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嗨，夏洛克，你來遲了，我已經收集了足夠的證據，你那些小把戲完全沒有用處了。”
夏洛克皺起了眉毛，“安德森，你又將現場破壞了個徹底。”
“嘿，你這傢伙！”
“閉嘴。”夏洛克用手推開他的臉逕自進去了，留下一個生氣的男人。
“恩，那個，麻煩讓一讓。”華生醫生雖然覺得很好笑，但還是忍着笑意禮貌的說著話。
安德森挑了挑眉毛打量着面前這個小個子的男人，沒什麼有趣的信息，不過，他懷裏這個小傢伙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
“夏洛克的親戚？”不怪安德森的懷疑，因為在他心裏，那個怪異的男人早就和工作結婚了，兒子，上帝，那不可能，你能想像夏洛克對女人有興趣，甚至去床上干一炮嗎？而有一條，安德森可以確定，工作不能生出小工作，而且是小捲毛大眼睛的小傢伙。
“讓我猜猜，是外甥還是侄子，應該是外甥，外甥比較像舅舅……”
“兒子。”小泰迪歪歪腦袋打斷了男人的話語。
“恩，我就說是兒子……恩……兒子？兒子！”安德森瞪大了眼睛，但華生已經在他雙手抱臂給大門留出了足夠空隙的時候進去了，雖然說泰迪是夏洛克的兒子是一個事實，不過同居人沒有說話之前，華生覺得還是別讓不相干的人知道，特別是那個自大的法醫。
“太遲了，約翰，以後你完全不用搭理那條金魚。”夏洛克正在和雷斯垂德說話，聽見腳步聲頭也沒抬的說道。
這比喻有趣，華生被逗笑了，但看到屋子裏一些嚴肅的警官，還有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是犯罪現場這個事實，他尷尬地道歉。
雷斯垂德早上去的太匆忙了，以至於都沒有注意到自己一開始就該注意到的事情，他藍色的眼睛視線在小泰迪和夏洛克身上轉來轉去，但還沒開口就被人打斷了。
“雷斯垂德，我以為事情應該是比較緊急的。”夏洛克一邊戴手套一邊說道，他已經不指望安德森來過後現場還能保留太多痕迹，有用的痕迹，而不是沒用的廢物。
“但是這兩個人……”雷斯垂德乾巴巴的想要提醒自己面前的男人。
“這是我的人。”夏洛克看了一眼雷斯垂德，那個不耐煩的眼神叫做既然你作為一條金魚就不要老是來干涉我的思考。
雷斯垂德抿了抿嘴唇，那意思是作為一條金魚我會先閉嘴的。
“您別理他，他只是有點兒急切。”小泰迪拍拍探長的大腿，其實他本來想拍拍肩膀的，可是身高還不太夠，一旁的華生正在給他穿一件安全服，有點兒大，袖子卷了上去，抱着小傢伙趕緊進去了，他覺得丟臉，因為自己的同居人那一句曖昧不明的話語。
雷斯垂德看着那個被男人抱在懷裏依然向他招手的小傢伙，突然就笑了一下，在警隊裏面臭男人假小子見多了，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可愛的毛茸茸的小傢伙還真是令人新奇，不過很快部下奇異的視線讓探長先生意識到在兇案現場笑出聲音來是多麼不得體的行為，咳嗽了一聲，蘇格蘭場的探長先生趕緊進去了。
華生抱着小泰迪上了樓梯，有些潮濕陰暗，小泰迪哼了首歌，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他把玩着自己的頭髮好像他們不是要去兇案現場而是去坐旋轉木馬，約翰醫生不得不感嘆基因的強大。
“你不怕嗎？泰迪。”保險起見，醫生還是決定先問一下。
“不怕，爹地別怕，我會保護你的。”小泰迪拍拍胸脯堅定地說，這話說的溫馨，華生彎了彎唇角，“我也不怕。”
到了二樓，剛進去就看到一個幾乎要貼在屍體上的同居人，在粉色的集合體上，夏洛克就像一隻貪婪的蜘蛛，正在他的網上面嗅着獵物的氣息。
隨後趕來的雷斯垂德倚在門框那裏問道：“發現什麼了嗎？”
夏洛克站直了身體走到華生那邊，沒有說話，他只是安靜的凝視着那具屍體，那眼神令人着迷。
“閉嘴。”
突然響起的聲音令華生驚了一下，難道他剛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了！
“我沒說話。”身後的雷斯垂德尷尬地說，不用夏洛克說什麼，他就知道那句閉嘴絕對是給自己的，從多年的合作中他已經習慣了。
“你在思考，很煩。”夏洛克頭也沒回就給了一句原因，雷斯垂德嘴角抽了抽。
華生知道這裏是兇案現場，大笑什麼是很不道德的，但是上帝，夏洛克那個理由真的太好笑了，撓了撓臉頰試圖忍下來，但懷裏的小泰迪摸摸他的頭髮，露出小白牙說：“沒關係，爹地，想笑就笑吧。”
“咳咳。”雷斯垂德咳嗽了一聲，有些尷尬，華生也咳嗽了一聲，兩個男人用這樣的方式傳遞彼此的意思。
“我理解你。”
“感謝你的理解。”
小泰迪大眼睛轉了轉，抱着華生的脖子，視線看着自家父親，他現在已經完全進入了自己的思維宮殿裏面，不受干擾，靠近屍體的動作像靈巧的貓兒一樣，有點神秘，更多的是興奮。
他蹲在那兒，就像守着獵物的黑貓，整個房間裏都很安靜，沒人打擾他，華生眨了眨眼睛，覺得有些怪異，因為他自己呼吸的頻率都不自覺的放緩了腳步。
“發現什麼了嗎？”有人打破了安靜，華生扭頭看去，是安德森，那個自大的法醫，帶着得意洋洋的腔調。
夏洛克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安德森，而後者卻認為他什麼都沒發現，所以有些得意洋洋，他看了看手指，漫不經心地說：“她是一個德國人，那個留下來的字母是德語復仇的意思。”
“你錯了哦，那個是名字。”稚嫩的嗓音響起，夏洛克抿了抿嘴唇暫時放棄了一個想法，把安德森關到外面去。
小泰迪拍了拍自家爹地的手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因為他人太小，站在地上的時候，那件安全服就拖到地上去了，小泰迪皺了皺眉毛，兩手像提着裙擺一樣將安全服微微拉起來，慢慢地走到安德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