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兩個愛上她的男人
第9章兩個愛上她的男人
兩個愛上她的男人，她會選擇誰？
夜晚，天黑得微有些早，蕭銳與白小陌兩人一同去了Ginkgo咖啡吧。巷子裏的銀杏葉幾乎已經尋不到蹤跡，白小陌望着潔凈的地面，睫毛下的眸子漫上了失望的色彩。
“在想怎麼打劫我嗎？”
“這可是你積極主動地邀請我來吃的，怎麼能說打劫呢？”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蕭銳朝着巷子的盡頭去看，白小陌皺皺鼻子，一副不與他計較的模樣大搖大擺地進了咖啡吧。霏霏一見着蕭銳與白小陌同時出現在咖啡吧顯得很驚愕，目光定格在蕭銳臉上。這讓白小陌覺得奇怪，拉上霏霏的手湊她跟前道：“怎麼了？”
“沒什麼。我以為就你一個人來吃飯呢。”
“沒有啊，我之前和你打電話的時候說了兩個人的。是不是你忙得忘記了？”
“噢，可能今天生意好，我沒有記住。”霏霏拿着菜單交到白小陌手裏，“哥和我說你想吃泡泡餛飩，他說一會兒下班帶泡泡餛飩過來。”
霏霏說話的時候，目光總是時不時地看蕭銳。
“你哥要給我驚喜啊。可是，我今晚有人請了，而且，這頓我必須吃他的。”
“為什麼？”
“說來話長。”白小陌剛要入座，霏霏低聲說她臉上有些臟痕，她便先去了洗手間。
“故意把她支開，是有話要說吧？”蕭銳見視線中已經看不到白小陌，方才張口問霏霏。
“今天在浦東機場，我應該把話說清楚了。”霏霏假裝把菜單送到蕭銳跟前。
“是，你說得很清楚。只是，你說的話不會是你哥的意思。”
“你……”
“動物界，雄性競爭雌性的方式通常都是最直接的。如果你哥把我當作競爭對手，他不會這麼拐彎抹角。”
早晨飛機到達浦東機場后，蕭銳接到的電話是霏霏打來的。霏霏說有份他一直在等的文件要交給他。蕭銳支開了司機小王，與霏霏一起離開了浦東機場。
在德國的時候，蕭銳與總部高管們聊談維羅朗中國重要客戶新地集團，高管給他看了賈少辰在慕尼黑接受採訪的照片。他終於確定了那個坐在賓利上的男人與開着小電驢的男人是同一人：新地集團少帥總裁賈少辰。
“給你文件，不是因為我欣賞你，而是為了小陌。”
“哥。”
蕭銳與霏霏的對話被賈少辰打斷，提着悶燒罐的賈少辰站在桌旁，目光冷峻而有敵意。
“謝謝賈總給了我們維羅朗機會。”
“她想要的，我都能給她。”
賈少辰自信的神情無聲地宣示了他對白小陌的感情是他蕭銳無法觸及的。他愛白小陌，不管她做的好，還是不好，他都無條件為她好。
蕭銳唇角淺印了笑容：“倘若賈總認可的是小陌的策劃案，我想她會更高興。”
“我和小陌認識二十二年，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的心思。”賈少辰放下悶燒罐，旋開蓋子，小心翼翼地倒在碗中。小蔥與雞湯的味道濃郁地飄在空氣中。
“賈寶寶，你怎麼來了？”
白小陌從洗手間回來，本想找霏霏問她臉上有什麼，為什麼在鏡子裏看不到，沒想見到了賈少辰。
賈少辰笑笑，假裝不知情，問白小陌：“你們今晚在這兒吃飯？”
“噢，是這樣，我們今天拿到了大客戶的合作協議，所以蕭總請我吃飯。”
“一起吧。”蕭銳說道。
“不了，我還得回公司加班。”賈少辰拒絕，側身與白小陌關照道，“吃完后悶燒罐交給霏霏，我出差回來后拿。”
“出差？你要出差嗎？很少聽你說出差。”
“老闆讓我去，不能不去。”
“出息了嘛。老闆肯定是越來越器重你才讓你出差的。”白小陌習慣性地順手拍了下賈少辰手臂，賈少辰只是笑笑，看了眼蕭銳：“不打擾你們。”
“來都來了，吃完再回公司吧。”
“我們不是外企，不像外企那麼自由，老闆分分鐘都要求員工做事。不好意思，失陪了。”
賈少辰走前又低睨了眼白小陌，倘若她真的希望自己留在，她會毫不猶豫地一把拉自己坐下，而眼下，她的潛意識是把自己當作了電燈泡的。
就像自己說的那樣，二十二年了，他對她是如此熟悉，熟悉到臉上點滴的情緒變化都能熟捻在心頭。而也因這份熟悉，她對另一個男人的關注牽出了自己內心的不安，惶恐，與嫉妒。雖然他厭惡這種低級的情感掙扎，可這種掙扎愈發地強烈難控。
“我說過，不要插手我和小陌之間的事。”霏霏借口說有些家裏事要和賈少辰說話，跟着他走出了咖啡吧。賈少辰確定咖啡吧里的人不會聽到他們間的對話后，轉身與霏霏說道。
“哥，愛一個人為什麼要愛這麼辛苦？”
“這是我的事。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訴過你，不要去打擾她的感情生活。”
“哥，我知道你是怕自己失憶。可你真的甘心這輩子都只能默默地忍受痛苦。雖然我不是你的親妹妹，但我一直都有把你當作我的親哥哥，妹妹怎麼能一直看着哥哥這麼痛苦下去。那些人根本配不上小陌姐。”
“蕭銳和他們不同。”
“是，他是不同，他不像別的人那樣可以用錢收買，他不缺錢，也不缺能換錢的才能。他還有優秀的外貌，讓女人心動的氣質。可是，即便他是完美的，他能和哥哥你相比嗎？你是新地集團的少帥。才能，錢，外貌，你有哪樣不能和他抗衡的。他說的對，如果你把當作競爭對手的話，你就該和他正面競爭。”
“霏霏，哥哥的事讓哥哥處理，好嗎？”
賈少辰只覺心就像被蠶絲層層地困繞，無法呼吸地作痛。霏霏的每一句話就像針一般刺在自己心裏。他知道霏霏在過去的幾年掐斷了白小陌幾次戀愛，就如霏霏所說，那些貪圖錢財名利的人如何配得上她？她就是自己的公主，除非王子才配的上擁有她。可是，他又不想那個王子出現。他自私，只是每回有了這種自私的心態就會厭惡自己。
“你看他們。”
霏霏回頭看落地大玻璃，透過大玻璃。白小陌把賈少辰給她的泡泡餛飩盛了些給蕭銳。賈少辰拽起拳頭，半暝雙目轉過身。
他不想再多看一秒。
“哥，小陌姐肯定認為這一切都是蕭銳的功勞。而這明明是哥哥幫助他拿到的協議。哥哥難道忘記了你做出多大的犧牲才讓洪建國那隻老狐狸同意的嗎？是洪建國在首爾和金氏的合作項目。哥，那項目是你對抗洪建國的重要一役，你已經堅持了很久，甚至召集了董事們反對合作項目的。我知道，你為了這項目費了多少心思，做了多少思想鬥爭。現在，因為小陌姐，你放棄那項目。可是，她現在卻對着別人在笑，是別人，不是哥哥你啊。”
對着別人笑。
是，他做了這麼多，最後她卻對着別人笑。
“哥，你到底要逃避自己的心到什麼時候？”
他不知道答案，他想是一輩子，應該是一輩子，不，或許是他徹底地忘記所有的時候。
到那時候，她仍會站在自己身旁，擰擰他的胳膊說：“喂，你就這麼不記得我了？！死沒良心的傢伙。”
這就是他要的結局，一個不傷害她的結局。
奢寵項目的新策劃如火如荼地展開了。維羅朗集團直到所有事都已成熟之後，才發佈了之前關於內部泄露信息給媒體的消息純屬子虛烏有。事情非但出乎了維羅朗內部人的意外，新的策劃案更讓業內一驚。
金潔顯然成了最大的輸家，針對維羅朗奢寵策劃案做的賣點幾乎全廢。而在新地百貨首批專櫃贈送樣品通過多渠道媒體發佈瞬間成了都市女性關注的女性產品。
維羅朗因此為奢寵系列的正式上市做了一次規模極大的推介會，業內及關愛女性為題材的媒體也應邀出席了推介會。
白小陌十分得意，在過去的兩年多中，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能參與到這麼重要的一個項目中，而這個總被她背後說是“色斑鳩”的男人卻幫助她實現了大學裏的夢想。
這一日，天有些初入冬季的感覺。推介會會場裏卻四溢着薰衣草的香味，整個主題會場以紫色為主題，紫色的椅凳用金色紗蝴蝶結系綁，而三塊動態大型LED屏幕放着薰衣草田愛戀的微電影。
微電影完結之後，追光燈給了座位席上的蕭銳，直到他站到台上，一身D&G深色套系西裝領帶，白色訂製襯衣的俊朗模樣立刻引來了台下女人們的私議。
“非常感謝大家能夠蒞臨我們維羅朗奢寵系列產品的推介會。”
蕭銳打開推介會話題之後，掌聲總在每一次專業提問之後停歇。白小陌坐在角落，看着蕭銳在台上應接各方的問題，臉上不由生出笑容。
“喂，你看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恨不得立刻上台撲倒男神了。”
簡希不知何時溜到了白小陌身旁，咬起耳朵來。白小陌輕搡了下，邊鼓掌，邊低聲道：“就你沒好話。”
“怎麼不是？我保證男神明天就成了女人們的IdealHusband（理想丈夫），國民老公。”
“嗤。”白小陌一挑眉，懶得搭理簡希，簡希可不管，繼續在旁叨叨：“你吃醋啦？”
“你有完沒完？”
“喲喲喲，什麼有完沒完？我這是關心你的終身大事。你知道的，你的條件呢，一定算不上女神級別，而他呢，是男神級別，而且，是狂蜂浪蝶正在追捧的男神。”
“那怎麼樣？”
白小陌撇撇嘴，心裏不是滋味。簡希說的是事實，只是她覺得耳刺。蕭銳算得上男神，現在這麼多女人撲上來，他這種鑽石王老五自然就可以隨意挑選。C罩杯的女人都能排成一條街地等他呢。她呢？她就幫着他數有多少女人侯着嗎？
“在這兒，我要感謝我部門的同事白小陌小姐。”白小陌正一副咬牙切齒地遐想他被女人包圍的樣子，不想追光燈一下打在了她臉上，嚇得她往座位后一仰，被簡希私下戳了下臀，這才站了起來。她正想着該擺個什麼Pose給追光燈，沒想到大家對她的關注早已過了，追光燈又回了蕭銳的臉上。
“蕭總，能問個私人問題嗎？”
蕭銳朝發問的女記者點頭，女記者繼續道：“蕭總您這麼了解女人，生活中是否也有和微電影一樣的女朋友呢？”
這該也是白小陌的問題。那個與魔方有關的女人該就是他愛的人吧。只是自己從未聽到過她的故事，本想問谷學文，但畢竟有些唐突，過了段日子后，也就沒有提及過這件事。
只見蕭銳抬起左手正反轉了下。台下的女人們不禁一陣議論，那女記者有些激動地說“謝謝”。
“答非所問，還顯擺雙手，又不是纖纖玉手。”白小陌不傻，她當然明白蕭銳的意思是單身，誰知才剛嘀咕了一聲，簡希就奸笑地投來目光。白小陌瞪回她，她趕緊轉了話題：“我聽說你們部門王培辭職了。”
“王培？”
簡希不說，白小陌以為王培去度假了。可王培為什麼會辭職呢？他們部門才起步，按理是發展最好的部門，他有什麼理由在這個時候辭職離開呢？
“聽說是有問題。”
簡希幾乎是抿着唇把話說完的，白小陌搡了搡，沉聲道：“就知道瞎扯。”
“我瞎扯？你去問男神。”
簡希不以為然地哼了句，白小陌想起在蕭銳發給自己策劃案的時候，王培就在自己身旁。難道說內奸是王培？這想法就似天上的流星瞬間劃過眼眸。
證據似乎變得更明顯：他用郵箱升級的事來轉開她的注意，而她正巧有電話離開座位，隨後他就撿到了空隙將郵箱裏的郵件轉發到一個外部郵箱。待她回到座位的時候，一切都恢復如常。
這種陰謀論的論調越想便越接近事實。
白小陌覺着自己找不到王培離開的更多理由，只是不管蕭銳，還是其他高管，都不會向任何一個螻蟻般大小的員工透露半點關於離職人員的事，尤其還是這麼敏感的事。風波平息，終是有人付出代價的，原本是自己，而現在卻成了那個推她上懸崖的人。
“蕭總監，盛欣超市先前邀請過重要合作夥伴出席合作宴會，當時並沒有選擇維羅朗集團，而是選擇了金潔集團。不知維羅朗究竟是用什麼方法乾坤逆轉地拿到了盛欣合作項目的協議。”
正神遊在王培身上的白小陌聽到有記者向蕭銳發難，立刻止住了自己的思緒，聽蕭銳回答：“對不起，涉及商業機密，我無法透露。”
“那請問蕭總這次與盛欣的合作是不是預示着維羅朗集團與新地集團之間的合作將進入一個全新的縱橫式發展紀元？”
“新地集團在過去，現在，將來都視維羅朗集團在中國極其信賴的合作夥伴，而我們維羅朗集團也十分期待與新地集團海外事業有更多合作。”
“啊？！”
正在這時，有位女記者突然提了嗓子喊了聲，在場的記者與嘉賓不約而同地區看她。她方才掛了電話，臉色難堪地收起手機就往會場外疾步離去。
不一會兒，另有幾位記者的手機也來了提示。一條爆炸性信息就似煙火一樣迅速燃起。蕭銳見台下的記者微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樣，也示意了公關部適時結束推介會。
關於會場末了為什麼會突然有些小騷動，很快就有了解釋：新地集團少帥總裁賈少辰在首爾遭遇交通事故，現事故正在進一步核實中。
蕭銳聽到這一消息的時候，立即想到了白小陌，而白小陌並不知情賈少辰就是新地集團總裁，只是聽到有人在議論為什麼剛才女記者會驚呼的事，才做了個無關緊要的聽客。
“在首爾出事故，不知道是不是很嚴重？”
“聽說新地集團少帥沒有結婚，要是真出了事，那巨額財產怎麼辦吶？”
“好像是留給攝政王了。”
“不是吧，好像聽說他還有個妹妹。”
“妹妹？說不定是情人呢。”
女人很快就能從一個論題到另一個論題，白小陌覺着有些膩煩這些意淫似的對話，於是去了茶點區拿快抹茶蛋糕吃了起來。蕭銳站在遠處，見她從八卦女人堆里抽身出來，趕緊幾步上前，不想白小陌的手機在他步履即將近身的時候響了起來。
“小陌。”
“賈寶寶。”白小陌喊了賈少辰的名字。蕭銳聽到后立刻緩了腳步，心想那男人該是沒有什麼事。
“你在推介會上嗎？”
不知是因為音響里的樂曲聲過響，還是因為賈少辰的聲音故意壓低，白小陌聽得不是很清楚，偶爾抓到“推介會”三字，便“嗯嗯”說“是”。
“開心嗎？”
“嗯。”
這一句的聲音更低沉，白小陌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他的問話。因為她實在是想不通賈少辰為什麼要突然問她開不開心。於是就用了這個模稜兩可的語氣詞。
賈少辰似乎還說了些什麼話，她聽得更模糊，好像是在問她，還記不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她覺着賈少辰像是喝多了，有些奇怪，隨意敷衍了幾句，沒有等他再多說些更奇怪的話，就掛了電話。一轉身，白小陌險得撞上一旁高俊的男人，只見他從身邊經過的服務生托盤裏取過兩杯香檳酒。
“你朋友打電話來？”
儘管他們之間並不友好，但他也不會因為這種情感上造出的對立而引發對賈少辰個人的不滿。
“是啊，通話音質不好，估計也沒什麼事。”
白小陌雖然很喜歡賈少辰，也真心把賈少辰放在重要的位置上，可面對蕭銳的時候，卻儘力地避開對賈少辰的讚美。此刻，她見蕭銳拿了兩杯香檳就順手奪了一杯，連喝了兩大口。不想這香檳酒卻十分有勁，一刺喉嚨，她便窘迫地咳嗽起來。
“這水平，還是喝喝白水吧。”
蕭銳一下從她手裏抽走了玻璃杯，換上杯白水。
漲紅臉的白小陌趕緊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蕭銳微側臉，唇角勾起一抹壞笑。
“我的落魄就是你的樂子。”
“那我需要樂的時間應該更多些才是。”
蕭銳抬起手中的香檳杯喝了兩口，白小陌也不好大聲駁斥他，心裏捉摸該怎麼用無形的招式來教訓他的腹黑。一位帶着木質鏡框，與蕭銳年齡相仿的男人走到了他跟前：“Wilson，先前還擔憂你回中國是不是會被Sherry的事綁縛？沒想到一回來就打了個頭彩。”
Sherry？
白小陌咬着杯沿，目光左右打量那男人與蕭銳，蕭銳適才戲謔的臉孔泛出尷尬，只見他拍了下對方肩膀，笑笑：“過去的事都是歷史。怎麼樣？不做銷售，做新媒體的感覺如何？”
“沒什麼猛料挖，一般般而已。先前約了新地集團少帥，沒想到直接被拒了。剛聽說他在首爾遭遇車禍，不知道情況怎麼樣？Anyway（不管怎麼說），都和我關係不大，韓國那兒我們有專線的人跟消息。要不然，賞個臉讓我給你做個專訪，替我完成指標？”
蕭銳正要接他的話，不想手機響了起來，那男人輕聲說了句“你先忙，改天電聯”轉身離開。白小陌想那個叫做Sherry的女人該就是與魔方有關的女人。看樣子，他們之間的戀情有不少人知曉，只是好像在那段戀情之後有段讓他不願提及的故事。
“馬上有新挑戰了。”白小陌拿着玻璃杯站在放置空杯的小高台前，手指玩弄起了紫色薰衣草，全然沒有聽見身後的蕭銳在和自己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地想着究竟那個Sherry和蕭銳之間有過什麼樣的故事？而他們因為什麼原因而不在一起了？
“聽到有工作要做，就立刻選擇性耳背了？”蕭銳貼在她身後說話，白小陌嚇了一跳，半側了頭應聲：“怎麼敢？”
“我會讓何麗明早通知大家開會。”
蕭銳喝了口香檳后，撇下白小陌與業界的一些熟人相聊。白小陌看着他與別人聊天時舉手投足的姿態，不由生出一番仰慕的情愫。她想自己是不是愛上這個男人了？不然的話，為什麼目光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生怕錯過他所有的細節。不，不會的，她怎麼可能愛上他呢？這個只知道C罩杯的男人，瞧瞧他與幾位打扮入時的女人聊天時眼睛裏漾起的桃花，就是自己內心聲討的色斑鳩。
白小陌又從服務生那兒陸續拿了三杯白水猛喝，很快，她猶疑自己情感的心思被時不時進出洗手間的事兒打斷了。直到第三次進洗手間，白小陌聽到有三人在廁所里聊着天。
“沒想到Wilson剛回維羅朗中國就有了這麼好的成績。”
“是啊，你們有沒有發覺他去了德國之後更帥，更有味道了嗎？”
“可不是嘛，一回來就做了副總裁，我看沒多久就得替了於偉的位置。我要是能拿到他的專訪，說不定就……”
“瞧你這副女色狼的樣子，口水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
“我總覺得當初Sherry的事背後另有蹊蹺。”
“蹊蹺，呵呵，那誰搞得清楚，這下屬和上司之間……。”
白小陌被身後想進洗手間的人擠了進來，說話的三人立刻朝她看了一眼，收了話題，迅速離開了洗手間。很顯然，她剛才在追光燈前露的一秒鐘臉已經在大家的腦海中留下了印象，否則的話，她們又怎麼會突然閉了話題。
她們口中的Sherry和之前那男人嘴裏的Sherry應該是同一個人。聽她們說的話拼湊起來的意思是那個Sherry是蕭銳的下屬。難道說他之前的女朋友是下屬嗎？
白小陌的疑惑如厚實的雲朵堵在心裏，她一直在想Sherry是誰，卻沒有得到任何答案。再次回到推介會冷餐會場的時候，蕭銳已經不在會場內。白小陌找遍了每一處角落，都不見他的蹤影，心裏燃起的疑惑很快被失落完完全全地替代。
原來，想一直見到他的心思會是這麼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