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一路,走得太辛苦

第7章 這一路,走得太辛苦

第7章這一路,走得太辛苦

Part1

初末什麼準備都沒有,她要換洗的衣服都是流年讓她在上次的那個大衣櫃裏拿的。她這才知道墨忘昨天住在這裏的原因是流年昨天一晚都沒有回來,也就是說他們兩並沒有睡在一張床上。

初末一邊幫流年整理行李,一邊心裏喜滋滋的,她就知道流年才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即使是男人,他都嫌棄!不然的話墨忘也不會可憐巴巴的去洗床單了,流年連自己的床單都不願跟他用!

想到之前,至少她還是能被允許睡在流年的床上,她心裏就泛起一抹心暖漣漪,嘴角也忍不住上揚,就像小時候運動會一百米得冠軍站在高處領獎一樣,那個時候的自己,總顯得比別人特別一點。

就在她偷樂的時候,不經意的朝門口望去,就見倚靠在那裏的流年,一雙黑眸看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初末的笑頓時僵在嘴角,飛速的從地上站起身,因為腦袋裏想的亂七八糟的被抓現形,臉紅了一片。

流年因為她的動作和表情,心情很好,他走過去,對着行李檢查了一番,初末忙說,“你說的東西我都幫你準備好了。”

流年看了一下,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你的呢?”

“啊!我的在這裏呢!”說著她忙將擱在床上的衣服拿了過來,她本來是想先收拾完流年的東西,再將自己挑的幾件衣服放進去就可以,誰知道,一時間居然給忘記了。

就在她將衣服拿過來的時候,卻被流年制止了,他不太滿意的看了一眼,將它又丟了回去,然後親自的衣櫥里重新挑了五件衣服放進箱子裏。

初末想問這是要出幾天的差啊,怎麼要帶那麼多衣服。但最後還是沒問出來。

他們的飛機是下午兩點鐘,在家裏吃完午飯之後,留下墨忘一個人巴巴的守着房子,初末拉着箱子跟流年一起離開。

對的,是初末拉着箱子,原因……具體是這樣的——

當行李收拾好的時候,大神伸手去拉,就被初末非常迅速的給搶了,忙說:“我來我來,大神您歇着!”

大神:“……”

初末呵呵笑了兩聲:“拿人家的手短嘛,當然要做一些事情!”

她指的是那五件衣服。

大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兩手空空,特別理所當然而慢悠的朝外面等候的車走去。

走到車背後的時候,也是初末嘿咻嘿咻的將箱子擱進車的後備箱,一旁原本想幫忙的司機驚悚地瞪着大眼,在初末喘着氣坐到車裏的時候,他小聲的問流年:“慕總,這是您新請的秘書嗎?”

慕總:“……”

初末:“……”

新請的秘書初末坐上車之後,便被慕總很自然的安排了秘書要做的工作:“將這些單詞全背下來。”

初末接過文件,看了一眼,上面都是一些專業的醫學名詞,想起那天她翻譯的費勁,頓時覺得流年真是大好人,然後又想到這次出差的目的,她問:“這次也要翻譯嗎?”

“嗯。”流年道:“所以你有一個上午的時間。”

初末才知道這次流年去T市出差也是為了醫院的那個項目,但是像流年語言那麼好的人,怎麼會需要她做翻譯?

不過初末已經沒有多少時間想那麼多,就是一天的時間她也不一定能將這些單詞熟記住,何況他只有一個上午的時間。

從B市到T市大概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一路上車內都很安靜,初末看單詞的時候時不時會抬頭看看身邊的人,他坐在那裏,膝蓋上放着些許文件,一頁一頁翻着,聲音不大,明明是這麼平心靜氣的時刻,可是初末卻怎麼都看不進去。

她知道干擾自己看不進去的原因,就是身邊的人,誰讓他的氣場太大,只要他在身邊,她能背出十個單詞都算了不起了的。

Part2

結果車子開了差不多一大半路程的時候,流年忽然放下文件,看着她問:“差不多了。”

什、什麼差不多了?初末疑惑的看着他。就見他逕自拿了她手上的文件過去,說了一個詞:“GBM?”

“呃……”初末才發現他居然是在考她!“G、BM應該是glomerularbasementmembrane的縮寫,翻譯過來的意思是腎小球基底膜。”

流年看了她一眼,初末的小心臟彭彭跳,不太肯定地問,“我、說錯了嗎?”

“沒有。”依舊是面無表情,流年將文件還給她:“你並沒有記得很熟。”

初末不禁在心底腹黑,有你在身邊,讓她怎麼能安心背東西?就是看也不一定看的下去好么。

但這些初末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只能憋屈的放在心底,誰讓她自己的定力那麼差,也不能怪別人。

后小半段路,初末不敢再胡思亂想,收斂了心思,專心的去背單詞。

用心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她差不多大概的看完的時候,司機就將車開到了T市第一醫院,一開車門,就看見外面已經佔了一排醫生。

顯然他們跟流年很熟,一見面就聊了起來,全是醫學方面的,初末跟在後面聽不懂,便左右張望,去幫司機把行李拿下來,自己拖着跟在流年的身後。

這是她第一次來T市,下車的時候,她有注意到這一排的建築都是各式歷史風貌的建築,它們的私密性構成深邃和幽靜的氛圍,所以醫院做在這裏特別好。

初末一直都很喜歡看這種充滿歷史風味的建築,從窗子往外面看,可以看見一些樓層背後繞滿了爬山虎,顏色偏淡舊,但自有一股泯然正氣在其中,下面圍繞着一些綠色植物,各種花開的很鮮艷。初末不禁想,要是她在這裏上班的話,每天光看風景都會心滿意足吧。

就在她一邊拖着箱子跟在流年身後,一邊欣賞風景的時候,沒發現前面的人腳步頓住,一頭就撞了上去。

“唔……”初末摸着裝痛的額頭悶哼了一聲,耳邊傳來輕笑的聲音,她一抬頭,就見流年無語的看着她,一旁的其他醫生眼底都是笑意,彷彿一群大人笑看着犯了錯不知所措的小孩。

不知所措的初末摸着額頭,臉已經燒紅了一片,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真是夠了!

“Mu,Thegirlisverylovely!”人群中有穿着白大褂的國外一聲讚歎,他們一向不會吝嗇自己口中的讚美。

於是眾人也笑呵呵地讚揚,人群中有人問用英語問初末的身份,流年想了想,說:“Sheismysecretary。”

初末:“……”

對於自己被賦予新的身份,初末默然接受,而接下來的時間,她承接了秘書的作用。比如說有國外醫生上前跟流年交流,流年會說中文,然後示意初末翻譯出來,初末雖然不明白,但還是老老實實的一句一句給翻譯。

好在之前有努力背了一些單詞,所以應付起來不會向上次那樣費力。於是整個大廳裏面就見她一邊拉着箱子一邊跟在流年身後做翻譯。

且不說翻譯,光是拉箱子這樣的活就應該是男人該主動幫忙的,何況那裏面基本上都是某男人自己的東西。在別人看來這麼令人髮指的不做之舉,可某男人卻毫無內疚之感。

一直到兩人回到了酒店,初末將行李箱拉到了流年的房間,便對流年說要快點去把單詞給背下來,不然待會兒又有翻譯的話,她會應付不了。

轉身欲走,卻被流年叫住:“回來。”

初末轉過身,不懂的看着他。

流年說:“單詞回去背就可以了,之後的翻譯都不用你了。”

“……”初末更加懵懂了起來,不禁問,“你帶我來這裏不是為了幫你翻譯嗎?為什麼不用了?”問完,心裏不禁一陣失落,“是我剛才翻譯的太差了嗎?”所以他覺得她沒有用處了是嗎?

單看她的表情,流年就知道這丫頭定是又胡思亂想了,嘆息一聲,他點名自己帶她來這裏的目的,“這幾天你就跟我在這裏玩,什麼都不用做。”

“啊?”

對於她的疑問,流年並沒有再耐心的解釋,只道:“回你房間休息吧。”

初末的房間就在流年的隔壁,她應了一聲“哦”,然後在“他帶我來是玩的”補腦下,走出了門外。

Part3

初末回到自己的房間后就大字型的躺在床上,腦袋裏還在回味流年的那句話,真沒想到,大神帶她來這裏居然是來玩的,像流年那樣的人……居然也會想着玩啊,真的是好稀奇。

初末的心情在這樣的“稀奇”里突然就變好了,她從床上一躍起,在帶來的幾件衣服裏面挑了一件好看的,去浴室洗澡。

既然是來玩的,她一定要開開心心的,在流年面前也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她向來不喜歡化妝,但自從在酒店兼職之後,她都會學一些化妝的技巧,平常化的不多,但慶幸自己會隨身帶一些化妝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就比如現在,洗完澡之後,她換好衣服,站在鏡子前給自己化了個淡妝,看起來比平時要精神了幾分。披散在背後的長發簡單的扎了個馬尾,一切差不多準備就緒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她預感到了是誰,開心的去開門。

果真站在門外的是已經換了一套衣服的流年,他應該也是剛洗完澡,身上有淡淡的檸檬香,他換了一件白色的襯衫,正倚在門邊系胸前的最後一粒扣子,初末見着真想讓他別系,那白皙的胸膛漂亮的太引人遐思了……

流年見她出來,完全是精心打扮過的,一時間也怔愣了。

初末其實是個名副其實的美女,只是她平時太過於低調,所以不顯突出。

她身上穿的是流年挑的一件米色的蕾絲裙,肩膀上面是鏤空的設計,腰間配了一條腰帶,裙角也是透明的蕾絲設計,到膝蓋處。

流年看着,忽而就伸手將她的發一拽,那一頭烏黑便柔順的散了下來,他低沉的聲音說,“這樣更好看。”

初末看向流年的時候,就見他黑色的眼眸盯着自己,仿若會發光一樣。

頓時,她莫名的臉紅了一片,低下頭,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看着她嬌羞的模樣,流年黑眸忽然深沉了片刻,忽而微微的俯下身,離的她好近。

感受到黑影覆蓋下來,初末心跳更加的離開,她雙手緊緊的握着拳,拚命的想讓它別跳那麼快,害怕跳動的聲音太大,會讓他給聽見。

可面對他越來越靠近的顏,她又忍不住抬頭,見他作勢要吻過來的樣子,她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

只是,久久都沒見對方有什麼動作,她疑惑的睜開眼,就見近在咫尺的嘴角微微上揚,那漆黑的眼睛裏閃爍着笑意,初末才明白過來,自己被調戲了。

頓時又羞又惱怒,不知道一向正經的流年,怎麼也會做這樣的事情,那惱意使她下意識的推了他一把,將兩人之間隔出了一段距離。

耳邊傳來驚嘆的聲音,“噢!可惜了,還是沒吻上去呀!”

“就是就是呀!”

“……”

初末無語的望過去,就見走廊上站着兩個拿着拖把的大媽一臉粉色紅暈看着他們,初末頓時更尷尬了起來,恨不得自己有隱身術隱到牆壁里去。

流年看了一會兒,笑道:“好了,去吃飯了。”

說完就要伸手去牽她,卻不想初末惡狠狠的打了一下他伸過來的手掌心,然後氣呼呼的往前面走。

流年失笑。

Part4

流年帶初末去的是一件意式風格的餐廳,暈暗的餐廳里,每張餐桌上都點着一根蠟燭,大多是年輕的情侶在裏面。

流年應該是這裏的常客,他一進門,就有服務生將他們往裏面帶:“慕先生,這邊請。”

初末的怒氣還沒消呢,氣哼哼沒等服務生先走,自己就先走了進去,等到走到了盡頭,又不知道位置安排在哪裏,便忽然停住腳步等他們。

那服務生沒想到她會忽然停住,差點撞了上去,連忙道歉。初末頓覺自己不應該,將怒氣牽扯到無辜人的身上。

直到坐在靠窗的沙發上,初末扁着一張嘴巴,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我還在生氣”的怒意,就連流年將菜單遞給她,她都以“我看不懂英文”為理由拒絕了。

流年倒是不介意,逕自拿過菜單,自己點了起來。

當服務生結果菜單的時候,有些疑惑,但最終沒有多嘴,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去了。

偌大的餐廳很安靜,服務生走了之後,初末一直沒跟流年說話,平常他們兩在一起,都是她的話比較多,現在她不說話,流年自然也不會主動找她說話,於是這邊就顯得比其他有人的地方更安靜了。

好在點的吃的很快就上來了,初末巴巴的看過去,才發現流年居然……居然只點了他自己一個人的晚餐!

似乎感覺到她充滿不可思議瞪過來的眼睛,流年淡然的解釋:“剛才是你自己不點的。”然後就在初末的眼神之下,特別坦然的開吃。

初末、初末她很餓好嗎?她敢肯定他一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在鬧脾氣,不安慰一下她就算了,居然還這麼自私的只點自己的吃的來刺激她!還是不是人啊!

“不吃了不吃了!”初末一怒,起身作勢就要走。

原本以為流年會稍微攔一下吧?卻沒想到他依舊在享受自己的晚餐,只是提醒了一句:“現在不吃,晚上酒店裏沒吃的。”

意思就是到時候要是餓了別後悔。

初末正堵着一口氣呢!被他這樣一說,怎麼可能拉的下面子來,丟下一句:“沒有就沒有。”就跑了。

站在一旁的服務生將一切都看在眼底,忍不住走向前,問這仿若沒事般吃着盤子裏餐點的流年道:“慕先生,準備的鋼琴還要用嗎?”

流年喝了一口白開水,用紙巾擦了擦嘴巴,起身道:“撤了吧。”然後離去。

服務生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再看了看桌上沒怎麼用過的晚餐,這時另一個服務生將推車推了過來,上面是廚師花了一個下午精心製作的晚餐,上面還有一個用雪糕雕刻的鋼琴。

本來慕先生精心準備了一場浪漫的晚餐的,服務生看着不遠處白色的鋼琴,他們還打算沾沾女主的光,聽一次鋼琴家LeonardoMu的現場,卻不想居然搞成現在這樣子。他嘆了口氣,對同事揮了揮手,“撤了吧。”

Part5

時鐘指到八點的時候,初末趴在床上,捂着肚子:“好餓啊……”

有些後悔晚上去餐廳的時候為什麼沒隨便吃點再賭氣回來……現在肚子真的好餓,就算只有一碗白米飯放在她面前,她都覺得是山珍海味。她明明知道跟流年賭氣的話,輸的一定是自己,怎麼偏偏就總是不吸取教訓呢?

在床上趴了一會兒,正猶豫着要不要一個人下樓去吃東西的時候,耳邊響起了敲門聲。她疑惑的下床去開門,門外是一張陌生的臉,穿着外賣的制服,微笑的說:“請問是楊小姐嗎?這是慕先生幫您訂的餐。”

初末接過,道了聲謝。

關上門,拿着訂餐的盒子回到房內,打開,裏面是簡單的飯和菜,但菜都是自己喜歡吃的。

“咕噥”一聲,肚子很配合的響了起來。

初末一邊坐在椅子上餓死鬼一樣的猛吃,一邊想着,她要快點吃完,然後去向流年道謝。

她就知道流年不會真的忍心看着她餓肚子的!

只是當她飛速的吃晚飯後,去敲流年房間的門,半天都沒見裏面有動靜,想着流年是不是還在生氣所以不開門?又覺得沒道理,如果他生氣的話就不會幫她訂餐了。

她隨即下了樓,問了酒店的前台有沒有看見流年出去。

初末剛進酒店的時候,就發現酒店的服務員對流年特別的照顧,似乎對他很熟悉,那種興奮和崇拜的模樣明顯的刻在臉上,想讓人裝看不見都難。

所以當初末試着去問的時候,那前台便告訴她,流年晚上在酒店的最頂層有個會議,現在應該在開會。

初末只能先回了自己的房間,也不知道會議要開多久,據說還是研究之前在B市的那個項目。

初末只能先回房間等了,這大半天的奔波讓她太累了,等着等着就趴在床上睡著了。

睡著了的她做了一個非常不安的夢,夢裏面她躺在手術台上,昏昏沉沉,她拚命的想要開口,想要留住孩子,可是無論她如何努力,孩子依然離她而去,然後她看見了流年,看見他失望的臉,他轉身,越走越遠,她伸手,努力的去抓住他,想讓他留下來,可是他還是走了……

“別走……流年……別走!”初末在這樣恐怖的夢中驚醒了過來,坐在床上,她發現自己並沒有身在黑夜裏,房間偌亮的燈光照在她汗濕的鬢角,有一剎那,這樣的光顯得那樣的刺眼,像是要窺探她心底誰也不能碰觸的秘密。

忽然,她從床上赤腳下來,飛快的跑到門口打開門沖了出去,來到流年的門前,砰砰砰的敲門。

Part6

還在工作的流年忽然聽見急促的敲門聲,打開門,還未來得及看清是誰,就被用力的抱住。

他低頭看着抱着自己的初末,渾身似乎還在顫抖的樣子,不禁有些擔心:“怎麼了?”

初末不語,此刻抱着流年的感覺那樣的真實,那是在多少個不真是的夢境中,她曾渴望的觸感。每次她都夢見她很快樂的像別人介紹這就是她的男朋友,可夢醒后才發現他已經離開她太久。

“初末?”流年擔憂的聲音還在耳邊,初末搖搖頭說,“我沒事,我就是想要抱抱你。”

流年無奈,只能讓她抱了一會兒。好在現在已經是深夜,大家都睡著了,否則被別人看見這一幕,還不知又是怎樣一番熱鬧。

許久,初末才退出了懷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說,“對不起啊,這麼晚還把你吵醒,我沒事了,你快點去睡覺吧!”

說完就要回自己的房間。

“回來。”

流年叫住她,看了一眼她沒穿鞋就跑出來的腳,也不知道跑過來的時候碰到了什麼,腳背上隱隱的在流血。

他伸手將她打橫抱起,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初末呆在流年懷裏乖乖的,此刻她的腦袋呈現的是放空的狀態,跟流年這樣的親密會使她不自在、害羞、臉紅,可更多的是對心靈的彌補,是對曾經那麼多思念的一個回饋。

流年將她放在床邊,便去浴室拿了毛巾,幫她將腳擦乾淨,然後拿出了一塊創口貼,將她被碰傷的地方貼好。

安靜的房間裏,誰都沒有說話,初末怔怔的看着他的動作,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彷彿他們從來都沒有分開過,彷彿還是在很久之前,她也是這樣被弄傷了,他嚴肅的教訓她,“以後做事不要太莽撞,就算有什麼急事也要定下心才能處理好。”

即使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他也只是這樣嚴肅的對待她,從來都不捨得罵她。

“流年哥哥……”情不自禁的,她叫出了從小就習慣了對他的稱呼。

流年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她,她的眼睛有些濕潤,嘴巴扁扁的,像是被人欺負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初末自己也愣住了,不知道怎麼就抽了風忽然這樣叫她,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做反應,只能那樣獃獃的看着他。

流年半蹲在那裏,對視着她的眼,忽然就問:“要不要回到我身邊?”

“……”

初末因為這句話,躲避了他的眼神,她垂着腦袋看着自己的腳尖,那塊創口貼此刻看起來是那般的刺眼,半響,她才低聲說:“他們說的沒錯,我的確有過一個孩子,流年,這樣的我,配不上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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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鋼琴師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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