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改變孤獨的星期一
距離秦始皇趙政病死於沙丘至今已經有二千多年,這個千古一帝曾經雄霸一時,滅諸國,誅叛賊,完成統一春秋戰國時期混亂的局面,成為中國上第一個皇帝。他從一個性格軟弱無能的傻小子成為了一個心狠手棘,萬人莫敵的政治家,並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子建陵、築長城及焚書坑儒。人民怨恨他,痛斥他好大喜功,可是他並不在乎及介意,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一個人,一個承略。一個令他深情地愛護的皇后─伍秋月姐姐。
二千多年過去了,趙政最後也得病死在一處令他有着種種回憶的沙丘平台,這裏曾是伍秋月姐姐與自己童年時的舊居,趙政向著旁邊的小兒子胡亥默然一笑,此時一陣風吹跌了門外的一件衣物,趙政的雙眼凝望着門外,撐起了身體,淡淡一笑,自語道:「是姐姐來接引政兒,再也沒有人能夠分開我們。」始皇眼睛一黑,便結束了自己雄才偉略的一生。
“鈴……”一連串催足學生上課的鈐聲吵得學生透不過氣來,各學生正在忙着自己的事兒,有的還在踢球,有的竟還在小食亭中排隊買東西吃。但在眾人之中卻有一個男學生坐在球場中的一角處捧書溫習。
“喂,傻瓜黃華政,你還在做什麼?若不快點趕上歷史課,那個“發水麵包”老師又會記你一個缺點!”黃華政愕了一下,才恍然大悟,抱腳便急跑上四樓高的班房。
每周的星期一,可是黃華政最不幸的一天,他必先要應付那些討厭繁瑣的‘周會’禮節,這就是一清早就要聽那校長的沉悶訓話(像老婆婆的紮腳布一般又長又臭!)。接着,就是連續兩課的歷史課,直逼得他透不過氣來。
通常暴風雨來臨前的氣氛總是平靜的。你知道那個“發水麵包”老師是什麼人嗎?她就是在校中最受校長(外號奸仔材)的重用的中文及歷史科老師。她長得圓臉脹腮,並戴着一副令學生都怕她三分的古老黑色大眼鏡,亦經常脹起那塗滿紅唇的小嘴,拿起板尺,顯出副令人望而生畏的‘趣模樣’。
“她最討厭比她漂亮的女生了,你們且別帶着自家的女朋友在她面前撒野了!”站在黃華政一旁的同班學生在輕聲說著。
黃華政是澳門粵華中學內的一名高中生,自小就是一名孤兒,由母佑會的吳修女所撫養,並在偶然的一次機會下,他得到了一位善心的年青女子的資助,成功入讀澳門粵華中學,而且成績不俗,但終只顧學習,連女朋友也沒一個,他有一個外號,同級學生都稱他叫“大頭書獃子”。
黃華政不喜歡歷史課,尤其一到了“發水麵包”這堂,他就會打呵欠。趙政心想:“又是那些歷史,聽見也想嘔,一點用處也沒有,真不知道學些東西有鬼用!」
“發水麵包”向黃華政政呼叫:“黃華政,你答我,你認為秦始皇為什麼沒有立過皇后?”
“我怎知道,看他可能有很多老婆,對正室的沒感興趣,通常妾侍都特別受丈夫的喜歡吧!”黃華政心裏暗笑,他此番說話,同時又惹得全班的學生也笑了起來。
“胡說,黃華政,你不喜歡歷史,我也知道,可是我沒想到你連老師也敢玩弄,給我出去罰站!”發水麵包怒罵了他一頓。
黃華政心中甚是不服氣,口中不斷罵著發水麵包,站着站着,因為正值冬天,他的睡意比以前更濃,竟然不自覺地倚牆睡了起來。
黃華政自小睡覺就有做夢的習慣,每次都會夢見一些怪的東西如墓地,自己在天空上飛行等事,由於他每晚都是做着一些如此怪夢,漸漸地也不以為然了,但是今次所做的夢,卻與以往截然不同。
“政兒,政兒,看見你生活得安樂,姐姐甚感安慰……”一個女子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並以手摸了摸黃華政的臉。
“妳是誰?我認識妳嗎?”黃華政在夢中隱約看見一個身穿翠衣的長發少女,大約二十二歲左右,樣子尤如仙女一樣美麗。在此時,他心中突然從那女子的手中感到一股十分親切的感覺,又問:“小姐,我好像曾與妳相識,妳究竟是誰?告訴我好嗎?”
“二千年的約定,政兒,你準備好了嗎?”女子微微一笑,雙手合攏,身影漸漸消失在黃華政身前,往後愈飄愈遠,像是圖片被計算機繪圖軟件淡化了一樣。
“嘩”的一聲,黃華政被這怪夢所驚醒了,冷汗直從眉心滴下,發水麵包與學生以為他發生了什麼事,便走出來問他個究竟。
他定了定神,摸了摸自己的臉,夢中女子的感覺及影像仍然清晰地留在自己腦海中,他像掉了魂魄的回答了老師的詢問,說:“老師,我是誰?剛才妳有看見一個穿翠衣的少女走過室廊嗎?”
眾學生又是一陣大笑,說:“我想你是沒睡醒的了,你一直都站在此處,根本沒人經過,哈哈,看你是鬼上身吧!”
“什麼?鬼上身?糟了,難道是自己惹上了什麼髒亂的東西?”他心中一冷,又向老師道:“呂老師,我今天不舒服,我想告假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