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守孝

第五百五十七章守孝

第二天便開始哭靈了。

顧府家眷全着白衣,二老爺和顧容珩在靈堂前迎人,四月等女眷就跪在靈下,顧懷玉就管着靈錢香火,四月就與王氏燒着紙錢。

明夷頭上繫着白巾,小小年紀也穿着喪衣跟在父親旁邊迎客送香,溫心就跪在母親面前,獃獃看着來的人跪禮,聽着斷斷續續的哭聲,緊緊抓着娘親的袖子有些害怕。

老太太的靈堂設了三天,最後才合棺下葬。

下葬那天,老太太棺槨由江州一脈的親戚和顧家一脈的分別八個年輕人抬棺,女眷就牽着小輩走在最後。

回來后又要守着空靈幾天,又安頓江州來的人,等江州的走了,這一場喪事辦了十來日,接下來才行五服。

二老爺本是在朝廷里掛了個閑職,現在就與顧容珩一起去禮部報請解官丁憂。

趙氏愁眉苦臉的嘆息,林氏的臉上更是愁苦。

夜裏在正堂前,四月身上還穿着孝服,她們算是孫輩了,只用守孝三月,明夷和溫心五日後就可以除孝了。

顧容珩幾人回來,趙氏便問詳情。

顧容珩坐在一邊,低聲道:“已經報過禮部了,懷玉留在京中守喪,等三月後再去滄州。”

“顧恆在翰林的職位也還留着,等孝期一過就回去報道。

趙氏就問顧容珩:“那你呢?”

顧容珩便低聲道:“禮制不可廢,我與懷玉和顧恆一樣,都要在家裏守孝。”

趙氏嘆息:“這也是沒法子的。”

顧府上下慘淡一片,省去了一應宴會,深居簡出。

四月跟着顧容珩在顧家老宅里一直呆了十來天才回去,一回去顧容珩就去書房忙碌。

四月將明夷和溫心帶去休息,出來又看書房的光線還燃着,就又往書房去。

四月見顧容珩坐在案幾前,面前疊了厚厚文書,全是這些日子來不及看的。

四月忍不住走到顧容珩的身邊坐下,看着顧容珩沉靜帶着疲憊的眉眼,忍不住道:“夫君累了這麼久,先去歇歇吧。”

顧容珩眼神不動,搖搖頭:“我要守孝三天,朝廷里的事我不能完全不管。”

說著顧容珩看了一眼四月:“這時候鑽空子的人就已經在安排心思了,我要不能掌控住,等我回朝廷時,可能就是另外一番樣子了。”

說著顧容珩又嘆息:“這時候正是要緊的時候,西岐去年底上貢的貢品里有位美人,一進宮就盛寵不倦,位分一度要到貴妃。”

“那女子身邊帶來的父親兄長都被聖上在朝廷里安了職位,前些日子聖上還要她父親更進都督府,我安排了人上摺子反對,這事算暫時壓着,可他仗着自己女兒得聖上喜愛,有意拉攏朝廷官員,已自有巴結去的派系。”

“我是太子老師,更是站在皇后一邊的人,如今正是爭的最厲害的時候,我恰好不在朝廷,卻不敢鬆懈。”

四月聽着也有些擔心,問到:“那個美人真那麼美?什麼人都能當官了?”

顧容珩笑了下:“聖上要抬舉人,雖說有些忌諱,但若是聖上執意要這麼做,百官也沒法子。”

“但也不是一定沒有法子。”

四月愣了愣,好奇的問:“什麼法子?”

顧容珩捧着四月的臉頰,捏了捏她滑膩的肌膚,眼神深邃:“聖上殯天。”

四月被顧容珩這麼隨意的話嚇住了,臉色有些蒼白:“萬一被發現了,這可是殺頭的。”

顧容珩挑眉笑:“四月怕死?”

四月一愣,就道:“這可是全族都死。”

顧容珩覺得逗四月有些意思,笑了笑道:“不是有句話叫成王敗寇么?想成大事,怕死可成不了。”

四月被顧容珩這話嚇到,緊緊捏着顧容珩的袖子道:“夫君不會真要這麼做吧?”

顧容珩看着四月的眼睛笑:“小四月怕了?大不了砍頭時我給四月灌些酒,四月醉了就不怕了。”

四月一下子撲到顧容珩懷裏,緊緊捏着顧容珩的衣襟:“要不我們不當官了,回鄉下吧,至少還活着的。”

顧容珩被四月抱了個滿懷,一身素衣帶着馨香的柔軟身子緊緊貼在自己懷裏,不着任何釵飾的髮絲柔軟的落在顧容珩的手指間,叫顧容珩嘆息出聲,將手掌放到四月的後背上。

手掌劃過光滑的布料,懷裏的人緊緊貼着自己,瞧着是真害怕了。

顧容珩笑了笑,抱起四月在腿上,捏着她下巴讓她抬起臉,這才見着人眼裏濕潤了,不由無奈嘆息:“四月膽子怎的還這麼小?”

“瞧你能幹什麼壞事?”

四月呸呸兩聲:“做什麼要做壞事?”

顧容珩笑:“也是,四月這性子也不適合。”

四月不理顧容珩,仰頭問他:“你說實話,剛才是不是騙我的?”

顧容珩挑眉:“難道四月還沒看出來?”

說著他嘆息:“我以為四月變聰明了的。”

四月氣的懸起的腳一腳就踢在顧容珩的腿肚子上:“往後就呆書房吧。”

說著四月要從顧容珩腿上下來,顧容珩卻壓住四月的腰:“四月不陪我?”

四月偏過頭去:“不想陪你。”

顧容珩撫上四月的臉頰,讓她轉過臉看他。

這張臉此刻些微有些憔悴,粉唇白面,眼裏懨懨爍着點光,瞧着就知道累壞了。

他低頭吻了吻她額頭,這才放過她:“去睡吧。”

四月被顧容珩拖着站起來,她站在原地看顧容珩又去拿文書,忍不住問:“夫君還有多久?”

顧容珩看向四月:“很快了。”

四月便抿唇:“我陪着夫君吧。”

顧容珩沒說話,眼神里已不看四月了。

四月知道顧容珩是不想人打擾他了,攏着袖子出去,臨到門前她回頭,看着裏面那孤寂凝神的人,又輕輕關上了門。

心頭心疼的,累了這麼些天,夜裏還要忙。

四月站在庭院裏,迎着夜裏吹來的晚風,抬頭看向九月的月亮。

幾乎是滿月。

庭院裏蕭蕭草木味襲來,旁邊的嬤嬤勸了兩句,四月這才轉身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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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女絕色:清冷權臣求她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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