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三章
於是,當上皇帝的宇文月沒忘記雲汐的任務,尋個由頭把司馬淵騙到南楚皇宮秘密軟禁了起來,司馬淵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南楚新帝會翻臉不認人如此恩將仇報,還在想方設法傳遞消息給陳朝皇帝救他,殊不知這正是父皇的安排。
駐紮在南楚邊境的陳朝南境大軍因為不清楚主帥的情況也不敢擅動,南楚新帝只稱要感激司馬淵太尉的救命之恩多留太尉在皇宮幾日。
這邊皇上也開始緊鑼密鼓的行動,給南境大軍的聖旨也是暫時邊境紮營候命,並秘密派出心腹去東境逐步更換首將。當然一切都還是秘密進行的,以免引起司馬一族的反彈。
但是司馬淵在南楚皇宮的日子一久,南境大軍的軍心也逐漸不穩起來。東境那邊因為沒了司馬淵這個主心骨,很快被皇帝換去的人秘密掌握了。紙終究包不住火,逐漸,一些司馬氏的忠心份子開始小規模的起兵反叛想救回舊主,但都被秘密鎮壓下去了。
朝廷里,結合清風堂收集的證據,皇上也開始清理司馬氏朝廷上的勢力,包括和司馬氏聯姻或親近的文臣,逐漸明眼人就看出來,司馬一族已如強弩之末,快到大廈傾塌的邊緣了。一些親信臣子開始選擇站回皇上的陣營,紛紛叛離或者落井下石,一時間司馬氏的勢力已經分崩離析,大不如前。
雲汐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勝利的笑容。沒了司馬淵和司馬一族的支持,皇后也就是個空架子。父皇收拾完司馬一族,接下來就是她!孩子,母親終於快幫你報仇了!
玉海棠也來信說朱老爺身體已逐漸康復,自己會在晉中老家待一陣子,前段時間為了雲汐的事情離開,朱老爺操勞過度,玉海棠內心難安,該儘儘孝了。雲汐很高興,把朝廷上司馬一族慘敗的事情分享給玉海棠,玉海棠其實早就知曉,很多證據還是清風堂提供的,只要能幫到雲汐就行。
雲汐抽空回了趟相國府,提醒父親近期司馬氏可能會窮途末路,怕他們狗急跳牆做出什麼魚死網破之事,讓父親加倍小心!父皇和獨孤城甚至清風堂都派了暗衛保護,歐陽凌表示知道,期待司馬一族徹底衰亡的那日早日到來。
看到逸兒終於恢復了往日的活力,又開始認真讀書習武,雲汐倍感欣慰。
雲汐還特意去了趟十三王府,叮囑獨孤墨保護好自己的妻子。柔兒也是司馬族人,將來肯定會受到牽連。
獨孤墨認真地承諾,絕不負柔兒。雲汐感動地點點頭,沒敢去看柔兒。
皇后讓司馬睿串聯剩下的司馬親信繼續抵抗,但司馬睿眼見大勢已去,只能勸皇姑母不要再做無畏的犧牲。氣得皇后直罵司馬氏怎麼出這麼一個沒出息之人!都是被歐陽雲汐那個女人害的。
司馬睿痛苦地搖搖頭,雲汐對他來說是這一生永運不可能抹去的愛與痛,但是他這麼做不全是為了雲汐,也是為司馬氏留下一絲餘地。再說柔兒已經嫁給凌王殿下,司馬睿也要為柔兒打算。
為避免夜長夢多,皇上準備派獨孤城過去親自接管南境大軍,也只有獨孤城有這個能力排除異己,在短時間內真正將南境大軍歸順自己之手。
但就在此時,皇后卻突然宣旨讓雲汐覲見,倒讓獨孤城有些為難。
此時皇帝還沒和司馬一族完全公開撕破臉,皇后召見雲汐不得不去。明知是龍潭虎穴,獨孤城怎會讓雲汐隻身一人去冒險,於是又想讓雲汐裝病躲過,可皇後派來宣旨的太監卻像知道一般,說皇后親旨必須要雲汐馬上覲見,連太醫都帶着,說如王妃有何身體不適,可由太醫診治。
獨孤城不得不佩服皇后的心機,算得還真准。他甚至派人去通知父皇,想借父皇名義避開此事。
雲汐不願獨孤城為難,說反正皇后也是強弩之末,應該也翻不了什麼浪了,司馬一族勢力已大不如前,皇宮又在父皇的掌控下,自己應該還是安全的。
看見獨孤城還是不放心,雲汐安慰不行獨孤城就守在皇后寢宮門口,有什麼不對即刻衝進來營救,皇后現在已經不能拿他怎麼樣了,所以也不能拿雲汐怎麼樣,讓獨孤城放心。
道理是知道,但是獨孤城仍然百般不願,他心裏總有種說不出的不祥預感。
於是在雲汐去之前,獨孤城突然拿出一顆藥丸讓雲汐服下,雲汐吃下后問這是什麼?獨孤城沒答,只叫她一切小心,若有任何危險他會不顧一切的衝進去保護她。
雲汐心中一暖,有城城的保護,就算是龍潭虎穴,她也不怕!
獨孤城陪着雲汐一路進入皇宮,無比擔心的看着雲汐抬頭挺胸的跟着宣旨太監走進皇后寢宮,父皇已經收到消息,回復讓他就在皇后寢宮門外守着,如有異動可隨時行動,父皇已派親衛由疾風帶領埋伏在皇後宮外。
雲汐轉身回望獨孤城,只見宮門外的獨孤城舉起左拳,似乎在給雲汐打氣,說自己在這裏,別怕!
雲汐心中一暖,也舉起右拳回應,轉身勇敢的進入寢殿。
只見后位上的皇后一改往日的意氣風發,全無珠翠甚至已見絲絲白髮,似乎備受打擊,聽見雲汐的聲音馬上轉過頭來充滿恨意的看着雲汐:“你來啦。”
雲汐也不掩恨意的回看着皇后,“是,我來了。”
“大膽!在皇宮娘娘面前竟敢稱’我’。”皇后的貼身宮女珠兒呵斥道。
“哼,皇後娘娘,恐怕馬上就要不是了。”雲汐冷哼。
“放肆,你!”珠兒還想呵斥,皇后示意她先退下。
“歐陽雲汐,你現在終於徹底卸下偽裝了。”皇后惡狠狠地瞪着雲汐,“本宮當初就看出你是一個工於心計、蛇蠍心腸的女人,已對你處處提防,沒想到,司馬一族還是被你給害了!”皇后是個聰明人,這一切的一切,尤其在司馬一族密報皇帝沒有理睬司馬淵的求救信號后,皇后就想明白了。
“哼,多行不義必自斃,娘娘做那些惡毒害人之事時,就該想到有這個結果。蛇蠍心腸?這是皇后在形容自己吧。”雲汐的反駁字字鏗鏘,氣得皇后臉色難看的不行。
“哈哈哈哈哈!不錯,本宮就是蛇蠍心腸,為了保住本宮的后位,保住本宮的皇兒,保住司馬一族的無上榮耀,本宮什麼都做得出來!”皇后臉上閃着狠毒的光,“只是沒想到最終會毀在你這樣一個女子手裏,本宮不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