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會說就多說
“簡雲瑤,這件事跟我和臻臻有什麼關係,你怎麼胡攪蠻纏,不講道理呢!”
白洛星立刻皺眉怒道。
讓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跪下來給黎梔道歉?
虧簡雲瑤想的出來,她們真那麼做了,今後在雲城還怎麼立足?
“說的好,我這人本來就不講道理,最喜歡做的事兒就是痛打落水狗!”簡雲瑤挑眉,丟了顆葡萄在嘴裏。
差點氣死白洛星。
白洛星紅着眼看向傅謹臣,當她看到傅謹臣眼神都沒掃她這邊一眼,此刻男人正站在黎梔的身邊垂着眼眸,偷偷在用手指觸碰旁邊黎梔散落在身側的長發時,白洛星差點沒吐血。
白洛星扯了下傅臻臻,傅臻臻委屈兮兮的說道。
“三哥,我……我們可以道歉,可跪下來道歉這也太不講理,太侮辱人了吧!說出去丟的也是我們傅家的臉啊。”
包廂光線昏暗,黎梔依着茶几,偏着頭,注意力明顯都在簡雲瑤的身上。
她長發散落下來,發尾微微捲曲,長度正好落到身側腰部弧度最誘人的地方,輕輕搖晃。
傅謹臣不自覺伸手觸碰,小心把玩了兩下。
他丈量了下長度,她應該是這四個月都沒修剪過頭髮,髮絲柔韌順滑,是很健康的狀態。
綢緞般的觸感繚過指尖,絲絲縷縷像繞上了心臟,傅謹臣思緒有點飄……
傅臻臻突然跟他說話,黎梔下意識的扭頭看過來,那一縷髮絲便悄無聲息的從傅謹臣的指端游魚一樣溜走了。
心都跟着驀的空了下,失落的感覺讓男人俊顏一寒,盯向傅臻臻的眼神能吃人般。
“你們背後算計人,奚落辱罵人的時候,怎麼不講道理?傅家有你才是丟人顯眼!膝蓋那麼硬,嘴就別那麼臭,幫幫她。”
傅謹臣冷聲說著,沖旁邊保鏢吩咐道。
兩個保鏢立刻上前,按着傅臻臻的肩膀,傅臻臻頓時尖叫哭喊掙扎個不停。
結果她的力量根本就抗衡不了兩個男人的壓制,傅臻臻雙膝還是屈辱的落了地。
“好好道歉!”傅謹臣視線沉沉壓的傅臻臻抬不起頭。
她恥辱又崩潰,難以相信傅謹臣為了一個離婚的前妻竟然這樣當眾給她這個堂妹難堪。
這讓她以後還怎麼活?
她眼淚直掉,咬着牙,不肯說話。
傅謹臣的聲音似從地獄中傳來,“傅臻臻!”
傅臻臻再也承受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崩潰的哭喊道。
“對不起!對不起行了吧!”
她哭着喊完,用力推開身邊保鏢爬起來就捂着臉往外跑。
傅謹臣盯着她的背影吩咐道:“不會好好道歉,就讓她回去好好反省!把六小姐帶回去跪祠堂,跪不足十二小時不準起來。”
保鏢點頭,跟了上去,傅臻臻被直接拉了出去。
剩下的女人們看到傅臻臻竟然做為傅謹臣的妹妹,都被罰的這麼重,一時間冷汗直流,雙股顫顫。
偏偏就在這時候,傅謹臣的冰冷帶着沉沉壓迫感的視線落在了她們的身上。
“她們不會好好道歉,你們呢?也都啞巴了?”
其中一個小明星最先受不了,衝上前跪在了黎梔面前,慘白着臉道。
“黎小姐對不起,我剛剛不該嘴賤跟着嘲笑議論您,我知道錯了,我今後再也不敢了。”
黎梔認出這個小明星是剛剛跟在白洛星身邊,恭維白洛星最厲害的那個。
見她嚇的不輕,黎梔也沒想再將人如何,她縮了縮被拉扯的那隻腿,正要開口讓她起來,誰知這小明星以為她不肯原諒,話鋒一轉變得不對勁起來。
“嗚嗚,我現在都知道了,傅少深愛黎小姐,只有黎小姐才是傅少在意珍視的女人,那些難聽的傳言都是嫉妒黎小姐的人胡說八道的編排出來的,傅少心裏只有黎小姐,根本就不理會她們的痴心妄想,我……”
小明星明顯很緊張,聲音越來越大。
白洛星臉色瞬間青青白白的,只覺所有人都在用嘲諷不屑的眼神凌遲她。
什麼痴心妄想,嫉妒黎梔……
這都是在罵她呢。
白洛星難堪的雙拳緊握,該死的見風使舵的東西!
“行了,你別說了。”
黎梔愣過之後,瞬間便也尷尬的想腳趾扣地了。
她開口阻攔,耳尖泛紅,誰知小明星住了口,旁邊兒傅謹臣卻薄唇微勾,道。
“怎麼不讓她說了,我看她是誠心實意道歉的,會說就讓她多說點嘛。”
黎梔,“……”
傅謹臣又看向那個小明星,薄唇微挑,“你是個聰敏明白人,還是起來說吧。”
男人雖然面無表情,但是也稱得上是和顏悅色了。
顯然,他很滿意小明星這一番話。
而別的女人見到那小明星得到了誇讚,一個個都開竅了一樣衝上來。
對着黎梔和簡雲瑤便是鞠躬說好話,說的還都是類似的話。
“傅少真寵黎小姐。”
“黎小姐和傅少才是真愛,即便現在離婚了,也是被有心人噁心的插足了,肯定能早日修成正果,百年好合的。”
……
她們七嘴八舌,黎梔聽的頭大,連簡雲瑤都目瞪口呆了,不明白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傅謹臣還要不要臉,在這兒明目張胆的當場發展代言人呢?
白洛星的臉皮滾燙一片,她難堪的想轉身離開,卻被保鏢擋住。
只有傅謹臣神情怡然,聽的津津有味,恨不能讓人錄下來,反覆放給黎梔聽。
黎梔瞪向男人,傅謹臣神情才略收斂,攤了攤手無辜的道。
“她們非要道歉,我可一句話沒說,不是我教唆的。”
黎梔真是夠了。
她跟這些女人也沒多大衝突,忙頭大的開口道。
“你們都走吧。”
瞬間這些女人如蒙大赦,也不管白洛星和雲窈了,跑了個乾乾淨淨。
一時,包廂里就只剩下兩個罪魁禍首。
而沒了那些小跟班們盯着,白洛星和雲窈也沒自在多少,反倒壓力更大。
傅謹臣目光掃過兩人,“你們呢,想好怎麼道歉了嗎?”
“我……謹臣,我……剛剛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啊。上次梔梔到白家那樣對我,我看到她氣不過,發生兩句口角,我可以鞠躬道歉,可對比她對我做的那些,這又算什麼呢?就算是跪下道歉,也該是互相的吧?”
白洛星委屈極了,她梗着脖子據理力爭。
而她提起上次黎梔開車闖她的事兒,也是一種警告。
畢竟那可是殺人未遂,性質惡劣,而她只是嘲諷了黎梔兩句而已。
傅謹臣真要逼她,難道就不怕白家手中還握着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