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維克多,棕毛,偉大先行者,瘋子
第442章,維克多,棕毛,偉大先行者,瘋子
當然,這可不是什麼幸運的事情。
這延綿不絕的矚目,甚至讓這條血脈,這股恩賜,變成了一種詛咒。
實驗基地中。
伴隨着又一批的實驗素材失去價值,那些瘋狂的鼠人工程師們,他們不得不開始了等待,索性,下一批的貨物,素材,他們就是要到了。
這場實驗已經走到了最後的關頭,基因上的編碼和破譯都是已經推演到了最後一步,按理來說,不應該失敗,但卻偏偏一次也沒有成功。
有什麼因素,有什麼他們無法感知沒有被認知的因素,他影響了實驗的結果,他讓那朵美麗的花朵一直都是無法成功的誕生出來。
維克多,棕毛,偉大先行者。
這是一個鼠人帝國中極為優秀的鼠人工程師,也是一個最為瘋癲的瘋子,他是皇家工程師中的一位領頭人,幾乎主導了鼠人帝國對於亞空間和亞空間之靈的認知。
只是此時,他卻是尤為的抓狂。
那種失敗的挫折和無法理解為什麼失敗的惱怒讓他在辦公室中瘋狂的抓撓自己身上的毛髮。
你能夠理解這種感覺嗎,就只差了一步而已,就只差了那最後一步而已,但就是這最後一步,就是這最後一步,他是這麼的難,甚至連失敗的原因都是找不到。
基因學告訴他,他的實驗會成功,生物學告訴他,告訴他他的實驗會成功,靈能,靈魂學說,這些,這些鼠人掌握的知識,這些他能夠認知的知識,都是在告訴他能夠成功。
但還是失敗,還是失敗,得不到理由的時代,說不出為什麼的失敗。
他認為自己是一個學者,是一個求知者,他不畏懼挑戰,他不害怕探索未知,但是該死的,該死的啊,這一次,這一次,他甚至連問題在哪裏都是不知道,就像是寫一篇不要不知道題目,但實際上有題目的作文,就好像是讓一隻猴子敲打出一本基因概述,這要怎麼辦,他應該要怎麼辦,他能夠怎麼辦?卻幸好,卻幸好,不是一點希望都是沒有,不是一點希望都是沒有。
那些擁有靈能血脈的鼠人是一個突破口。
新的一批素材到了。
他,維克多,棕毛,偉大先行者,他不是一個喜歡窮舉和浪費的偉大工程師,但是他更不希望失敗,更不希望這個問題就這樣無休止的困擾着他。
他快要被逼瘋了。
該死的,或許去信奉一下那個齒輪之靈也不是一件不能夠接受的事情了,只要這實驗能夠成功,只要那齒輪之靈能夠幫助他完成這一成功,讓他破解這難題,他甚至都是願意日日跪拜。
或許真的要信奉一下這齒輪之靈,在上一場的實驗中,他是不是念了齒輪之靈的名號?頭好痛。
這個傢伙的狀態似乎不怎麼好,一雙眼睛爬滿了血絲,渾身都是一塊塊的斑禿,醜陋極了。
不過他最終還是有了一點突破,那靈能血脈,或者說,那靈能血脈中蘊含的東西,它是那讓鼠人成功融合那些亞空間生物能力的重要因素。
在上一次,不,不,上兩次,還是三次的時候,他差一點就是成功了,那個實驗體是一個將本身靈能完全開發的個體,但是很可惜,還是差了一點,還是差了一點。
不是身體素質的原因,而是那某種難以描述的承載力,即便是那個實驗個體把靈能給開發到了極致,但是他對於那些亞空間生物靈能本質還是差了一點承載力。
該怎麼樣提高這樣的承載力呢?
苦思冥想中,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新的一批實驗體要到了。
披上白大褂,給自己的臉蛋上抹上一把冰冷的清水,他步伐匆匆的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隕石基地的最深處,一處佈置的極為溫馨的房間中,一群鼠人小傢伙在這裏匯聚,這些傢伙一個個的臉龐上都是帶着那難以抹去的驚恐。
都是一些不大的鼠人,連稱上一句鼠人小子都是不行,太小了,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那恩賜往往只會在這些年齡尚小的小傢伙們中降臨。
再大一些的恩賜者,他們往往會主動掩藏自己的蹤跡了,也不好抓,而且用作實驗品也是太過不穩定了,於似乎,這些小傢伙被送到這裏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
在這溫馨的房間前,那維克多,偉大先行者他停下了腳步,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表情。
這是一種必要的措施,在一次次的實驗中,他發現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樣做能夠讓這些小傢伙能夠在後面的實驗中更加的配合,他們的心情也是能夠影響一定的成敗。
房門打開。
屋子裏是那瑟瑟發抖的小傢伙們,這個瘋狂的傢伙,維克多,他一臉溫和表情的舉起了雙手。
“孩子們,歡迎來到甜蜜的家!在這裏,你們將會得到最好的照顧!”
這時候,一個矮小的,躲藏在一個巨大粉色玩偶后的鼠人小傢伙怯懦的發出了聲音。
“我可以回家嗎,我不想要在這裏!”
聲音很小,卻還是被維克多清楚的聽到,他向著那躲藏在大玩偶后的小鼠人走了過去,一把將其撈起,一下,把這小傢伙都是嚇的要哭了。
其他的鼠人小傢伙也是被嚇得連連逃竄,只是很可惜,這間房間實在是不大,這些小傢伙就算是想要逃跑也是跑不到哪裏去。
沒有出現什麼殘忍的畫面。
維克多就只是輕輕的揉了揉這個怯懦小傢伙的腦袋,並十分自然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塊五顏六色的糖果。
溫柔的聲音響起。
“可憐的孩子,我很抱歉,不過我不能夠把你送回去,吃塊糖吧!”
快要哭出來的小傢伙在糖分的作用下,逐漸平靜了下來,那些慌亂的小傢伙也是一起平緩了下來,甚至有不少都是對於他手裏的糖果多出了幾分渴望。
維克多,這個瘋狂的傢伙沒有再給出更多的糖果,實驗要一步一步來,對於這些小傢伙也是同樣,不能操之過急,要慢慢來。
這樣,這樣他們才能夠變得合格。把手裏的小傢伙放下,一副溫和的樣子向著面前的小傢伙們述說。
“你們不是一般的孩子,恐怕你們自己也是察覺到了自己手裏的那份力量,這是一種恩賜,也是一種厄運,如果把你們留在你們原本的家,那麼你們只會被那些不懷好意,嫉妒伱們能力的傢伙們給殺掉,所以我把你們帶到了這裏,在這裏,你們能夠接受到最好的培養,徹底的開發自己的恩賜,變得強大!”
“這樣,這樣……。”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小傢伙就是激動的搶答了。
“這樣我們就是能夠變成強大的戰士去為了偉大的皇帝而戰!”
聽到這小家戶的話語,維克多的嘴角牽扯起了一絲弧度。
“是的,這樣你們就是能夠成為強大的戰士,去為了偉大的鼠人皇帝而戰!”
就這樣,雙方第一次的會面結束,帶着溫暖笑容的,直到離開這間溫馨的屋子,根據名單來看,這一批試驗品里有一個極為珍貴的素材,一個先天覺醒靈能天賦的小傢伙。
想一想,好像是那個始終躲藏在陰暗處望向自己的小傢伙,一個白色的小傢伙,倒是挺機敏。
只是沒有關係,我們的時間還足夠的長,希望你們能夠真正的讓你們的維克多叔叔獲得自己想要的。
脫下了偽裝之後,臉龐上的溫和盡數退去,表情殘忍而又瘋狂。
路過一個拐角,拐角一側的一間房間中,一間曾經溫馨但是此刻卻滿是血跡的房間中,一群鼠人正在忙碌着,忙碌着清理一灘碎肉。
這碎肉還沒有徹底的死去,堆積在房間的角落中,看不清楚本來的樣子,只是血肉中鑲嵌的一張嘴巴卻是還在不斷的閉合,似乎是在說著什麼,又似乎是在呼喚着什麼。
“維,克多,叔叔,我,好痛啊!”
無聲的呢喃着,只是很可惜,沒有等來什麼幫助和聯繫,有的只是那些就舉着鐵鏟的清理人員,和那些傢伙嫌惡極了的表情。
“又是爆了這麼大一堆,搞起來麻煩死了!”
有的只是這樣的抱怨。
那間目前還整潔的溫馨房間中,這些小傢伙們等來了到達這工作室之後的第一頓食物。
很豐盛,有很多的肉,鮮美的蘑菇湯,還有糖果,這已經是很好的一頓飯了,起碼大部分來到這裏的小傢伙都是沒有吃過這樣好的食物。
就很簡單,這樣的一頓飯讓他們的平靜了下來,少了一些惶恐,更多出了一些期待,畢竟能夠給他們吃這麼好的東西,應該不會是要害他們吧。
或許真的就是和剛剛那個傢伙說的一樣,他們會在這裏變得強大,變成一個合格的戰士,為了那偉大的皇帝而戰。
或許真的是這樣呢。
…………。
黃沙星。
鼠人對於這顆星球的征服,殖民,這些都是被放緩了,倒不是在戰爭上失利了,實際上,在將那座進步之城給毀滅之後,鼠人一直都是在屢戰屢勝,幾乎就是沒有失利過。
但人口不夠了,作為殖民者而言,哪怕這顆星球上大部分的面積都是一片荒漠,可利用的面積不大,但問題是第一遠征艦隊能夠派出的鼠人殖民者也少啊。
在需要保留維持艦隊運轉的基本人口之後,再加上編入軍隊的人口,最後能夠派出的殖民人口已然是不多了,落在這顆星球上,就彷彿是往一片沙漠裏倒下了一杯沙子。
前線的鼠人軍團在不斷的推進,但是勝利,勝利,勝利之後,後續的殖民人口完全是跟不上,那些被打下來的綠洲,他們很快又是會被沙鼠們佔據,這是一種很尷尬的情況。
歸根結底,還是第一遠征艦隊無法和鼠人帝國取得聯繫,要是這裏能夠直接打通一條通向鼠人帝國的亞空間航道,那麼根本就是不用去操心這樣的問題,一船又一船陸陸續續的抵達這黃沙星的殖民船會把這顆星球給填的滿滿的,一點空隙都是能夠不留下。
但是現在,這就切實成了一個問題。
無論鼠人軍團在推進多少,獲得多少的勝利,鼠人們實際上的控制範圍卻是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改變,甚至壓力還更大了。
更加廣闊的戰線需要投入更多的資源去維持,每次的戰鬥,雖然基本上都是碾壓的局面,但是也難免是會有所損傷,但是收穫卻是不那麼的豐富。
這就是很讓人糾結了,為數不多的幾次,旗需要為手裏的鼠人太少而困擾。
為了應對這樣的情況,旗,不得不開始招攬一幫聽話的沙鼠人,或者說,沙奸,二狗子,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中。
而且出乎意料的,這件事做的很容易,一點不困難,鼠人們只需要給出一些食物,一些清水,再加上一些繳獲的武器,那麼,那些廢土客就會像是最忠誠的狗一樣嗷嗷叫的圍攏過來。
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在為一群天外惡客做事,甚至不在乎,鼠人們可能在前不久的時間裏就是對着他們進行過的掃蕩。
只能說,這些傢伙過得日子的確是太苦了。
那場恐怖的核戰之後,世界化為這樣一片荒漠廢土,不談什麼文明,理性,傳承,這些都是虛的,就單單是那個最為基礎,最為基本的問題,對於這顆星球上大部分的倖存者來說都是保障不了,活下去。
那些獲得了更多遺產的構築起一座座高大的城市,並自詡為黃金時代的繼承者,真正的沙鼠人,他們這些孑然一身的廢土客就是成了那真正的荒漠蟑螂。
一群群的匯聚起來,在這荒蕪一片的世界裏去爭搶那一個個緩慢消失的窪地,那些隨時都是有可能在一場沙暴中被徹底掩埋的小型綠洲。
對於他們來說,什麼都是虛的,只有活下去,只有那真真切切到手裏的食物和水,這才是真的,這才是實際的。
這樣的情況里,他們毫無猶豫的投靠鼠人們似乎就是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本章完)