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番外之漁歌唱晚4

第202章 番外之漁歌唱晚4

第202章番外之漁歌唱晚4

魚婉心一張臉上,唯一能過得去眼的,就是那雙眼睛了,眼中的光華流轉是怎麼都沒法掩飾的風華。

所以此刻雙眼含着笑意看着韓密的模樣,當真叫他心裏突突直跳。

只覺得此刻他的心就如同那琴弦一般,被人不經意的就這麼隨手給撩撥了。

“大哥,你或許有很大的本事,要不然也不會被人給追殺,身受重傷被我給救了。但是這廚房裏的事兒,任你有再大的本事兒,你也是不如我的,你還是別在這兒摻和了,讓我來吧。”魚婉心說著,伸手又要去拿刀。

然而韓密的手依舊擋着她。

“大哥,天色已晚,你不餓我這還餓了呢。”三番兩次被阻攔,就是泥人兒也有了三分火氣了,更別說魚婉心了。

此刻她瞪着眼看着韓密,眼中沒有了方才的笑意,多了些難以言喻的嬌俏和嗔怪。

“你手受傷了,讓我來。”韓密垂下眼帘,淡淡道。

韓密覺得,魚婉心的眼睛有毒,他每次看,都會忍不住想多看兩眼,哪怕他丟了自己之前的記憶,他也依舊覺得,光是有魚婉心在,他的人生也絕對不會孤寂。

“你來?”魚婉心滿眼懷疑,抿着唇小聲道:“你會么?”

“我不會,你可以教我。”韓密理直氣壯。

魚婉心:“……”

猶豫猶豫再猶豫,魚婉心還是沒忍住,說:“那多麻煩啊,還是我來吧,既快又省事兒。”

“再說了,君子遠庖廚,這不是你該做的事兒……”魚婉心又說。

韓密道:“你受傷了,聽我的。”

說著,韓密放開了她的手,拿起刀,問:“來,告訴我該怎麼做。”

“我那是小傷,沒關係的,以前傷着手了,我一個人照樣什麼都要乾的,沒那麼嬌貴。”魚婉心不在意一笑,探手要接過他手裏的刀。

她原本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但是流落到此處之後,現實逼得她不得不低頭,她若不動手幹活,就婆婆一個人,根本沒法子滿足她們兩人的生計。

她已經習慣做這些瑣碎的家務事了。

更何況,她不過手上被割了一個小口子,可是韓密身上的傷口可是更多更深的,哪怕此時已經在癒合了,她也怕會有影響。

然而韓密手腕翻轉,小心的沒讓刀鋒傷着她,另一隻手將她的手拉着,看着她的眼睛,認真道:“從今往後,你受傷了,再也不用強撐着自己去做任何事,以後你的身邊,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只要你不喜歡的,不樂意的,不想做的,都可以告訴我,有我在,我替你做。”

韓密的目光淡漠,聲音卻噙着認真,說出來的話,直叫魚婉心連心都要化開了。

魚婉心獃獃的看着他,只覺得,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好的人?

他這一席話,以前從未有人與她說過。

婆婆死後,她一人獨居,不管是病了累了,苦了痛了,都是獨自一人,從來沒有人替她分擔過。

哪怕是柱子哥時常前來幫襯,那也只是幫襯而已,他從不曾如韓密這般,叫她感動,叫她感覺到有種叫做依靠的東西。

廚房裏一時氣氛安靜,魚婉心眼中含着水霧,獃獃的看着韓密。

韓密看着她眼中的淚就覺得不是滋味,微微彎身朝她靠去。

魚婉心傻傻的看着他靠近,紅唇微張,像是等着人採擷一般。

韓密的眸色越來越深。

“別哭,快教我怎麼做晚飯,我可聽到你肚子的叫聲了。”韓密修長的手指指尖拂過她的眼角,淡聲說道。

韓密手指的指尖輕巧的拂過魚婉心的眼角,帶着溫熱的手指帶走溢出眼角的淚水,那溫熱的感覺似乎酥到了魚婉心的心裏,讓她心裏驚駭莫名。

“啊……”魚婉心嚇得輕呼一聲,後退兩步,低着頭不敢看他。

方才……方才她竟然以為,他要親她,真是……魚婉心羞紅着臉不敢看他。

“咕嚕。”就在這時,廚房裏響起了一道奇怪的聲音,魚婉心這會兒真的恨不得鑽到洞裏去了。

韓密的眼中不由得閃過笑意。

不過他也知道,此刻可不適合再逗弄魚婉心,再逗弄,可就過了。

這種傻事,他才不會做。

“這個要怎麼切?”韓密像是沒有聽到那尷尬的聲音似的,拿着刀在面前的菜的上空筆畫。

魚婉心知道他這是在給自己留臉呢,趕忙教他怎麼切。

韓密雖然沒有切過菜,但是他內力深厚,平時殺人砍頭跟玩兒似的,初開始切的時候還有些僵硬,多切了幾刀上手之後,那速度絕對是飛起來的,看得魚婉心目瞪口呆。

晚餐總算在兩人的配合下,磕磕絆絆的完成了,由韓密掌廚,魚婉心放配料,這味道倒也不差。

用完晚膳之後,兩人各自回房。

魚婉心躺在床上,卻有些睡不着。

自從韓密醒來之後,她原本的生活節奏就被打亂了,一個人的日子變成兩個人,這樣的改變本來該需要時間磨合才是的。

但是她和韓密,卻奇怪的沒有半點的不對,似乎他們生來,就該是這麼在一起生活的。

只是他如今失憶,不記得以往的事情了,若是他恢復記憶了,還會不會願意和她在這村裡過平靜卻清苦的日子呢?

如果他要離開,會不會想帶她走呢?

這般想着,魚婉心先是痴痴的傻笑一聲。

不過旋即臉色猛然一變。

她記得很小的時候娘就和她說過一句話,世上男兒皆愛以貌取人,喜歡娶美嬌娘,是以她從小就叫娘給弄了一種藥膏遮掩了容貌,這藥膏不傷臉,只有用特定的藥水才能去除。

她娘囑咐過,沒有遇到真心對她好的人,不許將臉上的藥膏給去了。

這麼多年下來,她從來沒有惦記過臉上的事情,幾乎都忘了,自己原本長什麼模樣了。

但是她如今表現出來的模樣,就連她自己都不喜歡,他怎麼可能對着這麼丑的她動心呢?怕是今日所為,皆是因為要報她救了他的恩情吧。

這樣想着,魚婉心忽然覺得心口悶悶的,有些不舒服。

一股酸澀的感覺在心裏鼓盪着,難受得緊。

魚婉心狠狠的皺眉,心裏鄙視自己的胡思亂想。

像大哥他那樣一個丰神俊朗的男人,便是在外界怕也是深受女人追捧的對象,怎麼可能會看上她這樣一個黑臉的落後漁村的姑娘。

這樣想着,她收斂心神,不再多想,終於在後半夜緩緩睡去,只是心裏那股悶疼的感覺卻怎麼都抹不去。

第二天,魚婉心頂着一雙黑眼圈起身出門。

正慵懶的打着哈欠扶着腰出門,卻被院子裏的景象嚇了一跳。

院子裏柱子不知什麼時候來了,正氣勢洶洶的瞪着同樣在院子裏的韓密。

韓密一臉雲淡風輕的用他那雙好看的手在晾曬魚塊。

他可沒忘記,昨天魚婉心說要將腌制好的魚塊晾晒成干貯存起來,留作日後遇到不好的天氣和冬天不能出海捕魚時,他們的口糧。

“柱子哥,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你昨天匆匆走了,是因為家裏有什麼急事兒嗎?”魚婉心放下手,快步走到柱子面前,抬頭笑問。

她沒有忘記昨天韓密告訴她的猜測。

“誰告訴你我家裏有急事了?”柱子皺着眉問。

魚婉心聞言頓時一愣,奇怪道:“要不是家裏有急事,柱子哥怎麼那麼匆匆忙忙的就走了呢?往常你送了新鮮貨來我這兒,都是會留下來吃飯的,昨日我喊你你都沒聽見。”

柱子氣得險些沒吐血!

他會走還不是因為看到她和韓密親近,吃醋,所以才會憤然離開,到了她這小嘴裏倒好了,竟說他是有急事回家了。

柱子真想把她的腦子剖開看看裏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然而他知道魚婉心單純,在這男女情事上懵懂無知,不知道他所想也是正常的。

只好強咽下一口怒氣,勉強笑道:“嗯,當時走得有些急。”

“鍋里還熱着稀飯,先去吃早飯。”這時,一直沉默着在一旁忙碌的韓密淡聲開口。

魚婉心本來還想說話,聽了他的話,倒是乖乖的哦了一聲,對柱子說:“那柱子哥先在院子裏坐會兒,我去吃早飯。”

見柱子點頭,魚婉心這才朝着廚房去了。

柱子看着魚婉心的背影消失,臉上掛着的笑意瞬間就沒有了,快步走到韓密的身邊,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外來人,你到底想做什麼?”

柱子的目光死死的釘在韓密的身上,恨不得將他給颳了。

此刻的柱子倒有些後悔了,若是當時,他堅持不讓魚婉心救這個來歷不明的外鄉人就好了。

可惜的是,就算柱子阻攔,魚婉心想做的事情她也是必須會做的,不過多些波折罷了,柱子正是知道這個,所以才會沒有阻攔魚婉心。

如今看着兩人的互動,柱子有種很濃很濃的危機感,總覺得自己放在心口守護多年的人兒就要被搶走了。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很難受,恨不得立刻將韓密送走。

然而對於柱子這種級別的質問和挑釁,韓密根本不放在眼裏,口都沒開。

臉上閃過一絲的慍怒,柱子深吸口氣,又說:“看你的氣度就不像是普通人,想來在外面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必然不會甘心窩在這偏僻漁村。再過一個月,就會有商船前來,到時候我會幫你聯絡商船,讓他們帶你離開。”

韓密終於將魚給晾曬好,目光淡淡的落在柱子的臉上,只讓柱子覺得渾身一緊,整個人都有些喘不上氣來。

直到韓密將目光移開,他這才鬆了口氣。

柱子臉色很難看,不斷的變化着,對自己被韓密一個目光就給壓制了,心生懊惱。

“我要不要離開,與你沒有關係,我在心兒這裏呆得好好的,不牢柱子兄操心。”聲音平靜而淡漠,帶着上位者的威壓。

柱子臉色頓時白了。

他喊婉心妹妹喊得那樣親密,還說呆的好好的,是不打算離開了嗎?他是鐵了心要和自己搶婉心妹妹嗎?

韓密耳朵動了動,略微壓低聲音,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心兒不喜歡你,只是把你當成哥哥,相處多年,你都沒有察覺嗎?你註定得不到她!”

柱子氣急敗壞的說:“你這人怎麼這樣不要臉,婉心妹妹好心救了你,她是女子,不能出海打漁,這些年一個人不容易,你難道還要做小白臉賴上她不成?”

他也是氣急了,才會這麼不口無遮攔的胡亂罵韓密。

卻不想想,他這話,還能讓人理解成,這些年魚婉心都是靠着他才能過得寬裕的。

“柱子哥。”剛剛走到廚房門口的魚婉心突然大喝一聲。

柱子臉色一變,看向魚婉心。

魚婉心怒氣沖沖的走到兩人面前,一把將韓密拉在身後,對着柱子怒聲到:“柱子哥,你怎麼能夠這樣說話呢?大哥他流落到此,醒來失去了所有記憶已經夠可憐了,他如今的生命里除了我再也不認識別的人了,你怎麼能把他趕走呢?”

她護犢子似的將韓密護在身後,一雙眼睛因為怒氣而變得晶亮,眼中散發著璀璨的光芒。

“你把他趕走,要他出去之後怎麼生活?如果他遇到仇家了什麼辦?”魚婉心說得又快又急,嗓音都變得尖銳了不少。

韓密略微落後她半步站在她的身側,看着她護着他的模樣,看着她因為怒氣而變得無比耀眼的雙眼,心裏的萌動被一陣一陣的刺激撩撥,最終,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極為淺淡的弧度,他想,他確定自己想要什麼了!

“婉心妹妹,你誤會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柱子見她生氣,趕忙解釋。

然而魚婉心顯然一個字都不想聽他的解釋。

魚婉心的目光落在方才韓密才晾曬好的魚身上,猛然將竹盤端起來,將所有的魚塊都給倒在一旁放着備用的乾淨麻袋中。

柱子似乎預感到她要做什麼,趕忙上前要攔。

韓密不着痕迹的跨前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他媽給我讓開……”柱子一伸手就要推韓密。

魚婉心聽到動靜,猛然轉頭看向柱子。

近乎惡狠狠的視線讓柱子猛然停了所有的動作。

焦急的勸:“婉心你聽我說,我就是心疼你一個人那麼累,我沒有別的意思,你要相信我啊。”

魚婉心收回目光,利落的將袋子口用繩子綁好,然後轉身直接將袋子往柱子的手裏一塞,伸手就將他往外推。

“婉心,你這是做什麼,你別推我啊。”柱子六神無主的說。

魚婉心的力氣不小,加上柱子也不敢真的使力,被她推得連連後退。

“柱子哥,這些年多虧了有你照料,婉心才能支撐那麼久。日後柱子哥不必再將東西往我這裏送,我也會儘力將這些年欠你的東西都給還上,日後我這院子,柱子哥還是少來吧。”魚婉心將柱子推到門口,冷着臉說。

柱子一聽她要和自己撇清關係,臉都嚇白了,反手就抓住魚婉心的手,“婉心,你別誤會,我就是說說,沒有別的意思,你別這樣,難道你要為了一個你才救回來相處了不到一月的人就和我斷絕多年的兄妹情誼嗎?”

魚婉心冷着臉,淡聲道:“柱子哥你誤會了,我不是要和你斷絕來往,只是你說得沒有錯,我這些年確實是靠着柱子哥的幫襯才能過得這麼自在,如今我已經長大,能自己掙錢照顧自己了,而柱子哥也到了要娶親成家的時候了,確實不應該再這麼肆無忌憚,也該有顧忌才是。”

“柱子哥先回去吧,要不然回頭柱子媽又該說你了。”魚婉心說。

因為柱子對魚婉心好,經常往她這兒跑,所以柱子媽並不喜歡魚婉心,柱子一聽她這麼說,臉色更白,抓着她的手不住的用力。

但是他越是着急越是說不出話來。

“柱子哥,你弄痛我了,快放開。”感覺手臂像是要被捏碎了似的,魚婉心吃痛輕呼。

韓密本來就目光極為不爽的看着柱子抓着魚婉心的手,聞言頓時蹙眉,目光落在腳前的石子,直接將石子一踢,正中柱子的腳脖子。

“我……啊……”柱子正要說話,猛然吃痛,不自覺的鬆開了魚婉心的手。

魚婉心趁機擺脫了柱子,匆忙回到院子裏,對着柱子道:“柱子哥,你還是快些回去吧。”

說完,魚婉心直接反手關上門,落了鑰。

“婉心……”門外柱子還要說話,看着緊閉的大門,頓時滿臉的苦澀。

他和婉心認識五年,卻還不如婉心和韓密認識一個月,他如何能不苦澀?

再看了一眼沒有動靜的大門,柱子這才轉身朝自己的家裏走去。

院子裏,婉心背靠在門板上,再沒有聽到外頭傳來的動靜,這才泄了口氣。

魚婉心看到還站在院子裏韓密,走到他的跟前,小聲道:“大哥,你別怪柱子哥,這些年柱子哥很照顧我,把我當成親妹妹一樣,他也是怕我吃虧才會口不擇言,你別多想。”

雖然將柱子給趕走,但是魚婉心也是怕兩人吵起來才會這樣,這會兒柱子不在,她自然要替他解釋兩句。

“我明白,柱子沒有壞心,他確實是關心你。”韓密淡淡道。

柱子本也沒有壞心,他只是怕韓密將魚婉心給搶走而已,所以才會說出那種話。

他只是想將韓密給送走。

而韓密卻是聽到了魚婉心出來的動靜,故意激柱子說了些衝動的話,才會讓魚婉心大怒。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韓密跟隨霍琛的時間久了,許多的習慣都是想像的,雖然韓密失憶了,但是有些習慣,那是刻在骨子裏的。

就如同當初霍琛知道了對雲想容的心思之後,便想盡辦法靠近,千方百計的將她留在身邊一般,韓密既然確定了喜歡魚婉心,想要她,便不會再容旁人覬覦魚婉心,所以才會有跟着的一幕。

但是韓密也明白,柱子對魚婉心有恩,所以他並沒有傷害柱子的心思,只是為了將他弄走,不要他打擾他們二人而已。

再說了,都這麼多年兩人都沒有在一起,說明兩人之間本來就有問題。

魚婉心太遲鈍,而柱子又不會表達,兩人之間關係未曾挑明,自然不可能會在一起。

被逼急了,柱子眼看着要說出他的愛慕,韓密不能讓他說出來,如今魚婉心對他的感情還不明朗,他也不能夠冒險。

“謝謝你能夠理解。”魚婉心滿眼感激。

韓密淡淡一笑,轉而問起旁的事情來。

院子裏的氣氛慢慢的變得好了起來。

柱子從魚婉心的家裏出來之後,有些失魂落魄的朝自己的屋裏走。

路上遇到了一個人。

這個女人叫秀英,是村裡出了名的美人。

當初和柱子差點就成親了,可惜後來她朝三暮四,看上了村長的兒子,便和柱子的事情不了了之了。

後來村長的兒子喝多了,摔死了,她被指剋死了夫君,被村長家給趕了出來。

她只能將主意打到柱子的身上。

本來他一番哭求,一番說辭,柱子的態度已經有所緩和,但是後來柱子遇到了魚婉心,就不再聽她的胡言亂語,秀英就這麼一直一個人過着。

見柱子有些失魂落魄,便趕忙上前,笑道:“柱子哥,你這是怎麼了,魂兒都丟了啊。”

柱子心裏苦悶,卻又沒地說,倒也沒有將她趕走。

秀英見狀拉着柱子去她家喝酒,趁機套話。

柱子喝得醉醺醺的,將心裏的苦悶一股腦的都給說了出來。

秀英聽得眼前大亮,一個勁的問,直等柱子醉倒不省人事才算作罷。

“呵呵,柱子,魚婉心,沒想到你們也有今天。”秀英陰陰一笑,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

她想了好一會兒,才露出一抹算計的笑容來,“魚婉心,你就等着吧,敢和老娘搶男人,看老娘這次怎麼收拾你。”

秀英的笑聲尖銳而難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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