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愛我至深,他是第一個,傷我至深,他

第4章 愛我至深,他是第一個,傷我至深,他

第4章愛我至深,他是第一個,傷我至深,他也是第一個

我在A大的工作已經逐漸上手,周女士和以前一樣,和藹但是有些“懶惰”,見我越來越熟練之後,就越發鬆懈,我幾乎接下所有的事情,不過也不算累,反正大學也並不需要如中學一般管的那麼嚴格,只要考試不作弊,上課不要喧嘩,逃課不要被我抓到,就沒問題了。

而且老實說,就算偶爾看見了這些情況,只要不太過火,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心照不宣,相處融洽。

只是這次講習題的時候,所有人幾乎都在竊竊私語,男孩子倒還好些,女孩子就完全是不管不顧的聊着。

我停下聲音,回頭看着他們。

“今天怎麼回事,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我半開玩笑的說。

大家安靜了一下子,但又慢慢沸騰起來。

“來來來,第一排這個紅裙子的,對,就是你,站起來說說,怎麼回事?”我想了想,還是說。

紅裙子站起來,表情還有些愣,估計是沉浸在剛剛的聊天中沒回神,半響才說:“就是陸亞卓啊,陸亞卓要來開演唱會了!”

她比剛才更加激動,眼睛裏閃閃發光:“而且是直接來我們學校!”

這回輪到我愣住。

見我沒說話,紅裙子也愣了愣,然後誇張地大喊:“丁老師你不至於吧!不會連陸亞卓也不知道吧?”

我回過神,搖了搖頭:“我當然知道。”

忽然,我沒了上課的興緻,正好下課鈴響了,我便大手一揮讓她們解散。

我看着紅裙子女孩和身邊的人一邊繼續討論着一邊離開,想起自己當年和她一樣大的時候,正和那個叫陸亞卓的人打情罵俏,頓時覺得感慨萬千。

只是,陸亞卓怎麼會來A大開演唱會呢?

看剛剛那個紅裙子女生的表現,陸亞卓大概是沒來過A大的。

之前五年不來,現在……卻又忽然來了?

沒多久周女士也跟我們說了陸亞卓要來A大開演唱會的消息。

“哎,陸亞卓那孩子,我還記得以前帶他的時候,挺沉默寡言的,真沒想到會成為這樣有名氣的明星。這公告一貼,多少小女生都沸騰了啊。”周女士笑着說,“學生倒也算了,你看,我們多少小女老師也春心萌動了起來。”

陸亞卓的魅力一向毋庸置疑,我笑了笑:“嗯。”

其他辦公室的女教師也都笑了起來:“周女士,那是您修為高深啊,陸亞卓那樣的人,能抵抗的概率實在是太小了!”

“去,”周女士搖頭,然後看向我,“哎,深深啊,以前你和陸亞卓是同學吧?”

我緩緩點頭:“嗯。是啊。”

其他人聽見了,紛紛擁上前:“深深啊,你和陸亞卓是同學?他以前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啊?”

……

我敷衍的笑了笑:“不熟。”

想聽八卦的人頓時沒了熱情,又開始自顧自的說起了對於陸亞卓的了解。

陸亞卓將在一個月後來開演唱會,期間各方人馬在A大來來往往,體育館也在被裝修,一派繁忙。

我無意中瞥見日曆上,一個月後他開演唱會的那天居然剛好是我生日。

意料之外的巧合,我心裏不免泛起一絲波瀾。

但也只是非常細小的波瀾。

一閃即逝,毫不留痕。

終於到了那一天,我們整個學校都熱鬧起來,踏踏聽說陸亞卓要來,也忍不住要我幫忙弄來一張票。

我想着剛好聽完演唱會就和踏踏一起去逛街,添置必需品,於是就答應了。

踏踏聽了我的想法,瞪着我:“丁深深,你真的是……沒心沒肺!”

我被罵的莫名其妙:“什麼?”

踏踏受不了的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很容易搞錯重點。”

然後又對我笑:“不過現在天然呆也是萌點,你就保持吧。”

對於踏踏常常蹦出的莫名其妙的形容,我已見怪不怪,無奈的笑了笑就不再多問。

大學裏位置有限,但我和踏踏趕去的時候已經人滿為患,甚至好多人都是直接坐在地上的。

此時有票真是一件再讓人慶幸不過的事情。

我有意無意拿了兩張座位偏後的票,落座之後,便拖着下巴看周圍的人聲鼎沸,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陸亞卓不喜遲到,做了明星之後似乎也如此,本來在大學裏演出只是小事,何況他如此紅,晚點開始也沒什麼,但是他還是如期出場,幾乎一秒不差。

他就好像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

我也沒什麼變化。

那麼我們之間變化的,究竟是什麼呢?

來不及感慨,就聽見周圍震耳欲聾的聲響,我捂住耳朵,見陸亞卓緩緩登場,他穿着白色的襯衫,簡單而清爽,頭髮隨意的搭在額頭上,面容沉寂,嘴角帶着微笑,卻與他以前對我展露的完全不同。待音樂響起,周圍尖叫的人便又自發安靜下來。

陸亞卓聲線極好,用小說中的話來形容就是“有磁性”,聽着都能醉。

我盯着他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發愣,耳邊是他似有若無,空靈悠揚的歌聲,一瞬間感覺世界都模糊了。

踏踏的聲音忽然放大,刺激着我的耳膜:“深深!你不會是哭了吧?!”

我怔怔的看向踏踏,伸手一抹,臉上乾乾的,哪裏有什麼眼淚。

踏踏見了,不好意思道:“我看你眼睛亮亮的,還以為你哭了。”

“我還沒那麼感性。”我笑了笑,繼續看向舞台。

陸亞卓唱抒情歌曲,的確有將人唱哭的本事。

接着又聽到了他的各種風格的音樂,他都拿很准,拎得清,連我這個音痴也不禁感覺到由衷的佩服。

後來他甚至跳起了舞,他手長腳長,卻又靈活,身材勻稱,從前我就常常盯着他的身子發獃。

偏生他臉上無什麼表情,渾身上下散發著禁慾的氣息。

周圍的人早已激動的不像話,連踏踏也忍不住咂舌:“這種妖孽,幾百年才出一個啊!”

兩個小時不到,演唱會便即將結束,群眾大力的喊着安可,陸亞卓也不負眾望,穿着一身簡潔修身的白色襯衣再次上場。

安可曲的音樂漸響,仔細一聽,居然是生日快樂。

踏踏頓了頓,打量着我:“唔,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只當沒聽見。

陸亞卓握着話筒,眼睛微微閉起,長長的睫毛在燈光的照耀下投出模糊的陰影,他輕聲哼唱着生日快樂,間隙中偶爾睜眼,眼神中竟然是與歌境截然不符的哀傷。

這樣歡快的口水歌,他唱的纏綿悱惻,居然比情歌還教人心動。

彷彿真的有這樣一位他所深愛的人站在他眼前,而他用心良苦,一往情深,將滿腔愛意通通唱入這首歌中,獻與她聽。

一曲終聊,全場寂靜,原先的吵吵嚷嚷全部消失,在這樣靜謐的環境下,陸亞卓似有若無輕輕的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我默不作聲的伸手捂住臉,眼淚一點一點滴落在手掌之中,溫溫的,卻幾乎炙熱的要把我燙傷。

等到演唱會結束,哭的人自然不止我一個,幾乎年紀稍輕的女孩眼睛都有些紅,踏踏也沉着臉,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哭過一場,反倒心中安穩,笑着問踏踏:“怎麼了?難得見你這麼嚴肅。”

踏踏長嘆一口氣:“我只是有些拿不準,當初那般討厭陸亞卓,是否正確。我還有些拿不準,他對你,如今,究竟是怎樣的心思。我更加拿不準,如今,你又是怎樣的心思。”

“我哪還有什麼心思,”我搖頭,“不管他那首歌是不是唱給我聽的,五年了,我和他到底是差的太遠了。”

頓了頓,我又道:“其實他那首歌未必是唱給我聽,更可能,是唱給過去聽。我愛他他愛我的日子,終究是美好的,只是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踏踏大概是於心不忍:“話也未必說得這麼決絕,凡事留一線。”

我坐在旁邊的長凳上,看着人流逐漸稀疏散開,似是對踏踏說話,又似在自言自語:“踏踏,你知道么,我第一次那樣愛一個人,也第一次被人那樣愛着,我高興的忘乎所以,又被從雲端拽下,這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愛我至深,他是第一個,傷我至深,他也是第一個。”

“我這人,性子懦弱,不敢輕易嘗試冒險,很早就把心閉的緊緊的,後來遇見陸亞卓,就敞開心扉。沒料到他進來之後卻並不多麼珍惜。”

“一朝被蛇咬,一輩子,我都怕了草繩。和他複合這樣的事情,且不說他如何想,至少我這邊,是萬萬不可能的。”

“而且,他現在是巨星吶,我看電視,總有他的廣告,他的新聞,我走在路上,也可以看見他的海報……從前我會耽誤他,現在就更會耽誤他。”

“我們彼此傷害,彼此耽誤。這並不理智,這需要避免。”

“就算現在我心裏放不下,但是以後的路還長着呢,我總會忘記他的。”

踏踏聽了,坐在我身邊,沉默良久,才道:“嗯,我知道了。”

我們兩個坐了一會兒,待傷感的勁頭過去,便相視一笑,起身準備去逛街。

卻忽然看見本來在後台幫忙的周女士急急忙忙的沖了出來,腳步如飛,臉上一派焦急。

我和踏踏都沒見過周女士這模樣,嚇了一跳,上前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女士着急道:“陸亞卓昏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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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慕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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