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你該帶着你喜歡的女孩兒。”華生親了親男孩兒的小鼻子。
“沒有喜歡的女孩兒。”小泰迪搖搖頭，大大的圓眼睛看着對方，“只有爹地和爸爸。”
“那麥克羅夫特呢？你不是很喜歡他嗎？”夏洛克已經吃完了，他一向吃的不多，此刻正雙手抵在唇邊瞧着自己的兒子慢吞吞地問道。
“哦，你說micky啊。”小泰迪彎了彎眼睛，看着華生好奇的眼神笑道：“因為micky會帶我們去，他喜歡帶我們去吃好吃的。”
“他聽了會難過的，泰迪。”華生揉了揉小傢伙的捲髮說道。
“他不會，他有格雷呢。”泰迪咕噥了一句，聲音太小，華生沒有聽清楚，一旁的安吉洛走了過來，說餐廳馬上要打烊了，他今天還有個約會兒。
“哦，好的，我們已經吃好了，約會愉快，安吉洛。”華生笑了一下說道。
“感謝你的祝福。”安吉洛眨了眨眼睛，看着華生他們三個人就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害的軍醫只能尷尬的抿嘴。
出了餐廳，夜風有點兒涼，窩在華生懷裏的小泰迪打了一個噴嚏，皺了皺鼻子對着自家父親招了招手。
“爸爸，我要呆在你的大衣裏面。”
夏洛克沒有反對，接過兒子塞進了大衣裏面，小泰迪窩在裏面滿足地嘆了口氣，不過還是問了一句，“爸爸，以前你是不是經常把頭骨先生塞在大衣裏面啊？”
“恩，就跟你現在一樣。”夏洛克抱着對方一邊走一邊說道。
“我重要還是頭骨先生重要？”拉了拉自家父親的藍圍巾，小泰迪仰起小臉軟軟地問道，但眼神卻是如果你說我不重要我就哭給你看。
“你重要。”
華生微笑着的看着這一對父子，儘管和一般人有些不同，可他們畢竟是父子，夏洛克雖然有些不成熟，畢竟還是爸爸啊，不過同居人接下來的話語又成功的使得軍醫面色僵硬了一下。
“所以別對它做什麼惡作劇。”類似於警告的音調，小泰迪撅了撅嘴有些不滿。
“我才是最重要的，你得記住。”摟着自家父親的脖子，縮成一團的小泰迪嘟嘟喃喃道。
這段路並不遠，就幾分鐘，但這一天華生卻覺得好像有一輩子那麼長，阿富汗和貝克街的事情交織成一副五彩的油畫，拿着畫筆的人叫做夏洛克·福爾摩斯。
小泰迪在到家的時候已經睡著了，窩在夏洛克大衣裏面只有很小的一團，粉色的小嘴會微微嘟起來，長長的睫毛溫順的鋪展在白皙的皮膚上。
兩個人沒有交談，只是默契的走進夏洛克得房間裏面，將男孩兒放在床鋪里，那雙小手摟着夏洛克得脖子有些緊，被掰開的時候眉毛會皺起來，像是要哭了，華生安撫地哄着對方，這才沒有把男孩兒驚醒。
蓋好被子關上門，兩個男人彼此看了一眼，鬆了口氣，果然照顧孩子要比破案難多了。
“所以現在，沒有案情，沒有其他人，我們可以談談？”華生抬頭看着自己的同居人詢問道。
“如果你想的話。”夏洛克向壁爐那兒移動，哈德森太太還沒有回來，壁爐裏面的火焰已經熄滅了，他皺了下眉，然後坦然地坐在自己的那張沙發，淺色的眼睛盯着華生。
嘆了口氣，軍醫認命地去生火添柴。夏洛克滿意地收回視線，雙腿收了起來像一隻貓一樣蹲着，顯得安靜和溫順。
明藍色的火焰燃燒了起來，照亮並且溫暖了這個小小的客廳，華生坐在自己的那張沙發上，抿了下嘴唇示意對方可以說了。
“他是我兒子。”夏洛克用一個陳述句開頭，華生雙手放在膝蓋上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在聽，藍色的眼睛在燈光下顯得非常剔透和專註。
“而你是他爹地。”
“夏洛克，我是想了解真相，不是讓你重複一些話，我記得你說過你不喜歡重複。”華生皺了下眉毛說道。
“可這就是真相。”
“你是要讓我相信兩個男人會有孩子的事嗎？還有我確定自己沒有失憶過並且真的才認識你兩天而已。”
夏洛克挑了挑眉毛，“約翰，有的時候真相就是最不可思議那一個，再排除掉不是的時候，那些不可能就是真相，無論它聽起來多像一本荒誕小說。”
“哦，上帝，夏洛克，你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是的。”夏洛克點點頭，看着目瞪口呆的軍醫，夏洛克開始解釋，“約翰，泰迪他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我想是時空穿越吧，因為我也確信自己沒和滾過床單，目前的科技也還沒有高明到兩個男人能夠生出孩子。”
“所以，那是真的？”軍醫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問道，在某些方面，約翰·華生和福爾摩斯家族一樣有着強悍的接受能力，只是時間得更久一點。
“我想是的，雖然那超出了我和你的常識。”夏洛克微微頷首，淺色的眼睛一直處於很平靜的狀態。
“上帝……”約翰呻吟了一聲，他咬了咬嘴唇，看了下房間的方向。
“那麼，剩下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談，晚安，約翰。”夏洛克起身決定先去洗個澡然後睡覺。
“等等，夏洛克，我覺得我們必須要再詳細的談一談。”
“拜託，約翰，我很困。”夏洛克扭過身翻了翻眼睛。
“上帝，這不是什麼普通的事情，不是你吃了三明治然後發現那裏面夾的不是牛肉而是豬肉，上帝，那是一個孩子，而且是你和我的孩子！”
“約翰，準確的來說是某個和你我有着相同遺傳基因的位於某個時空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和約翰·華生的孩子。”夏洛克一板一眼地糾正道。
“那不是重點！”華生低吼道，但很快又捂着嘴巴，看了眼卧室，輕輕地呼出一口氣，瞪着他的同居人。
“放輕鬆，約翰，泰迪不是一個案件，明天再說也不會出什麼差錯。”夏洛克說完就走進了卧室，不一會兒裏面就傳來了一些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