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顆糖
江御景開了葷,綳到後面終於綳不住了,本性畢現幾乎毫無紳士風度可言,拉着喻言胳膊腿兒沒完沒了的擺弄了整個後半夜,直到天蒙蒙亮才算是饜足,捏着懷裏的人胸口白顫的軟肉咬她嘴角:“去洗了澡再睡。”
喻言腿還掛在他腰桿上,被折騰的手指頭都不想抬一下,哼哼唧唧地縮在他懷裏,臉頰潮紅未褪,唇瓣紅腫着,啞着嗓子迷迷糊糊:“你混蛋……”
江御景親上她濃密睫毛上掛着的水珠,大掌搭在她滑膩的脊背上把人攬住:“好,那不洗了。”
——有潔癖的男人是這麼說的。
喻言生物鐘時間准,睡了沒幾個小時混沌着意識醒過來,一睜開眼就是一片赤裸胸膛。
江御景還沉沉睡着,早上八點多,陽光順着窗帘縫隙晃晃進來一條,她手臂輕慢從被子裏伸出來,去拉開男人箍在她身上的胳膊。身子還沒動,江御景睜開眼,沙啞的嗓音自她頭頂過來:“醒了?”
喻言抬起頭來,委屈巴巴:“腿酸。”
江御景眼睛半睜不睜,大掌插.進她髮絲按着後腦把人重新攬進懷裏哼笑:“誰讓你腿夾那麼緊。”
她拱在他懷裏紅着耳朵誒了一聲:“你這個人怎麼耍流氓。”
江御景親着她發頂:“那怎麼辦,耍都耍了。”
喻言推着他胸口撤離了一點,手肘支着床面撐起一點身子看他,男人閉着眼躺着,唇瓣很薄,長睫覆蓋著的眼底因為長期睡眠不足晝夜顛倒生出褪不去的黑眼圈。
她拖着下巴歪起腦袋:“景景,你房間裏怎麼什麼配合你作案的東西都有啊,你是不是蓄謀已久。”
男人聞言,緩慢睜開眼來。
小姑娘身上灰色薄被半掩着,露出白皙肩頭和肩線,黑髮披散隱約露出背後蝴蝶骨,脖頸修長,這個姿勢身前的兩團軟肉就這麼低低垂着,溝壑美好。
眼前白嫩的肌膚,從脖頸蜿蜒到胸前緊貼着床單的那塊兒,上面全都是紅色的印子。
江御景眯起眼來,一把把人撈起來,放到自己身上。
喻言本來腿根就酸的難受,那裏一抽一抽的疼,被他這麼毫無防備一提,痛的嗷地一聲,被子從身上掀起來,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
他身下某處再次染着溫度抵過去,喻言扭着身子躲,氣的瞪他:“你是禽獸啊!”
江御景“噓”的一聲,示意她小點聲,大掌又不安分的往她胸口爬:“隔壁聽得到。”
喻言啪的一下打開男人的手:“聽得到個屁!你就騙人吧!”
她昨天被他弄的迷迷糊糊反應不過來,今天清醒了越來越覺得他是糊弄她的。
只是聲音還是不自覺的降低了點兒。
喻言拖拉着動作從他身上蹭下去,又拉着被子邊往上扯了扯,坐起身來,看着被壓在兩個人身下,她皺巴巴的衣服和裙子,苦兮兮地樣子。
江御景也不折騰她了,打着哈欠直起身子來,半靠在床頭,被子下的長腿屈立起來,被子翻動了兩下,從不知道哪個褶皺里滾出一條薄荷綠小蕾絲邊內褲來。
“……”
江御景長指勾着邊緣,把布料帶到她面前,似笑非笑:“髒了。”
“……”
喻言只覺得羞憤致死,漲紅着臉一把抓起衣服裙子全都往他臉上丟。
江御景笑出聲來,邊笑邊把腦袋上的裙子扯下來隨手丟到地上:“才八點,再睡一會兒?”
她確實沒睡夠,眼角還有點發紅,慢吞吞地又躺下蹭回到枕頭上,表情哀愁:“我這個樣子,一會兒怎麼走啊。”
男人一下一下拍着她背,哄小孩似的:“穿我的。”
“不行。”喻言倦意上來,閉着眼,“那被他們看見了得怎麼想啊。”
她又跟他嘟嘟噥噥了一會兒,說著說著尾音漸低,沒幾分鐘,人就睡著了,呼吸均勻安靜。
小身子軟乎乎的貼着他,睡得又熟又安穩。
江御景靠在床頭看了她一會兒,也跟着睡過去。
這一覺再醒來已經日上三竿,江御景感受到身邊人的動作掀開眼皮,就看見喻言正小心翼翼往床下爬,爬到一半回頭看了他一眼,正好對上男人睏倦黑沉的眼。
喻言嚇了一跳,屁滾尿流滾下了床,雙腳剛一落地,腿兒一軟,啪嘰一下摔在了地上。
她嗷地一聲,江御景也被她嚇的清醒了,掀了被子就準備下床去,被喻言一聲停喊住了。
她坐在床腳地上,光裸着脊背背對他,紅着耳朵只轉過頭來:“你先閉眼睛。”
江御景:“……”
老子都看了摸了啃了一晚上了。
他無奈閉上了眼:“你慢點,別急。”
聽着窸窸窣窣聲音響了一陣兒,江御景睜開眼來,剛好看見小姑娘光着個小屁股軟着腿跑進浴室去了。
“……”
江御景想笑。
等連個人都洗好澡,喻言穿着江御景的大T恤和運動褲甩着褲腿下樓的時候,MAK人都已經起了,看見穿着大碼T從樓上下來走兩步甩下腿的姑娘和她身後跟着一臉神清氣爽的男人,眾人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喻言有點尷尬,尤其是她現在直接掛空檔穿着這個好肥的運動褲,渾身上下全是不自在,只想馬上沖回家去換衣服。
兩人下了樓,江御景垂眼看着她堆在腳踝好長一塊一直往拖鞋下面滑的褲腿,蹲下.身去,捏着她腳踝提起來,把她踩在腳跟下面的褲腿一圈一圈卷上去,露出白嫩的腳背。
被一群人看着,喻言不自在的抽了兩下腳。
江御景手握着她纖細腳踝,勾起褲腿,沒鬆手,聲音淡淡:“別動。”
小炮面無表情:“我要轉會,老子要轉會,這個基地我真的待不下去了。”
胖子神情複雜地搖頭:“景哥變了,景哥再也不是那個薄情寡義無情無義大魔王景哥了。”
下午江御景訓練賽,喻言回家換了衣服,又在床上癱了幾個小時,身上不適感緩過來,她準備着去店裏看看。
好幾天沒去過,喻言收拾了一下,一邊給安德打電話一邊出了門。
到店裏的時候,安德正在跟一個女人說話。
女人背對着門站,穿着一條深綠色長裙,黑髮燙成大波浪,身段有致,只背影就讓人覺得氣質出眾。
喻言正想着,女人轉過頭來,兩人視線對上。
喻言一愣。
她正臉看起來不年輕,大概四十歲的樣子,保養的卻很好,五官立體又明晰,高鼻樑,眼窩很深,薄唇。
眼睛是很耐看的內雙,非常有味道。
幾乎是一瞬間,喻言就知道她是誰了。
她有點緊張,手心裏冒出汗來,捏着背包帶子的手緊了緊,悄悄深呼吸了一下,才走過去,欠了欠身:“阿姨。”
女人露出了一個有點詫異的表情:“你知道我是誰?”
喻言笑了下:“江御景跟您長得很像。”
女人微怔,也露出一個笑容出來:“我看見他的照片了,真的長大了,就是還和小的時候一樣,總是一臉不高興。”
喻言不知道怎麼接話。
她想起之前蘇立明跟她說過,江御景十八歲離家出走,但是十八歲,好像已經不算小時候了。
她壓下心裏疑慮帶着人去靠窗的位置坐,都說婆媳之間是天生的情敵,喻言打起十二分精神看着對面女人優雅抿了兩口咖啡,才緩慢開口:“你叫?”
“喻言。”
女人點點頭:“我在網上看到有你這裏的地址,就過來了,你是御景的女朋友?”
喻言努力控制着微笑的表情別太僵硬,儘力得體的點了點頭。
女人用一種讓人非常不舒服的審視目光看着她,突然也笑了一下,表情很平靜:“你不用緊張,我今天來沒有別的意思,我跟御景十幾年沒見過面了,也沒有權利以他什麼人的身份來見你。”
喻言愣住。
不是十八歲才走的嗎?
女人看見她沒反應過來的表情,又笑了,笑容看起來落寞又苦澀:“是我做了錯事,他怨我,不能接受我我都不怪他,我只是希望他能願意見我一面。”她疲憊的閉了閉眼,“我希望他能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
晚上七點,夕色褪盡夜幕降臨,喻言趴在店裏桌上。
下午女人說的話在腦子裏打着轉,亂糟糟的攪着她的思緒。
她直勾勾盯着窗外發獃,直到有人走到她趴着的那張桌前來,屈指,輕敲了兩下。
喻言猛然回神,抬起頭來。
江御景挑着眉:“發什麼呆。”
喻言仰着頭愣愣的看他,又想起女人的話,咬了下唇角,想了想,到嘴邊的話最終還是咽回去了,話頭一轉:“你怎麼來啦?”
江御景嗯了一聲,懶散垂着眼,漫不經心:“我聽說,今天有人來找過你。”
“……”
你特么是神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