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毒藥
寧惜枝倒是巴不得寧凝月能夠替她呢!可架不住當初原身被那寧夫人抓來做假女兒的時候,給她下了毒藥。
每月若是不能吃寧夫人那裏的解藥,那就活不過十日了。之所以如此,就是防止她逃跑亦或者壞了她的大事。
寧惜枝可不想剛穿越過來,就為此喪命,難得來這古代一遭,定然是要風風火火的恣意生活一場!
“你以為就算我同意,就能夠讓你頂替的?”寧惜枝無奈的看了一眼,愈發覺得寧凝月是個蠢傻的。
“時機不到,以後會有你的機會。”寧惜枝扔下這句話便不再理睬寧凝月。
寧凝月原本還以為寧惜枝是在搪塞她,沒想到那寧惜枝來真的。
冊封那日,皇城上下都在找寧惜枝的蹤影,可翻遍了也找不到人。寧凝月算是明白了先前寧惜枝說得那句話,她留下的機會就是她逃了,為補這空檔正有寧凝月這個現成的姑娘去補。
她只需要在這段日子在太后那裏好好表現,說不定側妃之位就落在她頭上了。
她心下大樂,可又真不明白,這側妃之位何等尊貴,為何那寧惜枝不要?
寧惜枝才不明白寧凝月的想法,困在皇城之中哪有在外面大口吃肉喝酒來的暢快!
她拿着碎銀子抵達酒館,剛坐下就聽到一個男聲從身後響起。
“皇城再好,在側妃眼裏原是比不得這小酒館的。”
寧惜枝聽着側妃二字,心一驚,扭頭看去,來人樣貌丰神俊朗,好看的緊。
劍眉之下那雙銳利的眸子頗為熟悉,她定了定神,這才反應過來,此人不就是昨夜那個受傷的男人?
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霉了,居然又撞上他了!
可這人怎知她側妃之事,可見此人身份定然非比尋常!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她默不作聲,起身快步朝着酒館的側門逃走,可還沒跑出兩步,便被一隻有力的手臂一把拽回了原位。
“剛坐下,酒還沒上,作甚要逃!”他語氣含笑,卻帶着不容抗拒的壓迫感。
“莫不是怕太子不近女色,恐有隱疾,這才不顧殺頭之罪都要逃?”見寧惜枝不吭聲,那男人繼續調侃道。
明明說得是那未見面的太子,可寧惜枝聽得無比不自在,她自知裝傻無用,便沉下眸子冷聲回道:“休得妄言!”
他輕笑,只覺得面前的女人實在有趣。
她就像是一隻野貓,見他想法設法的要逃,逃不掉了便只能豎毛嚇唬他。
偏生這般的嚇唬並沒有任何危險性,就算被她撓了兩下,他也只覺得有趣不覺得惱怒。
如何馴服一隻野貓呢?
他挑眉輕笑,眸中玩味浮起,語氣依舊調笑,可手中的動作卻令寧惜枝背脊發涼。
熟悉的那把匕首又一次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似是懲罰她方才逃跑一般,輕輕一劃,傷口不深,但那一絲疼痛尤為清晰。
彷彿是在提醒她,如果不乖乖聽這人的話,怕不是當場就要被割喉喪命了。
“側妃可否賞臉陪在下喝一盞茶?”
寧惜枝心中咆哮,她有說不的權利嗎?
寧惜枝被帶到一個偏僻的竹林之中,裏頭有一間院子,以竹木搭建,別有一番風味。
若是讓她老來在這裏養老,倒也不錯。
可偏生如今她身懷異毒,每一天都不容她浪費,她必須儘快逃出去尋找解藥。
可偏生自己這倒霉催的,好不容易翻牆出去,就撞上了好幾日沒有出現的鐘離陵。
她訕訕的朝着那人一笑,對方也回以一笑,緊跟着就把寧惜枝抵在牆上:“我這可不像皇宮那般好逃喔?”
他鳳眸微眯,似笑非笑,卻叫寧惜枝心底發慌。
“你猜,今天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
寧惜枝斂眸不敢看他:“不知。”
“你逃了,那側妃之位自然空了出來,那有的人便想着坐進去了。”他悠悠道,“畢竟不是所有女人都像小貓你這般狡猾!”
寧惜枝立刻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寧凝月?”
“沒錯,你的好妹妹去求太后,那太后正在氣頭上,哪裏容得她放肆,當即賞了她幾個耳光,那可是當眾打臉。”鍾離陵搖頭咂舌,一副惋惜的模樣。
他目光打量着寧惜枝的神色,可她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像是意料之中一般。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應讓他很不愉快,鍾離陵緊跟着又涼涼的說道:“如今太后皇上都勃然大怒,原本是兩國聯姻,身為附屬國的楚國原本是為了討好大離國的,如今好事變壞事,你猜倒霉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