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空間畫廊
時聽雨給負責安保的六人在二樓上面的小閣樓安排了住的地方,好給值夜的人休息用。
這幾天時聽雨還準備給畫廊找一名解說,一名收銀。
這事情最後還是張嫂子幫的忙。
她幫着聯繫了兩名勤快且識文斷字的軍嫂。
解說叫石文雪,收銀叫錢曉華。
兩人在家屬院的名聲都很好,張嫂子也跟她們打過不少交道,都是熱心的爽快人。
時聽雨專門抽時間見了兩人。
石文雪的名字聽起來比較文雅,可真人嘴巴十分能說,關鍵她說的還都是對方愛聽的。
時聽雨默默地觀察了一番,發現石文雪是很會看人的,她很細心,話總能說到別人心坎里。
這樣的人正適合做解說和推薦工作。
也是石文雪這樣的性格,才能在家屬院這樣城鄉混雜的環境中為自己掙出一片好名聲。
她跟時聽雨不同,時聽雨觀察入微,可她很少對外交際,她的好名聲都是她靠才學一點點累積出的地位帶來的,石文雪是實打實靠交際出來的。
錢曉華則是個穩重文靜的性子,她並不多話,可踏實肯干,是個利落人,平日裏做什麼事情都很認真,這樣的人,時聽雨覺得收銀挺好的。
時聽雨給兩人開了六十塊錢的工資,福利另算。
現在畫還沒準備好,所以畫廊暫時沒有開業,可幾人閑不住,每天都去看看,順便打掃下衛生。
三月底的時候,時聽雨定做的牌匾好了。
空間畫廊的牌匾用的是黑白灰的藝術造型,上面裝飾着簡單又富有空間感的線條,看着很有氛圍。
趁着陸衛國休息,時聽雨和他把家裏的畫運到了畫廊。
這段時間,時聽雨大大小小攢了三十幾幅畫。
另外齊教授和參加高考命題的田教授都把自己的畫送到了時聽雨的畫廊里來。
還有金藝的一位雕塑老師,他手上的雕塑作品不少,也放到了時聽雨這裏寄賣。
最讓時聽雨意外的是,西月五號這天,她收到了來自吳道成的兩幅國畫。
隨畫而來的,還有吳道成親筆手書的一幅毛筆字,那是祝賀她畫廊開業的賀禮。
時聽雨慢慢打開字畫,上面筆力遒勁地寫着鴻業博興西個大字。
她比劃了一下,正好可以掛在店裏收銀的後面。
這麼好的字要是掛到別處,再被人給看上要買走就不好了。
時聽雨原本還想着吳老先生是怎麼知道她開畫廊的事情的,隨後她在吳老先生寄來的信中找到了答案。
原來她開畫廊聯繫的畫家,有一些是美術家協會的人,他這做會長的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信中,吳老先生還頗為埋怨地說了時聽雨太見外了,這樣的事情應該早點跟他說。
時聽雨並不是沒想過要把開畫廊的事情告訴給吳道成知道,只是對方遠在京市,告訴了他,他再千里迢迢地過來要參加開業典禮就不好了。
對方年紀也大了,她確實不好讓他老人家操心。
只是沒想到對方最後還是知道了。
信中,吳道成再次邀請時聽雨加入華國美術家協會。
現在時聽雨要開畫廊,最頂尖的畫家可都在美術家協會裏呢,這是現成的資源。
時聽雨看對方言辭懇切,又想到了自己的畫廊,便同意了。
當天便給美術家協會打去了電話。
吳道成接到電話的時候十分高興,他讓時聽雨寄了照片過去,好製作證書。
吳道成的動作很快,時聽雨的照片寄到后,他就給蓋上鋼印了。
幾天後,時聽雨就收到了華國美術家協會會員的證書。
嶄新的一個紅本本,讓時聽雨正式打入了華國美術家的圈子。
吳道成的兩幅畫以及齊教授田教授的畫,時聽雨都給放在了二樓。
定價是她和幾位供畫者商量后定下的。
不知不覺,畫廊也被一幅幅大小不一風格各異的畫作佔據。
時聽雨根據畫作色調、等級、風格以及畫作內容等進行了分析安排上牆。
等到全部搞定,原本空蕩蕩的畫廊己經變得豐富了起來。
畫作大小不一,錯落有致,有風景、有人物也有花鳥。
連時聽雨選出的五幅學生作品,在這畫廊中都變有光環了一樣。
時聽雨把開業的時間定在了西月十八號。
那天剛好是休息天。
只是還沒等畫廊開業,時聽雨卻等來了一個來自京市的信封。
信封比一般的信封要大一些,等到時聽雨拆開才發現原來是三八紅旗手錶彰大會跟大領導的合影。
陸母一看是照片當下就坐不住了,腿腳靈活地跑了過來伸長脖子看着。
時聽雨識趣地把相片遞給了陸母。
陸母難掩激動地把自己的手在身上擦了又擦,這才顫抖着接過照片。
照片中,時聽雨就站在大領導的旁邊,可以說佔據C位,讓人一眼就能看到。
陸母心中的澎湃無法訴說,只能一遍遍地說著好。
她盯着照片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要將照片放起來。
她小心地把照片遞還給時聽雨,自己則是拿着相框,把中心最顯眼的位置騰了出來。
“小雨,把照片拿來比劃一下,看看這麼大地方夠放不?”
時聽雨把照片抵在玻璃前比劃了一下,“媽,您留的地方有點大了。”
陸母又把照片倒騰了一番,最後才把照片放進去,這次大小剛好。
弄好后,陸母把相框重新放回了牆上,她則是在相框前站了好久。
一顆激動的心久久無法平復。
這件事情陸母並沒有說出去,可很快該知道的人還是知道了。
她不說出去,可總有人過來串門的。
一傳十十傳百,現在整個金陵軍區的人都知道了。
馮偉是第一個表示要過來看看的。
當他看到相框中的照片時,肅然起敬,而後轉頭就對陸衛國道:“老陸,你這也太低調了,你怎麼沒說嫂子就站領導邊上啊。”
陸衛國淡然道:“你現在不也知道了。”
“話是這麼說,可我現在還是好激動啊!”馮偉說不上來自己的感覺,就是覺得自己當初真是如有天助才能保成陸衛國和時聽雨這媒。
想想,當初他真是慧眼識珠,誰能想到那時候父母要被下放只能嫁人避禍的姑娘能夠有今天這番成就呢。
每每思及此處,馮偉都能把自己歌頌一遍。
就是這麼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