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章 矢口否認孫堅發毒誓

劉成在人群之中發現了貂蟬卻並沒有聲張而是將王允留下的這些個女子安排了去處，也幸好遷徙的時候，王允就是用幾輛馬車載着這些歌姬一起趕路的，所以帶着這些女子趕路卻也不是什麼難事。將雒陽的百姓們送離之後，劉成也便不再耽擱下令啟程出發北上朔州，盧植等人終究還是準備和劉成一起去朔州看看，便和劉成大軍一起上路。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百姓被朔州的繁華和安寧打動了，決定遷往朔州去，所以跟在大軍身後一起往朔州而去，百姓的人數大約有上萬人，一群百姓們浩浩蕩蕩的跟在大軍後面，對於此，劉成也沒有讓人故意的去照顧他們，而是放慢了行軍速度，一天還走不到幾百里地。也幸好此時已經是春末夏初的時節，晚間露宿的時候，不會因為天氣的寒冷而使得百姓受凍生病。也幸好，這些百姓之中還有許多當初盧植組織的自衛義士的人員，他們自發的將人群之中的青壯組織起來，扶老攜幼，也好有些組織紀律。

行了兩天的時間，隊伍終於到達了黃河渡口，劉成早就派趙雲先行一步準備好了渡船，劉成將大軍分成兩部，一部先過了黃河，另一部留了下來，組織百姓過河，度過黃河的過程又用了三天的之間，期間還有近百人在渡黃河的時候，意外掉入滾滾黃河之中，葬身魚腹。

渡過黃河隊伍再次啟程，依舊是七殺軍在前百姓在後，迤邐往朔州而去……

長安，在西周時稱為“灃鎬”。“灃鎬”是周文王和周武王分別修建的灃京和鎬京的合稱。“灃鎬”所在地區稱為“宗周”。秦時稱“內史”，至西漢初年，劉邦定都關中，西漢高祖5年（前202年），置長安縣，在長安縣屬地修築新城，名“長安城”，意即“長治久安””，改長安城所在地區為“京兆”，意為“京畿之地”。高祖七年，高祖劉邦採納婁敬以及張良的建議，定長安為西漢都城。西漢末，王莽篡位，天下大亂，長安以及關中之地飽受戰火侵襲，衰敗不堪。光武帝劉秀中興漢室，東漢建立時，國家殘破，特別是長安所在的關中，大量的物資需要從外地運進來，為了減少人民物資運輸之勞，所以沒有建都長安，而是建都洛陽，因為洛陽位於天下之中，地理位置好，有利於物資的運輸，而且社會生產沒有受到特別破壞。歷朝皇帝常常前往長安祭祀宗廟，稱洛陽為東都，長安為西都。也因此，關中之地日益凋零，人煙稀少。所以，董卓採納李儒的建議遷都長安的時候，才會讓李傕郭汜率兵將雒陽的百姓也遷徙過去。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時候，劉成早就知道他會這樣做，所以讓關羽張飛率兵攔截，將百姓全都留在了關外。

董卓見事情如此，雖然氣急敗壞卻也無計可施，關羽和張飛僅僅兩個營的士卒就能夠將李傕郭汜幾萬人殺得丟盔棄甲，董卓可以想像要是自己派重兵出關將百姓搶回來，駐紮在原平的七殺軍大軍一定會揮軍南下，到時候就算是有北面黃河天險，董卓也覺得自己沒有勝算的可能，因此董卓只能生生的咽下這口氣，卻也因此氣出了病來。到了長安之後的第二天董卓就染了風寒，當天晚上發熱不退胡話連篇差點把李儒等人嚇得半死。到底是董卓命不該絕，翌日清晨的時候董卓的發熱就退了，讓李儒等人鬆了口氣，不過隨後敗軍而歸的李傕等人帶回來的徐榮伏兵被劉成率神行騎殲滅連主將徐榮被俘虜的事情李儒沒有敢告訴董卓。為了讓董卓開心，李儒想出一計，讓李傕等人率領大軍將整個關中的百姓全部驅趕到長安來，關中之地雖然凋零了，但是整個關中的人口還是有上百萬，所有的百姓驅趕到長安，讓原本冷冷清清的長安城變得擁擠不堪，隨後李儒又徵發二十萬民夫修建宮室，擴建長安城，在民間大肆抓捕美貌的女子充作宮女，同時中飽私囊將其中的絕色送給董卓。

凋零了上百年的西都長安被李儒這樣一搞人氣病態的旺盛起來，而東都雒陽因為董卓的摧殘，雖然大多數百姓都回到了雒陽，但是卻依然蕭索。關東聯軍在曹艹和劉備走了之後卻依然還駐紮在雒陽。而曹艹和劉備中了西涼軍埋伏被殺得大敗的消息也很快傳回了雒陽，讓各路諸侯在對曹艹和劉備的遭遇幸災樂禍的同時，也在心裏感到慚愧。孔融和陶謙眼見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地步，更是感覺到雒陽的情況愈加詭異，很快便率領着軍隊離開了雒陽回各自的領地去了。

也就在孔融和陶謙離開洛陽沒多久，一條流言突然之間在諸侯之間傳開了：孫堅得到了傳國玉璽！這樣一條流言好似一個重磅炸彈在諸侯之間炸開了，一時之間，孫堅大軍駐地的外面，出現了許多明裡暗裏的探子。

孫堅也沒有想到，自己得到傳國玉璽的消息竟然傳播了出去，可是，自己得到傳國玉璽的事情自始至終也只有韓當和黃蓋知道，難道是他們兩人散出的消息，孫堅心中狐疑，坐在帳中冥思苦想。

“主公！大事不好！”就在孫堅正在冥思苦想之間，韓當和黃蓋聯袂闖了進來一臉的焦急。

“嗆啷！”孫堅被黃蓋和韓當嚇得一跳，見兩人不等親衛通報就闖了進來，拔出古琔刀，一臉不善的看着兩人，“你們意欲何為！”

黃蓋和韓當兩人見孫堅如此，心中一寒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韓當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主公，主公，都是我兩人的錯，沒有經過通稟便沖了進來，只是，現在事情緊急，某和公覆一時有些亂了方寸，還望主公息怒啊！”說完，兩人單膝跪在地上，對着孫堅躬身一拜。

孫堅看着低眉順眼跪在下面的黃蓋和韓當，盯着他們看了許久，良久才道，“某得到傳國玉璽的消息不知怎麼的走失了。剛才是某太過敏感了。對了，你們兩人說的緊急事情是什麼？”孫堅說著，將古琔刀收了起來，心上卻並沒有放鬆下來，只要發生什麼異變，下一刻他就會再拔出古琔刀。

“主公，我們說的就是這傳國玉璽的事情。”黃蓋抬頭道。

“恩，你們兩個起來再說吧！”孫堅擺了擺手平心靜氣的說道。

“諾！”兩人對視一眼站了起來，雙手下垂站在一旁，黃蓋繼續道，“當初主公得到了傳國玉璽，某和義公兩人心中歡喜，所以忘了計較許多事情。沒想到現在，這消息竟然突然之間走露。論理來說，知道主公得到傳國玉璽的事情的，除了主公就只有我和義公兩人。但是我二人對主公忠心耿耿，全然沒有走露消息的可能。而且，這幾天，我倆怕不小心說漏了嘴走露了消息，所以我二人一直都留在營中沒有出去過。現在細細想來，主公得到傳國玉璽，有天意，也有人為！傳國玉璽早在當初十常侍之亂的時候就遺失了，而主公您卻在明光殿發現了傳國玉璽，這顯然是有人設的局。這設局的人就是董卓的人！董卓一定是在進京之後發現了傳國玉璽，在遷都的時候，董卓又因為忌憚諸侯的勢力，所以拋出傳國玉璽，我想只要是稍有野心的人一見到傳國玉璽，第一想的就是將傳國玉璽據為己有……這樣，董卓再派人將誰得到傳國玉璽的消息散播出來，那個人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黃蓋說著，看了一眼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孫堅，繼續道，“就算是得到傳國玉璽的人不將玉璽據為己有，將傳國玉璽拿出來，那麼，十八路諸侯，又應該由誰來保管傳國玉璽呢？不管如何，十八路諸侯就會因為爭奪玉璽，而內部生亂，甚至互相殘殺。而對於董卓來說，他挾天子以令天下，有沒有傳國玉璽在手又有何妨。但是他卻用一個傳國玉璽不費吹灰之力而令關東聯軍土崩瓦解，利大於弊……”

“好了，不用說了……”孫堅擺了擺手，看向黃蓋和韓當道，“你們且說說，現在我應該怎麼辦？”

“反正現在就算是主公把傳國玉璽交出去也於事無補，不若一口咬定主公根本沒有得到傳國玉璽……”韓當說道，“並且，如今的雒陽已經是是非之地，咱們也應該回到長沙了！以主公您在江東一帶的威望，只需要一兩年的時間，休養生息，招兵買馬，到時候，西取荊襄，東領吳會，隨後攜大勢揮軍北上，天下可定也！”

韓當正說著，門外士卒稟報袁紹召集眾諸侯議事，請孫堅前去。

三人對視一眼，韓當道，“袁紹此為，必定是詢問主公玉璽的事情，主公可一口否定，並且藉機向眾諸侯告辭南歸。”

“我心裏有數！”孫堅點頭，將古琔刀佩戴在腰間，對兩人道，“公覆你這就去集結士卒，義公跟我最後去會一會各路諸侯。等咱們回來，立刻揮軍南歸！”

“諾！”黃蓋應諾一聲，隨即出大帳去集結士卒去了，孫堅帶着韓當來到了袁紹軍中，一路走來，孫堅明顯感覺到了來自各處的火熱的眼神。孫堅面無表情緊握古琔刀，行走在軍營之中，來到了袁紹大帳。大帳中，各路還留在雒陽的諸侯都到了，孫堅帶着韓當向袁紹抱拳道，“堅來遲一步，還望諸位勿怪！”

“無妨……”袁紹擺了擺手，正要接著說，旁邊袁術已經站了出來，聲音尖銳的問道，“孫文台，聽說你得了傳國玉璽卻藏匿不出，可有此事？傳國玉璽可是鎮國神器，你將其藏匿意欲何為？”其實他心裏還有一句話沒說，傳國玉璽這等神器也是你一介莽夫能夠擁有的？最應該得到這神器的還應該是我袁術！我老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佈天下，最應該得到這傳國玉璽！不過，就算是袁術再怎麼腦殘，也不會將這個話說出來。

孫堅見袁術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心中暗怒，握着古琔刀的手上青筋暴起，不過孫堅並沒有發作，而是嗤笑道，“說我孫堅得到了傳國玉璽實在是可笑至極！當初十常侍之亂，傳國玉璽不翼而飛，世人皆知。當初袁盟主也在雒陽，應該比我知道得更清楚才是。堅自到了雒陽之後，一直都在督促手下士卒清理雒陽殘局，哪裏有機會得到傳國玉璽！說我得到傳國玉璽，這樣的謠傳，公路兄也相信？”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當初文台兄以及其他三位諸侯一起進了雒陽，其他幾人的駐地都離皇宮遠很多，也只有文台你的駐地在皇宮附近。而且，本盟主也派人去探查過，有一名躲起來僥倖沒有被董卓趕到長安去的宮女曾親眼見過文台兄你在幾日前的半夜進過皇宮，之後不久又匆匆離開，你作何解釋！”袁紹站起來走到孫堅面前，振振有詞的問道。

“你！”孫堅見袁紹一副咄咄*人的樣子，憤怒得說不出話來，其實心裏卻是翻起了滔天駭浪，他自覺自己當晚行蹤十分隱秘的，竟然還會被人發現。

“還用解釋什麼？一定是他進到宮中發現了傳國玉璽，所以急急忙忙的趕回營中藏了起來……”袁術少有的沒有拆袁紹的台，一臉陰陽怪氣的說道。

“文台，我看你還是將玉璽交出來吧！否則徒遭大禍上身！”袁紹冷笑着，*上來說道。

“某本來就沒有得到玉璽，拿什麼交出來？”孫堅矢口否認道，將袁紹已經其他諸侯兀自不信的樣子，知道自己如果不讓諸侯相信，自己今天肯定是走不出袁紹大營了。狠狠一咬牙指天發誓道，“我孫文台上對得起蒼天社稷，下無愧於黎民蒼生！我孫堅一言九鼎，說沒有得到傳國玉璽就沒有！若是我果真得到傳國玉璽，私自藏匿，讓我日後死於刀箭之下，不得善終！”孫堅說完，怒哼了一聲，瞪了袁氏兄弟一眼，轉身就往帳外走去！

“站住！”袁紹對着孫堅大喝道，身後大將韓猛張郃挺身而出將孫堅和韓當圍了起來！

“袁本初！”孫堅見此轉身瞠目大喝道，“某孫堅，人稱江東猛虎，堂堂皇皇，今日卻遭此大辱，你以為某的寶刀不夠鋒利嗎？”

“不交出傳國玉璽，你別想離開某的大帳！”袁紹半步不讓的說道。

眾諸侯見兩人頃刻間已經劍拔弩張，連忙上前道，“孫文台，堂堂大丈夫，既然立誓，就說明他真的沒有得到傳國玉璽！這或許是董卓的人離間我等也說不定呢。咱們為了天下大義。匯聚一起，可千萬不要為了這捕風捉影的事情而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