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只想喜歡你
第12章我只想喜歡你
Part1
流年站在車邊不過來,初末便走過去。
像是個做錯了是的孩子,怯懦的看着他,“那時候,因為我身體的原因,我怕你會選擇我而放棄他……那段時間,我總是做夢,夢裏小寶寶很可憐的問我,為什麼媽媽不要他?每次我都是哭着醒過來的……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敢跟你說……”
“所以你就可以站在我的立場,幫我決定?”
“我不是——”
初末想解釋,可她根本就解釋不出。
流年說的沒錯,她當初就是這樣想的。因為她當時的身體不適合生孩子,所以就懷疑流年會選擇她而不要孩子,所以就一意孤行的選擇離開。
這兩年,她所承受的痛苦,根本就無法怪在別人身上。
都是她自以為是的選擇,都是她不成熟的想法。
流年說的沒錯啊,從很早開始,她就不信任他……而現在,她有什麼資格要他相信自己呢?
想到這裏,初末根本就無顏再站在流年的面前,她匆匆的說了“對不起”就想離開。
身後,傳來冰冷至極的聲音,他說:“楊初末,每次做錯了事,你除了會說對不起和選擇離開,你還會做什麼?”
初末的腳步僵硬在原地。
身後冰冷的聲音依舊毫不留情的直戳她心的最深處,“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厭惡這樣的你?”
當厭惡兩個字從他嘴裏說出的時候,初末的身體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然後她聽見他說:“如果你這次再離開,就別再回來,永遠別再出現在我眼前!”
說完這句話,初末就聽見身後車子開關門的聲音,然後是車子發動,離開的聲音。
全世界在這一秒靜止了下來,她轉過身,面前空空蕩蕩,流年已經離開。
初末緩緩的蹲在地上,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流年離開的方向,像個靈魂被扯走的木偶,面無表情。
這個世界上最悲傷的境地不是流眼淚的時候,而是當你眼淚都流不出之時,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痛。
愛人之間,說喜歡那麼容易,信任卻是那麼困難的一件事。
那時候的初末並不知道,其實不管發生什麼事,流年一直都站在她那邊,他不做聲,冷眼相待,看着她難受,只是想讓她嘗嘗被心愛的人不信任的那種滋味。
初末蹲在地上,獃獃的,直到一抹身影走到她面前,蹲下,輕輕的擦了擦她的眼睛,發現沒有眼淚。他輕嘆了一聲,說:“想哭就哭出來,會好一點。”
初末搖搖頭,她說:“子嘉,我真的錯了對不對?是我的自以為是,害了我跟流年的孩子,如果那時候我跟他說……也許流年就會有辦法保住我跟孩子……不會像我那麼沒用,連孩子都保不住……”
羅子嘉想安慰,可這一刻的初末是任何言語都安慰不了的,她說:“我真恨我自己,總以為想做的兩全其美,卻不知道自己是最大的白痴。什麼事情都做不好,傷了自己,更害了別人。”說完,她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我就是個蠢貨!”
“初末!”羅子嘉及時的拉住她的第二個巴掌,他說:“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你別把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在那樣的情況下,換成是誰都不知道怎麼辦,何況那時候你只不過是大一的學生,怎麼能將錯誤怪在你身上?流年是學醫的,在這方面的保護措施沒有做好,也有一半的責任,你別總往死角里鑽!”
儘管站在旁觀者角度的羅子嘉將問題分析的很透徹,但初末依舊聽不進去,她獃獃的蹲在那裏,彷彿要保持這個姿勢到天荒地老。
羅子嘉沒辦法,只能將她抱進車內,先帶走再說。
當車子發動離開之後,他們沒有看見,那原本走了,卻又返回來,停在黑暗中的白色卡宴,卡宴上的主人冰冷的一張顏。
Part2
羅子嘉本來是想送初末回寢室的,但目前她這樣的狀況,他還是放心不下,便將她帶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也許是在外面呆的太久了,涼風吹的她面頰和手都冰涼冰涼的。
羅子嘉便打了一盆熱水來,幫她擦手和擦臉,又倒了熱水給她捂着。
之前初末一直都像個木偶一樣任他擺佈,當熱水放在她手中的時候,她忽然觸電般的縮回了手。
那水杯便倒在了她身上,滾燙的水染上她褲子,她卻像沒有感覺一樣獃獃的看着。
而羅子嘉則是迅速的欲將她抱起向浴室走去,卻不想初末彷彿瘋了一般推開他,道:“別碰我!”
羅子嘉一愣,初末盯着他的眼睛,說:“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
“……”
空氣一瞬間凝結,彷彿積累了許久的沉默要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子嘉握着的雙拳緊了緊,最後還是鬆開,他說:“你燙傷了腿,要立刻用涼水沖,不然會嚴重。”說著就要彎腰去抱她。
初末往後一退,說:“嚴重就嚴重,即使毀了這雙腿,我也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初末的話剛說完,羅子嘉便重重的道出了自己隱忍了許久的話,“這麼長時間以來,每次想要對你說一些話,想告訴你我心裏的想法,你都找各種理由委婉的拒絕聽……這次初末,我要告訴你,我就是喜歡你!每次看見你為了流年做那些事,為了他傷心,我就很心疼。我總是在想,要怎樣做,才能讓你不那麼難過?要怎樣做,你才會開心一點?”子嘉那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只有流年對不對?不管我為你做什麼,就算把全世界都放在你面前,也抵不過一個慕流年對不對?”
“……”初末咬着唇,倔強的眼神看着他,不想自己在這一刻落淚,更不想再說一萬遍根本就沒用的對不起,她說:“羅師兄,我真的很謝謝你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陪在我身邊,可是如果有天我知道這樣的感情會轉化成愛情的話,我一定不會打擾你。小希是我最好的朋友,她離世了,我希望我能盡到做妹妹的責任……可是沒想過會這樣……所以……羅師兄,以後我們盡量別見面吧……如果小希能看見的話,一定不希望你為了我而難過的。”
對於不能喜歡的人,初末太明白,如果不能全部給與他,那麼就全都別給他,一次曖昧的機會也沒有。
“所以即使是你現在跟流年這樣了……也不能給我一個趁虛而入的機會?”子嘉苦笑,“難道你對他就這麼死心塌地?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們只是因為從小認識才以為彼此是對方的另一半,其實你們並不是那麼合適?”
“即使是不合適,我也只喜歡他……”初末堅定地說,“我就是喜歡他,從出生開始,從來都沒有變過。”
我們在感情里總是在做同一類選擇題,究竟是選擇我喜歡的,還是喜歡我的?
在初末的心裏,如果有一道問題叫做:從以下ABCD中選擇一個你要跟一輩子的人,那麼ABCD都是永遠都是相同的三個字——慕流年。
Part3
後來,初末還是回寢室了。
在路上,羅子嘉向她道歉,並且告訴她,從今以後都會將她當做妹妹對待,讓初末別亂想。
初末自然是點頭說好,其他亂七八糟的她也不願去想。
最近她的生活真的太亂了,已經沒有任何心思去想那麼多了。
回到寢室的時候,初末已經習慣了裏面一個人都沒有漆黑一片,洗漱了一番,她便躺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之後,逼自己睡覺。
閉了好一會兒,還是睡不着。
她便拿了筆記本躺在床上上網,登陸了許久未上的QQ,改了自己空白了許久的個性簽名:你是我隔着距離都能感受的太陽。
後來,她又跑到樓下去買了一包煙,猶記得店老闆看着她,意味深長地說:“小姑娘,年紀輕輕可別老抽煙,上癮了不好。”
她笑了笑,拿着煙一口氣跑回了寢室。
她不會抽煙,只是想體會流年在煩惱的時候抽煙的那種感覺。
都說會抽煙的人,都是心裏藏着事的人。
剛才她在看煙的時候,那麼多品種,卻一眼就看見了流年抽的那個牌子。
初末忽然想起一首歌,歌詞上說,你抽的煙讓我找遍鎮上的店,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沒改變對你的思念。
戀上香煙的女人,大抵是迷戀空氣里彌散的煙草味道,那便是,他的味道。
電腦里放着一半的電影,電影上的主角憂傷地說:“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問起,你一定要騙我,無論你心裏有多麼的不情願,也請你一定要說,你最喜歡的人是我。”
初末就是在這樣的悲傷中沉睡過去的。
第二天,寢室的門被敲的“砰砰”直響。
初末疲倦的去開門,門外出現了一張比她還疲倦的臉。
在看見那張臉的下一秒,她反射性的就要將門給關起來。
可那人顯然比她速度更快的擠到了門縫間,硬生生的將門給擠開了。
墨忘生氣地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都不給人解釋的機會就關門!”
初末逕自往裏面走,根本就不理他。
墨忘吧嗒吧嗒的走到她面前,笑着說:“生氣了?如果我跟你說我沒有跟墨以然串通,我也是受害者之一,你信不信?”
初末依舊不說話。
墨忘嘆息了一聲:“你看看我……身上還穿着病號,腳上踩着拖鞋,就這樣從美國趕回來,只想給你一個解釋,你就算還生氣,也看着我這麼真誠的份上,聽我解釋一番再考慮要不要生氣也成啊?”
初末終於將眼神轉移到他臉上,這才發現他的確是跟平常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墨忘不同。他身上穿着病號,踏着拖鞋就算了,臉上還鬍渣一臉,眼睛都是紅血絲……如果說之前的墨忘打扮的跟每天都準備着去結婚一樣,此刻的墨忘應該是奔着去離婚的吧……
見他這副樣子,初末淡淡地開口:“你想要解釋什麼?”
墨忘扁着一張嘴,別提多委屈了,他搬了一把凳子坐在初末面前:“我跟你說啊,那天晚上我們分開了之後,就有輛車開了過來,我一看這不是墨以然的車么?就問她既然開了車過來,為什麼還要我送?誰知道她二話沒說,背後就伸出一隻黑手把我給迷暈了!我墨忘這輩子還沒被迷暈過好嗎!之前有個粉絲想要綁架我,也只是用棒子敲暈我好么!”
“……”所以用棒子敲暈是更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見初末興緻缺缺,墨忘清了清嗓子繼續說:“結果我第二天醒來,就發現我在美國的醫院裏!墨以然斷了我跟外界的一切聯繫!憑我這麼聰明的腦袋,當然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所以我這些天都是想盡辦法逃出來的!直到回來的路上,我才知道墨以然乾的那些缺德事!我勒個去,以後我再也不會承認這三八是我姐姐了!反正我跟她也沒半點血緣關係!”
聽到這裏,初末的表情算是緩和了一些,她問:“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渾身上下都是病服,錢是哪裏來的?
“你猜!”
“把醫院的醫生殺了之後,搶劫了醫院的財務?”
“……”墨忘翻了翻白眼,“你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在發生這種事情,誰會第一時間站在你這邊幫你的?”
“……”
“當然是我們家慕男神把我救出來的!不然我此刻還被關在美國的醫院裏被你當成共犯了呢!”
Part4
如果說初末之前還保持冷淡的面孔,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情緒有些失控,“你說什麼?是流年放你出來的?”
“可不是嗎?也就除了流年,其他誰還有這麼大的能耐?就我爸那白痴,還相信墨以然,以為你真的設計她,把她怎麼了。估計我沒出來之前,所有人都在想法子要怎麼治你呢!可流年就聰明了,他多淡定啊,把我這唯一的證人給救了出來!”說完,他拍了拍初末的肩膀,道:“你放心,在我來這裏之前,我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釋清楚了,大家都知道一切都是墨以然自己設的局,讓你掉進去!跟他們解釋完之後,我就馬不停蹄的跑過來跟你說了,生怕你想不開,你瞧我對你多好!”
墨忘剛說完,初末就“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墨忘被她嚇了一跳,問她做什麼。
“我要去找流年,我一直誤會他不信任我,沒想到……”說道這裏,她再也說不下去,拿了外套就要往外面跑。
幸好墨忘及時拉住她,他說:“你別去找他了,就算去了也找不到。”
初末迷茫的望着他,問:“為什麼?”
“你傻了啊!要不是他來美國,怎麼可能把我給弄出來。現在我回來了是沒錯,可是他還沒回來呢,聽說是從美國直接飛去了C市那邊,參加什麼義務演出去了。”
初末有些着急,問:“那他要什麼時候才回來?”
墨忘想了想說:“最少都要十天半個月吧……”
聽到這裏,初末心都涼了……
墨忘瞧她那樣子,有些奇怪,問:“難道流年沒有告訴你么?你們之前的關係不是很親密么?”
初末難過的搖搖頭:“都是我不對,錯怪了流年……現在他不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真是笨死了!”
墨忘頓了頓,才問:“你們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麼?”
後來,初末就將昨天發生的事情還有在墨以然家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墨忘。
墨忘當時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對着初末狂搖頭,他說:“你說流年智商那麼高的人怎麼就喜歡上了你這麼個智商低的女人呢?”
“……”
這次,初末沒有跟墨忘頂嘴,她的心裏難受死了,即使墨忘這時候怎麼罵她,她都不會還嘴。
墨忘嘆息了一聲:“算了,現在流年都走了,你再難過也沒用,還不如等他回來再說。如果他真的生氣不想理你的話,也不會去美國把我弄回來,說明他還是很在乎你的!”
墨忘的這句安慰的話又給了初末一點點的希望,她眼睛晶亮亮的看着他,問:“真的?你覺得流年還是在乎我的?”
墨忘被她晶亮的眼睛看的渾身一抖,下意識地點點頭:“肯、肯定是這樣的!”然後迅速的轉移話題:“看在我馬不停蹄的來跟你解釋的份上,你是不是得請我吃飯啊?我都快餓死了。”
雖然初末此刻沒什麼心情吃,但因為墨忘給了她一點點信心,所以此刻的她格外好說話。
“我帶你去我們食堂!”
“……”
雖然墨忘自從念完大學之後就發誓再也不要吃食堂了,但此刻真的是太餓了,不得不委曲求全了。
當初末在前面帶路的時候,墨忘忽然說了一句:“小末末,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麼?”
初末疑問的看着他:“像什麼?”
“導航犬啊!”
初末:“……”
導你妹!
來到食堂的時候,因為時間尚早,裏面極少人。
但即使少人,墨忘那一身病號服的穿扮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尤其是打飯的大嬸,看着墨忘,笑眯眯地說:“這是哪家醫院跑出來的病號小帥哥啊,長得可真俊呀!”
墨忘笑眯眯的看着大嬸,指了指初末說:“姐姐說我是延橋路1000(精神病醫院地址)出來的……”然後又指了指放在櫃枱上的白粥說:“我要喝這個!”
Part5
直到幫墨忘端着白粥離開,身後都能聽見幾位大嬸遺憾嘆息的聲音:“真是可憐,這麼個俊俏的小夥子,居然是個神經病……”
墨忘吧唧的喝着粥,看着什麼都沒吃的初末問:“你怎麼都不吃東西?”
初末搖搖頭,“沒胃口。”
墨忘嘖嘖的搖頭:“你這樣不行,瞧瞧自己都瘦成什麼樣子了?再瘦下去都要變形了,怎麼跟那些女人爭流年?”
初末看了眼他,說:“你自己不也瘦不伶仃的,還有理說我!”
墨忘摸摸自己的臉,嘆息了一聲:“沒辦法,人家有病。”
“不孕不育?”
“……”墨忘剛要反駁,只聽蹭蹭的高跟鞋聲音,兩人同時轉過頭,就見墨以然拿着一杯水飛快地走到這裏,把杯子裏的水潑在了初末的臉上。
這毫無防備的一潑,讓四周都詭異的寂靜了下來。
墨以然趾高氣昂:“楊初末,我還真能耐,我把人弄去美國了,你還能把他給弄回來。現在你開心了是吧?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自導自演了一出好戲!”
墨忘蹙眉,不贊同地看着她:“在家裏鬧就行了,你在這裏鬧了這一出,是想幹嘛?”
這一說,讓墨以然的矛盾直接轉移到墨忘身上,她說:“墨忘,你到底站在哪邊?我才是你的姐姐!你跟這個女人才認識了幾天,就跟別人掏心掏肺的?要不要也把IMB的資產整個掏出來,雙手奉給這個女人?”
墨忘顯然也不是個好惹的主,他說:“我就是要把IMB的資產掏出來給她,你能拿我怎樣?別忘了你們要我回來的目的不就是讓我繼承IMB,以後這些都是我的,我愛給誰,你能有什麼意見?要怪就怪你墨以然投錯胎,沒有繼承家業的能力!”說完他又冷笑一聲,“噢對了,像你這樣惡毒的女人就算是投對了胎,估計也是投成毒蛇啊毒蠍子吧?不然怎麼能體現出你的惡毒?”
若說之前初末就已經領略過墨忘的毒舌,此刻才發現自己領略過的只是一些皮毛而已。
墨以然心寒:“我當時就不應該站在爸爸那邊把你給接回來,墨忘,別忘記今天你有的一切都是誰給你的!如果不是我找到你,你以為你現在能站在這裏對我大吼小叫?你早就被別人活活給打死了!”
墨忘皮笑肉不笑:“別說的好像我雙膝跪下求你把我找回來的,不過你這話倒是提醒了你自己,我可不是你的親弟弟,所以最好別在我身上有多大的期望。到時候別怪我把IMB給賣了,把老墨的一生心血都毀了!還有,別怪我揭了你的老底!”
墨以然臉色一變,但依舊態度蠻橫的瞪着墨忘:“你在這裏說什麼胡話!我有什麼底?”
墨忘繼續皮笑肉不笑,“你做的那點事,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
“墨忘你別血口噴人!”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你自己心裏清楚!”墨忘說,“你騙初末說跟流年上過床,實際上是什麼?你勾引流年沒成功,別說上床了,就是床角都沒有碰到,你明知道在流年跟初末分開的這兩年,兩人之間出現了隔膜,流年是不會解釋的,所以就更加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
墨忘這句話一出,全場安靜,初末不可思議的衝上前,抓着墨忘說:“你剛才說什麼?”然後轉身對着一旁面色十分難看的墨以然問:“那天在酒吧里,你騙我?”
大抵是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墨以然覺得再裝下去也毫無意思,她冷笑:“騙你又怎樣?就你這麼蠢才會上我的當!如果你對流年信任的話,會僅聽我的一面之詞?呵!像你這樣的人怎麼配得流年的愛?”
“那就憑你這樣又配?”墨忘笑道:“一個從來都沒得到過自己喜歡的男人正眼瞧的人,有什麼資格嘲笑被你男人正喜歡,並且會一直喜歡着的女人?”
“你!”墨以然用手指虛指了指墨忘,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墨忘估計已經被殺死了,然後再被鞭屍一百遍啊一百遍!
就在兩人冰火不相容的緊張時期,站在一旁看了許久的大嬸有些看不過去,走上前對墨以然說:“這就是你做姐姐的不對了!”
“……”墨以然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冒出來的大嬸。
但聽大嬸嘆息的凝望着墨忘:“這麼一個俊俏的小夥子得了神經病就已經很可憐了,你為什麼還要跟一個神經病過不去呢?”
“……”
最後的爭吵,墨以然在看那大嬸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里,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一直未吭聲的初末忽然叫住了她。
墨以然本能的轉身,迎面就迎上了初末潑過來的白粥,原本趾高氣揚的女王在這一刻變成了狼狽的婢女。初末冷冷的看着她,說:“這是還給你的!”
然後轉身就往食堂外面走。
Part6
一直走到操場上,才聽見墨忘在背後的鬼哭狼嚎:“楊初末你等等我啊太沒良心了啊你只顧着一個人跑把我丟給那個恐怖的母夜叉……”
初末無奈的轉身,就見墨忘氣喘吁吁的,她忽然就笑出聲來:“我可是領略過你毒舌起來比母夜叉還恐怖!”
墨忘瞪眼:“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碰見事情都忍聲吞氣?”
“我沒有忍聲吞氣啊!我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潑她一臉白粥了,還要怎樣?殺了她,然後上新聞聯播嗎?”
“……”
初末想了想又說:“話說你好像很看不順眼你姐的樣子,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姐姐,你這樣,回去好交差嗎?”
墨忘嗤之以鼻:“我要交什麼差?我巴不得他們一輩子都別來找我,就墨以然那人精,跟她爸爸一樣,詭計多,不過她如果學到他爸爸一般聰明,做事滴水不漏,這次也輪不到我們佔上風了……話說我現在得罪了墨以然,沒地方住了,你是不是應該收留我?”
初末說:“我自己都住寢室,怎麼收留你?”
“我陪你住寢室啊!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有時候初末都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有女寢室癖?
“哎,你怎麼能這樣呢?你看我現在為了你得罪了墨以然,家裏人肯定也不會放過去,你現在倒好,撒手不管了,你對流年家的那隻狗都有同情心,怎麼老不把我當人看呢!”
“嗯,你是八戒。”
“你還大師兄呢!”
“二師弟你好!”
“……”墨忘翻了個白眼,“雖然你是流年的女人,可要不收留我,也別怪我對你狠起來!”
初末挑眉看着他。
但見墨忘忽然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然後忽然指着初末大哭大吼:“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我為了你從家裏逃跑出來,又出了車禍被送進醫院,你居然背着我跟你的姦夫同居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希望你今年畢不了業!”
初末:“……墨忘你別鬧了!”
“哼!我沒鬧!我說的是事實,你不敢承認嗎?你害怕了嗎?心虛了嗎?”
心虛你妹!
為了防止操場上越來越多懷疑的眼神,初末直接拽着墨忘的病服往寢室的方向走,邊走,墨忘還在那裏大吼大叫:“救命啊!殺人滅口啦!快點報警啊!”
初末只能邊走邊向投過來的眼神解釋:“不好意思,我弟弟是從精神病醫院跑出來的,我現在送他回去!”
墨忘:“……”
對於墨忘的死攪蠻纏,初末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後只能將他往女生寢室領,反正這傢伙頂着一張IMB小王子的臉,在女寢室進出也是暢通無阻。
就在兩人走到寢室樓下的時候,墨忘說:“哎,等等!”
初末以為他良心發現,想通了,連忙放開他。
墨忘說:“我得回去換套衣服,再整理好這裏天的行李搬過來。”
“……”是要在這裏一直住的節奏嗎?
見初末不語,墨忘撅了撅嘴巴,做出一副你反悔我就要精神病爆發的姿勢。
無奈,初末只能跟着墨忘去拿衣服。
他是開車過來的,一輛帥氣的蘭博基尼。
跑車就是跑車,開起來快的捲起一地塵埃……
初末有些心臟受不了,埋怨道:“開這麼快趕去洞房啊?”
“跟你嗎?”
“……”
當她沒說好嗎?
墨忘在收拾的時候,初末就站在門口看着,當看見他又換上了一套“結婚禮服”,再將幾件“備用禮服”放進行李箱的時候,她腦子裏一行烏鴉飛過。
然後看見他將洗髮水沐浴露什麼的都放進行李箱,她也忍住了。
但當她看見他將擱在床櫃的相框裝進行李箱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不用這麼誇張吧?”
哪知道他可憐兮兮地轉過頭說:“你那麼窮,洗髮水肯定是廉價的,我才不要用……何況像我這種很少出遠門的人,當然要帶着相框在身上時刻保持對自己的思念……”
初末說:“掛在我們寢室門口當辟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