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開學后課

第453章 開學后課

第453章開學后課

他的衣服就更抽象了。用幻火編織的黑白漸變色套裝什麼時候穿都行,不染塵,不蒙灰,不沾油,不浸水,而且還能自動修復,這樣一套永不更換的衣物,簡直就是主角的標配。

他家的食物還不錯,這主要歸功於比衣櫃還大的對開門冰箱。冰箱裏放着吃不完的雪糕,蔬菜、水果、肉類、零食分開存放,井然有序,乾淨整潔。

看起來很高大上,但每次採購之後搬運食物是件很麻煩的事。因為他的住處太偏遠了,而且他還有意隱藏位置,送貨上門是萬萬不可能的。

在去年冬天,他每天要花大量時間清掃院子裏的落葉。

至上用強大的身體拖地、掃地,在大多數人看來,這是件很荒唐的事。

他本人一開始也是這麼認為的。在最初的一兩個星期里,他時常因為打掃衛生、來回趕路而怒不可遏。

但這種感情沒有維持太久,因為在那之後,他把這裏當成“家”,而不是暫住的房子。他很喜歡這個世界,儘管他是個很冷漠的人。

對他來說,在熱鬧的城區里閑逛,這種經歷不常見,在熱鬧的墓場裏閑逛,這樣的事發生的多些。

在市中心用餐,食物的價格比他想像的高了一點點。

他計算成本不代表他覺得這頓飯虧了。每到周末,他都會自製一日三餐,他習慣性地計算食物的價格,也用心衡量用餐時的快樂和氣氛,這兩者是同等重要的。

他的觀點是:錢夠花就行。

他的日常消費很低。學校里的食物物美價廉,每天乘坐電車也用不了多少錢,逛墓園什麼的,只要付路費就行,那種地方通常不需要門票。

用過午餐后,他回到住處,下午還有第二輪考核。

地下二層,水軸台。

至上到場后發現水軸台里沒有水,這是讓他覺得最奇怪的一點。

既然是嬉水樂園,那不可能沒有水啊!為了迎接考生,所以把水都抽幹了?

確實如此。

水軸台里不能有水

……

主考官柳昕宣佈了考核規則,其他人面帶微笑,靜靜聆聽。

水軸台里出現了20方印章,拿到印章且刻上自己的名字,即可過關。

每個人最多只能拿走1方印章,最多只能同時在1方印章上刻字。

場上有92位考生,其中有10位考生在長生階梯,他們的優勢太大了,更快的速度,更強的能力,是其他人所難以企及的。

這點距離謝淵根本不放在眼中。他大手一揮,除他之外的所有考生都被凍在冰柱里。他不緊不慢地散步到軸台中心,拿起一方印章,寫下自己的名字,全程一共只用了5秒。

幻冰可以致命,也可以不致命,他用的是不致命的手段。他把人定在原處,讓他們透過厚厚的冰面注視着外面的世界。當他通過考核后,他“大發慈悲”,給他們解凍。

這種行為算不上尊重人,但如果謝淵有意搞事,他大可用致命的手段送這些人去另一個世界。

與第一輪考核相比,他當前的行為算是很收斂了。

他曾冰凍所有考生和鱘魚,把鱘魚的長牙一根一根掰斷,直到只剩下最後兩根。因此,他所在的考場裏,只有他本人晉級。

然後他收到了三位巡考官的警告。不然按照他的想法,他肯定會嘗試摧毀印章,或者乾脆把所有人都凍在這裏,直到考核結束。

考核只持續半小時,只要半小時內這些人無法在印章上刻上名字,那晉級者就還是只有他一人。

這固然只是他的一廂情願,因為20個名額一定會發到20個人手中。但他要是真的這麼做了,至少,這場考核就沒有意義了。

長生階梯的10人都頗有傲氣,取印章的手段介於正常和不正常之間。

有人用烈焰焚燒印章,迫使旁人退避。

更有甚者拋出幾百方一模一樣的假印章,這就太出格了。

並且,這人在抓住一方真印章后不急於刻寫名字,而是在考場內走來走去。

顧清是個真正的狠人。

幾乎所有熟悉他的人都這麼說。

如果他離開考場,那些假印章就會消失,因為通過考核的人不可影響其他考生。而只要他還在場,其他考生就得從數百枚假印章裏面找出真印章,這是一場好戲,一場由他導演的好戲。

看戲的人都面露難色,無論是考生還是考官,都想把這人抓起來暴打一頓。你要拿印章,你就拿嘛,你放那麼多假印章幹什麼?

顧清很享受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他們目光中的憤怒、憎恨、厭惡、鄙夷和無能為力,都是他所喜歡的。

白果詢問同僚:“那傢伙的能力偏向於哪種元素?”

“看不出來,像魔術師。”

魔術師,這麼形容缺了一絲神韻。

顧清憑空搞出那麼多印章,這可不是魔術,而是“魔法”。

白果大放厥詞:“這是變態吧,怎麼這樣的人也來參加考核?丟掉,丟掉,不要。”

白果語出驚人,同僚們聽着心驚膽戰。

在印章上刻下名字,得到的不僅僅是決賽名額,還有一個研究院的永久職位。雖然級別不高,權力不大,但也足夠他們過上紙醉金迷的日子了。

級別不高,權力不大,這是相對概念,要是和巡考官相比,級別和權利還是要稍微大一點點的。

“噓,別說了,別說了,除非有人搶走他手裏的印章,不然他肯定能入職。”

那就沒有人敢去搶顧青的印章呢?

有。

場上有那麼多假印章,真印章在哪裏?

顧清手裏就有一方真印章。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搶?

已經有六人離開了考場,餘下四人分成兩組,三打一。

顧清的眼神特別好。他看出了即將到來的毆打,當機立斷,結束鬧劇,在印章上刻下名字,走出考場。

“呃……這什麼人啊?他打又打不過,幹嘛要多此一舉?”

率先發言的又是白果。

巡考官們竊竊私語,這事挺不嚴肅,但城篆卻並未制止。以柳昕的職級,根本不知道巡考官的真實身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為這種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得罪國王的人,她還沒有愚蠢到這種地步。

沒人回答白果的問題。

如果白果問至上,至上能給她一個相對準確的答案:“人做事無非是為了名和利,純屬罪惡的人,追求的不一定是美名,也有可能是惡名。魔術師做的事並不多餘,因為他從中獲取名利。”

顧清退場后,又有兩人先後退場,場上還剩下一位長生階梯的考生。

考官覺得差不多穩了,大概不會再出現變故。然而生活總是事與願違,就是這最後一位,呼風喚雨,胡作非為。

降辰絕非世俗定義的好人。

他把第一次出場機會留給別人,把“最後一次”出場機會留給自己,他深刻相信主角總是最後出場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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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愿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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