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的寵,他的愛(2)

第26章 他的寵,他的愛(2)

第26章他的寵,他的愛(2)

沙發里的人微微的動了動,慵懶的眯着眼看站在門邊的夏一諾,他的一隻手夾着煙,一隻手擋住突如其來的光,好半晌,才嘆了口氣:“真被你嚇到了。”

夏一諾走近時才聞到他一身酒氣,醉意醺然。

“你開車回來的?”

“嗯。”庄亦沉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彈了彈指間的煙。

夏一諾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火氣:“你這個月還有分被扣嗎!”

庄亦臣開車總是不會看限速之類的,但酒後開車卻是很少的,美國對酒駕的懲罰很嚴厲,他這點習慣還好,從來不讓人操心,可顯然,他今天算是醉酒駕駛了。

庄亦臣眯着眼,瞅了夏一諾好一會兒,都沒有再應上一句話。

其實,夏一諾是很少見庄亦臣這樣的,他從未在她眼前醉過,倒是她自己,經常喝的找不着北讓庄亦臣來伺候。此時的庄亦臣,穿着一身的正裝,卻如此沒氣質的倒在沙發里,他的眼睛裏竟然流露出些許的迷離,完全的不設防狀態。

夏一諾心底一軟,便去廚房給他泡茶。

再到庄亦臣身邊的時候,他已經坐起來了,低着頭,正合自己襯衣領口的扣子較勁,於是便放下茶杯,挨着他,彎身替他把襯衣的扣子解開,她的指尖剛碰到他的衣領時,他的手指便撫上了她的臉龐,順着頸項一路下滑,然後是她的鎖骨一路下滑,力道十分輕柔。

夏一諾的呼吸窒了窒,輕扯開他的手,把茶杯端過來,湊到他的唇邊。

庄亦臣只是聽話的喝了一口,便不肯再合作。

夏一諾按着性子哄了兩句,他才喝了半杯的茶再也不肯開口,手卻還是固執的撫上了她的肩膀。

夏一諾剛洗完澡,頭髮還是濕的,找了根夾子挽了起來,身上也只是批了一件他的浴袍,現在已經被他扯了大半下來,腰也被他錮着,她的臉被他摁在他的胸前,夏一諾溫到了他衣服上的酒味,該是喝酒的時候灑上去的,她蹙了眉,努力的直起腰,抓住他游移的手:“先別鬧,能站起來嗎,我放水讓你洗澡…”

邊說,邊硬撐着把庄亦臣從卧榻上扶了起來,誰知剛剛站住還未往前走一步,便被庄亦臣整個人半壓倒了下來,動彈不得,只感覺到他的呼吸每一下都掠過她的耳後和脖子,整個人陣陣發麻。

夏一諾沒辦法,想着,就由他去吧。

沒想到,庄亦臣卻不再動了,他的呼吸漸漸沉穩,原來是睡著了。

夏一諾簡直就無語了,她就這樣被庄亦臣壓着,過了好一會兒,感覺他完全睡熟,才敢讓自己慢慢的去動他的手腳把自己解放出來。

然後又替他脫去襯衣、鞋子襪子,用溫熱的手巾擦了擦他的身子。

本來夏一諾是準備把他弄到床上好好睡的,可也不知道喝醉酒的人特別重還是怎樣,怎麼拖都拖不起來,末了,她只好把床上的杯子報出來蓋在他的身上。

坐在地毯上,夏一諾看着庄亦臣熟睡的側眼,忍不住笑,他的酒品倒是真的好,不吵也不鬧,還算不纏人。

庄亦臣早上醒來時,看到自己是睡在卧榻上的。書房的門半掩着,廚房裏有劈劈啪啪的聲音。

他掀開杯子站了起來,食指和中指揉了揉額角隱隱作痛的地方,甩了甩頭髮,赤着腳走了出去。

他還穿着昨天的長褲,赤裸着上身,褲子掛在腰眼以下,他上身的線條感是很美的,現在剛剛醒來,臉上身上都透着一股淡淡的慵懶,眼睛是眯着的,眉微微蹙着,大概是昨天沒有睡舒服,所以,庄亦臣並不高興的樣子。

他出門后並沒有看廚房裏站着是誰,只是側着身,涼涼的道了一聲:“林熠。”

夏一諾剛兌好了蜂蜜水,杯子還在手裏,她回頭看庄亦臣,問了一句:“醒了?”

庄亦臣聽到夏一諾的聲音怔了一下。

夏一諾已經繞過吧枱走了出來,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拿杯子點了他一下:“愣着幹什麼?”

杯子被塞到庄亦臣的手裏,他還是沒有反應的樣子。

夏一諾踮起腳尖咬了一下他的下巴。

這一下,顯然是她把火點起來了。

庄亦臣把手裏的水放在桌上,攬着夏一諾的腰,低頭便吻住了她的唇。

夏一諾睜大眼睛,使勁兒的推着他:“你昨天到現在都還沒洗澡呢…”

“你嫌我臟!”

庄亦臣突然就把夏一諾攔腰抱起來就往卧室走:“我讓你嫌我臟,我臟死你!”

夏一諾叫:“你幹嘛啊你!”

“做事!”庄亦臣只回了她兩個字。

“我還上班呢!”

“我沒攔着你納!問題是你起得來么!”

“流氓!”夏一諾尖叫。

蘇嬈給夏一諾打電話,唐詩現在要做投資去,拿着她贍養費的錢,全部。

夏一諾說:“她瘋了吧!她連股票都看不懂還投資!別回頭讓人給坑嘍!你怎麼也不攔着她啊!”

“姐姐,我也得攔得住!我還得管我公司呢,這幾天光看着她這姑奶奶我都跑了兩單生意了,再這麼下去,我公司非倒了不可,要不這樣吧,你替我看着唐詩,我替你去看穆晨幾天。”

夏一諾提到穆晨頭都是疼的:“您以為我擱這好過呢!我現在都成夜店的常可了,穆晨現在倒是不作死了喝了,也上班,就他媽下班要往夜店泡,你也知道她那模樣了,男女通吃!她也真男女不拒!你看着她?別到時候我還得救你!”

蘇嬈嘆了一口:“我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她倆的吶!得,我不跟你說了,唐詩現在一天不往死里花錢她都過不去,我得看着她,別回頭她那一點錢轉眼就給她給折騰沒了。”

夏一諾相信唐詩絕對有這本是,一個下午她都能花二十萬,真絕到家了。

晚上,夏一諾扶着穆晨剛出夜店的門就開始吐,夏一諾什麼都沒說,就在旁邊看着。

穆晨最後吐幹了,彎着的腰半天沒直起來。

她襯衣的扣子開了兩顆,一條銀色的鏈子那鎖骨那兒晃啊晃啊,她太瘦了,脖子上青色的血管能一直蔓延到她的胸口那兒。

夏一諾等她吐夠了才過去扶她:“咱走吧?”

語氣是心疼的,更多的是無奈,她知道,這是一道心坎,誰都幫不了她,她只能自己走出來。

話音剛落,一輛車緩緩開過來停在門口,一群人從裏面走了出來,薛凱就站在中間,他看到了夏一諾和穆晨。

夏一諾是真的不知道薛凱到底長了一張怎樣厚的臉皮走到她們身邊的,穆晨抬了抬眼皮,也不知道是醉的還是怎樣,瞬間又垮了下來,半個身子都是倚着夏一諾的,她能感覺到,穆晨在發抖,倒不是怕的,她極少有怕的時候,即便是怕,也不是這個樣子,她是噁心。

“唐詩好嗎?”

這是薛凱問的第一句話,問的竟然還是穆晨。

夏一諾實在是無法忍受,她把穆晨放到一邊,盯着薛凱:“薛先生,真的很對不起了。”

還未等薛凱明白過來為什麼夏一諾要突然向他道歉的時候,夏一諾一擊拳已經揮了過去,薛凱的身子往後微微一咧,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夏一諾已經使出了橫踢,她個子高,腿也抬的很高,這一腳也是踢在薛凱臉上的,和薛凱一起的人已經看到,連忙跑過去要去攔夏一諾,已經快拽到夏一諾的胳膊了,她還是踢出了第二腿,只是這一腳是踢在薛凱肚子上的,按照夏一諾的想法,她該都踢在薛凱臉上的,他還有臉嗎?要這張臉來幹嘛!

夏一諾還是被薛凱帶來的人給摁住了。

“我這兩腳都是替穆晨踢的,就你,也他媽算個男人!”夏一諾狠狠的瞪着薛凱。

薛凱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還是別人把他給扶起來的。

夏一諾看着他,眼神冰冷。

薛凱的臉已經腫了,看來穆晨卻是醉的厲害,她自己連站都站不穩了,何來救夏一諾。

“放開她吧。”

“薛先生?”

薛凱擺了擺手。

夏一諾得到自由,第一反應就是去扶穆晨,她快摔到垃圾桶上了。

穆晨低聲的笑,聲音半醉的朦朧:“踢的真好。”

夏一諾氣結:“我被他送公安局不更好!”

穆晨從鼻子裏哼氣,鄙視道:“他薛凱也敢!庄亦臣饒得了他!”

夏一諾搖頭:“腦子還清楚吧,送你回家。”

她扶着穆晨準備去開車的時候,薛凱竟然還是跟了過來。

夏一諾回頭:“你要是想明天頂着一個豬頭大可往前再走一步。”

薛凱站在原地,他道了一聲:“對不起。”

這句話是對穆晨說的。

穆晨冷笑一聲:“你以為我在意過嗎?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薛凱,你他媽壓根兒就不是一個男人,我只是替唐詩不值,我噁心你!”

薛凱終是站在原地。

夏一諾送回了穆晨,安置好她,再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

她開門進去的時候看到庄亦臣還沒有睡,電視是開着的,他卻坐在沙發里看雜誌。

夏一諾換鞋的時候,庄亦臣抬手看了一下表:“剛剛十二點,吃飯了嗎?”

夏一諾搖搖頭,一晚上就顧看着穆晨了。

庄亦臣一副就知道的表情,可還是說:“廚房裏給你留着了。”

夏一諾下一秒就撲了過去。

保溫壺裏放的是魚片粥,夏一諾端了出來吃。

“我問過老薑,你還有公休,下個星期跟我去法國。”

“去法國幹嗎?我一句法語都不會說,去了做白痴嗎。”夏一諾對庄亦臣近乎命令的口氣有些不悅。

“你就當配合配合我,我這次難得有大把時間陪你玩。”庄亦臣聲音開始變軟。

夏一諾喝着粥,眼都不抬:“庄總,那您也要考慮下我有沒有時間陪您玩啊!你就這樣大刺刺的去問老薑我還有公休沒有,他敢說沒有么!我自己請了多少天假排了幾天的休我自己知道,您能不能別把全公司的人都當傻子,您以為誰看不出咱倆這點貓膩啊!”

“那夏一諾我問你,你哪次請假是為了我?你每次說不上班就不上班還不都是為了你那幫姐們兒。好,這我不和你計較,我天天在這兒等你哪天你是超過十二點之前回來的?好,我也不和你計較。你成天花那麼多心思去安慰這個安慰那個,你就不能安慰下你男朋友?好,我還不和你計較。可為什麼我反過來討好你的時候你還要給我摔臉子呢!”

夏一諾越聽越來氣,他一句一個不合她計較,其實哪件都在和她計較:“庄總,想安慰您討好的人很多,您需要我安慰需要我討好嗎!”

“我非常需要!”庄亦臣索性放下雜誌,看着夏一諾:“夏一諾,你是不是覺得我每天都有義務在這兒等你回來?你在外面替別人掃天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別人也會把你這天下給佔領了。”

夏一諾一聽就把碗放下了:“庄亦臣,我怎麼聽着的的話這麼不是味兒啊!你這是故意給我敲警鐘呢還是真有什麼想法啊?”

庄亦臣說了一句:“還行,有點危機意識。”

也聽不出他到底是什麼語氣。

這也難怪,庄亦臣這幾天似乎天天這樣等着,而且,他雖然沒有明說,但也旁敲側擊提了幾次要夏一諾去見見他的母親,可夏一諾每次都是把話給帶過去了。

其實夏一諾不是不想答應,只是這幾天穆晨這邊實在離不開人,她怕因為自己沒有看好穆晨再讓穆晨出點什麼事,那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庄亦臣看了夏一諾一眼,她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最後,還是他自己挪了過去,摟了她在懷裏。

“有時候我還真的嫉妒你的那群姐們兒,因為能讓你完全敞開心來對待的只有她們。你恨嚴彬,從心底對我不確定,你明明知道我對你求婚便是一種認定,卻能殘忍的一句話都不說。我真走了,你卻會那樣難過。一諾,你從來都不知道,你去找我的那次,那天我喝醉以後以為只是在夢裏見到你,結果第二天你真的在的時候我有多高興。可結婚的事兒,你還是隻字不提的。你用你理智的思維邏輯來判定,永遠不要回去理嚴彬,要好好的和我在一起,可這些,你卻真的都沒有做到。”

庄亦臣的聲音很暖,說的也很慢,卻一層層的把夏一諾給扒開,不給她留一絲餘地。

夏一諾的額頭放在庄亦臣的胸口上,眼睛漸漸蒙上一層霧:“你說的我都承認,我也知道,這樣對你而言是不公平的,我也會恨我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自私。可是庄亦臣,再過去的兩年,我已經學會並且習慣了這樣自我保護,我從來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這樣一個你,有時候,我明明感受到你的不喜歡,卻無能為力。”

“夏一諾,我從未有一刻沒有不喜歡你的。”庄亦臣俯身親了親她:“我只是拿你沒辦法,你告訴我,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夏一諾只能用力的抱住庄亦臣,她說:“庄亦臣,我也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喜歡到,幾乎已經沒有辦法離開!

庄亦臣低頭,吻住了夏一諾的唇。

在這樣一個場合,庄亦臣倒是沒有想到會碰到嚴彬的。

梁景生帶庄亦臣來到宴會大廳之前說要介紹他認識一個新人,是英國艾格森船運公司的駐華理事。庄亦臣知道,梁景生有一些貿易生意要和艾格森打交道的,以前艾格森派來中國的都是英國人,這次,他倒是沒想到會是一個中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嚴彬。

“你好。”

嚴彬伸出一隻手,舉止言談都算禮貌得體,甚至不卑不亢。

庄亦臣只是笑了一下,並沒有去握嚴彬的手。

“難得在這裏見到庄先生,我還打算過兩天要去拜會。”嚴彬倒也不在意,手又收了回來。

庄亦臣一笑,神色不明:“是嗎?”

其實庄亦臣知道,早上他看過行程,秘書已經安排了他的時間,排在下個星期五,也不過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梁景生遇到朋友過去打招呼,庄亦臣低調的並未張揚自己,嚴彬也是剛在商界嶄露頭角,識人不多,所以兩個人身邊倒是沒有過來主動寒暄。

嚴彬並未走開,庄亦臣也樂得這裏夠清靜,站在原地晃杯子裏的酒,他倒是想聽聽嚴彬會對他說什麼。

有些出乎意料,嚴彬並未與他談公事,當然,這樣的場合他們也不會談到夏一諾。

嚴彬倒是挑了塊蛋糕在吃,還同庄亦臣聊起法國甜點和酒。

庄亦臣也淡淡的應和着,他看着嚴彬將盤子裏的那塊蛋糕全都吃完,然後端了杯香檳。

不知道什麼時候梁景生又過來,竟然親切的拍了拍嚴彬的肩頭,喊了一聲:“庄亦臣,你這…”

庄亦臣與嚴彬同時回頭。

反而梁景生驚了一下,散開自己的手,略帶笑的對嚴彬說道:“抱歉,認錯人了。”

這是一場主題宴會,舉辦宴會的是一位從國外歸來的老華僑,梁景生算是小輩,應邀前來。宴會上規定,男士都要穿正統的黑色西服,白色的正裝襯衣,所以今天所有的男士均是這副打扮,嚴彬不以為意:“沒關係。”

庄亦臣也是沒放在心上的。

倒是梁景生,他有些詫異,便往後挪了兩步,認真的觀察了一下嚴彬與庄亦臣,才又上前,突然笑道:“其實也怨不得我!”

庄亦臣睨了梁景生一眼,似笑非笑的:“怨不得什麼?”

“庄亦臣,我剛才倒是發現,你與嚴先生是很像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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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老之前,請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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