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番外:54
第175章番外:54
“她喜歡聽我唱蟲兒飛。”——出自《時清的暗戀手札》
許輕愣了幾秒,失笑:“你想多了。”
時清走過來的時間,看了她腿上的暖手寶一眼,右手背在身後。
許輕顯然發現了,她問:“是給我的嗎?”
淺藍色的熱水袋,是她喜歡的款式和風格。
時清看了她一眼,聲音淡了些:“不是。”
而後坐在她身邊,氣淡神定。
許輕:“……”
難不成還真同江淮說的,吃醋鬧脾氣了?
她手指摩挲着,試探性問:“那給誰用的?”
時清拎着熱水袋的手一僵,很淡定的把熱水袋擱腿上,劍眉揚了揚,“我自己用,不行嗎?”
許輕恍了幾秒,扯着唇點頭:“行,行!”
也行,她家小孩要面子,她也不拆穿。
時清臉色明顯不大好,板着張臉,跟誰欠他錢似的。
許輕腿抖了幾下,她“啊”了一聲,時清連忙朝她看,問:“怎麼了?”
許輕看他,手揚了揚,“暖手寶好像不熱了……”
時清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她。
許輕眼神往他的熱水袋瞟,故意問:“你的還熱嗎?”
時清抿了抿嘴角,“嗯”了聲。
聽到時清的回應,她嘴角揚了揚:“那我可以用你的嗎?”
時清盯着她看了好幾秒,把熱水袋給她了,還順帶把暖手寶拿了過來。
他摸到恰到好處的溫度時,眼神溫了些,嘴角翹了翹,梨渦點點。
他朝許輕靠了靠,近了些,他喊許輕:“學姐。”
聲音恢復了慣有的糯。
許輕心酥了幾分,她想,果然是吃醋了。
她應:“嗯?”
時清攬過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懷裏,他低頭問:“暖不暖和些?”
許輕很舒服,還找了個好地方窩着,閉目養神,“暖和。”
時清嘴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手指捲起許輕的一縷秀髮。
“肚子還疼嗎?”
許輕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原來是擔心她這事。
她笑了:“不疼了。”
月經期間,忌寒忌辣,她還是很遵守的。
時清捏着她虎口處的軟肉,他靠在她耳邊,說:“我幫你叫了薑糖水。”
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耳廓處,她縮了縮脖子,耳尖呈粉色。
時清好心情的揉了揉她的頭,盯着她耳垂,嘴角揚了揚。
許輕抱着他的腰,捏了捏,聲音泛柔:“唱首歌吧。”
她有些想睡覺了。
聲音有些撩,還帶着尾音,有幾分無意識撒嬌的韻味。
時清頓了幾秒,問:“想聽哪首?”
“蟲兒飛吧。”
她覺得這首,時清唱起來尤其有感覺。
十分動聽。
時清緩了幾秒,清嗓子,悠揚的歌聲響起,帶着少年獨有的清冽和柔和。
許輕嘴角彎了彎,眉眼處都是溫和,她很快入睡。
時清低頭看她,眼神逐漸溫柔,像是要膩出水來。
看着女生熟睡的面龐,他嘴角翹了翹,慢慢低下頭。在離她額頭一根手指甲的距離,他停了下來。
那雙好看的杏眸里,有深情,有偏執,還有慾望和渴求。
他手指輕劃過她的眉間,撥弄着她的額發,在她髮絲上落下一吻。
虔誠又信仰。
許輕回許家那天,在校門口,上車的那刻,又轉身抱住了時清的腰,她仰頭望着他,說:“等我。”
等她處理好許家的事,她就來找他。
時清滿眼星辰,浩瀚星空裏裝的都是她,他應:“好。”
-
初冬,許家沒落。
許家被爆出兄弟不和,許氏集團內鬥劇烈,當年為了爭奪其父母手上的5%的股份,竟活活將人氣死!
頃刻之間,許世集團成為人人喊打的對象。萬惡的資本家,冷漠自私,連親生父母都不放過。
名譽一旦毀於一地,便很難再洗清。許世軍急得焦頭爛額,在公司里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回來又是摔東西又是罵人,整個屋子不得安寧。
許母在邊上哭,抹眼淚:“天殺的,到底是誰要整我們家啊!”
許世軍滿臉鐵青,把桌上的文件砸在地上,對着秘書吼:“查!給我狠狠的查!”
他倒是要看看,誰這麼整他,他一定讓那人生不如死!
許輕在後花園走來走去,心裏有些空蕩。別墅外全是媒體,把蘇家圍了個水泄不通。
許家這次倒了,再無起來的可能性。
他們爭來爭去的,不過是個空殼。早些年,許家還算繁茂,許世軍擔任家主,拉幫結派,處處打壓左膀右臂,生怕別人越了他辦法,手裏權力多了,疑心病也就犯了。
早在幾年前,商業衝擊,許家得罪了沈家,被擠兌出了帝都世家,雖聲譽還在,但早就空殼子了。
許輕摩挲着手機,許家沒落,是遲早的事。
他以為弄個繼承人過來,就有用?
拿許輕自己的話說,她對商業,八竅通了七竅,一竅不通。
如果做個挂名董事,估計早被人架空了。
她點開郵箱,手指尖動了動。
這個人,不會是許願,但可能認識許願。換句話說,許願很信任他。
她扣緊了手機,最近許世軍似乎查出了點什麼。
那天她聽他在書房打電話,說什麼學生,荊中的……
許輕皺了皺眉,她若是不站出來,出事的就是那人了。許世軍手段有多麼惡劣,她不會不知道。要是真拿一個高中生動手,那個人一輩子都完了。
可要是她站出來,她的未來……
她坐在石凳上,拿出了那條貝殼項鏈,手指尖有些發抖。
當晚,她主動暴露了ip地址,所有人順藤摸瓜找到了許輕。
才知道,搞垮許家的不是別人,而是這個低調至極的許家大小姐。
眾人唏噓,豪門真亂。
許世軍知道的時候,整張臉都氣的猙獰,恨不得殺了許輕。
他狠狠打了許輕一巴掌:“孽女,你怎麼敢!我可是你父親!”
許輕嘴角扯了扯,有點麻,眼神依舊無神,抬頭看他,絲毫不懼,“有何不敢?”
她嘴角劃過諷刺:“您拿我當您女兒了嗎?我對於您來說,怕是連家裏養的一條狗都不如。”
“混帳東西!”他氣得滿臉充血。
許輕想,他一定是後悔認她這個女兒了,費盡心力找回來的女兒,是個白眼狼。
許世軍顯然被氣得不行,捂着胸口,指着她,“許輕,你好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