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嘉璐失態
夜媚舞看着柔姿生氣的表情心裏一陣暢快。雖然她無意挑起戰爭，但是卻不會面對柔姿的刁難而不反擊。不管是論撒嬌賣萌這種本事，還是心理的開放程度，她夜媚舞都不會輸給柔姿這麼一個古代人。
眼看夜媚舞佔了上風，柔姿也不是省油的燈，怎麼可能讓孫大人將她忽視。
“大人，別光喝酒了，吃點菜吧。”柔姿夾了一塊魚肉，細心的把魚刺挑出來，然後親昵的喂到孫大人嘴裏。
看到美人送來美食，孫大人張口吞下，“嗯，好吃。這怡紅別院不止是人美，菜也是一等的美味。”
“大人喜歡就好，我還擔心自己做的入不了大人的口呢。”柔姿嬌羞的說著。
孫大人一挑眉毛，“怎麼？這是你做的？”
“是啊，柔姿聽說大人喜歡吃這西湖醋魚，特意請了一品樓的大廚來教導，就希望能自己做給大人您吃。”
“還是你用心啊。這西湖醋魚做的可比一品樓的好吃。”孫大人笑眯眯的颳了一下柔姿的鼻子，又將她攔在了懷裏。
“大人就會說笑。”雖然嘴裏這樣說著，但是聽到孫大人這麼說柔姿心裏還是很受用的。靠在孫大人懷裏又夾了別的菜餵給他。
夜媚舞看着柔姿諂媚的樣子，有些無聊的給孫大人添上酒，柔姿似乎是怕被夜媚舞搶先一般，立刻把酒杯拿起來送到孫大人嘴邊，“大人再喝杯酒吧。”
看着柔姿緊張的模樣，夜媚舞覺得有絲好笑。但是另一方面又替柔姿這些青樓女子覺得可惜。她們只能把這些客人牢牢套住，才能為自己換的一席之地。當下也就不再去做什麼，既然柔姿如此積極，她倒是也樂得清靜。
柔姿柔若無骨的靠在孫大人身上，不時的給他喂幾口菜，另一隻手則攀上了孫大人的脖子。倒是孫大人還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一邊享受着美人的服侍，一邊又與夜媚舞攀談幾句。
看着孫大人還在跟夜媚舞交談，柔姿又往孫大人身上靠了靠，另一隻手也放下了筷子，放在了孫大人的大腿上，一下一下的輕輕的摩擦着。
孫大人受到這樣的刺激，呼吸有些微微的急促，發覺了孫大人的反應，柔姿更是大膽的將手往上挪了一點，眼看都要摸到根部了，卻又始終不靠近那裏在四周撫摸。然後貼在孫大人的耳邊吐氣如蘭的說著悄悄話，孫大人的面色也有些微紅。
夜媚舞看到兩人在自己面前如此的“激情”，在聽到孫大人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夜媚舞知道估計這兩個人就快要去做些“其他的”事情了。
於是端起一杯酒對着孫大人敬了一下。“大人，錢媽媽之前說晚上找媚舞還有些事情，媚舞就先告退了。”
“嗯，去吧。”看起來孫大人是真的有些按捺不住了，點點頭示意夜媚舞離開。
夜媚舞起身再施一禮，看到柔姿一副勝利者的姿勢看着她，對着柔姿笑了一下往外走去。
關門的時候夜媚舞從門縫裏看到，柔姿已經整個人都貼在了孫大人的身上，而孫大人的手也伸進了柔姿的衣襟。夜媚舞關上門，將那香艷的一幕與自己隔絕。
今晚錢媽媽只安排了夜媚舞陪孫大人，沒有再安排她陪其他的人。因為柔姿的主動，夜媚舞提前結束了她的“工作”。看着天色還早，夜媚舞便到了二樓角落的那個雅間，恰好錢媽媽也在裏面。
“錢媽媽。”夜媚舞行了一禮。
“出來的挺早。”錢媽媽點點頭，示意夜媚舞坐下。
“柔姿姐姐在陪着呢。”夜媚舞一笑，頗有深意的說著。所表達的意思大家都心照不宣了。
“哦，這樣也好。”錢媽媽喝了一口茶。“你陪我看看這節目，有什麼可以改進的地方就告訴我。”
夜媚舞點點頭，看着台上正有幾個舞姬在跳舞。這些舞姬姿色都一般，而且跳的舞蹈也沒有什麼新意，只是算串場罷了。夜媚舞聽了錢媽媽的話也思考着該怎麼改進。
舞姬退下後上場的是嘉璐，原來今晚有她表演了，夜媚舞當下便認真的聽了起來。
琵琶聲一起，夜媚舞便心中一滯。嘉璐今天彈奏的竟然是《漢宮秋月》。這首曲子是表現深宮女子深受壓迫，內心悲泣幽怨的情緒。雖然台下的客人不一定懂曲，但是在怡紅別院演奏這首曲子明顯不合適。
夜媚舞看向錢媽媽，顯然錢媽媽也聽出了這首曲子，面色有些不佳。
“下去看看，別出什麼事情。”錢媽媽說著便起身出門，夜媚舞也立刻跟了上去。她心裏也有些許擔憂，雖然隔得有些遠，但是她還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嘉璐的神情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錢媽媽跟夜媚舞到大廳的時候，嘉璐已經下台，正往大廳的一個桌子走去。
還沒有弄清是怎麼回事，怕會出什麼亂子，錢媽媽便也跟了過去。
“周公子，別來無恙。”嘉璐站在桌邊開口，聲音有些微微地顫抖。
夜媚舞看到嘉璐一點都不似往日冷靜，也擔心會發生什麼，不動聲色的走到嘉璐身後。
被嘉璐叫到的周公子抬頭看到嘉璐，一臉的震驚。與周公子同來的人沒有發現他的異樣，看到嘉璐站在桌前便起鬨道，“哎呦？你在這還有相好的姑娘？”
周公子獃獃的看着嘉璐沒有開口，同來的人拿起一杯酒遞給嘉璐，“來，姑娘陪我們喝一杯吧。”
嘉璐接過酒，看了周公子一眼，眼神中既有激動，又有失望，還透着几絲思念與怨恨。“周公子不跟我喝一杯嗎？”
周公子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什麼，同行的男子拿了一個杯子塞到他手裏，推搡着他上前。
嘉璐往前走了一步，胳膊卻往上一抬，想要將手中的酒往周公子身上潑去。
一直站在嘉璐身邊的夜媚舞發現了嘉璐的這個舉動，立刻衝上前扶住了嘉璐的胳膊一下，在夜媚舞的動作下本來要潑在周公子臉上的酒灑在了他的衣服上。
“啊，周公子不好意思。嘉璐絆了一下。”夜媚舞忙開口道歉，扶住嘉璐的手則暗暗用力，將她拉向自己的身後。
錢媽媽也立刻過來給周公子擦拭衣服，眼神看向嘉璐示意她不要再激動。看到夜媚舞跟錢媽媽的反應嘉璐也知道自己是失態了，而且還惹了麻煩，便在夜媚舞身後不再說話。
“沒什麼……”周公子拿過錢媽媽的手帕自己擦着衣服。
“你們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嗎？”同行的男子有些氣憤的對着錢媽媽說。畢竟剛才夜媚舞給嘉璐找的借口有些牽強，他也看出來了嘉璐是有意為之。
“行之，沒事。今日先回去吧。”周公子說到。
“二位公子實在抱歉，今日算我們怡紅別院請二位了。明日還請二位再來，我再給二位賠罪。”錢媽媽忙說著。
聽到錢媽媽跟周公子的話，那個叫做行之的男子也沒再說什麼。周公子深深的看了嘉璐一眼，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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