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梆子聲,任務,鬼!
第197章梆子聲,任務,鬼!
蛇岐八家最近很熱鬧。
相當熱鬧。
前有前任影皇謀反篡位,後有龍王債主緊隨其後。
整個蛇岐八家已經亂成一團麻花。
“稚生啊,我口渴了,倒杯茶給我喝喝。”
源稚生沒動,面容宛若死板的機器,機械式按動遊戲手柄上的按鈕。
女忍者矢吹櫻默默倒茶。
“稚生,哎!別打這套連招,沒用的。”
“你看,絲血反殺了不是?”
“對了,稚生,我點的燒烤還沒好嗎?”
巨大的液晶電視前,源稚生盤腿坐在棉被上,忍受着路克的“折磨”。
源稚生帶繪梨衣回家的願望實現了。
但他還帶了一隻從合作者轉成“主人”身份的龍王回來。
繪梨衣的小腦袋瓜子可聰明了。
既然哥哥不同意她出去,讓路克跟着她一起回家不就好了嗎?
而且他們還可以一起打遊戲,一起吃五目炒飯,一起.最後頂着債主身份的路克,就這麼在上杉越和源稚生咬牙切齒的噬人目光中,與繪梨衣一起回到源氏重工大廈。
這棟大廈的頂層,是繪梨衣的家。
也是關押最強之劍的牢籠。
20厘米厚的金庫門,鋼鐵加固的病房,帶抽氣裝置的通道甚至連觀察用的窗口上也是厚達5厘米的高強度有機玻璃。
哪怕是成群結隊的死侍群都沒辦法第一時間突破這個堅固的牢籠。
蛇岐八家需要上杉繪梨衣的力量,同時,他們也深深恐懼着龍之巫女。
隨時可能龍化的血統搭配僅次於滅世言靈的審判,沒有任何混血種有膽子靠近她。
哪怕是她的哥哥源稚生,也必須與自己的妹妹保持一定距離。
他身為蛇岐八家的少家主,同樣不容有失。
但是考慮到這隻龍王的惡劣脾性,源稚生攆走滿臉不舍的越師傅,在繪梨衣的“房間”打了一通宵的遊戲。
“我打電話催一下。”
烏鴉趕忙打電話。
源稚生放下手柄,站起身。
“稚生,去哪兒啊,你也不想蛇岐八家破產吧?”
路克早有預料。
現在不論從實力上,還是從身份上來說,蛇岐八家都需要小心翼翼的對待路克。
具體表現可以參考以前的阿美利肯和霓虹。
“我去給你烤肉。”
源稚生腳步不停,徑直走向氣密門。
呆了一晚上,既然路克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沒做禽獸之事,那他也該走了。
而且老爹發了信息,讓他今天去處理掉一個失控逃走的家族混血種。
“嘖嘖,脾氣還不小,下個月漲你雙倍房租。”
目睹源稚生遠去的身影,路克摸着下巴嘖嘖稱奇。
下屬三人組低頭,默不作聲。
原本的金庫大門已經不見蹤跡,圓形的空缺就如同被上帝之手張量過一樣。
不少員工小心翼翼的穿着防護服,不斷拆卸金屬大門的零件。
昨天回來的時候,目睹自己女兒凄慘處境的戰神上杉越。
當即開着黑日就給這地方貫穿了。
全程絲滑無比,而且還沒傷到室內分毫。
房間內,源稚生的幾名下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路先生,我們去催廚師快點。”
烏鴉上前說道。
路克點頭。
幾人當即大喜過望,往門外一路小跑。
這地方對他們來說可真的太壓抑了。
少主自己可能感受不到。
但對於他們這群血統不高的普通混血種來說,路克翻個身,都差點忍不住點亮黃金瞳。
君主的森嚴,即使不刻意顯現,也容不得其他人冒犯。
‘他們都走了嗎.’
繪梨衣身着寬大的巫女服,髮絲隱隱有些潮濕,從裏屋走出來。
當她看到其他人已經離開,明亮的眼眸頓時黯淡了幾分。
“沒事,他們還會回來的。”
“來,繪梨衣,我幫你吹頭髮。”
‘好。’
繪梨衣點頭,乖巧的坐下,將小黑板置於一旁。
吹風機溫暖的氣流婆娑着髮絲,繪梨衣閉眼。
房間內安靜下來,就像以前一樣。
但又有不同的地方。
漸漸地繪梨衣露出了笑容,雖然那笑容稀薄又寒冷,就像雪地上的浮光。
但出現在她那張漠然的臉上,卻有種抹了腮紅般的美麗。
路克專心致志,他看起來就像是照顧女兒的老父親。
東京一家巷子裏的狹窄咖啡館。
這家咖啡館地處偏僻,裝修也不太好,看着就像是一個被時代拋棄的老古董。
所幸,這家咖啡館的價格很便宜。
這一點讓它吸引到了一些少得可憐的人流量。
男人安靜的品嘗着咖啡,衣冠楚楚,戴着黑框眼鏡,看起來就像是一名精英白領。
對面的桌上,一對高中生情侶在聊天逗笑。
男生穿着廉價的白襯衫,面容清秀,笑容滿面。
女孩穿着略顯緊繃的學生裝,顯然她正在發育和長高,還沒來得及做新的校服。
她還帶着幼稚的小貓發卡,HelloKitty的雙肩包置於身旁,渾身上下透着青澀的氣息。
兩人身上散發著青春洋溢的味道,空氣都好像因此變得更加活躍起來了。
男人討厭這種味道。
這讓他回想起了糟糕的過去。
他迫切的想要撕碎這對情侶,像昨晚對待那個斷成幾截的風騷女人一樣。
暴躁的慾望讓他眼睛發紅,所以他刻意地垂下眼帘以免被對方察覺。
那對情侶似乎也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
他們討論的聲音逐漸減小。
最後男高中生抬手,叫來服務員,也就是這裏的店長。
從錢包拿出鈔票結賬,男高中生拉着女孩的手急匆匆的往門外走。
男高中生看樣子挺着急的,與那天初嘗禁果的自己近乎一模一樣。
他或許會有個美好且青澀的夜晚,而不是男人那般,只有滿屏的血色。
注意到兩人的動作,男人眼底熾熱的金色一閃而過。
咖啡館地處偏僻。
他很容易下手,而且這地方處於監控死角。
只要把握好時機,他甚至能夠好好的玩弄一番女孩后,再將兩人殺死。
想到這,男人站起身。
店長走過來,男人遞上一張鈔票,擺擺手示意不用找零。男人剛從“監獄”當中逃出來的時候,身上一無分文。
但現在,他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沒人能攔得住他!黃金般熾熱的瞳孔顯露着男人貪婪的慾望,身體裏的每個細胞都彷彿從沉睡中醒來,力量在血管里如海潮般涌動。
這太美妙了,不是嗎?那些藥劑拯救了他,喚醒了他,讓他覺得自己站在世界的中心,是一切的主宰!
只要能躲過家族執法人的追捕,他想要任何女人任何人都得服從,他想要誰死誰就死!這就是龍血的魅力,能夠讓人類躍遷至高等生物,是蛇岐八家可望而不可即的力量。
蛇岐八家恐懼皇的力量,但同時,他們又無時無刻不在渴望着皇的誕生。
他們有多麼恐懼龍類,就對龍類有多麼貪婪。
前面的情侶似乎是發覺了男人在跟蹤他們。
男高中生拉着女孩快步走。
走了一會發現身後的男人還在緊緊跟着他們,並且離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
男孩有些着急了。
他拉着女孩開始往外跑。
“啊!”
突然,女孩在倉促間被什麼東西絆倒在地。
男孩回頭,他看到男人臉上的笑容。
如同惡鬼般的扭曲笑容!
男孩楞住了。
“龍馬君,我腿麻了。”
女孩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語氣微微有些顫抖。
男孩如夢初醒。
他剛想拉起女孩,突然,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是男人。
兩人的距離本來就很近。
對於混血種來說,這種距離就更近了。
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追上男孩,就比如現在這樣。
“龍馬嗎?是個好名字啊。”
男人的語氣莫名。
這個名字,讓逐漸失去人之理智的男人隱隱約約回想起了什麼。
但當他想要仔細想想時,藥劑從明媚的紅色漸漸過渡到沉鬱的姿色的畫面,就佔據了他如今的大腦。
喚作龍馬的男孩,用力抽出手臂,試圖想要掙脫男人的控制。
但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又怎麼能夠做到與“鬼”對抗呢?
噗!“龍”
女孩下意識驚呼男孩的名字,但剛說出一個字,就被一隻大手死死捂住嘴巴。
男孩被一腳踹飛出去,撞到牆壁上,無力爬起。
進化藥劑帶來的強大力量,足以讓這個男孩肋骨斷裂。
‘放心,他起不來的。’
男人湊在驚恐的女孩耳旁,聲音輕微。
但是,卻足以讓女孩瞳孔放大,僵在地上不敢動彈,HelloKitty的雙肩包落在一旁。
沒錯,就是這樣。
和其他女孩一樣的反應!
男人的笑容更甚。
接下來,只要撲上去,野獸一般吧她壓倒在地上,把她的衣物撕.黑色的慾望讓男人的身體逐漸燥熱開來,他似乎已經嗅到了,數日未曾品嘗的,鐵鏽般的味道。
“沒事的,我們都會沒事的。”
男人安慰着女孩,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女孩驚恐的瞪大眼鏡,往日可愛的容顏充滿了絕望,無助她本該有着美好的未來,愉快的度過三年的青春,攜着信念走向大學但現在,一切都要毀了。
男人的意識有些恍惚,發散,絢爛奪目的藥劑又在腦海中不停回憶着。
脖子上不斷湧現出密密麻麻的青色鱗片,眼瞳變成了豎瞳,雙手也隱隱往利爪的方向發展。
他晃了晃腦袋,似乎想把這些無用的記憶甩出去。
現在,男人只想享受這美好的一刻!吃了她!吃了她!古神的誘惑,混亂的意識,讓男人做出了他最想做的事情。
也是這些天,最常做的事情!咻!“你這個婊子!碧池!”
裝有消聲器的子彈命中,體表上的青鱗給男人提供了與龍類媲美的防禦力。
儘管沒有像常人那樣直接喪失行動能力,但子彈的命中也讓男人吃痛的破口大罵。
被進化藥劑塞滿了的愚蠢大腦,已經無暇思考為什麼一個普通女子高中生會在一個禁槍的國度,隨身攜帶槍械。
男人的黃金瞳隱隱泛紅,疼痛造成的刺激感已經讓他喪失了理智。
女孩平靜的與男人對視,雙手保持握槍的姿勢。
“少主,可以出動了。”
女孩清冷的聲音在小巷子中響起。
男人下意識的轉頭。
迎面,拔刀出鞘,揮舞成圓!彷彿有一道驚雷在刀鞘中炸響,刀光呈現古怪的青色。
源稚生拔出的好像不是一柄刀,而是一道空虛的寒氣!
與此同時,彷彿有一輪金色的太陽籠罩了他,他站在輝煌的日輪之中之如同金剛降世,古刀切出的弧線便是日輪的邊緣!
刺啦——
青色的鱗片擋得住子彈,卻擋不住源稚生的刀法。
源稚生近乎完美無缺的一刀,臨空將男人斬作兩半。
屍體栽倒在地,源稚生收刀。
黑色的長風衣敞開,襯裏上是一幅盛大至極的浮世繪。
巨人的屍骨躺在大地上,清泉流過屍骨的左眼,從裏面生出赤裸的女神,她披着自己金色的長發為衣,手捧太陽。
“咳咳.報告,任務完成,派人來回收屍體吧。”
烏鴉咳嗽着撥通電話。
“我就說讓我來吧,伱這身子骨肯定承受不住。”
夜叉“大大咧咧”的拍了拍烏鴉的肩膀。
讓烏鴉又止不住多咳嗽了幾聲。
這傢伙,就是故意的。
單純就是眼紅他跟矢吹櫻扮演了一次情侶。
烏鴉有些無語。
“夜叉你的樣子更像是黑道的混混,會增加目標的抵觸心理。”
矢吹櫻收好槍械。
“而且根據十五例案發現場表明,這傢伙更喜歡當牛頭人,而不是看黃毛混混猥褻女子高中生。”
烏鴉毫不猶豫的再補了一刀。
夜叉壓根不在乎,低頭,將分成兩截的屍體塞進屍體袋當中。
“萬一他就好這麼一口呢”
夜叉小聲的嘀嘀咕咕。
源稚生面無表情,他擦拭着古刀,如同往常那般。
幾人吵吵鬧鬧,就這麼無聊的打發時間。
只要跟着少主出任務,他們基本上都是這樣打發時間。
聊聊女人或者吹吹牛,等源稚生出來以後,將屍體裝袋。
聯繫執行局,讓人過來接收。
如果屍體沒有價值的話,他倆一般都會開麵包車到東京灣就地取材,灌進水泥樁扔海里了事。
今天,似乎跟往常也沒什麼兩樣。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古怪的梆子聲突然在巷子中響起,幾人一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