驚呆了,原來沿着湖邊這一路來那些綠茵茵的草木都是天雪花的枝葉,只不過它們還沒有成熟。
“快吃一朵試試。”龍玄御有些激動的催促。
張欣語上前先是嗅了嗅,可是這天雪花沒有任何花的味道,只是周身氳着一股清清涼涼,問了一下頓時感覺頭腦清爽。
咬了一朵天雪花咽下去,龍玄御就不動眼珠的看着,這一回不知為何張欣語的身上並沒有漾出紅暈,白髮也沒有改變什麼。
龍玄御不禁着急上火,忙着問:“怎麼樣,身上有灼熱的感覺嗎?”
張欣語感受了一下搖搖頭。
“再吃一朵試試!”
張欣語的心裏也忐忑了,猶猶豫豫的又吃了一朵,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天雪花對我不起作用?還是它根本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奇?”
龍玄御失望的同時又開始心疼張欣語,安慰道:“沒關係,天雪花沒有作用我們再尋別的,來日方長……”
“不用尋了,”張欣語輕笑着打斷龍玄御的話:“你的心意我都懂,其實我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到底是黑髮還是白髮,在我的生命里只有你是最重要的,我不想你再為我冒一點兒危險,只要你不嫌棄我,我不在乎自己變成什麼模樣。”
“我愛你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你呢?我們……”
龍玄御突然咽下後面的話,驚詫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張欣語,雙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
張欣語奇怪的看着他,伸手拍拍他的俊臉:“龍玄御,你怎麼了?”
龍玄御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嘴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眼中的驚詫轉為狂喜,然後一揚手撩起張欣語的一縷秀髮,那原本已經由雪白慢慢變為灰色的頭髮,又在兩人的眼中奇迹般轉變成了墨黑,而且更加順滑,更加亮澤。
“龍玄御,你看我的頭髮回來了,它變回來了。”
張欣語歡喜的將後背平鋪的黑髮全部撩到胸前愛不釋手。雖然她說不在乎自己是黑頭髮還是白頭髮,可是哪個女人不想自己美美的?她也是女人,自然也不例外。
“等等,語兒你別動。”龍玄御又一驚一乍的。
伸手抬起張欣語的臉,定格在自己眼中,越看越激動,最後竟然情不自禁的親了張欣語一臉口水。
張欣語非常嫌棄的推開心花怒放的男人,不滿道:“你這臭流氓大白天的你想幹什麼?發情也不挑個時候。”
“娘子這麼美,讓相公我隨時隨地都想發情,這裏就我們兩個人幹嘛要挑時候?”龍玄御也很不正經的調侃。
張欣語賞了他一個‘你真無恥’的眼神,然後說了一句更加無恥的話:“等有時間老娘一定伺候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讓你得個發情恐懼症,看你還會不會隨時隨地掉節操?”
龍玄御爽朗的笑了起來,捏捏張欣語的俏鼻:“那為夫就恭候娘子大人的‘大刑伺候’?”
“恭候恭候!”張欣語羞囧的掩面,轉身就往回走。龍玄御含笑跟了上去。
直到最後龍玄御也不明白,為什麼張欣語吃了天雪花沒有他和小雪狼吃天雪花那般情形,體內沒有灼熱,周身沒有紅暈,就好像吃飯一樣正常,真是不可思議。
不過最後也就釋然了,試想一下在張欣語的身上有幾件事是可以思議的?她就是一個特別的存在,是老天爺送給這個世界,也是送給他最特別的禮物。
回到山洞龍玄御和張欣語對雪狼父子拜了別,雪狼內心是恐懼張欣語的,可是她一改之前拚命女狂魔的形象,說起話來溫柔如水:“雪狼大哥真是對不起,之前是我沒有弄清狀況出手有些重了,既然你和我相公是朋友,相信你也不會真的怪了我吧?”
雪狼有些受寵若驚,這女魔頭好像管他叫大哥啊?看她不凶的模樣還是挺討狼喜歡的。
於是雪狼也很自覺的發揮了虛懷若谷的偉狼精神,抬起前爪與龍玄御一個高度,一個爪子輕輕拍拍龍玄御的肩膀,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好像在說:不知者不怪,本狼一向寬宏大量就不於你計較,而且我們是好朋友,你既然叫狼我大哥,我就當你是妹妹,不生你的氣。
張欣語嘴角抽了又抽,這廝還真的聽得懂人話,它這動作是不是要套近乎的意思?也好,有時候動物比人更有人性,更何況這廝還是個神物,和它做朋友也算是賺大了,說不定以後挨了欺負還能找它幫忙助陣呢。
張欣語心中打起了小九九,龍玄御忍俊不禁,就她的那點兒小心思都在他的眼裏裝着呢,真是個不吃虧的女人。
小雪狼剛剛有了新玩伴,見他們又要走說什麼也賴在龍玄御的身上不肯下來,還是張欣語軟硬兼施,最後承諾一定時不時的就來看它們,小雪狼這才依依不捨的下了懷。
張欣語和龍玄御下了天雪峰,那峰頂上還佇立着兩個白影,一大一小,很久才離去。
沿途龍玄御和張欣語四處尋找冷清秋的蹤跡,從他與柳映瀾打鬥的懸崖一路往下,有些屍體被厚厚的積雪覆蓋,他們就動用真氣吹散那積雪,可是沒有一具是冷清秋的,也沒有一具是柳映瀾的。
“龍玄御,到處都找不到冷清秋,他到底怎麼樣了?”
“別著急我們再找找,沒有發現他的屍體說明他還活着,這是好事,繼續找找,看有沒有山洞一類的東西?”
“嗯!”
又找了很久依舊沒有任何蹤跡,張欣語不禁心慌,在風雪中喊了起來:“冷清秋,你在哪裏啊?你快出來,你給我出來,我不許你死,你聽到了沒有……”
山洞裏,冷清秋靠在石壁上發獃,或者說從他醒來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衣衫凌亂,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
他不知道柳映瀾是何時走的,但是他記得發生過什麼,是紫羅丹吃多了的副作用吧,讓他把柳映瀾當成了張欣語。
他記得他毫無保留的發泄了他積壓很久的情慾,他要了她一遍又一遍,可是她不是張欣語,不是他心尖兒上的女人,他還是那麼做了,他好恨,恨自己居然沒有識別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