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七章 混沌古種
若將永恆帝王的強大比作可以掌控天權界。
混沌主宰就是能夠輕鬆掌控整個北荒宇宙的存在。
意念一動。
北荒內所有的小世界都能被其窺探。
思及此，鳳傾染只感覺，她了解的東西真是太少了。
她檢查過鳳靈瑕的身體，卻根本沒有發現混沌古種的存在，又或許是她沒有認出來。
鳳靈瑕的靈根明顯有些異常。
墨驚鴻傳音道：“小師妹無需擔心，你的混元破界丹幫了她。”
“她成為永恆帝王后，混沌古種就可以吸收她體內的力量，快速蘇醒，混沌古種會幫她修復體內的所有損傷。”
“若是憑藉她自己，混沌古種估計要待她進入聖者后，才會緩慢蘇醒。”
“而混沌古種只要蘇醒，玄門那邊就有探查辦法。”
“屆時，聖者境的她根本護不住自己，更無法逃開玄門的暗殺。”
“不過，你要告訴，近期她的實力可能會倒退，不用緊張，等混沌古種完全蘇醒后，就好了。”
“她的修道之路也會比別人更順利一些，無需用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晉級道君。”
混沌古種這種機緣，並不是誰都可以有的。
當然機緣必定伴隨生死危險。
鳳靈瑕能否成長起來，還未可知。
鳳傾染聽完，傳音道：“七師兄，我怎麼感覺，混沌古種比我的混沌神靈根還厲害？”
墨驚鴻眸色幽深，回道：“混沌神靈根是最厲害的，混沌古種只是混沌神靈根的半成品。”
混沌古種可以被玄門推演出來。
混沌神靈根卻無法被玄門推算。
玄門甚至不知道混沌神靈根的具體作用，只以為擁有它，就可以選擇走上合道之路。
墨驚鴻又傳音道：“其實，混沌古種還能作為混沌本源用，所以玄門才會如此在意混沌古種。”
鳳傾染不知道玄門敢不敢來北荒。
但她知道，鳳靈瑕的安全是個問題。
若是再有橫渡虛空而來的玄者，鳳靈瑕必定無法對付。
可她又不可能將鳳靈瑕帶在身邊。
所以只能想辦法，讓北荒的規則來壓制虛空來者。
讓那些凡是沒有宇宙印記來者，實力無法超過永恆帝王。
又或許給鳳靈瑕找只厲害的契約獸。
鳳傾染突然想起風槐之前提起來的那隻獸。
好像是一隻沉睡的龜。
能讓風槐如此在意的龜，絕不簡單。
鳳傾染當即跟赤虞和鳳靈瑕交代幾句，分別交給她們一個記憶金印。
鳳傾染收起山河社稷圖，剩餘女修靈魂的禁咒就交給赤虞和鳳靈瑕。
“鳳尊者，我還知道好多秘密，求求你別將我扔給她們！”風槐慌張的求饒道。
他寧願落在鳳傾染手裏。
也不想讓赤虞和鳳靈瑕處置他。
鳳傾染和他沒有直接的恩怨，最多會直接殺掉。
可到了赤虞和鳳靈瑕手裏，他絕對會生不如死。
鳳傾染沒理風槐，召回鳳辭它們，就準備走。
風槐更加慌亂，“鳳尊者，求你帶我走，我可以告訴你那隻龜在的地方，我敢發誓，只有我能找到它！”
“至今為止，只有我和白眉知道它身處何處，也只有我知道進去那個地方的辦法。”
“鳳尊者，只要你帶上我，我保證你能得到無數天材地寶！”
死亡恐懼懸在心頭。
風槐根本顧不得傳音。
“龜？什麼樣的龜？”隱逸最先反應過來。
風槐只看着鳳傾染。
曾經他最看不起女子。
如今他的生死竟是掌控在一個女子手裏。
這難道就是因果報應？
風槐心裏不是滋味，還有屈辱。
但這些情緒都讓死亡的恐懼壓住了。
“白眉，你知道那個地方嗎？”鳳傾染越過風槐，看向白眉。
白眉自從恢復記憶后，就始終低着頭一言不發。
聽見鳳傾染的聲音。
白眉沒有反應。
赤虞目光閃了閃，“白眉，晴雨聽不見，更看不見你的懺悔。”
白眉抬起頭，望向赤虞，識海內閃過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從震驚，到不可置信。
再到失望。
最後是後悔與痛苦。
還有濃烈的恨意。
他離開紅袖居的時候，對方跪到了赤虞面前，拚命的懺悔。
他當時根本不敢回頭。
他出了紅袖居后，立刻明白了真相，想要回去找她的時候，卻被乘兮封住了記憶。
此後，他就跟在風槐身邊，為其效力。
白眉直至此刻，都無法想像，他的背叛會給她帶來什麼樣的處境。
白眉聲音哽咽道：“她怎麼死的？”
赤虞淡淡反問：“你感覺呢？”
白眉眼裏流着血淚，紅袖居不允許自相殘殺，她只能是自己不想活了。
“她死前有說什麼嗎？”
赤虞面露嘲諷，“問這些還有意義嗎？”
白眉固執道：“告訴我，只要你告訴我，風槐沒說的，我都告訴你們，絕對不會隱瞞。”
赤虞道：“你先將知道的東西告訴鳳大人。”
白眉抬起手，從自己識海內抽出一枚虛浮的記憶金印。
“這裏面有解開她們靈魂咒術的辦法，還有乘家與玄門來往的記錄，更有風槐的重要記憶。”
聽完白眉的話，風槐整個人都陷入了不可置信中。
風槐道：“不可能！你怎麼會有我的記憶，還有，你明明只是乘家養的一條狗，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事？！”
白眉根本不看風槐，只是看着赤虞。
隱逸踢了風槐一腳，“說來也奇怪，你又不是乘家人，為什麼可以當這個界主？”
白眉道：“乘家故意讓他當的，想利用他給乘家做得壞事背鍋，而且乘家志不在北荒，他們的目標是不朽域。”
白眉說的時候，始終在看赤虞。
赤虞竟感覺眼前的白眉，和他小時候重合了。
那個時候只有五歲的白眉，用懵懂的眼神看着她，“為什麼要殺我？我做錯了什麼？”
就是那一刻，她想到了她們的處境，竟是產生了憐憫之心。
但這份憐憫之心，她此生都不會再有了。
隱逸拿過白眉的記憶金印，遞給鳳傾染。
風槐望着東西到了鳳傾染手裏，知道他徹底完了。
“白眉，你為什麼要收集這些？”風槐想知道問題的答案。
白眉道：“我確實失去了記憶，但卻是知道，你們不該那樣做，北荒是大家的北荒，你們不該以性別定義修鍊者。”
真正的原因他已經說不清楚了。
記憶封鎖。
而靈魂上的感覺騙不了他。
赤虞收起嘲諷，眼神複雜，輕嘆一聲，“白眉，你要聽實話？”
白眉點頭。
赤虞道：“她說此生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當初留下你，她在死前，獻祭了靈魂，只為斬斷你與她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